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她猙獰得看著我,衝著我張牙舞爪,我示意保鏢給我抓住她。
“你這個出來賣的賤貨!”沒想到她的手被抓住了還那麽猖狂。
李賢坐在一邊瑟瑟發抖,看著麵前的這兩個壯漢,我的臉都嚇青了。
我冷笑著,一巴掌狠狠得打在了她臉上。
“死老太婆,你再嚷嚷看看,我想你們早該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了吧,我們法庭見。”
我狠狠得給了她一個白眼。
我示意保鏢鬆開她,老太婆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李賢愣在原地,手不住得哆嗦。
看著他們這狼狽的樣子,我一點兒都不同情,我隻恨自己沒有早點收拾了這群人渣。
時間過得很快,今天便是法庭宣判結果的日子了。
我和冷奕辰都醒得很早,我們躺在床上聊了些有的沒的,他一直靜靜得抱著我,手不斷得撫摸著我的後背。
快要七點的時候,我便起床洗漱,我和冷奕辰都穿了一身玄色的衣服,開車去法院的路上,我們都沒有說一句話,他隻是緊緊得握住了我的手,我想這已經代表了一切。
冷奕辰將車子停在法院的院子裏,牽著我的手下了車,法院的台階很高,我走得有些吃力。冷奕辰把手輕輕得放在了我的腰上,堅定得看著我,我微微點頭。
我和冷奕辰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休息,這時候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冷奕辰站起身緊緊得握了握他的手,“陳律師,這次就麻煩你了。”
“這次我可是勝券在握的,冷總和夫人請放心。”那個男人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自信得笑了笑。
我看了看冷奕辰手腕上的表,離開庭還有五分鍾了。
冷奕辰依然堅定得看著我,緊緊得握著我的手。
“綰綰,不用擔心,一切我都打點好了。”冷奕辰溫柔得摸了摸我的臉頰。
我點了點頭,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為我們白白死去的孩子討回公道。
冷奕辰摟著我慢慢站起身,向那道門走去,他輕輕得推開了那道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冰冷的座位,法官,幾個記錄員,一些軍人,他們都麵無表情的樣子。李賢和老太婆呆滯得坐在群眾席上,低垂著頭。
我和冷奕辰坐在原告席上,我有著緊張,他緊握著我的那隻手,又加重了些力氣。
“下麵帶被告進來。”法官平靜得說道。
我看到李可兒幾乎是被兩個軍人攙扶著上來的,她的臉色有些憔悴,頭發亂得像鳥窩一樣,手上還帶著手銬,一副邋裏邋遢的狼狽樣。
我和她目光對視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些得意得笑了笑。
“全體起立。”
我聽到一個嚴肅的聲音。
一係列流程過後,我們才坐了下來,法官開始陳述這次案件,她的語氣很平靜,幾乎沒有夾帶任何私人情感。
“下麵由原告律師辯護。”法官的語氣依然很平靜。
陳律師清了清嗓子,“案件發生時,我的當事人正在星巴克裏喝咖啡,被告在得知我的當事人懷孕的情況下,推了我的當事人,導致我的當事人當場流產,失去了兩個不到三個月的孩子。”他故意強調了“三個月”,然後遞交了一些材料。
這無疑是再一次撕開了我的傷疤,我的眼淚不住得救了下來,我的孩子才三個月,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麽!
冷奕辰轉過頭看著我,他溫柔得摸了摸我的頭,滿臉的難過。
記錄員飛快得在鍵盤上碼著字,法官仔細得聆聽著,手上迅速得翻閱著,然而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我方要求傳證人。”陳律師的嘴臉微微勾起,繼續說道。
大門打開的那一刻我驚呆了,我們的證人竟然是潘牧野。
我有些疑惑得看著冷奕辰,他有些吃力得擠出一個微笑,用力得握住了我的手。
潘牧野信步走了進來,他衝我禮貌得笑了笑,在宣誓之後開始陳述事實。
“我們當時在星巴克喝咖啡,被告得知夏小姐懷孕之後故意推了夏小姐,當時地上全是血,而且目擊證人也不止我一個。”潘牧野平靜得說著。
“原告證人,你確定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嗎?沒有參雜任何私人情緒嗎?”
