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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沈奇死了

  火車進站的時候,最後一個搖晃,停在出口的時候,是清晨,媽媽說來接我,我拒絕了。孫謙打了個電話給孫阿姨,然後他掛掉電話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怎麽了?”看他的表情我輕聲問。


  “我姐沒人,爸爸媽媽都出差了。”孫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那要不你跟我回家吧。”我肯孫謙可憐的樣子,順便建議,反正我媽媽喜歡孫謙也無所謂。


  “恩,走吧!”孫謙無聲笑開。


  打開門看我們兩個我媽媽的表情,遲疑一下,隨即清淺的笑“回來了你們。”


  孫謙把行李放在一邊跟我媽媽問好“阿姨好。”


  “餓了吧,孫謙想吃什麽阿姨給你做好吃的。”我媽媽一邊問孫謙一邊倒杯水遞給他,孫謙接過水杯連連道謝。


  “嘿,媽媽,你都沒問我吃什麽。你女兒在這兒那!這那!”我躺在沙發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擰在一起,不舒服。


  “阿姨什麽都行,我不挑食。”孫謙回答,我瞟了一眼他的樣子,就想笑。


  “那個,媽媽,我覺得我不用跟你介紹了吧。”我輕笑的看著我媽媽,沈奇那時候是沒辦法,我媽媽根本


  不給我們機會,但是我和孫謙在一起了我不想隱瞞媽媽,和地下黨是的。


  媽媽笑笑“你都這麽說了,還解釋什麽!我去做飯,你們兩個先休息一會。”


  “恩。”我起來拉著孫謙去我的房間,他跟著我,顯得有點尷尬。


  “哎呦,還不好意思。”我嘲笑他。


  “那個第一次見丈母娘當然有點緊張。”孫謙歎了一口氣坐在床邊。我打開窗戶,沒在的這段時間應該沒怎麽通風,覺得有點悶。


  在我家吃晚飯,下午的時候我和孫謙去他家的時候我我家巷子口碰到了慕詞,她看見我不說話,就是抱著我,在我肩膀安靜的趴著,哭泣。


  孫謙無奈的看看我“那你陪慕詞把,我正好去探探監,看看能不能見到陸非。”


  “那我晚點打電話給你。”我在耳邊跟孫謙比了一個手勢,孫謙微笑著點頭,叫我好好安慰她。


  我和慕詞去了老樹,人生還真是何處不相逢,我在這碰到了嫣兒,而且又一次被她送機了。


  正好胡媚不在,服務生告訴我,胡媚去深藍了,我輕笑著點頭,要了兩杯水端到角落中,慕詞蜷縮在椅子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我把水放在她身邊一轉身看到了嫣兒,幾個和嫣兒一樣的小女孩,交頭接耳對我指指點點。


  我輕皺眉頭,坐下來,不想理她,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那我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慕詞隻是靜靜的坐著,也不說話,我更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去安慰她或者別的。不一會功夫,嫣兒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睥睨這我,我覺得可笑,輕輕的仰頭看她到底是想玩什麽花樣。


  嫣兒皺著眉開口,表情溫怒“你是不是跟謙哥哥在一起了。”


  我看著嫣兒點點頭“是。”


  “你你….你….”嫣兒暴跳如雷的說不出話來,拿起她桌子刪的咖啡一滴沒浪費的潑到我的臉上,我,滿臉都是卡布奇諾甜甜的奶油味,甜膩的我惡心,我隨手拿起紙巾擦臉,輕聲說“你可以滾了,我不想跟你鬧。”


  我話音剛落,慕詞蹭下子彈起來,拉著嫣兒的頭發,回手就是一巴掌,那聲音響亮的讓人咂舌。嫣兒的夥伴們看到這傻了眼,不止她們,我也傻眼了。


  慕詞一刻沒停頓,扯著嫣兒的頭發拉到身前抬腳就是一踹,嫣兒一下子被踹出老遠,跌跌撞撞的跌倒在地上。慕詞衝上去,一頓亂踹。


  “你媽的,賤人,賤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我聽到慕詞的叫罵,腦子翁一聲才反應過來,立刻站起來,把她拉出老樹,這樣下去不給嫣兒打死也半殘。


