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高考完

  高考如同下山猛虎,來勢凶猛的讓所有人都應急不暇,這個場麵盛大像是一場祭祀或者說是結伴***。無數人顫顫驚驚的拿著筆都是顫抖的,反複的比比劃劃在那踟躕一個拿不定的答案。我一直很糾結,想不明白為什麽人家在考試的都能左顧右盼,哆哆嗦嗦的對個答案什麽的,而我一個人在這看著莫名其妙的考題基本上沒欲望。


  收完考卷,我走出考場,活動活動骨頭,把耳塞放進耳朵,聽著歌回學校,一路上的學生有的哭了,有的笑了,有的是沒表情的,就和一群飄在街上的亡靈是的,看著滲人。


  我和孫謙被分到兩個校區考試,他住在附近的賓館,我在本校住,少了很多麻煩。三天過的很快,最後一科是英語,我交了卷子以後,剛到寢室,就聽到,手機鈴聲就響個不停,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是沈奇。


  “喂。”我接起電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終於考完了,怎麽覺得有種重生的感覺那?”


  “恩,我在你學校門口,你出來。”沈奇輕笑。


  “啊,怎麽可能?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告訴我?”我從床上坐起來,拿著手機往出走。


  “給你一個驚喜,快出來。對了什麽時候回家,我訂票。”沈奇輕聲問。


  “你在那?我出來了。”我左看看,又看看,怎麽都看不懂沈奇的影子。


  “我在你學校門口的書店。”


  我一回頭,目光轉向書店的方向。我看見了沈奇,這次距上次見麵有半年。沈奇拎著一個袋子。


  我掛掉電話跑過去,一臉的喜悅。沈奇笑笑,把手中的口袋遞給我,輕輕地說“這是郭敬明和韓寒的新書送給你,祝賀你刑滿釋放,即將和我一起繼續大學的美好生活。”


  “哎呀,正好我沒買這期的新書。真好。”


  “我去買書的時候,人家還挺驚訝的,怎麽會有人同時喜歡郭敬明和韓寒,墨白你就是個怪胎。”沈奇溫柔一笑。


  “啊哈,哪有啊,你看郭敬明他的文字很有意境,一直是一種很美麗的傷痛,但是韓寒不一樣,他不欺艾,辛辣諷刺,所以到了極端都是可愛的,我能同時喜歡他們兩個,隻能活命我是普通的人,很普通,所以能在我這中和他們的文字。哈哈”我興奮地翻看,恨不得一下子全看完。


  “好了,先裝起來,我們先去吃飯。”沈奇拿過帶著,撐開,讓我把書放進去,我戀戀不舍的書放進袋子裏,沈奇一隻手牽著我,一隻手提著袋子。我到他肩膀,看他要微微抬頭,也記得有人說過,這個高度男孩看女孩子會很好看。


  “你怎麽來,你怎麽會來的,也不先告訴我。”我拉著沈奇,感覺開心多了,高考陰影也不那麽明顯。突然間種種聲音都離我好遠好遠。隻有沈奇是近的。


  “畢業了,你畢業孫謙早就淡定不了了吧!”沈奇的聲音變得清淡,微微低頭看我,嘴角一絲邪佞的笑。


  我的心突然心悸一下,茫然不知道怎麽接話,我停下來,看著他,微微張著嘴巴,看著傻的不行。


  “別驚訝,其實我早就知道孫謙跟你一個學校。”沈奇拉著我向前走,我輕輕一個趔趄。


  “你…你….你怎麽知道的?”我哆哆嗦嗦的問,一幅做賊心虛的淩亂。


  “行了,先別說這些,吃飯先。”沈奇放開我的手,輕輕的攬著我的肩,對著我溫柔的笑,隻是我總覺得怪怪的。那種明知道對方在騙你,你還的陪她演戲的感覺。


  “沈奇,你到底想說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你跟我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我實在是忍不住這樣流於表麵的和諧,我推開他,站在他對麵,仰起頭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越心虛,越是像刺蝟一樣想保護自己不得不豎起全身的刺爭一個魚死網破的結。


