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章新身體
“阿瓏啊!你快醒來吧!睡太久了,該醒了啊,怎麽還不醒呢?哪裏出問題?……”
…………
陸木林一直不斷的和白玉瓏小聲念叨今天自己的所見所聞,像是白玉瓏真的能聽見一樣。
“叩……叩……叩……”
“王大哥,吃飯啦!”
吳曉梅一邊敲門一邊喊,同時眯著眼睛往門縫裏看了看,可惜什麽也沒有看到。
“來了,馬上。”
陸木林動作笨拙的給白玉瓏穿好裙子後,俯身親了下白玉瓏的額頭,喃喃自語:
“阿瓏,我先去吃飯,待會就去找楊大夫來給你看看,明天你在不醒我就帶你去縣城看看。”
陸木林剛來到堂屋,就見桌子上已經擺放著一大桌子菜了,有冒著熱氣的青椒木耳炒臘肉,番茄雞蛋湯,顏色青綠的炒豌豆,炒白菜,涼拌黃瓜,還有兩大碗白白嫩嫩的豆花。
空氣中滿是食物誘人的香味,聞著就讓人暗暗吞口水,想起自己在吳萬鈞家吃的幾餐,幾乎都和桌上的差不多豐富,陸木林覺得他家的夥食是真的好,大嬸和吳曉梅的廚藝也好。
吳萬鈞和易翠芬早已經在桌上坐著了,飯也盛好了。
易翠芬抬頭見陸木林來了,對陸木林招了招手:
“王龍夫你來啦,快過來坐吧,今天吃豆花,來嚐嚐,我們自家豆子弄的。”
“好!”
陸木林走到桌子邊,端起飯碗看著麵前桌上白花花水嫩嫩的豆花,誇讚:
“大嬸你手藝真好,這豆花一看就老嫩適宜,味道肯定不錯。”
易翠芬笑眯眯的說:
“小夥子說話就是好聽,快吃飯吧!我聽你大叔說你們在街上沒吃飯,餓壞了吧!”
“吃了兩個紅薯的,不算太餓。”
…………
飯後,傍晚,陸木林獨自來到楊立升家,前一次來由於是晚上又在下雨,沒來得及打量周圍的環境。
此刻才發現,楊立升家的房子雖說也是土牆的,但是外貌看起來就和一個大土包一樣,隻是大土包上蓋滿了茅草。
來到大門口,見房門緊閉的,陸木林便伸手敲門,同時喊:
“楊大夫,楊大夫,你在家嗎?”
“楊大夫,你在家不?”
“在的在的,來了。”
屋裏傳來了楊立升蒼老的聲音,下一秒有些破爛的木門就被人從裏麵拉開了,露出了楊立升蒼老的臉。
楊立升像是早算到陸木林會來一樣,笑著說:
“你來讓我去給你夫人看看對不對,你夫人還沒有醒。”
陸木林腦袋像是搗蒜一樣點頭:
“對對對,楊大夫,我老婆就是還沒有醒,麻煩您老在跑一趟,給我老婆看看。”
“我不用去了,我上午去地裏找了些藥配了一副藥,你拿回去煎給她吃了,明天晚上她準醒。”
楊立升說著,不等陸木林回答,就轉頭進屋拿起桌上的一塑料口袋藥遞給陸木林,叮囑:
“一碗水煎三碗水,然後你放幾滴血在藥裏,你老婆那個症狀是有點離魂了,你是她親近之人,加點你的血她醒得更快。”
“離魂?”
陸木林驚訝的問,暗想離魂又是什麽,自己老婆除了沒醒,看起來好好的啊!
“離魂就是受到驚嚇了,三魂七魄不全,有魂離體了,你回去把這藥煎給她喝了就好。”
楊立升摸著長長的胡子見陸木林皺著眉頭,催促道:
“好了,你把藥拿回去吧,到點兒了我要睡覺了。”
“啊,好好,那多謝楊大夫了。”
陸木林提著藥,回頭看了幾眼楊立升的家,心裏對於要不要煎這個藥給白玉瓏吃,很猶豫,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怎麽會還要加點自己的血?
楊立升在巴掌大的窗戶縫隙裏看到陸木林走遠後,想著他老婆那具身體明晚就是自己的新身體了,不用在等二十年才有新身體了。
抬手摸了摸充滿褶皺的臉,低聲自語:
“用了幾百年的身體就不要了還有點舍不得。”
“不過新的身體太好了。”
想起那具身體的麵相,明明是已死之人,又被其他魂魄附體的,等晚上去吞噬了那個魂魄,那身體就是自己的了,還附帶個長相俊美的小相公。
想起陸木林俊美的臉,楊立升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嘖嘖嘖……老天眷顧我啊!”
隨即笑著一蹦一跳的進臥房了,樣子活脫脫跟個二八少年一樣,絲毫沒有在陸木林麵前時那副老人的姿態。
陸木林提著藥回了吳萬鈞家後,花了三個小時對照袋子裏的藥材翻楊立升給的書,找出了所有藥材的名字,又借用吳萬鈞的手機在網上搜索了一個小時,找出這個藥方原來是治受驚安神,穩定情緒的藥物,也是所謂的安神湯。
再三思考後,陸木林看著昏睡不醒的白玉瓏,還是去把藥煎了,最後猶豫了半響,又用刀劃破了手指放了幾滴血在藥裏。
吳曉梅正在看電視,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中藥的味道,順著味道來源來到廚房,就見陸木林拿著砍柴的刀正在劃他自己的手,誤以為他想不開要自殺,急忙問:
“王大哥,你這是做什麽,你別想不開啊!”
走近了,見陸木林居然是放血進一個裝了大半碗黑糊糊冒著熱氣的中藥裏,驚詫的問:
“王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啊?”
陸木林抬頭看了眼吳小梅,放下砍刀:“楊大夫給的藥,說是放幾滴血進去比較好。”
“還有這種啊,放血啊,王大哥你也信這個啊!”
吳曉梅覺得放血什麽的,也太迷信了,沒想到他和村裏老人一樣,都這麽迷信楊立升。
“那什麽,試試,萬一有效呢!”
陸木林掏出紙擦了擦手指劃出的傷口,端起碗:“我先走了。”
一會兒後,陸木林扶起白玉瓏,看著碗裏黑漆漆的藥,一口一口給白玉瓏渡了下去。
透過窗戶縫隙,楊立升見陸木林把藥渡給白玉瓏喝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陸木林突然感覺窗戶方向像是有人在看自己,抬頭望去,又是黑漆漆的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