  慕詞不顧我的拉扯還夠著嫣兒打,我托著慕詞有一種拖走一頭牛的沉重感。


  “你他媽別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打你一次….”慕詞叫罵著。


  嫣兒在原地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看著她的樣子狼狽的程度我甚至可以預想到以後她會怎麽報複我,但是不得不說,慕詞很給我解氣,一係列的動作都快成功夫影星了,可以拍電影。隻能說嫣兒倒黴在這個時候招惹她。


  慕詞打完人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終於跟我說話了,她說“墨白寶貝兒,其實我來找你不是因為我的那點破事,是因為盛楠啊,她想問問你,能不能原諒她…”


  “恩,她怎麽樣了?”我抿抿唇,輕聲的問。


  “在家裏,一門心思要吧孩子生下來。”慕詞無奈的回答,聳聳肩看著我一臉疲憊。


  “這個孩子,肯定不能生,一生孩子,人生就毀了。”我怎麽都覺得沒結婚生的孩子不靠譜,不單單是對自己不好,對孩子也不好,畢竟先結婚在生孩子,總有他先後順序的道理。


  “盛楠他媽媽找我好幾次了,說叫我勸勸盛楠,結果我自己的事情也這麽亂,說話盛楠也聽不進去。對了,他媽媽沒找你?”慕詞蹙眉,表情落寞的讓人心疼。


  “不知道我換號了。”我聳聳肩,我去麗江的時候就

  換了新的號碼,隻有慕詞,孫謙,和我媽媽知道,其實我也不是刻意的不想告訴聲納,我隻是不想,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想的。


  “哦,算了不說這些,說說你和孫謙吧!你們進展挺快。”慕詞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手輕輕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是啊,我自己都覺得挺快。”我想想突然覺得感情真的很神奇,也許愛上一個人隻需要零點幾秒,但是發現你愛上這個人或者是以後你要放掉這個人,所經曆的時間卻長的像是一個輪回。


  我和慕詞合計著先去看看盛楠,盛楠的媽媽看見我的時候,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她拉著我的手,坐在沙發上,嗚咽的說“墨白,你幫阿姨勸勸盛楠,這孩子太倔強了,我和他爸爸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是作孽啊!這個孩子不能要,問她是誰的他也不說。墨白你要是知道你就告訴阿姨…….”盛楠的媽媽哭著,擦著眼淚的樣子讓我的心跟著難受。


  盛楠躺在床上,屋子沒開燈,我和慕詞進去的時候,盛楠朝著門口喊“你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們,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生,你們要是逼我拿掉孩子我就自殺。”


  盛楠喊完看到門口是我們,她皺皺眉,坐起來,輕聲說“我以為是我媽。”


  我走過去,坐在床邊擁抱她,慕詞打開燈關上門,靠

  在書桌上看著我們,一句話也不說。


  盛楠瘦了,清瘦的臉龐更加的削尖,我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又帶你心疼,盛楠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怎麽開口,隻是這樣抱著她,都會覺得很沉重,像是有一種無形的氣場在我們中間拉扯著我們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漸漸地像是回溫的大地,我們都在體會對方的心酸和疼痛,然後放開,原諒。


  “墨白,對不起。”盛楠哽咽著,聲音若遊絲,我聽著卻覺得沉重。


  我看著盛楠微笑“都瘦了。”


  她低下頭,一滴淚打到我的手背上,我輕輕把她的頭發別到耳後。


  “沈奇那?他知道嗎?”我輕聲問。


  “不知道….他不會讓我留下孩子的。”盛楠痛苦的搖著頭。


  我不明白,為什麽會因為一個人把自己折磨的這麽狼狽,在盛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究竟心裏有多痛,多麽難以釋懷這所謂的愛情。


  我決定跟沈奇談談,回家的時候我發了信息給沈奇,告訴他盛楠懷孕了,我用的是慕詞的號碼。


  我剛洗完澡,躺倒床上就接到了孫謙的電話,這是一種詭異的默契,他跟我說晚安,溫柔的像水一樣。


  我以為,我們的生活就會這樣下去,不好,至少也不會太壞,就這樣跟孫謙在一起,我會覺得我是個幸運


  兒,對比那些愛情中的不被認可,欺騙,或者是爭奪,這樣的兩情相悅就顯得格外的珍貴。


  “孫謙,我們要好好的幸福下去,帶著他們不能得到的那份一起。”我輕聲說。


  孫謙的笑聲通過電子信號聽起來很有磁性“恩,會的,我們會越來越好!”


