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佩服老媽
“東子哥,東子哥,你現在在哪裏?”收到這驚天動地的消息後,趕緊給東子哥致電,親愛的哥啊,趕緊出來拯救可心姐吧。關鍵時刻,俺的哥還是相當配合的,電話的鈴聲還未響起,電話那邊就有了回音。聽東子哥接了電話,還沒等他說話,我迫不及待的小心情就按耐不住了,“我當然是在家啊。”俺倚在激動的心情迎來的是東子哥無所謂的慢吞吞的回答。
“我親愛的哥啊,天下都要大亂了,你竟然還如此鎮定?”見作為關鍵人物的東子哥竟如此優哉遊哉,我心急如焚的大叫到。
“怎麽了,丫頭。”我的情緒終於影響到鎮定如山的東子哥,他開始急促起來。
“可心姐要以身相許給何慰顏了,你快出山吧。”大東子哥大吼到。我的哥啊,這次你可真慘了,俺是什麽都幫不上了。
“你說什麽?為什麽?”東子哥瞬間變了聲音,獅子般狂怒的吼到。
“那有什麽大善人啊,是何慰顏,現在他還處於危險中,可心姐決定以身相許,這次可心姐真叫你玩丟了,你就後悔去吧。”一口氣說完所有的話,然後狠毒的掛斷電話。東子哥,你如果還有什麽的懂的地方,就請親自去問可心姐吧,作為當事人她最清楚。心裏還在我自己的小把戲興奮著。不過悲催的是,這麽長時間以來,俺一直在以各種形式給東子哥施加壓力,就等著他爆發的那一天呢。但可是,可但是,失望的是:東子哥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啊,俺的壓力根本刺激不了石頭一般的他。哥啊,如今妹兒隻能傷心的說一句:對於言必行,行必果的可心姐而言,現在即使你爆發了,恐怕也無的放矢了……
“哎。”臥在俺軟綿綿的床上,為這對原本天作之合的鴛鴦惋惜著,有緣無分,相愛卻不能相戀。蝴蝶為花飛,我卻為花醉,哎,今晚又是無眠的一夜……
“鈴鈴鈴……”老媽特意設置的和學校鈴聲一樣的鬧鈴,在原本很安靜的耳邊烏鴉一般嗡嗡響個不停。
“真是鬧挺,一邊去。”在心裏默默詆毀著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周六周日,還有假期以外,每天都黏在我身邊的鬧玲鍾,慢悠悠的伸出還處於睡眠狀態的手臂,準備強製叫他停止。也不知道老媽從哪裏淘來這麽個百年不敗的古董,我身邊的東西在我的魔掌摧殘下更替的節奏一向很快,唯獨這麽個古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絲毫壞的痕跡都沒有,不得不佩服老媽神機妙算的眼力。
“該起床了。”熟不知未清醒的手指剛觸碰到鬧鍾的冰山一角,就被老媽的手掌給攔住了去路,跟鬧鍾一樣熟悉又無奈的聲音貫穿著我的耳膜。
“哦。”神誌不清,有氣無力地回應一聲,折磨俺的時候到了。如果有一天當世界發達到可以自主選擇白天和黑夜的比例,我寧願像動物一樣永遠處於黑夜中冬眠。當然附加一個請求,那就是遠離老媽和她老人家精心挑選的鬧鍾。
此時此刻陽光明媚,一個個的臉上倍精神,而俺卻垂頭喪氣,想走迷魂陣一樣暈暈乎乎的走到學校,再走進教室。
“親愛的,來了啊。”一走進教室,已經恢複生機勃勃的何大小姐就帶著開水般的熱情何我打招呼,這溫度,差點灼傷了我。
“早啊。”有氣無力的回應一聲,然後臥在椅子上繼續犯困。
“回收站,昨天你又因為什麽失眠了?”何蕊見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我,憑她的經驗,猜得八九不離十,揪著我的耳朵質問到。
“疼疼疼。”痛苦的呻吟著。我的耳朵啊,總是在不輕易間就遭受一次何大小姐的虐待。
“為什麽失眠?”何蕊黑包公似的逮著我不放。
“還不是因為你哥。”心直口快的我,都用不著什麽嚴刑逼供,就直接撂底了。
“你都知道了?”現在才知道何慰顏威力無敵啊,還可以在我危險的時候拯救我的小生命。一聽到她哥的名字,何蕊就放下我的耳朵,整個人也變得安靜起來,放低聲調,問著我。
“我的天啊,也不知道東子哥現在怎麽樣了。”詐屍一般突然從死沉沉的昏睡狀態中清醒。天啊,也不知道昨天我向東子哥打的小報告的結果如何。
“東子哥,不要。”不自不覺的東子哥跳樓自殺的場景從我的腦海裏浮現,我驚嚇得大叫出來。然後一溜煙跑出教室。
“喂,回收站,你這是要哪兒啊?”完全不知情的何大小姐,在後麵喊著剪步如飛的我。親愛的,我沒有時間理你了。
“哦,我的頭。”跑著跑著,強一般巨大的塊狀物體衝擊我的身體,由於身高原因,我的頭受了重創。瞬間天昏地暗,眼前星星密布。哇塞,好多流星啊……
“丫頭,你還好吧?”