  “張墨白….嗬….”沈奇笑笑,看著我像是看一個馬戲團的表演小醜“你怎麽越來越…這件事,我不跟你計較,你還問我想怎麽樣?是不是有點搞笑?”沈奇輕蹙著眉,一頭霧水。


  “沈奇,我發現我現在越來越偽善了,以前你都不會,可是自從你去了上海,我討厭你看不出情緒的表情,喜怒不形於色,我跟你在一起覺得好累,我不懂你,我看不透你。”我情緒變得激動,我覺得自己兩年來的一切隱瞞都顯得那麽可笑,想到這我就氣得不行。


  我不禁揣測,在我每次精心的研究措辭刻意隱瞞,被孫謙的角色平坦給身邊的姐妹的時候,聽著我喋喋不休的說辭,沈奇玩味的笑容是懷著怎麽鄙棄和嘲諷的心情,他,沈奇,怎麽能這樣對我,怎麽能讓我演戲演得這麽辛苦。


  “嗬,哎呦,真新鮮啊!你騙我這麽久,你還跟我說我偽善,那我該怎麽辦,每次在你撒謊騙我的時候,我揭穿你,跟你吵得不可開交,逼你做個你死我活的選擇,這樣?這樣你能比較開心?你是不是犯賤?”沈奇平靜的言辭更像是無止境的狂風暴雨。抽打我的心髒,橫七豎八的都是醜陋的傷口翻張,不停的滲著血。醜陋的讓人惡心。


  “可是,你明明知道,為什麽還要裝成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這樣看著醜陋的任性很好玩是嗎?是不是特別有快感,看著我在你麵前忐忑的編製一個謊言,是不是特別像動物世界中敏銳的豹子盯著一隻乳臭未幹的羔羊?”我的淚水一滴滴掉下來,聲音變得顫抖,就連肩膀也不自覺的上下顫抖,盡管我知道自己沒資格

  還是覺得委屈的不行。


  在我的心中沈奇和孫謙這兩個名字,越來越模糊。


  “我隻是想,隻是想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我對你…我想等你親口告訴我,可是,知道今天你還是沒說,你還是在騙我。”沈奇的目光射向我,像是兩把利劍不偏不倚的插進我的心髒。


  “你口口聲聲的說我騙你,你和我有什麽區別嗎,你不是也一直在騙我?”我憤怒的看著他,那種被剝光的感覺,惡心的不行。


  “嗬,你越來越會無理取鬧了,到底是我慣得,還是孫謙慣得?”沈奇無奈的搖搖頭“別在這吵,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那!一會回賓館我們再說。先去吃飯。”沈奇抱著我一隻手捂著我的嘴,不讓我說話。


  我當時就想撓他,特別想蹦起來撓他,可是時間空間地點都不允許,我隻好紅著眼眶,鼻子有點酸痛的,被沈奇擁著遠走,我甚至都想張開嘴藥他的手指,可是怎麽都張不開。


  “嗬嗬….嗬嗬…別鬧了,我們回去說,你看看人家都在看我們。”沈奇輕輕放開我,讓我看看四周的眼神,我抿抿唇無聲的跟著沈奇走。


  我控製不了自己,眼淚一直掉一直掉,我就覺得我被沈奇欺負了,欺負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反擊。怎麽讓自己不難過。我難過,很難過。


  側過頭,偏離一個角度看沈奇的側臉,那麽冷漠,堅

  毅,帶著點成熟的麵孔,精致的像是藝術品的臉龐,鬼魅的聲音,還有我們十幾年的感情,這些,我全部流連他的理由。現在這些我沉迷到不行的特質都變得模糊。


  “沈奇,你欺負我,你總是欺負我,不露痕跡的欺負我。”我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側過頭頭看他。