  “我去看盛楠了,她瘦了好多,還要把孩子生下來,她媽媽見到我就哭了。”我的聲音很悲傷,就像是在講述自己的不幸,聽起來讓人憐憫。


  “好了,不要想那麽多,會過去的….”孫謙安慰我。聽到他的聲音,我忘了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好像是說說說著就累了。


  醒來的時候第二天的早上十點,手機上有一條短信“張墨白,晚安。”


  孫謙總是叫我張墨白,極少情況下叫我墨白,我後來總結他叫我墨白的時候都是他心情極不好,或者我心情極不好的時候,叫我張墨白的時候,基本都是他心情不賴的時候。


  我悠閑的打開電腦,看電影,想想這柯南更新了沒有,這麽多年來,都快趕上我年紀大了,中午我剛吃完午飯,打算睡一覺的時候接到了慕詞的電話。


  “墨白你快來…中心醫院,盛楠在鬧那…”慕詞十萬火急的說,聲音都是顫抖的還夾雜著盛楠的哭喊聲,和東西打翻到地上的聲音。


  我立刻跑出來,攔了計程車感到醫院,幾經輾轉在婦科病房找到了盛楠,病床上,盛楠蒼白著一張臉,即使再睡夢中還是緊緊的皺著眉頭。慕詞和沈奇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我被這一副景象嚇懵了。這個怪異的組合讓我神經緊繃。


  這是我在那天以後第一次見到沈奇,他的眼窩深陷,隱隱的盯著兩個黑眼圈,除了憔悴再也看不出以往的一丁點趾高氣昂。他看我的眼神很複雜,我把視線轉像盛楠。


  病床上的盛楠小腹平坦,我瞪大眼睛覺得難以置信,我轉過頭看著慕詞遲疑的指指盛楠的小腹。


  慕詞重重的閉上眼睛,點點頭,我一下沒站穩,踉蹌一下,扶著床頭把手才站穩,我揉著太陽穴,想著盛楠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孩子被打掉的反應,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我走到慕詞身邊,拉著她走出病房,靠在牆壁上,我覺得我眼前的世界都在天旋地轉的晃動,


  “誰帶她來到,她不是鐵了心要生下來嗎?”我扶著額頭問慕詞。


  “我也不知道,是剛剛沈奇打電話叫我過來,我才知道的,我來的時候手術都結束了,盛楠醒過來大哭大鬧,這才打了安定。”慕詞回答,眼睛中全是無奈。


  “沈奇帶她來的?”我遲疑的問慕詞,慕詞點點頭。


  “沈奇說他不想要這個孩子,打掉了對大家都好。”


  慕詞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聽到這句話,我的神經一下子就像是被擊中要害一樣,一股火氣直接燒上天靈蓋,我憤怒的走到病房,在門口敲門,沈奇皺著眉頭看我。


  我示意他出來。


  沈奇起身走出來。低聲說“怎麽了?”


  “盛楠同意拿掉孩子了?”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盡量平靜的問他。


  “沒有。”沈奇的目光看不出焦距。


  “沒有?沒有,你手術是怎麽回事?”我驚訝的問。


  “我簽字就可以。”沈奇沒情緒的回答。


  “可是,這孩子盛楠想留下,你怎麽能不經過她的同意把孩子拿掉?”我顫抖的聲音語調升升落落,不平穩,帶著濃鬱的情緒。


  “但是我不想要,這是我的孩子,我要對自己負責。”沈奇看著我,說出這些話,像是冰淩,一個個插在我的心髒上,顯得那麽諷刺。


  “啪…”我一巴掌抽在沈奇的臉上,用盡全身的力氣,自己幾乎站不穩。慕詞立馬跑到我身邊扶著我。


  “你…你沈奇你怎麽能這麽自私?”我指著他顫抖的不行“你不是人!”


