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初心的背影,我隱隱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可是分明我又什麽都沒做,隻是這麽多年來,在冷奕辰身邊的人都是初心,突然間變成了我,除了公司一些老員工,其他人會怎麽看我?微微垂下眼眸,我心底五味雜陳。
這時,冷奕辰緊緊的摟住我,對著所有人高聲說道:“大家好,我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女子,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夏綰綰小姐,我相信五年前還在的員工應該都知道,五年後,我終於把她找回來了,我希望大家可以舉杯,共同祝賀我,祝賀我找回了摯愛。”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可是冷奕辰怎麽可以這樣,剛剛這樣對待初心就有欠穩妥了,如果初心狠下心來對付冷家,那冷奕辰怎麽辦?如果置冷奕辰於不利的境地裏,那我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夠啊。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隻能渾渾噩噩的跟在冷奕辰身邊,若有所思的過完這個年會。
散場,冷奕辰在出了大廳之前脫下外套搭在我的肩上,我微微皺著眉頭望著他,說:“奕辰,今晚你不該這樣的。”
冷奕辰隻是吻住我的唇,帶著紅酒的香甜,我睜大眼睛望著他,他緩緩鬆開我,理了理我額前的碎發,笑道:“別說了,我心裏有數,你要是再說話,我就隻能以這種方式讓你住嘴了。”
我看著冷奕辰精致的眉眼,忍不住展開了緊皺的眉頭,笑了笑,說:“冷奕辰,你怎麽老是這麽霸道。”
冷奕辰聳聳肩,沒有說話,隻是攬著我的肩膀朝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回到家裏已是深夜,夏念辰早就已經熟睡了,疲憊的卸了妝,換下了衣服,我走進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想起今天年會上的一切,我還是忍不住笑彎了眉眼,幸福也不過如此吧。
穿著寬大的睡裙走到房間,冷奕辰也走進了浴室,我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頭發,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我竟覺得自己今晚格外的幸福。
頭發吹得七分幹了,冷奕辰從浴室走出來,從背後擁住我,我失笑的關掉了嘈雜的吹風機,說道:“怎麽了?”
冷奕辰沒有說話,隻是用嘴唇蹭著我的臉頰和耳畔,一瞬間,我便覺得渾身酥麻,他攔腰抱起我,走向柔軟的大床,輕輕的把我放在床上,親吻著我的唇,漸漸的他的唇落在了我的脖頸上,落在了我的鎖骨上,一雙不安分的大手開始褪去我的一身薄裙,我渾身發熱,眼神有些意亂情迷的望著他,昏黃的燈光下,氣氛格外的曖昧,他褪去了睡袍,結實的胸膛就這樣袒露在了我的眼前,接著他吻住了我的唇,我亦熱烈的回應著他的吻,帶著愛意帶著對彼此的渴望。
窗外,霓燈閃爍,又是一夜好春光。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細碎的陽光撒了進來,我轉過頭便看見了冷奕辰安靜的睡顏,長長的睫毛上陽光在跳動著,忍不住的,我吻了吻他的額頭,可是卻被突然睜開眼睛的冷奕辰一個翻身壓倒在身下,他看著我,眼神裏滿是挑逗和邪魅。
“綰綰,怎麽?一大早就想著什麽不正經的事情。”
我被他說的耳根發紅,一把推開他,嗔道:“冷奕辰!”
可是冷奕辰哪肯放過我,仍舊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裏,我忍不住笑道:“別鬧了,你忘了昨天你答應要帶念辰去看展會的,十點鍾開始,現在都快九點了。”
冷奕辰根本忘得一幹二淨了,還是我提醒他他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來,我微微歎了一口氣,要是念辰知道了,該慶幸自己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咪了。
我和冷奕辰走出房間的時候,夏念辰早就穿好了衣服,甚至還給我們烤好了麵包,煮好了雞蛋,泡好了牛奶,望著小紳士模樣的夏念辰,我忍不住捏了捏他那柔軟的小臉蛋,說:“哇,我們念辰這麽懂事了,還知道給爹地媽咪做早餐了。”
夏念辰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悅的皺起眉,說:“媽咪,以後不要再捏我的臉啦,到時候永遠都肉嘟嘟的兩坨,Sally肯定就不會喜歡我了。”
這孩子!我失笑的搖搖頭,看向一邊咬著麵包的冷奕辰,他也滿意的看著夏念辰,說道:“恩,念辰很像爸爸。”
接下來,便是一頓父子之間的互誇也算是自誇。
而我隻是在一邊埋著腦袋默默的吃著早餐,仿佛我是多餘的那一個。
吃過早餐,冷奕辰便打算帶著夏念辰出門了,隻留下我一個人在家裏,獨自收拾了一下廚房,手機鈴聲響起,傳來了簡訊的聲音。
拿出手機,隻看到是潘牧野發來的信息,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差點忘了昨天一直聯絡不上的潘牧野了。
打開信息,上麵簡明的寫著:“綰綰,你要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你來天逸酒店1004號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當麵給你說。”
我有些疑惑,什麽重要的事情還要當麵說,他為什麽不來找我呢?不過也是,他來找我要是撞上了冷奕辰,又是一堆麻煩的事情和誤會。
沒有再多想,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起包便出了門,打了個出租車便朝市中心的天逸酒店過去了。
來到天逸酒店,乘坐了電梯上了樓,站在1004號房門口,我敲了敲門,門便緩緩打開,當我差點脫口而出的叫“潘哥”的時候,我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開門的人竟然是程亦琛。
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我下意識的想要逃走,可是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準備開溜的我,回頭望他,隻看到他拽著我的那雙有力的手,一雙淩厲的眼眸,以及讓人恐懼的壓迫感,他猛地把我拉進了房間,用力的關上了門。
豪華的套房裏,程亦琛穿著一身休閑裝,硬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簡直就是斯文敗類。
他的嘴角噙著笑,直直的望著有些發抖的我,他說:“你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我不會碰你的。”
我睜大眼睛瞪著他,害怕的朝後退了一步,卻發現後麵便是一道冰冷的牆壁,我說:“程亦琛,你在怎麽敢再回來!”
