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白玉瓏乖乖的點頭應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保證不隨意拿出來。”
“千萬要記住了,萬一擦槍走火了,也太危險了,這些東西都是不能隨意拿出來的。”
陸木林不斷地給白玉瓏普法,慶幸現在問了,不然那天她要是在突然拿出一把槍出來,要出大事了。
現在再去上繳槍也會惹人懷疑槍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還有多少,先前白玉瓏可是一口咬定隻有一把手槍的。
最終陸木林想著這裏也不太安穩,給白玉瓏留了兩把槍防身,把剩下的槍收回自己空間,又千叮囑萬囑咐了才抱著白玉瓏睡覺。
陸木林所在臥房燈熄滅了,抱著白玉瓏陷入美夢中,不遠處房萬一所在的別墅卻是燈火通明的。
別墅偌大的客廳裏,隻有蔣墨淩和房萬一對坐在沙發上,兩人中間的茶幾上放著一堆文件,表麵幾本文件上有股權轉讓協議書,開采計劃,發展計劃等字樣。
蔣墨淩手裏看著房萬一剛才給的監控錄像,看著裏麵的嬌小女人扶著個高大男人走進了一棟別墅的大門。
由於距離有些遠,監控畫麵有些模糊,畫麵中女人的側臉看不大清楚,當女人回頭不知道看什麽時,露出了全臉,赫然就是白玉瓏,蔣墨淩激動的問:
“房萬一,這是哪裏來的?”
“這是我大門口的監控錄像啊!怎麽樣,驚喜不驚喜?”
房萬一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看著蔣墨淩,眼裏滿是打趣。
他大門口?
那白玉瓏進的別墅不就是對門那棟?蔣墨淩豁然起身,轉身就大步往大門走去。
房萬一見狀也急忙起身,喊:“哎,小淩淩,你這去幹嘛啊?這大晚上的,況且你看不出來嗎?你前妻和那男人是兩口子,這個點兒人家兩口子早睡覺你去做啥啊?”
蔣墨淩停住了腳步,臉色陰沉的回頭盯著房萬一,“兩口子?他們結婚了?”
“結了啊!有新鄰居住我旁邊總得查查吧!不然我啥時候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人家結婚證都有的,男的叫王龍夫,不過女的不叫白玉瓏,叫阿瓏,兩人前兩天一直在廣場擺攤兒賣炒飯,先前廣場上被警察帶走的就有他們兩口子。
兩人的資料我全讓人查了底朝天的,絕對是真實的,我讓你看這個監控錄像隻是覺得你前妻和這個女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或許她是你前妻的姐妹,我這兒還有查到的他倆的全部資料呢!你要不要看看?”
不等蔣墨淩回答,房萬一轉身往樓上走,“算了,看在你照顧我生意的份兒上,你稍等,我上樓去給你拿下來。”
看著房萬一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走廊上了,蔣墨淩走到茶幾邊踹了一腳茶幾。
看著茶幾上平板電腦還在播放的監控錄像,白玉瓏確實和那男人很親密,看著男人的身形,蔣墨淩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南省那個陸木林…………
…………
次日一大早,陸木林和白玉瓏剛打開大門,就見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雙雙被嚇了一大跳。
特別是男人看到白玉瓏了,雙眼立馬紅了,表情也很複雜,像是見到分別已久的愛人一樣,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陸木林上前一步擋在白玉瓏身前,質問:
“你是誰啊?一大早在我家門口幹嘛?”
想著他前妻和阿瓏長得那麽像,莫不是他認錯人了?
蔣墨淩看著從陸木林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的白玉瓏,見她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自己,像是不認識自己一樣,覺得心一下被她的目光刺痛了一下,沙啞著聲音喊:
“白玉瓏,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跟我回去吧!我們回去複婚,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你。”
雖然她身份證是阿瓏,但蔣墨淩知道她就是白玉瓏,絕對不會認錯的。
陸木林沒想到這人還真認錯人了,急忙說:
“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吧!這是我老婆,跟你複什麽婚啊!”
