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章破爛路
“大哥,別殺我……”
看著陸木林拿著槍一臉冷漠的樣子,姚元文是真被嚇到了,隻想活命。
陸木林把槍一移動,對著一旁蹲在地上的人們,冷聲問:
“你們呢?是想被沉進沼澤地當做肥料,還是想活啊?”
“想活想活,求求你了,大哥你放了我們吧!”
“我們都會聽你的話的,幫你賣水果收竹子幹什麽都行。”
“求你放了我們吧!”
…………
眾人七嘴八舌的求饒,有兩個膽子小些的人直接被嚇尿了,渾身不斷打著哆嗦。
陸木林看了一圈所有人,冷聲問:
“先各自交代都曾經做過什麽壞事兒,全部老實交代啊,不老實的沉沼澤。”
陸木林又把槍對準姚元文:“你是領頭的,先從你說起。”
姚元文急忙說:“我小時候偷過鄰居家的桃子,還把他家南瓜砍了一刀小心掏空往裏麵拉了泡屎,那家人把南瓜摘回去放菜菜板上一切開,滿菜板”
“停停停,繼續說其他的。”
不用聽下文都知道那場麵會有多惡心,怕惡心到白玉瓏,陸木林急忙打斷了姚元文的話。
“我用錢翹了兩個同學的女朋友,然後把她們甩了,但是我給了分手費的。”
“還有呢?還有沒有其他壞事兒?”
陸木林盯著姚元文問,一看就是不像隻做了這點壞事的人。
姚元文立馬繼續說:“我先遞給你們的煙裏有東西,吸了會上癮,我偷拿過我媽的錢,我還偷偷打過好幾次我爸情人的兒子…………”
姚元文不斷說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陸木林發覺他做的事情,可恨是都特別的可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也不算是個惡人,暫時沒管他,繼續問下一個人。
“你呢?叫什麽名字做過什麽?”
“我叫韓北石,我搶過鄰居家弟弟的奶糖,欺負他讓他給我寫作業,我偷過村裏不知道誰家的菜,偷過豬草,桃子,梨,我撕過同學的作業,偷過我爸的私房錢…………”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交代完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又讓這群人互相揭發後。
陸木林確認這幫人就是小混混,全部是輟學了的,最小的都輟學兩年了,平時幹些偷雞摸狗上不得台麵的事,但罪大惡極的事情沒幹,也沒有人手上沾了人命。
那幾個特別瘦的人,也沒有碰不該碰的東西,陸木林仔細問了問,觀察了下,發現他們純粹是營養不良餓的而已,之所以會這樣,是學電影裏修仙的人修仙搞的。
江可申仔細查看了姚元文煙裏的東西,發覺是種興奮劑,雖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也不是某些特殊物品。
陸木林舉著槍掃了一群人後,大聲說:
“想活命的,以後就得聽我的,誰不想不活命的站出來。”
看著沒一人站出來,陸木林估摸著也到時候了,把槍給一旁的江可申拿著,從腰間背的挎包裏拿出一個十來厘米高的小藥瓶。
這藥瓶還是陸木林無聊時逛空間在骷髏房桌子底下發現的,藥瓶裏的藥名為控魂散。
服用了控魂散的人如果不服用解藥,會出現魂魄撕裂的痛苦,一直持續魂魄撕裂三日後才會死亡,解藥則吸入一次管半年。
吃過空間裏麵的藥丸,知道它的作用,給這些人吃,雖然是毒藥,但陸木林還是有些舍不得。
陸木林打開藥瓶塞子,大聲喊:
“大家馬上排隊來一人領一顆藥丸然後所有人同時服下。”
姚元文率先走過來領藥丸,這幫人被陸木林剛才那麽一嚇,現在全都徹底的慫了,加上有江可申在一旁拿著槍,一個個乖乖的一句反抗的話都沒有。
江可申看著陸木林手裏的藥丸,越發覺得他好神秘,那瓶子一看就價值不凡,居然還隨身帶藥,神秘兮兮的。
二十八個人一人手裏拿著一顆藥丸後,陸木林一邊把藥瓶放包裏,一邊說:
“都吃下它。”
眾人聽話的把藥丸放嘴裏,藥丸入口即化,一時沒有什麽異樣,眾人都好奇的看著陸木林。
陸木林看著眾人的反應,心裏回憶瓶子上寫的說明,計算著這毒藥發作的剩餘時間,漫不經心的數: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一字剛一出口,一群人一個個立馬麵露痛苦的倒下,抱頭在地上打滾,一個個冷汗直流,直接疼得說不出話來。
有幾個直接用頭猛撞地,好在地麵全是草和鬆軟的土,也沒人撞受傷,隻是草漿搞在臉上額頭,看著髒兮兮的。
江可申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看著眾人都十分痛苦的樣子,走到陸木林身邊不解的問:
“王龍夫,你給他們吃的什麽啊?他們這是?”
