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相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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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相磨一
他從後圈著她,重重的掐著,低頭在她耳邊道:“覓覓,你是我的妻子,我喜歡你也好,喜歡你的身子也好,都是因為我喜歡你,這有什麽問題嗎?”
難道你還要我喜歡別的女人的身子不成?
想到這個,他也嘔了一下。
阮覓聽到這個覺得他就是強詞奪理,這怎麽能一樣呢?
他是邊咬著她邊在她耳邊說著話,她覺得這樣繼續下去不行,盡力側開,避開他的親吻,道:“那以後呢,等我老了以後呢?”
趙允煊聽她這麽問也是一愣。
他稍稍頓住了,這話要他怎麽回答?
現在又還沒有老.……雖則就算她老了,他也不覺得自己就會嫌棄她.……是她會比較嫌棄他。
嫌棄他不懂得那些風花雪月。
嫌棄他不能陪她做她喜歡做的事,周遊天下。
嫌棄他每日裏除了忙於政事,就是想著戰事,沒有時間陪她談書作畫。
想到這些他就有些鬱憤,不是滋味。
她在陵江城每日裏做過什麽,甚至說了些什麽話他都知道。
先是梁衡,再是鄭緒,再是韓城。
一個一個的都讓人燒心,偏他自己知道,她是個什麽性子,這三個人,若真要說她的要求,怕都比他符合。
尤其是那個韓城。
梁衡背後有梁家,他自己也有野心有抱負,而鄭緒背負的更是沉重,這兩人都有顧忌,要顧慮的太多,這隻要一顧慮,就不足為懼。
但韓城卻沒有。
那日在陵江城,他隻和韓城對視一眼,就看到了眼中隱藏的敵意。
還有他眼神中對阿覓的關注。
在外人可能都沒有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了端倪。
所以這段日子他在京城也不好受。
韓城那樣的人,才是百無禁忌。
隻要阿覓對他起了一點心思,他便可能毫無顧忌的從他手中奪走他。
可他再不好受。
也隻能忍著。
隻能賭,她會回到他身邊。
他想著這些一時沒有出聲,麵色也是陰晴不定,阮覓卻是以為他在猶豫,輕哼了一聲就要推開他,他便一把掐住她,回過神來看著她道:“我比你年紀大。”
阮覓:.……
她不意他會說出這麽一句話,愕然間他卻已低頭吻住她的耳垂,阮覓一個激靈忙側首用手掌抵著他……雖則她已經決定重新審視和他的關係,也盡量往好的方向努力,但卻沒還打算現在就跟他妥協,更沒打算直接就睡上了。
很多事情她都還沒有弄清楚。
而且就他這個樣子,她真是實在氣不過。
她沉著臉,道:“陛下,我有話要問你。”
雖則此時她麵色緋紅,眼若流波,故作鄭重的聲音下麵卻滿是嬌媚,哪怕沉著臉也沒有多少威勢,但趙允煊卻不敢不理會她。
他今日過來本來就不是為了她的身子的.……他也被她帶歪了。
隻是一時情難自禁罷了。
此刻見她板了俏臉,若真是不理她,怕是真要生氣了。
這並不是他過來的初衷。
他伸手摩了摩她的臉頰,道了一聲“好”,放開了她,就轉過了臉去不看她,徑自退到了桌案的另一側,伸手把原先那杯飲盡的茶杯斟滿,喝了幾口,才轉頭看向阮覓,柔聲道:“你想問什麽?”
阮覓沒想到他這麽輕易的放過了自己,畢竟曾同床共枕了多年,他現在是個什麽情形她還是再清楚不過的。
不過這樣最好。
她輕咳了一聲,手也握住了桌上的杯子,平了平心跳,道:“先前你說北鶻三王子是受人挑撥才向陛下求娶於我,可是我自己便也罷了,明禾縣主這個身份京城根本無人識,是誰想要我,她去和親?”
