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香桃姑娘可莫要不認人了, 昨兒個你便是來我住的蕪房裏傳我過去的,說是二姑娘急需要懷上身孕,念著近來府上對二姑娘關注少, 現下鋌而走險才能早日飛上枝頭狠壓大姑娘一遭。”
那小廝是極其害怕自己擔下罪責後的下場,一激動把前因後果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大膽。”先前頭埋在李姨娘懷裏哭泣的宋珊這會兒猛地一起身:“狗奴才莫要汙了我,蕪房那麽多人若這是事實定會有旁人知曉, 你且先去尋個人為你作證。否則便要依著汙蔑我來處罰。”
這會兒宋知鳶又是坐不住了,慢斯條理的撫了撫發上的簪子道:“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哪兒會叫蕪房裏的旁人知曉?”
“再者說誰不知道香桃是二妹妹的身邊人?若是承認了見過這小廝, 才是怪事呢。”
一直坐在正座上的安國公倒是一直沉默, 隻不著痕跡的向身側的柳氏使了個眼神。因著這麽多年的相處,後者當即會意。
隻見柳氏輕輕放了手上端著的茶杯,寂靜的不像話的屋子裏發出茶杯與木桌相撞的沉悶聲, 生生叫香桃駭了一跳。
隻聽柳氏慢吞吞的朗聲道:“方才你說二姑娘急著有身子?”
這話自然是問地上的小廝了。
“二姑娘尚未出閣, 現下又怎麽會要有身子,豈不是白白毀了自身清白名聲?”柳氏語速極緩,也正是因此,字字句句才一下一下砸到在場所有人的心裏。
宋知鳶下意識的瞧著安國公的神情, 後者緊緊鎖著眉, 仿佛下一秒便繃不住了。
那小廝也是反應極快,迅速的回了柳氏:“夫人若是不信可遣人去奴才的蕪房看看, 香桃姑娘前幾日許諾,若是事成之後給我白銀五十兩, 現下還有二十兩的定金在我房裏放著呢。”
柳氏當即吩咐身邊人前去查看。畢竟一個在府上做事的小廝, 平日裏的月錢加起來不吃不喝才能攢上二十兩白銀,若是真的搜上了二十兩白銀在小廝房中,當真是說不過去的。
宋珊這會兒得意的緊,朗聲朝著柳氏得意道:“母親盡可以派人去搜, 若是搜著了便是女兒的錯。”
她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香桃這個身邊人還依仗著她過活呢,難不成還會隨著宋知鳶一夥人給她潑上髒水?
“瞧二妹妹這般自信的模樣,母親怎麽能不相信二妹妹呢?”宋知鳶這會兒自案桌上拿起把扇子慢悠悠的搖著。
柳氏也同宋知鳶打著啞謎:“我私心也是向著二姑娘的,可眼下總要找著個叫人心服口服的證據,還二姑娘個清白才是。”
“母親盡管仔仔細細的查去,女兒沒做過便是沒做過。”宋珊現下眼淚終於收住了,隻滿心期待的等待搜房結果。
安國公緊緊皺著的眉頭這會子才稍稍緩了緩,稍稍拿起案桌上的茶杯輕飲了一口。
柳氏身旁伺候的人也是動作迅速,不出一會兒便帶了一木箱子過來,看樣子沉甸甸的倒是把宋珊看的一驚。
“夫人。”那搜房的丫鬟將木箱子呈到柳氏眼前。
柳氏心覺不妥,從椅子上起身將木箱子打開呈給安國公,滿箱白花花的銀兩反射著陽光的顏色刺著兩人的神經。
一時間屋子裏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二十兩白銀確實不是什麽大數目,而他們震驚的是宋珊果真膽大包天與府上的奴才私通。
李姨娘心生不好,連忙將身子離宋珊遠了遠,可別被宋珊連累上才是。
見此,宋珊也顧不得什麽體麵了,立時跪直了身子,一步一步挪動到安國公腳邊。“阿翁多,母親,並非是女兒做的,一定是被人陷害了,求徹查此事換女兒一個清白啊。”
安國公這會兒並未有過多的反應,隻眼睛定定的望著宋珊,似乎要把她看透徹了才好。
饒是再怎麽受到安國公的冷落,宋珊也未曾見到他這般克製隱忍的駭人樣子,這會兒她是嚇怕了,整個人癱軟在地。
