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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月洗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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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琰當即明白了啟顏的心思,說道:“你去我書房,我等會過去。”


  說話間,琰抱著茜瑤走進了大門,啟顏與司淇兩人亦跟著走了進去。


  看瑤睡得迷糊,啟顏忍不住問道:“王妃……噢……公主她是怎了?”


  “沒事,隻是睡著了。”琰笑著說道,言罷,他是看了司淇一眼,邊走邊說道:“公主突然間就長了個,早先備下的衣裙是不能穿了。你看著這身量,讓她們給我趕幾套出來,公主明日要穿。”


  “是!”聽得這懷裏抱著的女子就是公主,司淇是吃驚不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說道:“公主歇息的廂房已打掃好了。另外,老祖宗交代,說少主回來,無須去問安,等她老人家出關後再說。”


  琰收住了腳步,頓了一下,說道:“把廂房給後麵的那位仙子,另外拿床被子到我房裏。”言畢是頭也不回地徑直往裏而去。


  “後麵的仙子?”


  司淇往大門外瞅了瞅,納悶地撓了撓腦袋。


  外頭,菱鑰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追了上來,變回人形,進門後,遠遠地對著司淇和啟顏施了一禮,便遠隨著蕭軼往裏而去。


  走得匆忙,菱鑰也不曾注意到啟顏。


  瞧著兔兔的背影,啟顏突然就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兔兔走遠後,司淇這才緩了過來,急忙關上大門,閃身追了上去。說道:“仙子,請隨我來。”


  菱鑰點了點頭,“嗯,有勞了。仙長喚我兔兔就好。”


  說話間,菱鑰跟著司淇走進了蕭軼居住的庭院“月洗清華”


  “月洗清華”的院內結構如幻境外的瑾怡苑一般無二,隻是花草樹木多了點。


  進院後,司淇將兔兔領去了廂房,隨後從院角耳房中抱出一條錦被,走進了蕭軼的房中。


  房裏,琰已將茜瑤安置在了床上,正癡癡地坐在床沿。


  見此,司淇輕喚了一聲“少主”,說道:“您要的被子。”


  “放那兒吧。”琰指了指旁側的茶榻。


  “好!”司淇應了一聲,將錦被放在茶榻上,跟著便搬下了榻上的矮桌,麻利地將被子鋪好後,退了出去。


  外頭,菱鑰等在房門邊多時,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在門口見著免兔,司淇下意識地問道:“仙子,可還有欠缺的?”


  菱鑰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欠缺的。我隻是想問問少主,公主這裏要不要奴婢侍候。”怕蕭軼聽不見,說到後麵,菱鑰是故意地提高了音量。


  琰皺了皺眉頭,言語道:“司淇,你領兔兔姑娘去廂房,再叫廚房做些點心送上,別怠慢了人家。”


  “少主,那要不要給公主也送點過來。”司淇轉身問道。


  琰抬手揉了揉額頭,“不用了,她沒有半夜吃東西的習慣。”


  “少主您也不要嗎?”


  琰輕聲說道:“不要了,給我提兩桶洗漱的水即可。”


  兩桶洗漱的水,這是幹什麽?他要給她擦洗麽?

  聽及此,菱鑰的腦中浮出了無數的畫麵,心裏跟貓撓似的難受,隨即走進房裏,說道:“少主,兔兔可以侍候公主的。”


  琰睨了一眼,“不勞煩了,姑娘早些歇息。”


  琰說得是溫文有禮,聲音卻是冷冷的,沒有半絲溫度。


  麵對蕭軼的回絕,菱鑰猶豫著,意欲再說些什麽。


  司淇笑了笑,作了個請的手勢,“仙子,請隨我到這邊廂房歇息。”


  菱鑰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茜瑤,悻悻然地去了隔壁廂房。


  片刻後,司淇送水入房,順帶著給廂房裏的菱鑰也送了一桶。


  心有不甘,菱鑰在司淇走後又走進了簫軼房中,說道:“少主,公主若要洗漱,你多有不便之處,還是讓兔兔來吧。”


  兔兔幾次三番的進進出出,琰怎會不知她在想些什麽,隨即說道:“仙子言過了,茜瑤她是我未婚的妻子,沒有所謂的便與不便。再者,茜瑤之事,我不想假手他人。以後,仙子也不必操心。另外……”話到此處,琰是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今夜代受之事,蕭軼銘記於心,他日若得機會,我夫妻二人必定報答。仙子有傷在身,還是早些去歇息。”


  夫妻二人必定報答,而非是我必定報答。猜透了兔兔心思的琰,用詞非常的小心。


  “為公主做的事,是兔兔心甘情願的,少主不必放在心上。少主既要親力親為,那兔兔這就告退,少主也早些歇息。”


  “去吧。”念著她為茜瑤代受的情分,琰耐著性子說道。


  “是。”


  嘴上說著告退,菱鑰內心是一百個不情願。躊躇著從房裏走了出來後,轉身帶門時,亦不忘往裏再看了幾眼。


  這時,提著個點心盒的司淇亦從外邊進來,到了廊下。見這情形,機靈的他心裏便明白了幾分。走上前,幫著關上了門,提溜著食盒在兔兔眼前晃了晃,說道:“仙子,這是廚房給您做的點心,走,進屋嚐嚐。”