他看了她一眼,又轉開了眼睛,道:“是接待北鶻三王子的一位鴻臚寺少卿嚴良,他父親是溫時正的門生,溫時正曾為內閣次輔,曾任國子監祭酒,門生舊識無數,朕雖然已經將溫家人下了大獄,卻不可能將所有跟溫家沾點關係的官員都給鏟除了……這位鴻臚寺少卿擔心北鶻三王子向朕求娶明珠,便在他麵前分析了利弊,力薦了你。”
明珠便是溫淑妃所出的明珠公主。
當初這位北鶻三王子的叔叔也曾求娶過的。
阮覓很有些無語。
她道:“他父親才是溫時正的門生,關係都轉了幾重了,這位嚴少卿竟敢搬弄這種是非?他也不怕長公主殿下事後對他清算。”
“他做的很有技巧,從言行上是挑不出什麽錯的。”
不過是帶著三王子去聽了一次說書,那說書先生說的正是長公主和明禾縣主的事跡,那三王子素來隻知大周女子相夫教子,少有在外行走的,聽了自是好奇,再問一問嚴良,嚴良便就著三王子的喜好順勢說了一番,但說的也並無虛辭。
三王子不喜養在深宮或深閨中的女子,聽了明禾縣主的事跡又兼聽說她絕色無雙,且新帝能派長公主帶著明禾縣主去賑災,顯見得對她們是看重的,這遠比聯姻一個雖有公主之名,卻遭了新帝厭棄的公主要強,這才動了心思。
“不過,”
他嘲諷地笑了一下,道,“你說的是,這關係都轉了幾重了,能讓嚴少卿做這事的,並不是因他父親和溫家的關係,而是在那之前明珠曾經尋過他。”
阮覓一愕,明珠公主去尋過他?
她不由得想得多了些,有些好奇的看向趙允煊。
用眼神詢問他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意思。
她眼睛黝黑水亮,趙允煊最受不得的就是她這個眼神。
他咽了咽,喉結滾動了一下,轉頭又喝了口水,道,“嗯,是這樣的,嚴良一直愛慕明珠。”
這樣子.……那便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
“那陛下怎麽處置他們?”
她有些不高興道,“雖則明珠公主不想和親,我能夠理解,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因為她不喜,就要推別人去替她嗎?”
就算是撇開溫淑妃和溫家的舊賬,她也委實對這兩人喜歡不起來。
至於三王子那裏,她沒再問。
那是他的政事,她並不想多問,他要是說,她聽著就是了。
“朕查出來之後,明珠就哭倒在了祖母跟前,祖母雖不喜溫氏和溫家,但明珠畢竟也是她老人家的孫女。”
趙允煊道。
阮覓不易察覺的撇了撇嘴。
他這麽說,就是沒法懲罰她了?
不過阮覓也知道紀老夫人,她年輕時雖決然離開,心裏卻到底對太上皇還有長公主心存了愧疚,哪怕太上皇再荒唐,溫淑妃再陰毒,她對太上皇失望,痛恨溫淑妃,但卻沒法對親孫女狠心。
看她對趙允煊的用心和對玄淩的疼愛就知道她對後輩有多用心了。
從她的角度出發,不管是趙允煊,還是大皇子,四皇子,還是明珠明月公主,都是她的孫子孫女,她憐惜他們也都是正常的。
阮覓沒出聲。
趙允煊便又道,“不過嚴良身為鴻臚寺少卿,利用職權裏通外國,朕已經命人將其革職查辦,而明珠既和他兩情相悅,不願去和親,朕也不會做惡人,定要送她去和親,便直接下旨給她和嚴良賜婚了。”
阮覓:.……
她愕然的看著他,沒想他竟然,會這麽做.……
她當然不會相信明珠公主會和這個嚴良兩情相悅,而且這嚴良已經被定了罪.……好吧。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阮覓今日才一路奔波回來,早就乏了,她聽他說完了京中之事,還有玄淩最近的活動,在宮中的情形,便熬不住了,道:“陛下,這裏回宮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大半個時辰,您明日還要早朝,我命人給您準備房間,您還是早些歇息吧。”
“覓覓!”
