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章絕後

  “大哥,怎麽辦啊?難道你要去外省上學嗎?”


  陸木林聽到聲音回頭就見陸木豐疑惑的看著自己,眼裏還有兩分擔憂,知道他是怕自己走了,丟下他和木青兩個人,伸手拍了下陸木豐的肩膀。


  “放心吧,我不會去外省的,大哥去哪裏都帶上你和木青,明天我去學校一趟。”


  陸木豐抓著陸木林的手臂,一臉認真的說:

  “大哥,如果真不能改了,你就去外省上大學吧,我和木青能照顧好自己的。”


  “二哥,誰要去外省上學啊?”


  陸木林兩人回頭一看,就見陸木青端著一碗菜從灶房出來了,陸木林連忙笑著說:

  “我們在說我的一個同學呢!”


  隨即陸木林看了陸木豐一眼,陸木豐心神領會,立馬附和:


  “對,小妹,我們再說大哥的同學呢!”


  陸木青信以為真,笑著說:

  “哦哦,我還以為大哥要去外省呢!原來我聽錯了。”


  隨即陸木林趁著陸木青不注意,湊在陸木豐耳邊小聲說:

  “這事兒暫時別告訴木青,省得她瞎想,等我明天去學校找找校領導再說。”


  陸木林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和陸木青說,讓她也跟著擔憂。


  …………


  夜晚,陸木林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一會兒想著如果誌願不能更改了,自己隻能去外地才能上大學怎麽辦?

  一會兒又想著先是有人斷了自己的經濟來源,現在又有人改了自己誌願,要是所有事情都是同一人所為,不知道對方的下一步是什麽…………


  “唔……唔……哇……哇……”


  “哇……哇……唔……唔……”


  “汪汪汪……汪……汪汪……”


  半夜,窗外不斷傳來不知名的鳥類,烏鴉,狗的叫聲,吵得越發讓人心煩意亂的。


  陸木林想著事情,翻了個身,突然聽到窗口有輕微的聲響,沒理會,還以為是有老鼠出來活動了。


  家裏沒養貓,雖然用捕鼠器時不時抓幾隻老鼠,但是依舊還有些老鼠藏匿在房子裏,幾乎每個夜晚都會出來活動。


  幾秒後,陸木林突然看到牆上居然有個人影,立馬察覺不對勁了,剛想回頭,就感覺頭被打了一下,一陣眩暈,下一秒就暈倒了。


  一個帶著頭套隻露出雙眼的男人手裏拿了根鋼棍,見陸木林不動了,還拿鋼棍敲了敲他的腦袋。


  “暈啦?不是說你多厲害麽,還是被老子一棍子就打暈了。”


  “沒想到你小子窮死了,居然值那麽多錢。”


  男人小聲嘀咕,隨即又往陸木林頭上打了一棍子,才像扛柴一樣,把陸木林扛在肩上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隨即扛著陸木林,大搖大擺的從不知何時敞開的院子門走了出去,然後輕車熟路的往陸木林家旁邊的玉米林裏鑽。


  陸木林的頭被打出血了,血不斷滴落在地上,留下一路的血跡。


  男人扛著陸木林在玉米地裏左拐右拐走了半個小時後,來到一個公路邊,把陸木林丟進路邊的三輪車裏,就往吳家村的後山開去。


  此時天上漸漸烏雲密布,月亮被烏雲擋住了半個身體,天色也更加的暗了,一股冷風吹來,頗有幾分陰森之氣。


  半響後,吳家村後山的懸崖邊,山風呼嘯,外麵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站在懸崖邊,隱約能聽見懸崖底部河水波濤洶湧的聲音,懸崖裏側則是茂密的樹林,樹林中有條盤山公路。


  男人看了眼天,看樣子是有要下暴雨的趨勢,低聲咒罵:


  “可別運氣這麽不好下雨啊!不然下山路滑怕是要打飛機。”


  十幾秒後,男人見前方有點亮光,迅速按喇叭:


  “滴……滴滴滴滴……滴……”


  對麵立馬也按起了喇叭:“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對了暗號,男人立馬開車三輪車到有點亮光的位置停下,隱約見懸崖邊停著三輛車子,車子在樹蔭下,看不清楚形狀和顏色。


  隨即從車上下來了個帶著墨鏡,看不清麵容,看身板像男人的人走到三輪車邊,低聲問:


  “呂賴子,貨帶來了嗎?”


  呂賴子側頭指著後麵車廂,得意的說:


  “帶來啦!帶來啦!在車廂裏,哪有我呂賴子辦不了的事兒,你們說的生死不論,我就把他打暈了,一手驗貨,一手給錢。”


  “好,一手驗貨,一手給錢。”


  墨鏡男人一邊說,一邊打開電筒往車廂裏照了照,看到陸木林的麵容,回頭說:

  “沒問題,你下車去那邊領錢吧,我驗過貨。”


  “好……”


  呂賴子話還沒有說完,就瞪大了眼睛,隨即直接從三輪車駕駛座位上滾落在了地上,後腦勺出現了個血洞。


  墨鏡男人收了搶,自言自語:“這消音效果不錯。”


  路過呂賴子時,低聲嗤笑:

  “自己都是混混還和混混做生意,不知道你是貪財還是膽子大,不明白死人才是能保守秘密的人麽!”


  看著從陰影處車裏走過來的人,墨鏡男人立馬給來人照亮,看了眼車廂裏像是死魚一樣的陸木林,恭敬的詢問:

  “大哥,要把陸木林拖下來嗎?”


  “不必,電筒給我。”


  男人的聲音沙啞無比,像是嗓子裏有什麽東西黏住了一樣。


  “大哥,給。”


  男人接過電筒,走到三輪車邊,照著車廂裏的人,聞著空氣中飄蕩著的血腥味,見陸木林頭上有個硬幣大小的血洞在往外不斷冒血,血把他的半張臉都染紅了。


  男人抬頭看了看天,此時月亮已經徹底被烏雲擋住了,同時還在下著稀疏的小雨點,山風吹動周圍的樹葉不斷的搖晃,發出“嘩嘩嘩……”的響聲。


  “天氣不錯,他死了,你就去給他陪葬。”


  隨即男人一個翻身就爬上車廂,車廂外的墨鏡男人立馬遞了一根鐵棍給男人。


  男人拿著鐵棍慢條斯理的戳了戳陸木林的手腕兒,低聲念叨:


  “小三他最喜歡彈鋼琴了,對於雙手尤為的看中,你卻砍了他雙手,還廢了他,絕了我們老熊家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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