  菱鑰無奈地點了點頭,再一次隨司淇走進了隔壁的廂房。


  ……


  房裏,琰往銅盆裏兌水,細心地伸手試了下水溫,拿巾帕給熟睡的茜瑤擦洗了臉和手後,又坐在了床沿。


  更深夜靜。


  看著這熟悉的容顏,琰的腦中是不斷地湧現出了琛的記憶


  當年,曜夜以玉瑤的名義將赫騙至了岐靈的溫泉湖。


  歧靈地處偏辟,與無盡海是天南地北之遙,赫趕到溫泉湖時,已是深夜。


  琛變成的玉瑤是早已等在了湖邊的石洞之中。


  洞內的布置亦如琰當日在溫泉湖石洞的布置。隻是那夜,洞中亮如白晝,假玉瑤斜靠在大床之上,擺弄著她的七色玄鈴。


  熟悉的香味,一襲低胸的紅裙,胸前的蛇形劍傷,赫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是琛變幻的假玉瑤,亦未看出來。


  見著玉瑤,赫內心雖是激動,但也沒什麽不當的舉止,隻是深情款款地向玉瑤表達了多年的思慕之心,言明了求娶之意。


  玉瑤應允後,赫欣喜若狂,激動得語無倫次,忍不住地想將人擁進懷中。


  赫這情理之舉,琛自是順從,便假意地依偎在了赫的懷裏。


  溫柔的背後暗藏著殺機,赫是毫無防備,一番輕聲細語後,琛出手就將擎天劍紮進了他的心髒。


  刺中後,琛隨即變回了自己。赫這才知道自己中計。


  一切看似順利,隻是琛千算萬算,到底還是算漏了一點。


  赫當年被玉瑤剜掉了一半的心髒,他的另一半心髒是由天機石合成。偏偏不巧,琛紮得就是天機石的部分。


  赫僥幸地躲過了一劫。


  兩人激戰了個把時辰後,琛自知不敵,便元神出竅,入噬神劍……


  玉瑤一眾趕到,本就嫉妒琛與玉瑤朝夕相處,為滅情敵,赫當即就毀去了琛的真身。


  琛入噬神劍最後的回眸,玉瑤是撕心裂肺。赫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為何求娶幾千年無果的原因。


  就在赫明白後呆怔的霎那,琛入主的噬神劍亦刺穿了他的心髒……


  琛記憶的融入,琰的內心除了喜悅,亦是複雜無比,尤其是一想到。


  片刻後,收回思緒,琰是暗暗地告訴自己,無論真相、前事是怎樣,那一切都己經是過去,自己僅僅是琰,最重要的是要把握當下。


  想罷,琰是笑著在茜瑤的額頭落了一吻,隨後起身出了房門。


  書房裏。


  啟顏是左等右等,等了這個把時辰,還是沒見著人,他猜定琰是把這件事給忘了。想著去找琰,又覺著不合適,亦是忍不住自言自語了起來。


  “有美相伴,看來是早把這事給忘嘍!”


  “唉……男人皆好色,他也是不例外的。”


  “這事也挺要緊的,我該不該去打擾一下呢?”


  “嗯,去吧去吧。”


  “不去了吧,萬一打擾了小兩口美事,那就不好了。”


  “去吧!”


  “這悶騷都等了那麽多年了,萬一真打擾了,那就不好了……”


  “嗯,不去了,擾人美事,絕非君子行徑。”


  來來回回的踱步,反反複複的猶豫,啟顏是始終沒那個“勇氣”去敲琰的房門。就這麽自顧自地說著,他亦未注意到蕭軼已站了門外。


  琰呢,早站在房門口,他不但聽到了,還是聽全了這些八卦的言語,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


  聽著啟顏說罷,才道:“何謂君子!何謂小人!執事如此明理,那本尊問一句,背後議論是不是君子行徑?”說著,是走進了書房。


  答曰:小人!

  哈,罵人不帶髒字,聖尊口才亦是了得。


  啟顏“嘿嘿”尬笑了幾聲,說道:“五百年修得同床,我還以為你是忘了,原來還記著的呀!”


  啟顏亦是一張利嘴,戲謔琰五百年了才蹭得那張床。


  麵對啟顏的調侃,琰扯了扯嘴角,笑道:“廢話!有事快說,沒工夫聽你閑扯。”


  啟顏笑笑,正色說道:“來時就覺得這夢境怪異,今日你走後,我試著出去,發現自己是怎麽也出不去了。後來我想了想,總覺得這好像不似夢境,你說,我們是不是被人設在結界裏?”


  琰笑了笑,說道:“你被人算計了,然後你又算計了我和瑤。本就是一個局,出不去沒什麽好奇怪的。你放心,時候到了,設局的人自會放我們出去的。”


  祈願說了被人逼迫的那番話後,琰就已猜出了很多事。要說不知道的事,那也就是不知道琴音和菱鑰也來了。


  啟顏愣了愣,“此話怎講?”


  “你不是說,入夢前,你曾與天玄有過約定,絕不幹涉這夢中之事。”琰笑著說罷,在書案邊坐了下來,指了指一旁的檀木椅,示意啟顏坐下說話。


  啟顏點了點了頭,納悶道:“這事跟這夢境有什麽關係?你從哪裏瞧出的端倪?”


  “有,關係大著呢!”琰輕歎了一聲,緩緩說道:“瑤素喜蝴蝶,這事除了我和、琴音知道,剩下的就是天玄。用天堂鳳蝶引我們下去,結合祈願所述,騙我們吃無妄果的定是他天玄無異。而無妄果本是歸墟之物,先不說他有無此物,依他的為人處事,給瑤吃無妄果的應另有其人,他隻是個跑腿的。因此,這就是局。至於知曉那人無害人之心,天玄甘願為其跑腿,就是最好的解釋。如此下來,那誰是設局之人,也就不難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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