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燎燎恨意
“你就這個拋下Jack一個在片場了,你也不怕他回去之後嘮叨你一天。”言懷北在主駕駛位上沒好氣的嗆著林午夏,剛剛那人無所謂的態度已經徹底刺激他了。
林午夏雙眼合上,靠在副駕駛位上,好久沒有的好睡眠讓她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困意。
“言懷北,你知道唐頌怡嗎?”
唐頌怡?言懷北腦子裏倒是晃過一個靚麗身影,隻不過不太熟,好像也隻是在一個酒會上見過,她身邊有男伴,那人的名字應該是沈由,具體的他也記不清了。
“知道,有過一麵之緣。”他如實回答。
“那你應該知道她的男朋友沈由吧。”林午夏閉著眼。到底是什麽意思,言懷北也不得而知。
他點了點頭,唐頌怡身側的那個人他倒是打過幾次交道,“沈由,之前言氏還有想把他收入囊中的意向,不過這人自由的很,拒絕了。”
說到這裏,林午夏睜開眼,半調侃地說道,“沒想到還會有人拒絕言氏的豐厚資源。”沈由的確不是踏踏實實想在娛樂圈中演戲的人,他也隻不過是想在圈內留下一點痕跡,當作是一次玩耍罷了。
“怎麽想起他了?”
林午夏看向言懷北,眼神裏的一抹疑惑閃過,隨即消失,“你不知道他是沈丘的弟弟?”
弟弟?言懷北之前確實調查過沈丘的家中資料,不過消息大多被封鎖。
“這我還真是不知道,既然是沈丘的弟弟,你是有什麽目的?”言懷北一語道破。
林午夏淡紅的雙唇張了張,淡漠的眼睛裏好似有著海洋般高深莫測的感情,“沈丘,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言懷北對於林午夏的此番話,並沒有懂得很深層的含義。
他並不知道正是由於沈丘挑釁陸青鬆,才會引發後麵的一係列事情,而陸晚冬也被牽扯其中,林午夏自然也是如此,環環相扣,險象逃生,勾起了她心中最底層的一抹恨意。
“反正已經過去了,沈丘最近應該也挺安分的。”言懷北神情專注開著車,並沒有注意到身側林午夏憂鬱的眼神。
林午夏在心裏冷哼一聲,要是沈丘真的安分,也就不會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就把道上所有不良分子全部捕獲,把道上所有可利用的資源一網打盡。
要是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是林午夏一直所信的一句話。
之前她讓許斕奈去查,而許斕奈也樂意幫她這個忙,既然有好幫手,何樂而不為?
言懷北把她送回西裏春白後就離開了,直到他的車子拐過彎道,林午夏才收起了那一副笑顏,她潔白的麵容突然變得神秘,淡色的眉毛輕輕上挑,嘴裏淡淡吐出兩個字,“出來。”
一個打扮文藝的女孩從後門走了出來,裙擺隨著腳下的步子而搖動,清爽之間又透露出一些嫵媚,但又不失優雅。
“不管什麽衣服在你身上,都能穿出一副酒吧女郎的味道。”林午夏口不擇言,但那位女孩也不介意,她翩翩而來,跟林午夏有些相同的優雅氣質,“親子鑒定在我手上,但是我要的東西你也得給我。”
“藍詩涵,原本以為你如表麵上的簡單,沒想到也是位主攻心計的人。”
當初找她整蠱了陸白白後,本以為就此別過,沒想到就在一個星期前,她找到了林午夏,並揚言能弄到她和許斕奈的親子鑒定報告書,而且能查到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她和許斕奈的親子鑒定,是林午夏親手交上去的,隻可惜來拿的時候,院方卻告訴她已經被人取走了。多少是許斕奈幹的,但是目的她也猜到了,心中隻是不確定罷了。
許斕奈絕對是林杏。
“你要的也隻不過是陸氏二夫人的位置,沒想到你對陸白白一見鍾情,其實你也應該感謝我。”林午夏環著手臂看著她,眼裏的嘲弄再明顯不過。
藍詩涵點了點頭,也就順著她的話回答了,“原先我還以為能得手後可以叫你一聲大嫂,不過現在……”她淺笑一聲,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