陸木林看了眼眾人,“毒發了而已。”
“毒?”江可申疑惑的問,這年代,怎麽還會有這種作用的毒藥啊!
陸木林一邊在包裏,實際在空間裏拿解藥,一邊低聲說:
“江哥,這是我通過特殊渠道得到的東西,隻要給他們按時解毒,不會對他們有什麽影響的。”
陸木林說完,從包裏掏出一顆花生米大小的東西捏碎,江可申就眼睜睜的看著陸木林手裏的東西瞬間消散在空氣中了,了無痕跡。
下一刻地麵上原本痛打滾的人紛紛安靜了下來,躺著喘著粗氣,極速呼吸,看樣子像是緩解了不舒服。
江可申驚訝的問:
“陸木林,你手裏的東西怎麽消失了,是幹冰嗎?”
“不是,是解藥。”
陸木林看著地上躺著的一群人,沉聲說:
“剛才那種毒發的感覺,你們也體會到了,就是我剛才讓你們吃下去藥丸的作用,這個解藥六個月解一次,以後誰不聽話或者是背叛我的,就不給誰解藥,你們會經曆剛才那種感覺然後三天後才會死去。”
躺下地上原本已經脫力的人聽著陸木林的話,想著剛才那種身體容不下靈魂,仿佛有人不斷拿數把刀割身體上肉的感覺,太痛苦了,紛紛表態:
“我都聽你的,絕對不背叛,絕對聽話。”
“一定聽話,一定聽話……”
…………
陸木林讓這群人在地上躺了十來分鍾恢複體力後,就讓他們去河裏洗澡,得知這些人車裏還放著換的衣裳,又讓人去換衣裳。
這群人現在是十分聽陸木林的吩咐,聽話程度就像是陸木林大腦指揮自己的身體一樣。
看著那邊排隊進車裏換幹淨衣服的人,江可申走到陸木林身邊低聲說:
“王龍夫,你這是多了快三十個小弟了噠!還是絕對衷心那種,但這些都是些偷奸耍懶,偷雞摸狗的混混,難管喔!”
陸木林一邊給白玉瓏剝瓜子,一邊說:
“不聽話的就不給解藥,就安分了,反正跟我做事我也不會虧待他們,總比一個個當混混好,年紀輕輕的,就該做點事兒,剛好咱們也缺人手。”
“也是,忘記了還有毒藥這玩意兒了。”
早猜測到陸木林有目的,沒想到目的是這個,看了眼車裏,回憶起出發前檢查車子時沒發現有槍的啊,也不知道這兩人什麽時候放的。
看著陸木林把手裏剝好的一小捧瓜子喂白玉瓏吃,江可申覺得自己有種是電燈泡的感覺,走到一旁坐在石頭上摸出一根煙抽煙。
姚元文換了衣服後走過來看到江可申在抽煙,驚訝的問:
“江哥,你不是不抽煙的嗎?”
江可申發覺這人適應能力還真強,先前囂張的用錢包砸人,哭著求饒,現在就笑著改口喊自己江哥了,像是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深吸了口煙,笑著說:
“你那煙不用猜都有問題,當然不會接你的。”
“那你身上怎麽沒有煙味兒啊?”
姚元文疑惑的看著江可申,不明白他怎麽做到抽煙身上不留煙味的。
江可申笑了笑,痞裏痞氣的說:“你猜。”
見江可申不說,姚元文也不敢繼續問,默默指揮換好衣服的人收拾東西上車。
看著一群人都穿好衣服褲子了,陸木林大聲說:
“日後大家不許穿短袖短褲那種暴露的衣服,在我和我老婆麵前,還有你們也要聽我老婆的話,我老婆的話就等於我的話,聽到沒有?”