猛然間,宋珊似是想到了一個極好的法子,她輕輕扯著安國公的衣袍示好:“阿翁多若不叫這小廝試試家法,若是受了旁人的指使,定是會還女兒的清白的。”
在今日之前,宋珊確實沒見過這個狗奴才。可今日這般對方有備而來,她是脫逃不掉的,索性叫狗奴才試試棍棒的滋味,道出事情的原委。
都是人精,宋知鳶如何又看不出宋珊的想法,便漫不經心道:“二妹妹怎的如此偏袒。”聽到這兒宋珊冷哼一聲:“若是受家法,合該二妹妹身旁的丫鬟同小廝一塊兒受才是,畢竟現下我們也未曾知道誰在撒謊呢。”
“叫香桃受罰便罰,省的叫姐姐雞蛋裏挑骨頭。”宋珊正對上宋知鳶似笑非笑的眼神,惡狠狠的咬著一口銀牙。
跪在一側的香桃身子猛地一震,稍稍隱去眼底的惡寒,她香桃自從跟了宋珊事事盡心盡力,沒成想到最後宋珊還拿她當做一條不值錢的狗。
宋知鳶這會兒已經緩緩踱步在宋珊身旁,一個使力將後者扶起身,歎了口氣道:“我隻以為二妹妹屬實被冤枉了才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可方才還是在小廝房中搜到了二十兩白銀。”
“嘖嘖嘖,若是小廝受了罰說出隱情也好。不過若是受了家法小廝還是說不出什麽來呢,妹妹隻當他嘴風緊繼續加罰。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國公府多殘暴呢。”宋知鳶語氣上極是耐人尋味:“妹妹也莫要擔心,這家法呀無非是打上五十板子,想必香桃也是撐得住的。”
卻見香桃極為慌張的以頭貼地,顫顫巍巍的開口:“家主夫人饒命啊,婢子說,婢子全部如實說。”
“你這賤婢。”宋珊心覺不好,才要揚起手便被宋知鳶鉗製住了。
宋珊恨恨的望了宋知鳶一眼,咬著牙威脅香桃:“若是你平白無故的叛主汙了我,你也別想全身而退。”
她的聲音極其尖利,此番因著激動更是聽著駭人。
“二妹妹這是怎麽了?這麽激動做什麽。”宋知鳶緩緩鬆開握著香桃的手輕笑一聲:“二妹妹沒有做什麽虧心事,讓香桃說道說道也沒什麽。”
“怎麽還把全身而退這個詞給用上了?”宋知鳶的尾音拖得很長:“莫非.……真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宋知鳶不動聲色的細細觀察在場人的神色。
香桃身子不受控製的抖了下,並未再看宋珊,隻一昧的垂著頭。
“好了,你且細細說來看看。”柳氏輕輕頷首,麵上並未有多餘的神情。
轉而又看向宋珊安撫道:“香桃畢竟是你的貼身丫鬟,斷不會害了你,你且聽著叫她說出事實還你一個清白便是。”
“還愣著做什麽,起身吧。我自會護你周全。”
這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至今以頭貼地的香桃說的。
隻見香桃偷偷瞥了一眼宋珊,這才細聲開了口:“確是.……正如小廝……所說。”
作者有話要說:宋珊:嗬,我混江湖這麽多年,還能被區區一個小丫鬟給誣陷了?
下一章就給你們表演個鹹魚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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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傳聞裏駙馬其人,手腕狠厲,嗜血成性
哪知透過紅蓋頭看過去,駙馬身形瘦弱,斯文儒雅
劉鸞稍稍鬆了口氣
下一秒卻被步步緊逼抵在牆邊,那人大手掀了她的紅蓋頭,輕輕含住她的耳垂,聲音醇厚道:“被擄到山上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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