他看著她喚道。
阮覓懂他那個眼神的意思。
可是在她沒有完全解開心裏那些疑團之前,是做不到和他心無間隙的。
她隻作看不見他的眼神,也聽不懂他的意思,站起了身,就道:“陛下,過幾日,我想去見一見元陵大師.……有一些事情,我想讓大師給我解惑,在這之前,還請陛下給我一些空間。”
去見元陵大師……
趙允煊的心猛地沉了下來。
他也想起來她跟他說過的那些夢。
還有他自己做過的那些夢。
這讓他不安。
他握了握杯子,最後還是走到了她麵前,並沒有問她去見元陵大師做什麽,而是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問她道:“覓覓,今晚讓我留下來陪你可行?我不會做什麽。這些時日我一直睡得不好,你知道,今日我若是去其他房間,就更不可能入睡了。”
阮覓抬眼看他,果然見到他麵上有疲憊之色,眼中也有應是睡眠嚴重不足的紅色。
這個她倒是知道他的。
他睡眠極淺,但凡有絲毫風吹草動都會醒過來,以前兩人尚是夫妻之時,她以為他在熟睡之中,但每次她轉個身他都會知道。
以前她不知道為什麽,還覺得很奇怪,心想,就算是習武之人,也不至於這麽警覺吧。
可現在想來,想到他的那些經曆,便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了。
她抿唇沒有出聲。
他看出了她的猶豫,便摟了她,柔聲道,“覓覓,我明日寅時就要離開,現在不過隻剩下兩個多時辰了,你放心,我必不會對你做什麽,隻要讓我看到你就行了,覓覓,你知道,隻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能睡好。”
阮覓麵上有些發熱。
她其實不太信他。
就他那副德行,兩人同床共枕,他怎麽可能會什麽都不做?
可是她想到這些時日的事情。
想到他千裏迢迢從京城到陵江,再從陵江到江陰,再從江陰到京城,一路都是日夜兼程,還要躲避著各種刺殺暗殺,接著回了京城又是這一係列的奪宮登基,然後處理太上皇留下來的一堆爛攤子,這麽多天,他怕是真的從來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她心軟了。
趙允煊看出她的心軟,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她吃軟不吃硬,是以自又是低下身子好一番軟語相求。而阮覓,其實從她心軟之時,便已經退讓了下來。
他若蠻橫霸道,她可能不會理他,但這樣求她,她委實再硬不下心腸來。
所以最後她還是沒說應還是不應,隻道了一句“我累了,那早些歇著吧,陛下自便吧”,就推開他,自顧掀了被子爬到了裏側裹了被子躺下了,連那流紗裙都沒除……他知道她一向都隻穿裏衣睡覺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糾結,要給男主更多絆子嗎?
另外偶開了一個預收《被皇叔穿過以後》,小夥伴們看看如果喜歡就去專欄收藏一下吧,偶很喜歡這個梗,如果愛的人多,偶就開
容瑤本是京中模範閨秀,一言一行皆受人追捧。
可是有一天她一覺醒來之後,世界全變了。
爹娘看她的眼神嫌棄,原先追捧她的京中閨秀看她的眼神嘲笑又幸災樂禍,哦,還有曾經跟在她身後獻殷勤的少年郎們,見到她如同見到凶神惡煞的惡鬼。
???
這是怎麽了?
什麽,她在宮宴上把太後娘娘給懟了?一拳把向自己表白的三皇子給打了?昨兒個還潑了一杯熱茶到自己嬸娘臉上?.……
就在家族都厭棄了容瑤,全京城都覺得她再翻不了身的時候,從邊疆凱旋歸來的九皇叔卻突然來容家提親了。
九皇叔:本王看過你的身子,自會負責。
容瑤: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