法官抬起眼眸,看著潘牧野。
“我確定,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潘牧野的語氣很堅定。
“潘牧野,你就是夏綰綰的一條狗!”李可兒不知怎麽變得狂躁了起來,她用手指著潘牧野,惡狠狠得看著他。
法官重重得捶了幾次法槌,“被告,這是法院!”
李可兒自知理虧,這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李賢和老太婆想兩座石像一般杵在那兒,張著大大的嘴巴,眼神呆滯。
“法官,我們有資料要遞交。”
這時候李可兒旁邊的律師站了起來,他一臉賊眉鼠眼的樣子,眼底透露著陰險,一看就和李可兒是一路人。
法官拿到了材料,仔細得翻閱著。
“我的當時人是不小心推了原告,她也沒有料到原告的孩子那麽脆弱。”那個律師開始替李可兒狡辯。
“不小心?根據我的當事人以及證人所說,被告是在得知了我的當事人懷孕,因為嫉妒和憤怒推了我的當事人,眾所周知,女性懷孕的前三個月是最不穩定的時期,若不是被告,我的當事人怎麽會失去孩子呢?”
陳律師的臉上依然自信,他毫不退讓的說道。
李可兒的律師狡黠得笑了笑,“我的當事人承認是自己推了原告,不過…我的當事人已經懷孕兩個月了,請法官斟酌。”
李可兒的嘴角也不知不覺得上揚了許多。
李賢和老太婆也一副得意的樣子。
我有些無助得看著冷奕辰,他的眼神依然很堅定。
“被告雖然懷孕了,但是她故意傷人在先,如果這種人逍遙法外,那我的當事人無辜死去的一雙孩子就太可憐了。”
陳律師盡力做了最後的辯護。
“現在暫時休庭,下午兩點開庭,宣判結果。”法官平靜得說道,然後和一行人走了出去。
我挽著冷奕辰的手臂,一時有些不安。我失了魂一般的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冷奕辰握著我的手。潘牧野和陳律師坐在對麵,十指緊扣。
這樣尷尬的境地持續了大概五分鍾。
“陳律師,你實話告訴我,這次的勝率到底有多少?”
我緊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夫人,我已經盡力了,”他頓了頓,“本來我是有把握判五年以上的,不過現在被告懷孕了,我…”
他緊皺著眉頭,攥緊了拳頭。
“那我的兩個孩子就要枉死嗎!”我的眼淚迸發出來。
“綰綰,你冷靜一點,沒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
冷奕辰一把將我抱在了懷裏,不住得安慰著我,看著他滿臉的難過,我覺得心如刀割。
“其實三年以上是肯定要判的,現在就要看法官了。”陳律師頓了頓,“剛才我不止一次暗示法官被告是故意傷人,但願有用吧。”
他有些抱歉得看著冷奕辰。
我看了看冷奕辰腕上的手表,一點五十分。
這個中午大家都沒有心思吃飯,大家都靜靜祈禱著,然而這短短的十分鍾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助理進來叫我們就去的時候,我其實早就按耐不住了。我猛得站起身,拉著冷奕辰走了進去。
大家就坐之後,安靜得等待著法官。
李可兒一臉神氣的樣子,我不知道她在得意些什麽。李賢和老太婆的臉上也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法官慢慢走了進來,坐好開始宣布宣判結果。
我攥緊了拳頭,冷奕辰緊緊得摟著我,他堅定得看了我一眼。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被告李可兒故意傷人,導致原告流產和心理上無法愈合的創傷,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說完她重重得敲了一下法槌。
五年,才五年,和我兩個無辜死去的兩個孩子相比實在是太輕了。
我用力握了握冷奕辰的手,輕輕得靠在他的肩頭。
“你什麽狗屁律師,你收了我的錢,保證了我什麽事都不會有的!”李可兒發瘋了一般吼叫著。
那個律師隻是微微勾起了嘴唇,不屑得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我看到李賢和老太婆如喪家犬一般坐在那兒,李可兒也很快就被製服了。
冷奕辰牽著我的手慢慢走出了法院,突然他停了下來,轉過身。
“今天多謝二位了。”他誠懇得對陳律師和潘牧野說道。
然後握了握潘牧野的手,滿臉都是感激。
在有生一年看到這種場景,我不自主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