看著男人身後幾米外的幾個保鏢,陸木林拉著白玉瓏退後兩步,手握著大門扣,怕這些人不講道理強搶人。
蔣墨淩沒理會陸木林,目光盯著白玉瓏,“白玉瓏,跟我回去吧!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們回去複婚吧!我把產業重心遷移回國,絕對不會像以前一樣常年把你丟在家裏。”
白玉瓏看著這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對他也沒一點好感,冷聲道:
“我不認識你,你有病吧!誰喜歡你啊!這才是我老公。”
“就是,我老婆怎麽可能喜歡你!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
陸木林急忙附和,這男人一看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估計二十七八了,要真自家阿瓏是他前妻他會不碰怕是有病,看著挺健康的啊!
他絕對認錯人了。
“你不認識我,白玉瓏,我是蔣墨淩你怎麽能不認識我?”
蔣墨淩上前伸手就想拽白玉瓏,陸木林眼疾手快的“趴”的一聲就把門關了,迅速反鎖。
蔣墨淩抬手猛拍門,透過貓眼旁邊兩寸寬的縫隙看著裏麵的白玉瓏和陸木林,失態的喊:
“開門開門,白玉瓏,你快開門,你跟我回去吧!”
“你這人真是,都說了你認錯人了,你別拍門了,不然我報警了啊!”
陸木林說著就掏出手機,覺得這人怕不是個神經病,自己老婆都會認錯。
蔣墨淩這才盯著陸木林道:
“我認錯人,陸木林你裝什麽不認識我,你把她給我拐到這麽偏僻的地方,別以為你那裏搞來假身份證改名換姓她就是你老婆了,也不照照鏡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才是癩蛤蟆。”
白玉瓏氣呼呼的罵道,烏黑的眼睛瞪著蔣墨淩。真想掏出大刀把他砍了,一個二個的,居然敢罵自家老公。
“你居然說我是癩蛤蟆?”蔣墨淩不敢置信的問。
“你就是癩蛤蟆,不,是死癩蛤蟆。”白玉瓏拍了下門惡狠狠的看著蔣墨說道。
蔣墨淩直接氣笑了,“我是死癩蛤蟆,那你以前還嫁給我。”
“切,鬼才會嫁給你,別再這裏胡說八道。”白玉瓏扭頭不看蔣墨淩,在看他怕忍不住掏槍滅了他,簡直是胡言亂語。
蔣墨淩單手插兜裏,有些氣憤的問:“我胡說八道,你就這麽不想承認當初的事情嗎?”
“阿瓏別理他,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神經病。”
陸木林說著抬手輕拍了下白玉瓏的背,沒多說話,直接撥打了110,覺得跟神經病無法講話,還是報警為好。
電話打通了,陸木林直接給警察說了有人堵門騷擾民宅後,直接牽著白玉瓏一瘸一拐的往回走,慶幸這房子圍牆都有幾米高,不然要是這人讓他後麵的保鏢進來或者破門而入強搶阿瓏,麻煩就大了。
蔣墨淩見兩人居然往回走了,急忙喊:
“白玉瓏,白玉瓏你停下,我都親自來接你了你還拿什麽喬啊!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陸木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能給她好的生活嗎?跟著你擺攤兒賣炒飯啊!白玉瓏你快回來。”
陸木林聞言腳步一停,白玉瓏直接抱著陸木林手臂拽著他繼續往前走,“老公別管他,跟你賣炒飯我樂意,他估計是哪個精神病醫院出來的。”
陸木林想也是,口舌之爭贏了也沒有用,用行動證明就好!沒理會蔣墨淩繼續往前走。
房萬一叼著煙站在自家別墅門口遠遠的看著蔣墨淩,聽著他的話,覺得這陷入感情裏的男人智商也會下降啊!
一點兒也沒有那個叱吒商場的樣子,到像個被老婆拋棄的怨夫,還絮絮叨叨這麽多話,都懷疑蔣墨淩是不是被替換了,太不像他了。
房萬一走到陸木林家大門口透過門上縫隙看了眼裏麵,人影都沒有了,估計進屋了,抬手搭在蔣墨淩肩膀上,笑眯眯的問:
“小淩淩你真沒認錯人啊?那個女人可是叫阿瓏不叫白玉瓏,男人叫王龍夫也不叫陸木林,他倆的身份證可是真實的,結婚證也是真實的,不是假的。”
“沒認錯,她化成灰我都認識,不可能認錯,證件是真的估計是通過特殊渠道得到的吧!”
