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糾纏不清
簽售會已經正式開始了Mess也已經出場,場內的人群已滿處處都是興奮的叫喊聲,言懷北仔細觀察著台上Mess的臉,但是卻沒有看到一絲端倪。
接待室裏的林午夏和陸晚冬都沒有出來,陸晚冬把手中的文件關上,似乎是忍受不了心中的那份煎熬,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口的領帶,拿出口袋中的煙吸了一口。
就在林午夏平複了心中的強烈的感覺之後,打開了接待室的門準備出去看Mess現場作畫,她剛出門,就感到手腕處一股力量把她拉至一邊,接待室這邊的燈光昏暗,林午夏很難看清男人的臉,但是她卻認出了男人手上帶著的戒指。
這對戒指是林午夏當初和陸晚冬一起買的,寓意極深,她和他一人一個,並且說好永遠不摘下。但是林午夏和陸晚冬分手後,她就摘下了,沒想到陸晚冬還依然帶著。
林午夏知道了來人是誰後,心中除了暖意還夾雜著異樣的情愫,她也不掙紮了任由著陸晚冬拉著她的手腕走向了地下停車庫。
林午夏和陸晚冬兩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說話,仿佛在現在這種時候,一開口就會打破兩人之間美好的氛圍。
陸晚冬額前碎發被風悠揚吹起,一雙黑眸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他的薄唇輕抿,清晰立體的五官放大在林午夏眼前,醇厚的嗓音開口,“安全帶。”
盡管兩人的身體早已完美契合,但林午夏還是紅了臉。
陸晚冬把車開向了兩人曾經親密過的地方,Mean酒吧。
林午夏的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一晚注定了會很特別,她手指緊扣著,緊咬的下唇無一不透露著她的緊張,林午夏知道自從那次兩人談崩之後,就不應該再有來往。但是心中作祟的感覺依然存在。她相信陸晚冬亦是如此。
林午夏腦中突然晃過一些詞語,逢場作戲,意亂情迷,酒後亂性。
她想起上次也是在這個酒吧,在最內側的包廂,陸晚冬瘋狂的舉動和她主動的配合都為那一夜增添了許多色彩,而次日早上的情景讓她不敢回想。
而她現在停留的地方,依舊是這個酒吧,陸晚冬開的包廂,也依舊是上次的包廂。
陸晚冬開門的姿勢毫不猶豫,他的手還執著林午夏的手腕,雖然有些疼,但林午夏緊咬著下唇沒有發聲。
陸晚冬不留情手臂一甩,林午夏直接背靠著牆壁,冰冷的牆壁透露出來的冷意讓林午夏單薄的身子有些顫抖,她看向陸晚冬帶有欲望的眸子,和那晚一樣。
牆壁帶來的冷意卻不敵陸晚冬手掌帶的溫度,陸晚冬的手摟著林午夏的腰,他的五官再次放大在林午夏眼前,她隻感到唇上傳來的觸感,讓她漸漸沉淪。
陸晚冬口中的淡淡煙草味傳入她的口中,她不厭,手也不自主的圈上了陸晚冬的脖頸。
吻得熾熱,林午夏在歪頭換氣時,嘴唇正好對著陸晚冬的耳朵,她湊上去,輕輕吹氣。陸晚冬的耳朵很快變得通紅,林午夏卻不饒,用舌尖輕輕挑撥著他的耳垂,陸晚冬被刺激的一縮,但還是緊緊抱住林午夏。
被刺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陸晚冬兩指扣著林午夏下巴,吻上她誘人的唇。
……
歡娛過後,林午夏躺在床上看著身側緊閉雙眸的男人,她的心抽了抽,想到上次言父給的承諾,她就心情大好,林午夏收回想觸碰陸晚冬臉的手,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離開了包廂。
盡管她沒得到陸晚冬的解釋,但是她的心就是控製不住想朝陸晚冬靠近,在劫難逃。
她明明知道自己和陸晚冬的身份懸殊太大,家裏的人更是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但是感情這東西,誰又說得準?言懷西現在還不知道兩家婚姻要被言父給取消的事情,但是林午夏現在的行為確實像和有婦之夫偷情的人。
林午夏揉了揉眼睛,心中一股恥辱感漸升。
她遮了遮身上的痕跡,打車回到了簽售會的現場。此時簽售會還在舉行著,隻不過Mess現場作畫的過程已經沒有了,粉絲依舊熱情高漲。
