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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花邊軼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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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訓,菱鑰低著頭,心有不服,腳底反複地刮蹭起了地上的野草。


  見她執迷不悟,怕再生事端,延年沉聲長歎了一聲後,便開導點化了起來:“尊主切不可這樣了!老臣自然也是盼望尊主早得恩寵。隻是,這事不能這麽做。”


  憑著延年在那說,菱鑰一個勁地拿腳底蹭,蹭爛了地上的野草,心裏埋怨著延年不幫自己再進去說說。


  初登尊位,又成了月妃娘娘,這突來的殊榮,一時令她智昏傲世,沒了為奴為婢時的隱忍與謹小慎微。


  延年呢,或許意識到自己方才言語重了些,又尊卑有別的,這會倒是輕聲細氣的,也不管菱鑰搭不搭理,隻是和藹地說著。


  “尊主你要知道,聖尊本就不喜於你,眼下又為尊妃娘娘的事心煩著,你在這個時候不懂事,豈不是更惹他生厭?”


  淩雲殿上,玘明顯的“打壓”琰,延年初時不知,事後也便揣測出了玘懷有心思。


  因此,故有這心煩一說。


  至於怎樣猜著。這帝君和尊妃的早年傳聞太多,瑤沉睡在水雲居的事又是人盡皆知。隻要稍一猜測,蛛絲馬跡也便顯露無遺了。


  延年能猜著,那也不奇怪。


  “尊主是老臣的主子,是月狐族的天,老臣豈有不向著你的理?尊主自小在外,老臣那可是尋遍了千山萬水,盼白了頭發啊!”


  “聖尊若有一絲讓你進去的意思,老臣就是不要這老臉,爬著,老臣也會替你求去。”


  “老臣知道尊主流落在外有多不容易,過去的都過去了。從今後,老臣會拿性命護你無憂,順遂。隻是,你是月狐王,你不可任性,更不可不顧大局。尊主可明白?”


  ……


  一番話,言之在理,更是充滿了關愛。拿野草出了氣的菱鑰霎時清醒了不少,如那犯錯的孩子,怯生生微微點頭,應了一聲:“嗯。”


  延年欣慰地笑了笑:“時辰不早,尊主就隨老臣回去吧!”


  “噢……”菱鑰撅嘴應了一聲。


  “老臣派人去尋過你母族之人,這會也該到了,得趕緊回!”


  “嗯,長老費心了!”


  延年沒再言語,慈祥地看了她一眼,抬腳往外頭走了去。


  菱鑰呢,應歸應,那雙顧盼流連的眼還是忍不住就往帳裏瞟了進去,透過帳簾縫隙,直勾勾地落在了那銀甲銀衣墨發銀冠的英挺背影上,躊躇著不肯走。


  見她未跟上,延年輕歎著微微搖頭,轉身走了回去,欲言又止,頓了一會後,示意著菱鑰往數丈開外的榕樹底下走了去。


  一棵七八丈高的榕樹,枝葉繁茂,褐色的榕須密垂如紗簾。晚霞斜入濃蔭,襯映得那生在深綠間的淡紅果子,色豔欲滴。


  正值果熟,樹底下亦落著不少的榕果,惹得幾隻純白色的八哥一會兒飛上枝頭,一會落回地麵,上竄下跳的在那啄食。


  兩人到了樹底下,菱鑰見著這幾隻八哥有趣,忍不住就蹲下撿了串果子,去誘逗。


  這八哥也不怕人,她剛伸手,手中的果子便被叼了去,拖著在一旁地上啄食了起來。


  野生鳥怕人,見此,菱鑰不由得微微一愣,起身後,眸光敏銳地掃了幾隻八哥一眼。


  延年很是謹慎,前後瞧了一遍,這才開口說起了方才想說的話。


  “尊主啊!這種事急不得的。今日就算你僥幸成了,不說聖尊會如何想你,若他心裏沒有你,日後,那隻會更厭惡你。尊主想想看,以聖尊這般的相貌與尊貴,那個女子不想攀附。天長日久的,光得人沒用。依臣所想,尊主就該多從尊妃娘娘身上找找自己的不足之處,長長久久抓住聖尊的心才是。到時,這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欲得其人,先謀其心。這延年,替人想得還是夠長遠的。


  “長老說得也是,”菱鑰瞟了一眼那地上啄食的八哥,扯著垂在身旁的榕須,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是得從她身上學學,夫君與她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卻也照樣對她死心塌地的,就連她懷上了帝君的孩子,他還是癡心不改,死拽著不肯放手……”


  揣測歸揣測,瑤肚子裏的孩子,延年倒是沒有揣測過。


  他隻是覺得玘對這尊妃可能是餘情未了,或許還存有那麽一點的非份之想。


  沒承想,竟是這麽一件事體。


  乍聽得,延年是驚愕萬分,看著菱鑰微張著嘴,突然地瞬間失語。


  菱鑰心裏一陣竊笑:“長老是否不相信?”