“別碰我,我許願呢不知道啊,一會流星該飛走了。”不知是哪個討厭的家夥,一個勁的打擾我對著流星許願的機會,叫他這麽一折騰,眼前的流星少了許多,而且現在正在以很快很快的速度消失,我甩開他搖晃著我的手,不耐煩的說到。俺以前為了看流星,在外麵活活死守一夜,悲催的是,整整一夜過去,一顆流星都沒有出現,不知是俺站錯位置了還是流星討厭我,飛到我頭頂是又繞道行駛了?“呀,你搞什麽,給我清醒。”頭被狠狠的拍了一下,所有流星都不見了,眼前也明亮了,東子哥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東子哥幹嘛啦?我在對著流星許願啊。”有點小不爽的對東子哥拉長聲說到。
“哈哈哈……”
“你笑什麽啊?我告訴你,不是我純真,而是你太古老。”雙手插著腰,對寵著我哈哈大笑的東子哥鄙視到。怎麽和老爸一樣,俺一追求點什麽新鮮玩意,老爸就說俺純真,真不懂了明明是他自己老古董,還不承認嘿嘿。
“丫頭,你的頭沒事吧?”東子哥強忍住不笑出聲音,上來把我的劉海縷到一邊,看著我的額頭,對我說到。
“你還別說,現在感覺還真有點疼。”不說不感覺,東子哥一碰我的額頭,還真有點隱隱作痛,捂著受傷的額頭,回答到。
“以後別跑這麽快了。”東子哥幫我輕輕揉著額頭,對我叮囑到。
“東子哥,剛才不會是你?”看著眼前的東子哥,他怎麽會在這裏呢?更奇怪的是:他怎麽會知道剛才我跑得有多快?天啊,剛才牆一般的塊狀物體不會是東子哥吧。
“要不是我,你還說不定要費哪兒去呢。”東子哥很引以自豪的對我顯擺到。
“不會吧,哥啊,我都是為了你啊。”哭喪著臉,對東子哥哀傷的說著。天啊,我這不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嗎?“為了我,我怎麽了?”懂你這個竟然還無所謂的指著自己,還搞得自己一副什麽都不知道地無辜樣子。
“可心姐都以身相許給別人了,你還怎麽了呢。”甚是激動的對東子哥吼到。
“丫頭,這是真的嗎?”
“哥啊,我沒事也不虎開這種害人害己的玩笑啊,可心姐親口對我說的。”原來如此,不是東子哥不著急,而是根本沒有相信俺的話。真是的,虧得我怎麽辛苦的為他堅守陣地,又是一個白眼狼……
“因為何慰顏幫阿姨換腎嗎?”東子哥的臉色黯談下來,低沉的問著我。
“你去問她啊,你再不去,就真的沒有機會了。”急得我恨不得把自己的魂附在東子哥的肉體上,飛著去找可心姐,挽留她,免得還要和木頭一般的東子哥如此費勁,可惜的是:俺不會攝魂術……
“丫頭,等著我,我一定把你的可心姐追回來。”東子哥對我信心滿滿的說到。哇塞,終於爆發了,誰說朽木不可雕也,這就是個最好的例子證明,偶爾有那麽千分之一的朽木還是可雕的。
“東子哥,好樣的,等著你凱旋歸來。”豎起大拇指,為東子哥繼續加油打氣。林沛涵,何慰顏,該是你們出局的時候了哈哈。望著東子哥箭步如飛的背影,我這原本忐忑不安的小心情變得美極了。
“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抑製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興奮,一邊揮著衣袖,摔著胳膊,大搖大擺的遊逛著,一邊哼著小曲。
“依雪兒,你和徐東又說什麽了?”林沛涵那個瘋婆子,跟臭氧層一樣,跟在東子哥的後麵,比監控器還要及時。林沛涵抱著夾,凶神惡煞的走過來,揚著頭,很不爽的對我說到。要不是發現我和東子哥聊過天,這種帶著人模人樣外表的狐狸精才不會和我說話呢,當然,俺都討厭死這汙染空氣的臭氧層了,巴不得離她十萬八千裏遠。
“姑奶奶才沒有時間搭理你這種垃圾。”我給傲世輕物的林沛涵丟過一個白眼,為了自身安全,我的趕快遠離狐狸精,免得粘我一身騷。
“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麽非要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林沛涵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甩著她的黃頭發,瞪著藍眼珠,睜著綠眼影,開始了她專用的潑婦罵街。
“管好你自己吧。”我用力的甩開她的手,同樣超級不憤的對林沛涵說到。
“依雪兒,我警告你以後把你的嘴放幹淨點。”林沛涵像個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母獅子,上來就亂撞。她瞪著眼睛,兩嘴唇靜靜的並在一起,伸出手想像上次一樣掐住我的下巴。
“林沛涵,你有時間多關心關心東子哥吧。”我的雙腳向後倒退一步,一個躲閃,林沛涵的惡習沒有成功。看著林沛涵高傲蠻不講理的嘴角,很生氣的對她說到。
