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真正的冷肖回來了
陶安然見冷湛這樣緊緊的盯著陸澤天的項鏈,她下意識的又用手捂住了項鏈。
冷湛不厭其煩的又拽住了陶安然的手,這讓陶安然感到生疼,咬緊牙齦不想發出一絲聲音。
她越是這樣倔強,冷湛用的力氣就越大,直至她的手再也承受不住他的蠻力,一點點的鬆開。
鬆開的手,一把將項鏈扯了出來。
冷湛對任何人送的項鏈都沒興趣,但是,卻對陶安然在乎的東西很感興趣。
而這條項鏈……焦豔豔曾經也有!
他記得,焦豔豔進對這樣的項鏈很是喜歡,冷傲天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偷偷的買了項鏈,打算當成生日禮物送給她。
他也買了這條項鏈。
在生日的那天,焦豔豔卻接受了冷傲天的禮物,直接拒絕了她的禮物,那時候已經是惹怒了他的心。
看著手裏的項鏈,冷湛的眼裏冒出了熊熊怒火。
“就你這麽低賤的人也配戴這樣的項鏈?嗬!”冷湛喃喃自語道,話語有對焦豔豔的鄙視跟憎恨。
陶安然沒聽清楚冷湛說的話,隻是想要搶回項鏈,“冷肖,你快把項鏈還給我,你到底想怎樣,我已經夠聽從你的話了,為什麽這樣還要搶奪我的東西。”
這是陸澤天送的,她不想丟失陸澤天送給她最重要的東西。
冷湛仔細的打量著手裏的項鏈,突然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項鏈被冷湛拿走了,陶安然瑟瑟發抖的站了起來,臉上是羞澀的緋紅,漲紅的臉憋足了氣,說:“快吧它還給我。”
盡管她知道這麽說無補於事,但她仍舊大聲怒吼。
甚至伸出她還在發抖的手,想要從冷湛的手裏將項鏈搶回來。
那是陸澤天送給她的禮物,也是陸澤天很認真給她挑選的禮物,是一件很珍貴的物品,怎麽可以讓冷肖拿去。
冷湛很敏感,窺視陶安然的一舉一動。
她看著項鏈的表情,跟焦豔豔的表情真的像極了。
對於喜愛的人送的禮物,心裏必定是很開心的吧。
可越是開心,越是惹怒冷湛。
想到陶安然的表情,冷湛就怒不可止,說:“陶安然,這可是你逼我的。”
放出這句狠話,陶安然感覺到了很不妥,大呼一聲:“冷肖,你想做什麽。”
隻見冷湛將手高舉起來,猛的把手裏握著的項鏈朝著玻璃牆甩了出去,項鏈以飛快的速度和玻璃牆相碰撞,隻聽到啪嚓一聲刺耳的聲音,回蕩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這一記聲音,似將陶安然的心都震碎了。
她傻了眼看著這一幕,項鏈撞上玻璃球掉在了地上,而在下一瞬,她瘋的跑過去,伸手將被冷湛扔出去摔在地上變形的項鏈碎捧在手裏,任憑那些因為重力而被摔破的玻璃碎將她的手都割破了,一滴滴殷紅的血低落下來,將地板都染紅了。
陶安然過激的反應,讓冷湛愈加的不爽,但他沒有繼續折磨陶安然,而是走到陶安然的旁邊,看了看她幾眼,然後嗤嗤冷笑一聲。
真是個沒用的女人!
在他眼裏,女人的眼淚是最不值錢的,而且會讓他更加的厭惡。
正想要進一步折磨陶安然的時候,他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
低頭看了下手機,微微的蹙起眉頭,便手起手機離開了房間。
冷湛離開後,隨帶一聲猛烈的關門聲,卻再也驚不起陶安然的一絲漣漪。
她平靜的如一尊雕塑,就這麽捧著已經變形的項鏈,眼淚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為什麽要這樣狠心的對待她,到底為什麽。
陶安然屈膝而坐,腦海裏總是不能平複下來。
白天需要麵對陸澤天的各種傷害,晚上回到家還得麵對冷肖的各種折磨。
她知道,自己的忍耐到了盡頭,可卻無法結束這樣悲催的生活。
陶安然擰了下眉,苦澀的笑意在心底泛開……好像已經痛的麻木了!
在這安靜的空間,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每次呼吸的聲音仿佛要將陶安然那緊繃的神經一根根的敲斷一般,是那樣的詭譎而沉重。
她不想再沉浸在這安靜的空間裏,誰可以將她解救出去。
可解救出去了又如何?
媽媽的仇呢?
冷肖殺了媽媽,她就能抹去對冷肖的仇恨嗎?