  沈奇皺著眉,他看著我,嘴角緊緊抿著,眼神變得模糊,我就喜歡折磨他,折磨到兩個人一起心痛,才不會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可笑,在這段荒謬的愛情中。這感覺就想徒手拍死一隻蚊子,他疼,但是流的卻是你自己的血。


  愛情中的兩個人就像是兩個真刀真槍的過招,輸贏都會傷。


  隻是這樣的時候,我就總在問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對著沈奇哭,而不跟孫謙一起笑。其實距離這個東西,真的可以埋葬感情,但同時也是因為距離,才讓背叛看起來不那麽難堪。


  雙刃劍,愛或者傷害。


  “墨白,難道現在的你跟我在一起就隻能哭嗎?”沈奇皺著眉看著我,聲音尖銳的不好聽。


  “對,因為你總欺負我,欺負我。”我甩開他,任性的看著他。眼淚掉在地上,碎成支離破碎的悲傷,像是難收的覆水。


  “我欺負你?我欺負你,嗬…張墨白是誰天天欺負誰


  ?你他媽每天和孫謙在一起笑的跟神經病似的,你跟我在一起就知道哭,你他媽還說我欺負你,你…”沈奇激動的把紙袋摔在地上,裏邊的書掉落出來,散在地上,折亂了紙頁。


  他看著我,眼睛的光彩一層層的暗下去,逐漸像一隻歇斯底裏的犀牛,等著最後的爆發。


  我不說話,看著地上散落的書,翻開的書頁上是韓寒招牌式的笑容,帶點憤世嫉俗的嘲諷,嘲諷不屑一顧的愛情。我緊緊的抿著唇,甚至不敢去看沈奇的表情。


  “張墨白,我真的越來越不明白怎樣跟你相處,怎樣才能好好的,不給我找這麽多麻煩,我現在不再是個高中生了,除了學好書本上的知識可以肆無忌憚的任性,玩,我們中總要有一個人為我們的將來負責,我知道你活得夢幻,可以,你可以按這個方式活著,但是為了你能按照你喜歡的方式活著,我放棄的是我自己的個性…”沈奇像是壓抑了好久,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種控訴,打在我的身上,指責著我無理取鬧,和不知感恩。


  我蹲下來抱著自己。難過的快窒息。


  “就這樣還不可以,你到底還想怎麽樣?我甚至可以為你的寂寞買單,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對我的背叛,你到底還要怎麽樣?我可以包容你一切的任性,隻要你給我一個笑臉都這麽難嗎?”


  沈奇不再說話,他沉默的站在一邊,兩個人的對峙長的像是一個世紀。


  “沈奇,知道為什麽嗎?知道為什麽我們會變成這樣嗎?”我歎口氣,對著滴在地麵上的淚水,輕輕的發問,聲音些許的顫抖鏈接著我跳的悲傷的那片心葉。


  “不知道,一直想知道,卻找不到答案。”沈奇歎氣,像是泄了氣的氣球,慢慢的幹癟下去,慢慢的失去氣焰。


  “因為,你把我當成負擔,因為你在乎我的家庭,因為你知道我和以前不一樣,因為你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我看著沈奇,一字一段的說著,盡量讓自己平靜,眼睛還是像擰不緊的水龍頭,不停地流著淚水。


  “嗬…”沈奇輕笑一聲,看著我緊緊地抿著唇,我朦朧的雙眼看不清他眼神中的哀傷,隻是一團上下晃動的影像。


  “你把我當成是負累,你認為你在兢兢業業的創造我們的未來,其實你是在一意孤行的埋葬我們的現在,你從來就不跟我說心事,而我想的一切在你看來都是幼稚的不切實際的,所以我們越來越遠。”我哽咽著,聲音自己都聽不清楚。


  “其實你早就不愛我了,你選擇我是因為你知道再去找一個新的愛人好難,不如守著一個曾經愛過的人,幾年前我去你家找你的時候你就不愛我了,你隻是以為你愛我。”


  沈奇走到我身邊,拉我起來,我想甩開他,卻沒了力氣,沈奇把我擁在懷裏,撫摸著我的頭發。


  “沈奇,我不會去上海讀書的,我們還是算了吧。我們也許更適合做朋友。”我沉默好久,還是決定說出這句話。


  沈奇的身體僵硬一下,他把我拉出懷裏,深深的看著我難以置信。


  “你說了這麽多,鋪墊這麽多,最重要的是這句吧!”