  沈奇咬著唇,不說話,他看著我的眼睛開始發紅。過來一會“張墨白,我用不到你來教訓我…”


  在他剛轉身的時候,慕詞輕聲喚了一聲盛楠。我的心

  竇的收緊。一抬頭。


  盛楠的頭發散下來,蜿蜒在她的肩膀上像是混亂的麻繩,眼睛充著血,靠在門框上,瘦弱的身體裹在病號服中,輕輕的顫抖,她光著腳,按著小腹的那隻手上,慘白的皮膚上還滲著鮮紅色的血,她的眼神充滿迷惑看著我們失神。


  時間像是停止了,我們都不在動作。


  “孩子那?”兀長的沉默被盛楠一句輕聲的詢問打破。


  “盛楠你要注意休息。”慕詞放開我,快步走過去,剛要攙扶盛楠,盛楠推開她,緩緩的走向沈奇。


  “誰告訴你的?”盛楠站在沈奇麵前,一抬頭,感覺像是快要散架的機器。


  沈奇不說話,咬著唇,表情冰冷的像是要結冰的冷水。冒著寒氣。


  “我問你誰告訴你的。”盛楠的音調尖銳,像是一把利刃見血封喉,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出來,她的身體像是馬上就會會飛湮滅。


  我跑過去抱住她“是我,我告訴他的,盛楠你冷靜一點。”我攔著他的肩膀。看著她臉上的淚水滑下來,像是飛散的靈魂。


  盛楠推開我,我的頭撞在牆壁上,一下子,思維都像是滯緩了。


  “盛楠,你別沒完沒了。”沈奇拉著她的手臂,看著

  我的目光滿是愧疚,我把頭移向一邊。


  “張墨白,你…你開心了是不是…你好狠的心啊!我一直以為是我對不起你,我是個賤人,我他媽勾引我最好朋友的男朋友…我竟然還能相信,你會原諒我,我他媽真是傻…我沒想到你竟然會來禍害我的孩子…你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盛楠甩開沈奇的手臂,衝過來像是瘋子一樣撕扯我的頭發,拉著我的頭往牆壁上撞。


  我不反抗,任憑盛楠對我拳打腳踢。心痛的一塌糊塗。直到慕詞和沈奇衝上來拉開盛楠,我才開口。


  “盛楠,你還這麽小,這個孩子不能留,你的人生剛剛開始,你理智一點好嗎?”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


  “嗬嗬不能留是因為這孩子的父親嗎?張墨白你放心,我留下他不是為了別的,就是因為我不想再作孽,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打掉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夢到他多少回嗎?我做了多少噩夢嗎你知道嗎,知道嗎?”盛楠咆哮著,跌坐在地上,散亂的頭發掩著她的臉,我咬著嘴唇,遲遲的問了句。你以為我為什麽?

  慕詞過去扶她起來,盛楠怨恨的看著我“張墨白,你狠,你好狠啊!”說完她甩開慕詞一個人跑下樓去,我的心跳的厲害,我反映一下立刻跟著追了出去,盛楠的血,一滴滴的滴到地上,我更加擔心,看到樓梯上的血跡,我的心跳的像是要虛脫。


  跑出醫院,盛楠剛要穿過馬路,我看到一輛飛馳過來的轎車,嚇壞了,跑過去剛要推了盛楠的時候,自己卻倒在了路邊。直到看到了轎車前的一條拋物線,我的大腦停止了所有的活動。


  沈奇推開我,又把盛楠推到馬路對麵自己來不及躲開,他翻了幾個個,最後躺在一個血泊中,血液模糊了他的臉龐,他勉強的抬起頭看著我眼睛逐漸渙散。我看到他的嘴型。


  “我…愛…你…”


  我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我爬起來,站在路變看著所有的人亂作一團。盛楠看到血泊中的沈奇,瞪大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痛苦的大叫一聲,暈了過去,慕詞跑過去抱著盛楠,對我拚命的招收,還在說著什麽,隻是我一句都聽不清。


  我覺得我聾了,傻了,啞了,甚至不會動了。慕詞把他們送進醫院,我在馬路旁站著,不知道自己顫抖了多長時間,我朝著高中學校的方向,一個人慢慢的走著,一路上我什麽都沒想,或者忘記了自己在想什麽。