林午夏不怒反笑,“我跟陸晚冬也不過逢場作戲,你呢?陸白白的麵你見到了嗎?如果你今天不把親子鑒定報告書給我,你會後悔。”
話的分量不重,但是足以在藍詩涵的心上打上一支強心劑。
藍詩涵把報告書遞給她,“能不能進屋說?”她指了指正門口的監控。
林午夏一愣,她心急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問題。
開門之後,藍詩涵很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等著林午夏看完親子鑒定報告書。
林午夏看到最後,盡管心中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知道真相後,還是忍不住一震,許斕奈竟然真的是林杏。
“這是陸白白的聯係方式。”林午夏寫到一張紙上遞給了藍詩涵,然後她指著門口,“現在你可以走了。”
藍詩涵拿到自己想要的,自然不會多留,她不會冒險去跟林午夏鬥,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手段更加厲害,頭腦更加清晰,眼光更加毒辣。
能利用的絕不耗費一絲餘力,不能利用的就算送上門去也不一定會施舍一個眼神。
藍詩涵走後,林午夏閉上眼,腦子裏卻全是陸晚冬的身影,她把親子報告壓在一個重箱字下麵,便上樓休息,藍詩涵接近陸白白真的隻是為名為利?……
不見得。
林午夏也不想管那些瑣事了,她現在隻清楚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她突然想起來Jack今天出門前讓她去郵箱裏取信,說是有很重要的東西。她下樓打開門外的郵箱,拿出來的是一封很精致金絲邊包圍的請柬。
當她打開一看時,上麵幾個字真是辣了她的眼睛。
看來這言家人還真是特別放心她,就連婚禮都很大方的讓她去參加,而林午夏也不會想到是陸晚冬故意而為之。
離立春也不遠了,可以好好挑選服裝,可以好好保養一下皮膚了。
她想著,自己卻又笑了出來。
不過,她想到言懷西的時候,神色黯淡了下來。
林午夏的衣櫃裏麵各式各樣的衣服,但讓她挑衣服還真是不好挑,衣服越多,選擇越多,她的選擇困難症這個時候又出現了,好在她還有Jack。
Jack收到她的信息後,就立馬趕來了西裏春白,以為她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要說,結果看到林午夏手中拿著一套套衣服,他內心是崩潰的。
“你就是讓我來給你挑個衣服?”Jack按耐住心中的憤怒。
林午夏淡然點了點頭。
藝人真是祖宗。Jack在她的衣櫃中看了一眼,沒好氣地問,“什麽時候穿的衣服?”
“立春,陸晚冬的婚禮。”
她語氣很淡,Jack卻控製不住了,他大吼一聲,“林午夏,你是不是腦子不清醒了!陸晚冬的婚禮你也卻參加,你就不會覺得難堪嗎?”
話雖這樣說,Jack多少是心疼林午夏。
“反正也就那麽一瞬間的事。”林午夏繼續看著衣櫃,拉著Jack的胳膊,指著一件件衣服,“提醒你一下,我那天想穿一身黑。”
一身黑?真是狠。Jack在心中腹誹著。
在林午夏的逼迫下,Jack也不睡自己的美容覺了,照著林午夏一遍又一遍的修改選著衣服,淩晨的時候,終於把衣服給選出來了。
“這套怎麽樣?”Jack打著哈欠,有氣無力的趴在椅子上。
林午夏讚賞的看了一眼他,然後把那套衣服擺到衣櫃最外側。
“你今天就在西裏春白睡吧,這麽晚了,你也困了,客房在三樓。”林午夏敷著麵膜,從衣櫃裏找出一件男性襯衫遞給他,“浴室每個房間都有,這是他的衣服。”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早,淩晨是一片漆黑的模樣,她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偶爾來往的車輛,一整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