  “沈奇,你不懂,即使這樣,你還是沒懂我說的是什麽!”我推開他,朝著相反的方向奮力的跑出去。我不想在和他說一句話,否則一定又會拽會我不愛他,我對不起他,我要放棄他,我要更孫謙偷情的車軲轆話。


  隻是這一次,沈奇沒有追我。我跑到學校,跑到寢室,爬到床上躲在被子裏,哭得稀裏嘩啦,幾乎要把自己窒息掉,卻還是忘不掉沈奇最後的那個語氣,那個充滿嘲諷的語氣,也許他自己都沒發現。


  自從跟沈奇在一起,我必須承認我長大了好多,在原來的基礎上更加成熟,現實,理性,冷血,但是麵對沈奇,我總是不淡定的哪一個,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從沈奇身上耳濡目染來的,卻沒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天賦和決絕。


  每次我們吵架都是人生和人性的雙重感悟,我多想像


  是我們同齡的人一樣為眼前的事情吵鬧,最後相互擁抱,可是每次我和沈奇的爭吵都是以後要怎麽的生活,我應該怎樣體諒他的累,他的苦,怎麽做好一個賢良淑德的夫人,每個年齡都有一批人早就超過了這個年紀的承受,變得卓越,或落拓,而我就是被沈奇夾帶的那半瓶醬油,不停的掙紮,不停的找方向卻更加的迷失。


  在我小的時候,沈奇是霸道的,性格冷淡,不愛說話,隻有我可以欺負他,因為那時的我有常人難以理解的優越感,甚至恬不知恥的覺得隻要我想要,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可是我長大了,沈奇變得隱忍,處事圓滑,能說會道,隻是那一點霸道沒有被時光消磨掉,每次都是他欺負我,因為我覺得自己不再是以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對待沈奇,我早就喪失了能與之匹敵的籌碼。


  這場愛情變成一場消耗,我們都將在最後的關頭,成為灰飛煙滅的失敗者。


  “墨白,孫謙在樓下等你那。”一個室友走進來叫我,我用被子抹去臉上的淚痕,憋著不哭泣。聽到孫謙的名字,我就覺得好像不那麽難過了。


  “你叫他等我一下。”我朝著床下說一句,翻身起來,把自己關到衛生間裏,鏡子中那張憔悴的臉,腫起來的眼睛,像是核桃,紅彤彤的,我打開水龍頭,不停的往自己的臉上蒲水。然後下樓。


  走到樓門口,突然有人在後邊攬著我的腰,向下壓。


  “嘿,寶貝兒,想我沒。”慕詞一張燦爛的笑臉。


  我下了一跳,看著慕詞說不出話來。


  “你怎麽了寶貝兒?怎麽眼睛這麽紅?”慕詞放開我,蹦到我麵前仔細的看著我,來回的撫摸我的臉龐。


  “怎麽了?怎麽了啊?誰欺負你了。我去削他。”慕詞義憤填膺的擄袖子。


  我笑了,各種笑,看著慕詞我就高興,除了剛開始看第一眼,沒認出來這個人是誰,黑色的頭發,高調的馬尾。清秀的臉龐,看著還有一點點小姑娘梔子花般的清純開朗。


  我喜歡現在的慕小雌,白色的體恤衫,牛仔褲,幹淨的板鞋。


  “沒有啊,沒,我沒考好最後一科,我覺得我對不起黨。我覺得我對不起生我養我的這一片土地。”我的悲傷瞬間煙消雲散,跟慕詞得瑟。


  “且,看你這點出息。我跟你說吧哈。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沒事,姐帶你出去嗨嗨。”慕詞跟我擠眉弄眼的,一揚下巴,我開始相信一句話,那叫什麽來著,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即使慕詞現在是黑頭發,其實那是假的,裝的,本質還是紅的,哈哈,我高興地不行。