“我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林沛涵不知好賴的脾氣從來不叫人失望,一副我欠她血債的仇恨樣子,說到。
“如果你愛他,你關心他,他就不會變的這麽憔悴﹔如果你愛他,你就不應該把他變成現在這幅都不懂的這麽去笑,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如果你愛他,你就不應該這麽自私,去勉強他,起強求他,傷害他﹔如果你愛他,就應該尊重他,而不是把你的幸福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而不是自私的剝奪了他幸福的權力。”看著林沛涵自私的樣子,自私的愛,我忍不住把心中所有的話都對她大喊出來。我真是不懂,既然那麽深愛,為什麽卻不懂得尊重?“我沒有,我沒有……”林沛涵整個人軟軟的坐在了地上,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她沒有。
“林沛涵,請你用你的時間多關心關心我的東子哥。”看著她可憐的樣子,我不忍心繼續傷害她。本想伸出手去拉她起來,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她的自私讓東子哥和可心姐不快樂,是她的自私改變了原本兩個幸福的人。想到可心姐在海邊流著淚傷心的樣子,我縮回伸出去的手。
“他是愛我的,一直愛我的。”林沛涵像是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神經分裂者,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笑著,不停的說著。
“林沛涵,你醒醒吧,何必去傷害三個人呢?”看著林沛涵的樣子,我的同情心還是告訴我,都是愛的錯,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蹲下去,扶住她的肩膀,懇求著對她說到。
“不是的,不是的,他是愛我的,他是愛我的。”林沛涵雙手抱著頭,根本聽不見去我的話,隻是自己念叨著。
“林沛涵,林沛涵,你醒醒啊。”隻見林沛涵的臉色發白,有些抽噎起來,我開始害怕,不會真的精神分裂了吧。我不是有意的,林沛涵,你快醒醒啊。不停地搖晃著林沛涵,叫著她。
“東子哥,快回來。”無論我是怎麽叫林沛涵,她都還是一個樣子。看情況到了我完全控製不了的地步,我用顫抖著的雙手拿出手機,撥開東子哥的電話。
“丫頭,這是怎麽了?”東子哥還未走遠,沒過兩三分鍾,東子哥就甩著他的大長腿趕回來。東子哥看見坐在地上身體在抖動著的林沛涵,有些不知所措的問著我。
“我隻是說了幾句她不想聽的話,沒想到……”我扶著林沛涵,啜泣著對東子哥說到。
“快帶她去醫務室。”東子哥抱起林沛涵就往校醫務室跑,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緊緊地跟在東子哥的後麵。
“醫生,醫生……”走到醫務室的門口,東子哥就大聲叫醫生。
“快進來。”隻見幾個醫生跑過來,看見東子哥懷裏的林沛涵,叫東子哥趕緊把她抱到急診室,放到床上。
“林沛涵,你可千萬別有事啊,我不是有意的。”在急診室外麵不停的徘徊著,祈禱千萬不要有意外發生,雖然我討厭她,可是我不希望去傷害任何一個人。
“誰是病人家屬?”焦急的等待中,一位醫生從急診室裏麵走出來。
“我是他男朋友。”我和東子哥趕緊跑過去,東子哥指著自己說到。
“病人現在情緒已經穩定。”
“太好了。”醫生的話音剛落,我的心就從嗓子眼恢複原位了,長鬆一口氣,小聲嘀咕到。
“隻是……”醫生的臉上的眉頭有些緊湊起來,歎息著。
“她怎麽了?”東子哥抓住醫生的胳膊,心切的問到。
“病人有輕微的神經失常,應該是曾經受過什麽重大的刺激,以後那麽不要再刺激她……”
“什麽?神經失常?”我目瞪口呆的問著醫生。我的天啊,這種關鍵的時刻怎麽能神經失常呢,那東子哥和可心姐豈不是……
“我們已經診斷過,你們記住以後不要刺激她。”醫生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然後走開了。東子哥‘砰‘的一下坐在旁邊椅子上,像個失去了知覺的植物人,喜怒哀樂瞬間全無,他徹底麻木了……
上帝啊,你為什麽要這麽狠心呢?為什麽總是在我們不看到希望的時候,又活生生的撲滅我們千辛萬苦才燃起來的希望,為什麽在他剛活過來的心上有插上一把絕望的刀?你知道嗎?這一天我們已經盼望很久很久了,終於在今天它要來了,你卻又把它帶走,這個玩笑也太大了吧。死老頭,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