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曙光

  情未了的事情看似已經平息，我的心情暫時小小的平靜中。聽老媽的話，做個乖孩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可是老媽不知道的一點是﹕作為依雪兒，不天天下降已經不錯不錯了哈哈。


  “喂。”數學課正在進行時，本人正在看著四眼小衰郎托腮發呆，看著他的猥瑣樣，聽著他的娘娘腔，無聊的數學課還有一絲樂趣。何大小姐人上課都不叫人消停，在我的耳邊嘀咕著。


  “幹嘛啦。”不耐煩地回應她一句。


  “聽說月考咱班的數學成績全年組倒數第一。”何蕊眼睛一絲不苟的看著黑板，嘴裏和我小聲叨咕著。


  “真好。”眉開眼笑的感慨到。枯燥的高三趕上這麽一個滑稽的老班已經是一件不錯的小美事兒了，何蕊的這個消息更是讓我興奮不已。俺從來不關心學校的排名榜，和我有屁關係。要不是何蕊，還真不知道有這麽一樁美事呢，我倒要看看這回四眼小衰郎的激情怎麽個澎湃發哈哈。


  “聽說有好多不及格的呢。”何蕊繼續說到。這丫頭的八卦能力無可厚非，她就是傳說中的各種謠言的散布者，不過值得表揚的是，她隻對我一個人傳遞那些亂七八糟，慘不忍睹的破事。


  “多正常的事啊。”對於何蕊很驚訝的事情，對於我簡直是司空見慣，我似乎已經很久沒及格了。


  “你說他會大發雷霆嗎？”


  “期待中。”怕的就是枯燥的高三沒有什麽好玩的事情，俺正期待著這死一樣的沉寂的三年九班爆發出熱點呢，俺就可以在一旁看好戲了。


  “喂，你怎麽就知道幸災樂禍？”何蕊的語氣變了，扭過頭，斜眼瞥我一下，表示不滿。


  “我從來沒否認過這一點。”看著何蕊撩起濃密的睫毛，瞪大杏仁大眼，鄙視的小樣，我正氣凜然的說到。


  “切。”何蕊對於我的回答很不滿意，直接給我一個白眼，便沒有再搭理我。


  “怎麽還不發火呢？”看著手表上的分針一點一點的滑過去，這時間也差不多接近下課了，怎麽還不爆發啊？四眼小衰郎在上邊神采飛揚的講課，我在下麵心急火燎的期待著。


  “鈴鈴鈴……”下課的鈴聲響起。天啊，不會吧，都倒數第一了脾氣還這麽好？差異的看著正收拾東西準備回辦公室的四眼小衰郎。


  “依雪兒，你跟我來辦公室。”哦，天啊，四眼小衰郎不會是想拿我開刀吧，我的肉可不好吃啊。愣在那裏，沒有發應。


  “依雪兒。”四眼小衰郎見我托腮兩眼發直沒有發硬，便又叫了一聲。


  “哦。”我答應一聲，跟在她的後麵。四眼小衰郎，目前為止你在俺心中的形象是俺叱吒風雲十二年以來最好的，回想小學，初中，高中到現在，你可是俺最得意的一個老師，不要破壞你的形象嘍。


  “月考你的數學怎麽考的？”隻見四眼小衰郎猥瑣的臉上帶著一絲小男生般的憤怒，把測試的卷子丟給我。我拿著卷子，鮮紅的48分印在卷頭處，看著卷子，雖然俺一向不在乎成績，尤其是數學，不過看見48，還是情不自禁的有些難過，看著這個又紅又大的48分，沒有說話。


  “你知道嗎，就這個成績在全年組都是倒數的。”四眼小衰郎見我沒有說話，指著卷子上麵的48，對我說到。


  “可我就這水平。”低著頭慢慢的說到，你老是不知道，俺已經有一段日子沒及格了。


  “想想你父母每天辛辛苦苦為你做的一切，你不辛酸嗎？”四眼小衰郎沒有發火，反而心平氣和的說到。


  老媽老爸是我這輩子最薄弱的地方，最害怕的就是因為我涉及到他們，最害怕的就是看見他們失望的樣子，以前我的成績還一般，可是自從認識了程可晨，經過了那個淩亂紛雜的高二，我的成績每況愈下，尤其是數學，本來就沒有天分沒有興趣的我，很少看上一眼，以至於今天的慘狀。聽著他的話，心糾結到一起，沒有說話。


  “那個兒女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開心，你也是吧？”本來想我不說話，他就一定會對我發火，我寧願他大發雷霆，臭罵我一頓，也不要用這麽溫柔的方法來挑戰我對老爸老媽的愛。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語氣中根本聽不出一絲的憤怒，反而滿是祥和。


  “老師可以給你課外輔導，我相信你一定能行。”仍然保持沉默，不想說話，不想理他。可是他卻越來越語重心長。


  “真的嗎？”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一個不招老師待見，坐在後排的普通學生，沒有老師會對我說﹕我會幫你課外輔導，因為他們的眼裏根本就沒有我﹔更沒有老師會對我說﹕你能行，因為在他們看來，我就是朽木不可雕也，有沒有無所謂。第一次有了崇拜一個老師的感覺，第一次體會到了文章中的那種師生情深。我感動抬起頭，感動的問著他。


  “嗯。”四眼小衰郎用手推推那個絕版眼睛，猥瑣的臉上滿是笑容，點著頭。突然感覺這個眼鏡和他真是絕配，絕版的，僅有一個。


  “回去吧。”四眼小衰郎連笑都這麽猥瑣，看著他，本來還沉重的心情忍不住笑出來。


  “那個卷子你還想叫別人看見嗎？”這個驚喜叫我有點找不到北，直接往外麵走，卻忘了手裏還拿著卷子。四眼小衰郎提醒到。


  “哦哦。”聽見他的提醒，低頭看見手裏的試卷，笑眯眯的走回去。


  “老師，你給我保管吧。”把手中的試卷遞給他，說到。


  “還是撕了吧。”四眼小衰郎接過卷子，就想撕掉它。


  “不要。”我伸出手製止了他。


  “我要你留著，等有一天我會拿著一張讓我自己滿意的卷子來換回它，暫時就由你來保管。”用手觸摸著我親筆寫出的試卷，觸摸一下一個個鮮紅的錯號，對四眼小衰郎也對我自己承諾到。


  心情暢快的走在走廊裏，走到窗戶邊，抬頭仰望天空，蔚藍的天還在，發現蔚藍天空的眼睛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