程亦琛歪著頭,似乎覺得我說的話很可笑似的,他仰著頭,從包裏掏出一盒香煙,拿出一根放在唇上,熟練的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好看的煙圈,煙霧繚繞裏,他笑道:“綰綰,我怎麽不敢回來?我想在哪裏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我緊緊的要咬住下唇,憤怒的瞪著他,良久才開口道:“初心說了你不會回來的!”
看著程亦琛,剛才“初心”這個名字,明顯讓他渾身都僵了一下,看來初心在他心底的位置當真不淺啊,可是他這種愛未免也太過偏執,為了喜歡的人如此的不折手段傷害素不相識的人。
程亦琛漸漸恢複了正常,瞥了我一眼,扭頭看著我,慢步朝我走來,可是我卻不自覺的渾身發抖,走到我的麵前,他用手勾住我的下巴,眼神有些迷離,他說:“綰綰啊,我到底是哪裏不夠好了,我對你那麽好可是你對我都那麽的冷若冰霜。難道是我的魅力不夠嗎?可是綰綰,你要知道我無論是在澳洲還是這裏,都有的是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
我皺緊了眉頭,厭惡的把頭別向一邊,說:“無恥。”
程亦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眸底裏浮動著讓人看不透喜怒的光芒,他說:“綰綰,還真是可惜了,那一次,我們差點就可以共度良宵了。”
想起了那次的事情,我強忍住對他的厭惡,心裏想,老娘以前被李賢和李可兒害得什麽沒有經曆過?就連被賣進那種色情會所那裏我都全身而退,然後忘記了安心睡大覺了,他還以為我會一直害怕的記在心裏,夜夜噩夢?哈,真是可笑。
望著我奇怪的神情,程亦琛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毛,說:“綰綰,你最好不要對我擺出一副惡心人的表情,我不是冷奕辰會拿你當做什麽了不得的寶貝,你最好是對我笑一笑,別忘了,潘牧野還在我手裏。”
我很是驚愕,原來潘牧野真的出事了,可是我並不想程亦琛得意,整理好心情,抬起頭看了程亦琛一眼,仍舊沒有多餘的表情。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程亦琛有些氣惱的滅掉了手裏的煙,他剛要開口說點什麽,我便搶先說話了,我說:“程亦琛,潘牧野可是遠東集團的總經理,你隻要動了他一根汗毛,遠東集團都絕對不會放過你,別說你了,就連初心也會被你牽連。”
我的話音剛落,程亦琛便猛地一把將我抵在牆上,用手掐住我的脖子,眼底是熊熊燃燒的憤怒,他說:“夏綰綰,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我不去看他,無所謂的勾起嘴角,說:“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隻是啊,程亦琛,要是初心受到一點點傷害,你會不會發瘋的想要殺人呢?就像五年前,初心摔斷了腿,你在牢裏聽說了消息的話,一定會不惜豁出命也要越獄來找初心吧。”
聽完我刻薄的話語,程亦琛突然笑了起來,他鬆開手,說:“我知道了,綰綰,你是在用激將法,想要讓我害怕,讓我不敢動潘牧野!可是夏綰綰,我不敢動他,可是動你我還是隻用動動手指頭的。”
我從冰冷的牆壁上挺直了後背,脖子上也泛起了些許刺眼紅痕,他剛才的力氣真的很大,我差點就要窒息,我瞪著他,手緊緊的抓住了衣角。
他理了理我的衣領,聲音低沉的在我耳邊輕語:“綰綰,強奸你多沒意思,不如我們換個玩法?”
緊緊地咬住了下唇,我能感覺到我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我憤怒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程亦琛,你不要忘了,這是在中國!上一次,你強奸未遂,我可以告你的!這一次,如果你還想對我做什麽,我一定會把你告到做一輩子的牢!這裏可不是澳洲!”
聽完我說的話,程亦琛仰頭大笑,他笑得都差點流出眼淚了,他看著我,說:“綰綰啊,那你就去告啊!強奸未遂?證據呢?這是個法治社會,你得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想要強奸你啊!你看好了夏綰綰,這間房間裏沒有攝像頭,唯一的攝像頭全部都在門外,所有的監控都隻會清清楚楚的記錄好是你自己主動來找我,主動來酒店敲我的門!”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一切全是程亦琛為我設好的局,真是個變態!
程亦琛輕輕的理了理我額前散落的頭發,輕聲道:“綰綰啊,別怕,我喜歡的人是初心,我才不會碰你呢,而且我碰了你傷害了你,冷奕辰會放過我嗎?不會,我怎麽會那麽傻,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後背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我的聲音有些發抖,“潘牧野呢?”
程亦琛朝後走了幾步,癱坐在床上,笑道:“哇,還真是可歌可泣呢,綰綰,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想著潘牧野呢,要是冷奕辰知道了不知道得多難過了。”
什麽跟什麽啊!潘牧野是為了我才會來查他,是因為我的拜托才會被他算計,如今,潘牧野聯係不上了,人也找不到,更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無論怎樣也該不惜代價的把他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