  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這要是傳了出去,那岐靈的臉可就丟盡了。且不說這尊妃要不要以死謝天下,為了麵子,歧靈的這些血性猛將這麽著也會與九重天的那位翻臉。


  到時,九重天勢必鎮壓,龍虎相爭,那絕對就是一場血腥內亂。


  月狐族分崩未統,延年還指望著這神族呢。好不容易靠上了這強硬後台,他可不想被這事在這個節骨眼上給禍禍了。


  怕被人聽了去,於是,延年便板著臉做戲著輕叱道:“尊主說什麽呢,就算你嫉妒尊妃,這種話你也不能亂說。”


  說罷,還不忘轉頭四下看了看,生怕這隔牆有耳。


  見他這般緊張,謹慎的,菱鑰忍不住一陣銀鈴嬌笑,眨眼買萌地吐了吐舌頭,小聲道:“我沒亂說,長老放心,我耳朵靈著呢,沒人!”


  山風掠過,榕須隨風飄舞,高而廣覆在兩人頭頂上的樹冠,枝葉一陣嗦嗦作響。


  延年機敏抬頭,看了一眼,隨後又再次地將前後左右看了個遍,確定絕對無人後,猶疑著問道:“真是帝君的?尊妃她怎會……”


  延年想不明白,也不敢相信,這倆怎會做出這種事。


  “嗯,”菱鑰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用力地點了點頭,“絕對的,夫君與她一直沒有圓房,所以啟顏才想了那入夢的事,想著幫夫君早些遂願。至於,尊妃怎會做出這種事,那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原本她就是被魔君逼著嫁給夫君的。當初,歧靈的仙姑可是將兩人大婚的喜服都做好了的。”


  夫君夫君,叫得還挺順溜的!帝君賜她等同尊妃,她是可以叫得了!

  “這些事,尊主怎知的?”


  延年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狐疑地看著這菱鑰,覺著她,知道的也太多了點。


  接回這月狐王,延年對這位月狐王,其實也了解得不多。有的,也就是她那遠親族人所說的兒時之事。以及,這兩日裏菱鑰對他說的一些片麵之詞。


  在岐靈的那段時日,幫著天後也幫自己,菱鑰幹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若非她下了隔音結界又引走七色,事情極可能就是反方向發展。


  由此及彼,瑤能懷上這個孩子,她是功不可沒。


  當然,這個不能讓延年知道,因為這個延年,奸詐歸奸詐,道德點還是挺高的。


  見其生疑,菱鑰勾唇一笑,尋思著便說道:“天後說的,長老忘了,我不是跟您說過,天後也想要月王佩麽,她知道我心儀夫君,便將這事告訴了我。”


  “原來如此!”聽得原由,延年頓時眉開眼笑:“這也就難怪了。隻是,可憐了聖尊啊!”


  言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臉的輕鬆樣。


  對於瑤被留九重天,揣測到玘的心思後,延年也是心存內疚的。眼下,聽了這重磅的花邊軼事,他是一點愧疚都沒了。


  本就沒有圓房的假夫妻,拆了就拆了唄!

  此時,在延年的心裏,瑤和琰那就是不應該在一起。幫襯著了結了一段孽緣,他還覺得自己是積德了呢。


  再說,這樣對他們家的尊主來說,豈不是更好!

  “長老為何這般高興?”菱鑰淺笑著問。


  “尊主不覺得應該高興麽?”延年笑得眉眼彎彎的,聲音亦是洪亮了不少,“如此說來,你才是聖尊真正的妻子。就你一個,也就不用怕誰來爭搶了不是。”


  沒人爭搶,嘿,這話也是在理的。不過,她得使勁地把瑤推走,琰冰冷又不近女色,到時,那確實也就隻有她一個了!


  想著,菱鑰轉了轉了眼珠子,一臉無邪地說道:“長老這是在寒磣菱鑰。夫君深愛著姐姐,姐姐又是那般的美貌與尊貴,我怎比得。菱鑰別無所求,隻盼著夫君能分一點關愛就滿足了。”


  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帝君金口玉言,菱鑰算是占盡了便宜!


  蹭了尊榮不說,聽著倒也蠻親熱的。


  “尊主多慮了!”延年滿心歡喜,看著菱鑰說道:“尊主莫要氣餒,依老臣看呢,尊妃應是不會回歧靈了。”


  知道了瑤懷得是玘的骨肉,這樣說,延年是看穿了玘這兩日所做的事情。前頭說可憐了琰,也就是這個因由。


  當然,這些事,菱鑰心裏也是清楚的。


  菱鑰故作不知的回道:“不會回了,那都是長老害得,以後姐姐長住九重天,夫君豈不也要長住那了,你叫我如何是好?”


  “尊主,老臣說得不是這事。”延年笑道。


  “不是這事?”看著延年,菱鑰蹙著眉頭微愣了一會,“那長老說得……莫不是那巫咒的事?真要這樣,那可如何是好啊!”


  言罷,一臉的擔憂狀。


  “非也非也!老臣指得不是那事。”


  見她如此溫良,延年打心裏的高興,瞧著四下無人,嘴上亦便沒了把門的,“尊主想想,尊妃懷得既是帝君的骨肉,那帝君昨日為何要封妃呢?妖族公主還蒙著麵紗,這又是作甚?”


  菱鑰要的就是延年將那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一切都如所想的發展,她不由得一陣暗喜。但這事,她不能說,便故作不明白地搖了搖頭。


  延年習慣性地看了看四下,壓低著聲音說道:“帝君這是要偷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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