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隻是握著手

  忙完了何平的事，何曉歐回到音樂學院的寢室，整整一天都在發呆。 “歐歐！”尚慧走進寢室，喊了一聲：“你的手機在響。” “啊？”何曉歐回神，接過了尚慧遞到她手中的手機。 “在學校？”低低沉沉的男聲自電話那頭傳來，是靳湯。 “在。”何曉歐機械應道。 “我在西門，你出來。” 不容何曉歐多說一個字，電話被掛斷。 尚慧隨口問了一句：“誰啊？” “一個熟人。”何曉歐支吾著回答，跳下了床，對尚慧道：“我出去一下。” “就這樣出去？”尚慧一把拉住何曉歐，指了指何曉歐身上印著大大的米妮的睡裙。 “哦。”何曉歐反應過來，從寢室到學校的西門要穿過半個校園，她要是這樣出去，是有些別扭。 “喏，換上吧。”尚慧自作主張地打開何曉歐的櫃子，拿出一件白色麻質的連衣裙遞給何曉歐。 一邊幫何曉歐拉上拉鏈，尚慧一邊說道：“歐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總要打起精神來才是啊。” “嗯嗯。”何曉歐點頭，感激地看了尚慧一眼，走了出去。 這座音樂學院的西門相對來說比較偏僻，但偶爾還是會有那麽一兩個人路過的，此時靜靜停在路邊的一輛邁巴赫，吸引了兩個經過的學生駐足。 不知是巧合還是車主人故意而為，後座的車窗在這時悄然落下，露出一張男人的側顏。駐足的兩個學生本來已經要走了，見了這個側顏，便齊齊現了花癡的模樣呆了一會兒。 這一幕被匆匆趕來的何曉歐盡收眼底，裝作不經意地在樹後等了等，待那兩個學生走了，何曉歐才閃身出來，快手快腳地上了車子。 靳湯淡漠的目光掃過何曉歐，似乎在打量她的穿著，也許是見何曉歐還算齊整，靳湯微微一點頭，對司機吩咐了一句：“開車。” 車子平穩地駛出，靳湯將頭靠在靠背上，閉上了眼睛，仿佛是很疲憊的樣子。 何曉歐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滿，盡量平靜出聲：“去哪？” 如同以往許多次一樣，何曉歐並沒有得到回答，但今天的何曉歐卻莫名地想要追問，於是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次：“我們去哪？” 何曉歐知道，按照往常靳湯的脾氣，她如果這樣追問，靳湯是會發火的，但是此時此刻，何曉歐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麽了，就是想讓靳湯這座萬年冰山有點反應。 出乎何曉歐的意料，很突然地，她的一隻手被抓住了。 何曉歐身體猛地一抖，手也跟著猛地一顫，靳湯的手也在同時用了力氣，抓緊了何曉歐，何曉歐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靳湯看過去，看見了靳湯仍然閉著眼的側顏，異樣的情緒悄悄生起。 這是第一次，靳湯主動握住了何曉歐的手，不是擁抱，不是更多的親密，隻是握著手。 何曉歐低下頭，看著在自己的大腿上交握在一起的兩隻手，慢慢地紅了臉。下一刻，靳湯輕輕一動，將何曉歐的手一拉，放在了他的腿上。 這寬敞的車後座裏，似乎有了那麽一絲旖旎。 靳湯始終沒有開口，隻是，因為這簡單的動作，何曉歐的一顆心，已經不知湧過了多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