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生死兩難1
陸白白在跟幾個老友說話,根本沒注意到林午夏的動作。
她慢慢走著,手裏端著一杯場裏的人剛剛送上來的香檳。
林午夏輕輕抿了一口,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她打量著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絲毫沒注意到有人在向她慢慢靠近。
直到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林午夏有點頭皮發麻,她機械的轉過身朝他看去,頓了頓有些驚訝道:“你竟然沒死。”
“可能是我命大。”他身上還穿著酒吧的工作服,是那個酒保。
林午夏把手中的香檳放下,她不明白酒保現在的目的何在。
很可能是想要報複,畢竟當初她和念楠把酒保關在暗無天日的荒廢酒吧裏,任由他自生自滅。
他盯著林午夏好幾秒,隨後笑出了聲,他說:“要不要和我去一個地方,你肯定會感興趣。”
“不用了,我覺得這裏挺好的,而且比賽馬上要開始了。”林午夏從容不迫,要是這個時候慌了,可不是一個應該有的跡象。
“比賽?”葉銘笑了笑,“既然你對比賽這麽在乎,那我就讓你比完,反正時間也足夠。”
林午夏稍稍鬆了一口氣,她快步離開了葉銘身邊,不著痕跡來到了離陸白白不遠處的地方。
起碼她出事了,陸白白還可以注意到,還可以很快的做出反應。
“害怕了?”他在她耳邊吹氣。
林午夏身子一哆嗦,“沒有。”
葉銘就像神出鬼沒一樣,剛剛還在她的身側,現在就已經無影無蹤了。
她不由得警惕,湊近了陸白白然後扯了扯他的衣袖,“你知不知道等會兒要跟我比賽的人是誰?”
“不知道。”陸白白想了想道,“這裏的比賽方都是由場子裏的人隨機安排的。”
“怎麽了?”他看向她。
“我隻是有點緊張。”
“緊張?”陸白白一臉驚嚇的樣子,“臥槽,在之前外國職業聯賽的時候,你都沒有緊張,這種小比賽,你竟然會緊張?!”
陸白白見她沒有說話,又說,“你到底是不是林午夏?”
“當然是。”林午夏無奈扶額。
“我看你是心不在焉。”陸白白挑了挑眉,“你肯定在想另外一個人,就比如我哥……”
他神色幾分曖昧,但林午夏已無暇顧及,她的視線掃過場內,沒有葉銘的身影。
她下意識就問出了口,“陸白白,你認不認識葉銘?”
談及這個名字,陸白白臉色一變,看向林午夏時多了幾分探究,“你怎麽問起他了?”
“你認不認識?”林午夏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不認識,隻是聽過。”陸白白緊鎖著眉,要知道,葉銘可是羅家的主力,在陸家和羅家交涉的時候,對方派出來的就是葉銘,別看他模樣無害,其實手段陰狠,跟陸晚冬初入商界的手段有得一拚。
想到這裏,林午夏已經走了幾步了,原來比賽已經開始了。
陸白白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朝人群所向靠攏。
林午夏蒙著麵,她還不打算在這嘈雜的地方露出自己的臉。
畢竟她也算公眾人物。
她已經坐在了主駕駛位上,氣質出眾的她很快就吸引了很多公子哥的目光,大家紛紛議論著這個之前從未見過的美人到底是誰。
和她比賽的人還沒出現,她往周圍看了一眼,很快,人群中讓出了一條路,對方也同樣蒙了麵。
林午夏一開始隻覺得眼熟,但當他坐到駕駛位上說,“要是我贏了,你就跟我走,要是我輸了,悉聽尊便。”
“葉銘?”林午夏問。
“沒錯。”他勾了勾唇角,現在的他比之前更具有男性魅力。
比賽將要打響,兩方看起來還在很愉快的聊著天,這讓很多圍觀群眾感到不明,畢竟這樣的場麵,早該以對方為敵才對。
站在場外的陸白白也覺得眼熟,但是他一時沒想起來。
“如果我不答應你呢?”林午夏緊握著方向盤。
“其實不管怎樣,你都會願意,畢竟是陸晚東的事情。”
林午夏聽到這個名字,心一動,她還想問得再明白一點,但槍聲已經響起了,葉銘也搖上了車窗。
隨著槍聲響起,兩方的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飛射出去。
賽外的人都特別關注,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等待著是哪一輛車先到達終點。
林午夏在車子駛出的那一刻就有點後悔了,她現在心煩意亂,一點賽車的心態都沒有,按照她現在的狀態下去,很容易出事。
她漸漸把車子停下來,坐在駕駛位上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她冷眼看著前方,葉銘也停下來了,他下車敲了敲她的車窗,語氣裏是漫不經心,“你肯定會輸。”
林午夏無法反駁,因為他說得沒錯,她有些懊惱。
眼前的這個人跟當初已經完全不同了,要說當初他在酒吧裏扮酒保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孩子,那麽現在,他像是一個經過世事滄桑的大人,就連眉眼間也不過是沉靜不動聲色的痕跡。
“有關陸晚冬的事情,你從來都不會置之不理,不是麽?”
林午夏咬了咬唇,確實,陸晚冬是她的底線也是她的軟肋。
她再三思索,“我跟你走。”
葉銘笑了笑,笑得陰冷,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而林午夏是真的不喜歡這種感覺。
就像被人牽著鼻子走。
她忍不住在心裏爆粗口,眼看著葉銘親手打開她的車門,禮貌相待,卻讓人感到發寒,“走吧,車子就在不遠處。”
林午夏下意識朝周圍看去,就在她之前的慌亂中追逐著葉銘的腳步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被葉銘帶跑到哪去了,她不禁有些自嘲。
她什麽時候會慌亂到這種地步了,但是她也明白,隻要和陸晚冬有關,她也不會不惜餘力。
葉銘的車子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的麵前,開車的人看起來淳樸,但腰間別的那把槍也透露出了端倪。
不管是誰,在這種時候,都不會是省油的燈,這點她是明白的。
她也深知,這次一去,很可能是一個陷阱,但不得不說,陸晚冬這個名字一出現,她的所有理智都摧枯拉朽的幻滅了。
她明白的,這次一去,生死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