  事實上,禍不單行不是一句諺語,他是活生生的經曆,我在學校附近碰到了嫣兒,她不知道在跟我說什麽,我看著它的表情,理解不了她的行為,接著就混了過去。


  我在醒來的時候,是因為疼痛,全身都是劇烈的疼痛。我掙紮的張開眼睛,看著這個房間,這是一個空曠的倉庫,我的胳膊疼的像是要斷掉,我想活動一下,自己的身體卻在晃動,我沿著手臂的方向,向上看,嚇了一跳,我的雙手被捆綁到一起,掉在倉庫的橫梁上腳不沾地,懸掛在半空。我往下一看,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碎,皮開肉綻,一道道猩紅的印子,我輕笑,難怪這麽疼。


  我看看這個倉庫,不遠處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嫣兒,一個是王勃。我看著他們,意識漸漸恢複一點,我極具的擔心沈奇和盛楠,他們不會有事情吧,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我不停的祈禱,終於眼睛中氤氳出淚水,這是我看到那一幕掉下的第一滴眼淚,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反應慢的緣故,淚水沿著我的臉頰,一路流下來鑽心的痛。


  嫣兒看到我掙紮,嘴角上翹朝我走過來。


  “喲,醒了?我還正在想要不要給你潑點鹽水那。”嫣兒笑著,聲音甜膩的像是糖尿病。


  “放開我,你想幹什麽?”我掙紮的問。


  “幹什麽?你說我幹什麽?”嫣兒在一邊的台子上拿起一根皮帶,瞪著眼睛都往我身上抽,那種疼痛,是我這輩子不曾經曆的,我的汗珠布滿額頭,流下來沾到傷口上更疼。疼得我幾乎要暈過去。


  可是我就是不不哭,我明白,哭就輸了!我的身體跟著嫣兒的皮帶晃動,每晃動一下,被繩子捆綁的手腕就像是褪掉了一層皮。我強忍著疼痛不吭出聲來。


  我睥睨這嫣兒。


  “理由,給我一個你跟我過不去的理由。”我吃力的詢問我的不解。


  我覺得像是嫣兒這樣的人,定不會就是因為沈奇,或者是孫謙就對我下這樣的毒手,這不符合她們對自己修養的定位,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她們失去理智才能幹的出來的。


  “理由?你跟我要理由?”嫣兒皺著眉,更加用力的抽我,皮鞭打出的傷口一層疊著一層,我幾乎體無完膚,意識逐漸消退,嫣兒在我眼中的影子開始模糊。


  “張墨白,就是因為你,因為你毀掉了我整個人生,就是因為你!”嫣兒喊著,聲音中夾雜著不敢和怨恨。


  我不說話,覺得她的話也太誇張了,唯一擔心的是我會不會就被她這樣打死,活生生的打死。


  “你知道你媽媽是個什麽樣的賤貨嗎?”嫣兒獰笑著,看著我,聲音變得陰沉。


  “你嘴巴放幹淨一點,有事衝我來,你沒資格說我媽媽!”我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連貫,這樣微不足道的動作卻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氣。


  “嗬,看來你不知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嫣兒得

  意的看著我。微微的抬著下巴。


  “你是誰跟我有什麽關係。”我不屑的睥睨嫣兒。身上的疼痛讓我皺緊了眉頭。


  “我也不想跟你有關係,我甚至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可是,就是因為你和你媽媽我才成立沒有爸爸的孩子,不知道吧,我也姓張…我和你留著一般相同的血液…”


  “你在說什麽,你瘋了吧!”我聽嫣兒的話,遲疑的一塌糊塗,我甚至覺得這是一個笑話,一個一點價值都沒有的笑話。


  “就是因為你,爸爸才會跟你媽媽結婚,讓我成了沒人要的孩子。就是因為你全都是因為你…”嫣兒像是發瘋一樣,瘋狂的揮動皮帶,那種絲絲扣扣的疼痛,來之全身的每一寸皮膚,折磨的我幾近生死。


  “不管怎樣,我爸爸隻有一個妻子,是我媽媽。”我瞪著嫣兒,一字一頓的說。


  “我打死你!”嫣兒憤恨的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她抽打著我,可能是累了,她停下來。