林午夏在路上磨蹭了一會兒,又回到了接待室,她現在的模樣整潔幹淨,壓根看不出來她剛剛去幹了什麽,言懷北見她回來,什麽也沒問,但心中已經知道了大概,因為陸晚冬也沒回來。
“午夏,我想和你談一談。”言懷西糾結的開口。
旁觀人都走了之後,接待室裏隻剩下她倆。
言懷西走到她的身旁,一雙水眸直勾勾看著她,惹人憐的模樣確實讓林午夏心一軟,“午夏,我和陸晚冬身不由己,但是沒有辦法,我知道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真的很對不起。”
淚水打濕了她的眼睛,身材嬌小的她撲進林午夏懷裏抽泣著,“午夏,真的很對不起……”她不知道除了對不起,還能用什麽來補救。
“這並不怪你。”林午夏拍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著,這要怪就隻能怪兩家人迂腐的思想,以及她和陸晚冬之間鬧的別扭成了催化劑。
林午夏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懷西,你最應該說抱歉的是祝景爍。”
言懷西的身子一僵,嬌小的身軀抱在一團,肩頭不停聳動著,抬頭時,滿臉都是淚水,這樣的哭泣不久前林午夏也經曆過一次,隻不過她磨煉了這麽久,哭了一會兒就停住了淚水。
但是言懷西不同,從小生活在富貴圈中的公主,雖然沒有公主病,但是吃的苦少,身子骨軟,也不夠堅強。
“別哭了……”她話還沒說完,門已經被推開,來人是陸晚冬,他對言懷西並沒有感情,看見她的樣子時也隻是淡淡一瞥,就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往外走。
而對於林午夏,他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
林午夏清楚,那次她說的逢場作戲絕對傷了陸晚冬的心。
雖然言家和陸家的聯姻馬上就要被取消,但是林午夏並不打算現在就說出來,驚喜還是等到立春當天,婚禮上開場的時候爆出。
至於言父到底打算用什麽理由和手段阻止,這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林午夏用紙巾給言懷西擦了擦臉蛋,安慰著,“懷西,婚禮當天,會有一個驚喜,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她頓了頓又說,“每個人都應該為他的愚蠢付出一些代價。”
言懷西單純的很,再加上現在哭著,並不是很清醒,她抱著林午夏不肯撒手,林午夏也能感覺到自己衣服上濕了一大片。
她開玩笑打趣著言懷西,“你要賠我一件衣服了。”
嚇得言懷西趕緊鬆手,看了一眼林午夏的衣服後,麵露愧色,“這件衣服很漂亮,可惜被我給糟蹋了。”說著說著,語氣中帶有無奈。
林午夏表示沒事,她把紙巾放在言懷西麵前。言懷西壓製住自己想哭的衝動後,開口問了一個問題,聲音裏還帶著顫音,“你剛剛和陸晚冬去幹什麽了?兩個人同時不在。”
沒想到心思最為簡單的言懷西也發現了。
林午夏故作鎮定的搖了搖頭,“沒什麽,也不過就是去談了一件事情。”殊不知,門外靠著牆的陸晚冬聽到這句話後,把手中的煙頭捏滅。
言懷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拖著長音,“哦——”
林午夏扭了扭頭,沒有注意到脖頸處露出來的曖昧痕跡,言懷西眼睛尖,立馬就驚呼出聲,“午夏,你身上是不是起紅疹了?”
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在看到言懷西盯著哪的時候,她才明白,林午夏扯了扯衣領,正色道,“不是紅疹,這隻是一個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痕跡,馬上就會消的。”
言懷西沒有想那麽多,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拉起林午夏的手,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