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河岸邊的殺機
羽宮明目光所及,隻見之前拿到儒艮之箭的壽美,正漸漸脫離人群。
他麵上不動聲色,輕輕拉了拉身旁的夢語。
夢語疑惑地忘了過來。
羽宮明指了指已經脫離人群的壽美,偏頭示意了一下。
夢語一愣,隨即露出恍然之色。
她微微點頭,視線掃過前方的柯南等人,隨即跟著羽宮明一起向著壽美離開的方向行去。
…………
壽美一邊行走在昏暗的林間小道上,一邊不時朝左右和身後張望著,似乎在確定沒有人跟蹤。
她的耳邊出現了潺潺的水聲,隨著她的前進,水聲越來越清晰。
終於,在走過一片樹林後,她的眼前出現了一條湍急的河流。
河流下遊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斷麵,河水順流而下,形成了一條瀑布。
壽美來到河岸邊緣後,左右張望了一陣,隨即大叫道:“我已經到了!”
良久,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壽美的視線中。
她緩步走到壽美旁邊,笑道:“抱歉抱歉,因為要送我曾祖母回房間,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其他什麽的都不重要了。”壽美的表情忽然變得急切起來:“君惠,你之前說這個人魚的墳墓隱藏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沒錯,來人正是神社巫女——島袋君惠。
島袋君惠微微一笑:“這個啊,是我偶然發現的關於曾祖母的一個秘密,具體的我們到了那個人魚的墳墓再說吧。”
“人魚的墳墓位置應該沒有變吧?”壽美指著某個方向道。
“嗯!沒有。”島袋君惠點點頭。
“好!那我們走吧!”壽美說著便向著剛才所指的方向走去。
島袋君惠跟在了壽美身後,原本微笑著的麵龐漸漸變得陰沉。
她伸手入懷,從懷中取出了一根麻繩。
緩緩將麻繩拉直,島袋君惠猛然上前,一把將麻繩套在了壽美的脖子上。
壽美感受到脖子上忽然纏上的異物就是一愣。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脖子上的異物猛然收緊。
“唔!”
壽美猛然瞪大眼睛,雙手下意識地放到了脖子上,試圖扯掉脖子上的異物。
然而,因為被勒住脖子,導致呼吸困難,壽美掙紮的力量本來就很有限,再加上島袋君惠不斷加力……
結果就是壽美掙紮的越厲害,脖子上的異物收緊的力道便越大。
壽美原本正常的臉色漸漸變得青紫,她的眼睛也越瞪越大,眼瞳中隱隱開始出現血絲。
她眼前的景物愈發模糊,意識也變得恍恍惚惚。
或許,再過幾秒鍾,她便會徹底失去意識。
島袋君惠死死抓著麻繩,用盡全身力氣將繩子向後拉扯。
看到壽美掙紮的力量逐漸減弱,島袋君惠臉上不禁浮現出殘酷而快意的笑容。
忽然,她的耳邊傳來一聲仿佛炸雷一般的大喝:
“住手!”
島袋君惠聽到這聲大喝,整個身體猛然一個激靈,原本向後拉扯的力道也不覺一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下一刻,島袋君惠的兩隻手便同時被抓住了。
另一邊,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壽美旁邊,將壽美脖子上的繩子扯了下來,同時扶住了已經搖搖欲墜的壽美。
島袋君惠目光有些呆滯地望著自己被抓住的手,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君惠小姐,看起來你需要為你剛才的行為給出一個解釋。”一道少年的嗓音響起。
這句話將讓島袋君惠恢複了清醒,她微微轉頭,便看到身著黑色外套的少年正目光冰冷地看著她。
淡淡的月光灑在少年身上,讓島袋君惠勉強看清了少年的麵容。
“是……是你?你不是今天下午的……”島袋君惠雙眸微微瞪大。
“哦?君惠小姐竟然還記得我,還真是榮幸呢。”羽宮明輕輕頷首,放開了對島袋君惠的鉗製。
他轉頭望向壽美的方向問道:“她沒事吧?”
“嗯,還有呼吸,隻是暈過去了。”扶著壽美的夢語回道。
羽宮明神情稍緩,再次望向島袋君惠,淡淡道:“君惠小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剛才似乎是想殺了壽美小姐吧?”
島袋君惠沉默了一陣,點了點頭:“既然都被你看到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沒錯,我確實是要殺她。”
羽宮明正想繼續詢問,一陣呼喊聲響起:“羽宮!”
羽宮明轉頭,便看到柯南一行人打著手電朝著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羽宮明挑了挑眉:“你們怎麽來了?”
服部平次哼了一聲;“還不是你們兩個一聲不吭的就溜走了,我們不放心,所以才一路找過來的。”
“你們兩個小鬼在搞什麽?怎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脫離隊伍?”毛利小五郎不滿的瞪著羽宮明。
“誒?君惠小姐也在?發生什麽事情了?”和葉疑惑道。
服部平次目光轉向一旁昏迷的壽美,臉色微變:“她是……我們下午見過的那位小姐吧?為什麽她會暈過去?等等,她的脖子上……”
服部平次將手電光對準壽美的脖子,瞳孔一縮:“好深的勒痕!”
視線四處轉動,服部平次的目光最後落到了夢語手裏拿著的繩子上。
“剛才是有人要勒死這位小姐嗎?”服部平次問道。
“啊?勒死?”毛利小五郎疑惑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服部平次淡淡道。
“你看這位小姐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夢語手裏還拿著一根繩子,顯然剛才她的脖子的勒痕就是這根繩子造成的。”
“而如果是自殺,一般人用繩子的話,應該會選擇在那邊的樹林裏弄個繩套上吊才對,而這根繩子的長度,以及他們所處的位置都不符合這個條件。”
“也就是說,剛才一定是有人試圖勒死她,”
“羽宮和夢語的嫌疑可以直接排除,先不說羽宮和我們的關係,單看他們兩個人的手上沒有繩子的勒痕就能確定他們不會是凶手。”
“那麽……凶手要麽就是君惠小姐,要麽就是已經逃跑了。”
服部平次忽然抓住了島袋君惠的手,手電光向上一照。
隻見島袋君惠的拇指和食指,以及中指的上部都出現了明顯的勒痕。
“果然,剛才要勒死這位小姐的就是你吧?君惠小姐?”服部平次雖是疑問,但語氣卻無比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