  “你知道嗎?從小我就被人嘲笑,被欺負,他們都說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媽媽也不喜歡我,她隻會在我被欺負的時候一遍遍說著你的名字,你媽媽的名字,她說,是我沒用,不能留住爸爸,她才會過得那麽辛苦…”嫣兒抽泣著,我皺著眉,疼的像是要暈過去。


  “從小到大沒人真正的對我好。隻有謙哥哥對我好,

  隻有他會真正的心疼我,直到那年,媽媽從爸爸手上搶到了公司,我們搬進了你們家的公寓,她讓我跟沈奇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第一次見到你,張墨白這個我生命中的掃把星…”


  “就是因為你…因為你…”嫣兒指著我“就是因為你,媽媽讓我去搶沈奇,讓我跟謙哥哥分手,不然她就不要我…就是因為你,毀掉了,我所有的幸福…”


  我聽嫣兒的話,聽得一愣一愣的,此時的我甚至不知道怎麽接話,不知道我自己能說什麽,這樣的情景,我不明白這都是那跟那,是在拍電影嗎?還能在狗血一點嗎?


  我是在不敢相信,在我之前,早在我爸爸那就有了三角戀,然後來了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給我抽打的皮開肉綻,體無完膚,在一點點的給我吐苦水,說我搶了她的幸福,最後還拐走了他的男朋友,我怎麽就這麽不信,我命這麽好呢?


  我的心亂的像是解不開的麻。我看不清現在的天色,我不知道時間,我不知道我會不會被嫣兒打死,也不知道沈奇和盛楠怎麽樣了,更不知道孫謙找不到我會不會焦急的發瘋。


  嫣兒坐在地上,她的嗚咽聲讓這個倉庫看起來淒涼,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想法,我自己被吊在這我不覺得悲涼,相反嫣兒的哭讓我這個空氣都是悲涼的,張墨白你是不是有病。


  “你為什麽要搶走我所有的東西,為什麽,就連謙哥哥也不留給我,我的生命中就隻有他了,就隻有他了…”


  “嫣兒,你先放我下來!沈奇出車禍了,生死未卜,我們的事以後再說!”我勉強的說著。


  “什麽?沈奇出車禍了?”王勃跑過來,拉著嫣兒“嫣兒,我們先回去,她就在這吊著吧!我們先去看沈奇…”王勃拉起嫣兒,像倉庫門口走。


  “你放開我…嫣兒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我聲嘶力竭的喊著,可是聲音聽起來卻是那麽的綿軟沒有生氣。直到倉庫大門被鎖上的聲音傳到我耳朵中,我的心中升騰起一死一般的絕望。


  我的腦海中翻騰著很多的畫麵。我死了,就這樣死在這,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直到我的屍體發出臭味,媽媽難過的要死,我不知道孫謙的表情是什麽樣的。


  我不停的掙紮,想讓自己弄斷這根綁著我的繩子,可是即使忍受著劇烈的疼痛,還是絲毫沒有改變我不能動的現狀,意識一點點的退隱,在一片漆黑的倉庫中,我昏了過去。


  手機在口袋中不停的響,而我卻不能接通,我不停的想這事誰打給我的電話,不停地幻想他們打不通電話焦急的心情,掙紮,昏睡。周而複始的折磨我。


  透過窗子,陽光打到我的臉上,我疲憊的睜開眼睛,像是要死掉一樣,全身都在疼痛,突然,倉庫的們被

  打開,王勃氣衝衝的走進來。我看著他紅腫的眼眶,心竇的收緊,緊張的問“沈奇怎麽樣啦,他怎麽樣啦?”


  王勃不說話,拿起皮帶就是一頓亂抽,我疼得昏了過去,可是有疼得行了過來,王勃竟然往我身上潑鹽水,十九歲,我張墨白活到十九歲終於活生生的體驗了一把,傷口上撒鹽的暢快感,那種鹽水一點一滴的深入傷口的痛楚,像是淩遲,我恨不得把全身的肉都剔除掉也不要他在我身上一層層疼到心裏。


  王勃看我醒過來,他用力的揮著皮帶打在我身上,帶著鹽水!


  “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就是因為你,沈奇才會死,是你害死了我兄弟,我要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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