第113章 到此為止
向曉歐在頭痛欲裂中醒來，昨晚最後的記憶，是靳揚奪下了她手裏的酒杯，把她拽離了聚餐的酒店。
睜開眼睛，向曉歐驚覺，自己在靳揚的房間，靳揚的床上，而且，什麽都沒有穿。
“穿上。”
隨著淡漠的聲音，有什麽東西被扔到了向曉歐身上。
裹緊被子坐起來，向曉歐發現，扔給她的是靳揚的睡袍。
“我的衣服呢？”
“染了紅酒，你以為還能要麽？”
“……”
“你願意這個樣子走去衣帽間，也可以。”見向曉歐不肯動作，靳揚擰起了眉。
衣帽間？向曉歐想起，靳揚曾經買過很多的衣服給她，可是時隔一年，難道那些衣服還在？
“出去。”向曉歐抓緊了被子說道，總不能讓她當著靳揚的麵掀開被子穿衣服吧。
“出去？”簡單的兩個字，卻不知怎地激起了靳揚的怒意。
大步走到向曉歐身前，靳揚猛地掀開被子，極其粗暴地把睡袍套在了向曉歐身上，然後，向曉歐被騰空抱起，兩個人一起去了衣帽間。
把向曉歐放下，靳揚一個用力，向曉歐身上又寬又大的睡袍就被扯了下來，抓起一件衣服胡亂地往向曉歐身上套去，靳揚的神情裏絲毫不見憐惜。
胳膊被靳揚捏得生疼，向曉歐掙紮著叫出聲：“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靳揚停住，攥住向曉歐的肩膀。“不錯，我就是瘋了，昨天晚上我就不該管你！你要喝酒還是喝毒藥，隨便你！”
“誰要你管我，當著同事的麵把我帶走，你真是瘋了！”
“怎麽？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向曉歐氣急，幹脆扭了頭，一口咬住了靳揚的手腕。
靳揚負痛，將向曉歐一個翻轉，向曉歐的身體便貼在了衣櫥上。
緊緊貼合在向曉歐的身後，靳揚咬牙切齒地出聲：“放心，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理由麽，就是因為，你今天要履行一個床伴的職責。”
伴著話音，向曉歐的衣服落在地上，腰被靳揚狠狠壓了下去。
向曉歐的掙紮換來了靳揚更加瘋狂的動作，到最後，向曉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再次醒來，向曉歐悲哀地發現，自己仍在靳揚的床上，隻是這一次，看起來是給她準備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床頭。
穿好衣服下樓，一直到離開，靳揚沒有露麵，也許，他也早就走了吧。
早已過了上班的時間，向曉歐猶豫再三，還是去了公司。
“曉歐，不是病了嗎？怎麽不休息，還跑來公司？”
一個同事看見了向曉歐，疑惑地問道。
向曉歐愣住，轉而笑道：“已經好多了。”
“唉，何必這麽辛苦。”同事搖著頭去了。
看著同事的背影，向曉歐放下了心，看來靳揚並沒有做什麽，隻是給她請了病假而已。還有，向曉歐總覺得，同事看她的眼神是帶著同情的，或許，大家都以為她昨晚是受到了靳揚的責罵吧。
安下心來，向曉歐開始了工作。
靳氏的人再來時，不見了那一位難為向曉歐的女主管，問其他人，隻得到了神秘而意味不明的笑。
這一天早上，向曉歐接到了葉勻哲的電話。
“曉歐，把今天的時間給我好不好？”
電話那一頭，葉勻哲的聲音沒有以往的輕鬆，反而透著沉重。
“出什麽事了嗎？”
靜默了一瞬，葉勻哲答道：“今天是函函的生日。”
忽然聽到函函的名字，向曉歐的心猛地一跳，平複了呼吸，向曉歐答應了葉勻哲。
其實，對於葉孜函的意外離開，向曉歐心裏還是很愧疚和自責的，所以，她隻能答應。
葉勻哲開車，帶著向曉歐去了墓地。
墓碑上葉孜函綻開笑臉的照片，讓向曉歐的淚當即落了下來。
放下一捧雛菊，葉勻哲的身體一晃，向曉歐急忙伸手扶住了葉勻哲。
默默站了一會，兩個人回到了葉勻哲獨居的房子。
打開房門，向曉歐嚇了一跳。
桌上擺著大大的生日蛋糕，到處是卡通形狀的氣球和彩帶，整個客廳看起來就是一個已經準備好了的party現場。
隻是，麵對這一切，向曉歐隻覺得心酸。
看著向曉歐，葉勻哲澀然地笑：“我隻是覺得，萬一函函想要回來看一看，知道我還記得她的生日，不會失望。”
勉強笑了笑，向曉歐點頭。
“這是函函最喜歡的蛋糕。”
走過去將蛋糕盒子打開，切開蛋糕，葉勻哲的動作雖然緩慢，眼神裏卻是滿滿的柔和，仿佛他的對麵，就是等著吃蛋糕的女兒。
用力壓了壓眼角，向曉歐走到葉勻哲身邊。
“葉大哥，我想函函一定知道，你是個好爸爸，函函她……應該也希望你開心。”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隻是今天是函函的生日，我難免想她多一點。”
迎上向曉歐的目光，葉勻哲拍了拍向曉歐的肩。
晚飯是葉勻哲親手做的，擺好飯菜，葉勻哲拿出了酒，本想勸阻的向曉歐看見葉勻哲眼裏的黯淡，什麽都沒有說。
晚飯吃到一半，向曉歐的手機響了，居然是靳揚打來的。
“你在哪？”
靳揚的聲音重重傳來，向曉歐似乎能夠感覺到，靳揚壓抑著的怒火。
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靳揚第一次給向曉歐打電話，壓住自己的心緒起伏，向曉歐很有些莫名其妙，不懂靳揚為什麽生氣。
向曉歐決定說實話：“我和葉大哥在一起。”
“葉勻哲？”
“是。”
“我要見你，現在，馬上。”
“有事？”
好像爆發了般，靳揚提高了聲音。“你不需要知道理由。”
“……”
“向曉歐我警告你，如果你不來，我們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向曉歐忽然想笑，他們根本就沒有開始好麽，哪來的‘到此為止’。
“不可理喻。”撂下這一句，向曉歐先掛斷了電話。
還沒有走回葉勻哲身邊，向曉歐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沒奈何，重新走到角落，向曉歐接起電話。
“向曉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掛我電話？”
“你到底想怎樣？”向曉歐也有些壓不住脾氣。
“我不想怎樣，我隻是馬上要見到你。”靳揚的語氣忽地低了下來。
向曉歐的心一軟，可是，她轉了頭看向葉勻哲的方向，正好看到葉勻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