陶安然沉浸在悲淒跟仇恨中,曾經清純的雙眸也不再清純,冷得讓人驚顫……
房內的氣息也井然變冷。
房間外,冷湛又再次拿出了手機,按了接聽鍵,隻聽到對方傳來著急的聲音,“老大,他回來了,你得趕緊離開冷宅,否則,他一定會發現你的存在的。”
冷湛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起伏,似一切都是意料中的事,“嗯,知道了。”
簡略的一句話,便把手機給掛上了。
冷肖,果然還是太小看你了。
從前你就光芒四射,這個世界上想要拿你命的人,果然是很難的。
不過也罷,回來了又如何,你心愛的女人已經對你恨之入骨,你又有什麽回天之力?
你們就彼此的憎恨吧。
冷湛唇角微微勾起,手起了所有的隱匿,準備離開冷宅。
走走過時,徐叔雖然對眼前的冷湛恨之入骨,卻還是忍氣吞聲,“少爺,這麽晚還出去嗎?”
冷湛輕撇了徐叔一眼,完全不將他放入眼裏,轉身便離開了。
車緩緩的開離了冷宅,一切都是很緩慢的。
開到半坡的時候,迎麵有一輛車閃著車燈,從冷湛的這輛車馳騁而過。
明明已經開出有五十米遠的距離,那輛車竟然又快速的倒了回來,穩穩的停在了冷湛的車的旁邊。
冷湛也不著急的開車離開,對那輛車會倒回來也沒有很意外,似也是意料中的事。
很快,那輛車的人便下來,直直的走到冷湛的車旁,正想要揚起手敲車窗,卻看到駕駛座上的冷湛時,雙眸像是受到了驚嚇般,有些異樣的色彩拂過。
接著,又回到了下來的那輛車,衝著後座輕聲的說:“冷少,他……是你!”
簡單卻又直白的一句話。
本該掀起驚濤駭浪的話,車後座的人卻靜如泰山,沒有絲毫的起伏。
因為,此時的冷湛已經下了車,坐在了那人的旁邊,甚至還挑釁的開口說:“小肖,我們好久不見……”
至此,左翼風已經退到了後方,把所有的空間讓給了車內兩個長得無比相似的人,冷肖和冷湛。
麵對死而複生的冷湛,冷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哥哥又活過來了,不是應該感到很開心嗎?
可此刻卻沒有絲毫開心的成分。
“為什麽還要活過來?”冷肖低沉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慵懶的冰冷,在這樣黑暗的空間裏,透著一絲詭譎。
乍看去,其實冷肖跟冷湛的臉上還是有一些區別的,那就是冷肖的額頭上多了一道血疤,還有他臉色的滄桑,好似剛從死神那裏逃出來的模樣。
冷湛的臉上拂過一絲嘲諷的笑意,“小肖,為什麽要這樣說?難道哥活過來了,你不開心嗎?”
冷肖,那可是他最親愛的弟弟啊,竟然對他活過來的事沒有特別開心,那他得多難過啊。
“你對她做了什麽?”冷肖墨炯微微翻轉間迸射幽幽的寒氣,冰冷的聲音沒有半絲溫度。
在他被冷湛代替的這段時間裏,冷湛對他的然然做了什麽?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動陶安然,即使冷湛是他最親近的哥哥,也沒有例外。
冷湛的視線直視正前方,“當然是對她做了該做的事。”
話落間,車內的氣息驟然變冷,就像是火山與冰山在碰撞,誰勝誰負卻無從知曉。
“你想代替我?”冷肖突然覺得冷湛的想法有些幼稚得可怕。
或許,冷湛沒想到他會活著來?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中?
他死了,冷湛就能代替得了他嗎?
這樣的想法確實幼稚!
“不!”冷湛說著的時候,揚起手,扯了扯自己臉上的皮,一個用力,便將自己臉上的易容人皮給扯了下來,露出了他的真麵容。
冷湛笑著說,側臉,看著冷肖,笑得像是墜入深淵那樣可怕,“這張人皮可是花了我不少錢呢,不過我發現啊,代替你一點都不好玩”。
他可不敢小看冷肖的能力,自然也沒想過要永遠的代替他的身份。
不過是想要借用冷肖的身份,弄點事情出來罷了。
冷肖側目撇去。
此刻的冷湛看起來雖然跟他還是有些神似的,但起碼一眼看過去是可以分得清楚他跟冷湛是兩個人,而不像剛剛那樣完全分不清楚。
“你想離間我們?”冷肖又冷然的問。
已經去世的冷湛,現在又活過來了。
那麽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冷湛會活過來?
活過來又是為什麽?
明明這些問題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冷肖卻更想知道冷湛對安然做了什麽?
是不是傷害了她?
“看樣子,你對你們之間的關係沒有十足的把握?”冷湛反問冷肖,“你對她疼愛了這麽多年,怎麽她不懂感恩,卻一直想要逃離你呢?小肖啊,關於這一點,我們兄弟倆真的很像,她們母女倆也是很像呢。”
明明是聽起來不痛不癢的話,卻重重的敲擊在冷肖的心上,瞬間,他拔出了腰間的手槍,舉起,對準了冷湛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