蔣墨淩煩躁的抽出根煙點上,這人就是白玉瓏,連手腕兒上的胎記都一樣,不是她才怪。
“也是,我忘記了還有這個。”
房萬一收回手雙手插兜,看著遠處公路兩邊花壇裏盛開的話,好奇的問:
“她看樣子不跟你回去,你不會要把她搶回去吧?”
蔣墨淩看了房萬一一眼,又恢複了往日冷漠的樣子眺望遠方,冷冷的說:“有何不可。”
“可以可以。”
“你不去忙嗎?小心被別人搶占了先機。”
“不慌,我有小淩淩你帶來的消息啊!”房萬一樂嗬嗬的應道。
十分鍾後,警察來了,陸木林和白玉瓏才從別墅裏出來打開別墅大門。
幾個警察一下車來到大門口看著陸木林,領頭的警察問:
“是你啊!王龍夫你報的警?”
王龍夫沒想到來人是昨晚審訊自己的警察,笑著應道:
“對,王警官,就是我報的警,這人一大早在我家門口非讓我老婆和他回去,還硬說我老婆是他前妻,還猛拍門大吼大叫的,他又帶著保鏢,我就報警了。”
陸木林說著,把手機遞給了王警官,上麵播放著先前門口的監控錄像。
王警官接過監控錄像,看了眼蔣墨淩,又看了眼不遠處幾個高大的保鏢,一眼就看出來他非富即貴的,沒想到這種人也會出來亂認前妻。
快進看了監控錄像,王警官上前走到蔣墨淩一米遠處停下說:
“這位先生,請你們馬上離開這裏,要是在騷擾民宅,就隻能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了。”
蔣墨淩看了眼年輕的王警官,禮貌的說:
“這個阿瓏女士是我前妻,是被這個王龍夫拐來這裏的,我當然得帶她回去,我有證據證明我說的話都是真實的。”
蔣墨淩說話的同時一抬手,不遠處一個保鏢就拿了一疊資料過來遞給王警官。
白玉瓏立馬反駁:“王警官他說謊,我根本不認識他,我才不是被拐來的。”
“對對對,我和我家阿瓏可是合法夫妻,昨晚你們都查了。我們身份那些完全是對的,這人是認錯人了,我懷疑他圖謀不軌。”
陸木林說著瞟了一眼保鏢遞給王警官的資料,上麵有張照片和白玉瓏很像,資料頁角位置還蓋有公章。
王警官打開資料快速瀏覽了一遍,看著蔣墨淩說:
“這位先生,你這份資料我們需要鑒定真偽,你說的我們也會去查,到時候會按照相關規定處理。
但是王龍夫和這位阿瓏女士確實是合法夫妻,我們昨天查了,她以前沒有結過婚。
而且就算你真的是她前夫,她和別人在結婚你也無法幹涉,請你離開吧!在在這裏影響王先生夫妻的正常生活,那就隻有拘留你了。”
“他不可能是我前夫。”白玉瓏看著蔣墨淩,一副自以為是了不起了樣子,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喜歡他這種人的。
蔣墨淩看了眼王警官一臉正義的樣子,看了資料居然還會說這個話…………
這才正視起了陸木林,這個自己一直沒放在眼裏的男人。
抬頭看了眼別墅裏麵,語氣輕飄飄的問:“還要查麽!”
“對,還需要去查證。”王警官語氣肯定的說道。
蔣墨淩正想繼續說話,突然兜裏的手機響了,便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蔣墨淩臉色越來越冷。
王警官看了眼蔣墨淩,對陸木林道:“放心,待會兒他要是不走我就把他們帶走。”
“謝謝王警官了。”
陸木林看著他態度這麽好,想起昨晚也是,問話後等待了一會兒,他在回來時態度就好了些,心裏雖然有點疑惑,但覺得他真是個好警察,大公無私,麵對蔣墨淩這種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人都向對待平常人一樣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