“聽到了!”眾人齊齊大喊。
江可申把手裏的煙丟在地上踩熄滅,嘴角抽了抽,不許穿短袖短褲是什麽鬼,這王龍夫占有欲太強了,不就不想白玉瓏看到別的男人的手臂和大腿麽…………
半響後,江可申開著車子繼續往前走,喇叭裏繼續重複著:“收竹子,收各種竹子,賣蘋果,西瓜,桃子,梨,李子,香蕉,大蒜,海帶,粉絲,豆腐幹…………”
姚元文一行人開著車跟在陸木林所在的車後,遇到有人家停下來時,姚元文等人就跟著陸木林一起賣水果,陸木林還給這些人講解自己剛才總結的賣貨經驗。
有五個男人跟著江可申一起向村民宣傳收竹子的事情。
這群人別的不知道,陸木林發覺一個個的口才還挺好的,把沿路的村民都哄得笑嗬嗬的,不少人因此不買東西都買了點水果之類的。
越往深山裏去,房屋的樣子更破爛,買水果零食的人越少,但是買調料味精的居多,有人還問有沒有鋤頭,便宜的衣服褲子賣。
中午飯是在車上解決的,草草吃了午飯,陸木林一行人就繼續往山裏走,下午三點才原路返回。
當車子行駛上縣城寬闊的公路上時,陸木林覺得自己的屁股都快散架了,這個鬼路真是太顛簸了。
白玉瓏看著窗外車輛漸漸多了起來,沿路也不斷有行人走過,靠在陸木林身上抱著陸木林的手臂,喊:
“老公,今天好累啊,晚上吃炸洋芋好不好?昨晚吃的那種!”
白玉瓏想起昨晚陸木林炸的洋芋就吞了吞口水,實在是太香了。
陸木林笑著刮了下白玉藍天的鼻子,“行,不止有炸洋芋,還有紅燒排骨。”
“江哥,晚上在我家吃飯吧!”
“行啊!”江可申爽快的應道,要是一個人吃,一般就是一碗炒飯搞定了,覺得人多吃飯舒服些。
看著前麵縣城的大門,陸木林讓江可申停車後,伸出腦袋問:
“喂,姚元文,你們都是哪裏的啊?”
姚元文急忙從陸木林身後的車裏伸出腦袋說:
“老大,我是新區的,他們有的是老縣城的,有的是X縣城的。”
“那你們馬上各自回各自的家,回去後立馬煮飯吃,男生必須吃三大碗飯,女生必須吃兩大碗飯,明天早上所有人五點半在老縣城廣場集合,姚元文你監督好他們。”
“放心吧,老大。”
和姚元文一行人分開後,江可申疑惑的問:
“陸木林,怎麽你連那些人吃幾碗飯都要管啊?”
“那些人好多都是瘦雞雞的,而且一看就都是些從來不幹活的人,嬌滴滴的。
不多吃飯萬一讓他們做事兒身體出問題了,我還倒貼醫藥費,看病多貴啊,掛個號兩塊錢夠買兩個大饅頭了,搞不好還會虧本的,先預防。”
江可申發覺陸木林想問題還真仔細,自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要是那些人真身體出毛病了,以他的性格,江可申覺得他還真會把人送去醫院,那樣還真可能會虧本。
“還是你聰明!”江可申豎起大拇指誇讚。
陸木林把玩著白玉瓏的頭發說:
“不是聰明,隻是我沒什麽錢,得精打細算,我是有家室的人,什麽都得打量著來。”
“嗯嗯,也是。”
江可申點頭附和道,覺得這陸木林身上有種不符合年紀的老成,加上他身上神秘的地方,真不知道他以前經曆了些什麽。
半響後,陸木林突然發覺白玉瓏沒了動靜,低頭一看,居然就睡著了,知道她是累著了也沒有吵醒她,脫下外套給她披好。
今天那破爛路太顛簸了,搖搖晃晃的,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特別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