  “你怎麽來了?”我才想起來那個慕詞沒有任意門,是怎麽來到這的。


  “寶貝兒,我想你了唄,就來看看你,正好好好玩玩!”慕詞笑笑拉著我往外走。


  “怎麽,是不是在你那個破學校憋屈死了。”我看著她。


  “哪有啊,我跟你說,我在那個地方過的那叫是風生水起,那叫是國色生香,那全校的男老師都得意我,還有我們學校那個三七分的老校長。媽的,天天的跟我套近乎,還要認我當幹閨女,我他媽腦子有坑吧,我讓他當幹爹。這都什麽詞啊,就和傍大款是的,我靠。”慕詞比比劃劃的。


  我們走出來,在門口看到了陸非和孫謙。


  “哎呦喂,還帶家屬的,怎麽著小日子過得挺甜蜜的唄。”我看看慕詞,臉上一抹得意的笑。


  那個什麽叫功德圓滿,我們說起來也算是牽線搭橋的紅娘那,就是因為孫謙那個不靠譜的辦法,真的撮合了慕小雌,和陸小非的一段姻緣。


  那天晚上我跟慕詞一醉方休的時候,我們都淩亂的不知所一,我把慕詞送回去,但是奇跡就是這麽轉圜的。


  第二天,也不知道孫謙跟陸非說了什麽,陸非和脫胎換骨是的捧著一大把鮮花,火紅的玫瑰就跑到了慕詞的家中,在門口蹲了一天,剛開始的時候,慕小雌還不開門。差點跳樓。可惜她家在四樓。


  慕詞十萬火急的給我打電話,說“墨白寶貝兒,你快


  來救我,陸非給我堵家裏了,我都快被逼的跳樓了,可是我他媽住四樓,估計把家裏的所有被子都裹上,再往下跳,我他媽都得摔殘廢了。這還不是最悲催的,問題是我家沒吃的,我不要出去,會不會在家裏餓死。”


  “啊,不至於吧。”我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決定不理他們,讓他們自己去鬧吧,反正我就決定慕小雌能說的特別搞笑的事情,基本都是一磕。


  結果剛過了不到五分鍾,我就接到了孫謙的電話。


  “嘿,張墨白你幹嘛呐!你趕緊過來,陸非在慕詞家門口蹲著那,進不去,慕詞不出來。你快來幫幫他。”孫謙的聲音完全沒有擔憂,完全是看二人轉的心情和興致。


  “那個孫謙,我跟你說,我怎麽覺得你這麽幸災樂禍那我怎麽覺得你根本就沒有在擔心他們,你還挺自得其樂那?”我機器不解的問孫謙,感覺看著他說的,我為陸非有這樣一個損友極其的遇人不淑。


  “哪有,我這完全是處於對他們兩個人的關心你快來,快來啊。不來你後悔,我就告訴你你一定後悔的。”孫謙緊憋著笑,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我樂得不行。


  “恩,行,等我哈,我這就去。”我本來還在床上睡得七葷八素,立馬來了精神,翻身下床,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往出跑。剛出門,一股冷風吹到我的臉上,由於宿醉,頭疼的要死,我在一邊的商店買了口香糖,

  那清涼的薄荷味,能麻痹頭疼的想撞牆的欲望。


  我攔了輛計程車,司機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孩,說是在上大學,跟我一頓海侃,什麽天文地理,最後還侃到了幾點陰氣重,怎麽辟邪之類的,了得那叫一歡暢。


  不知不覺到了慕詞家的破舊小區,場景一下子變得蕭條,我關上車門,跟那個司機小夥揮手再見,剛轉身摸到自己口袋才發現我沒給錢。於是心情更好了。這挺逗,帶陪聊還免車費的。要是一天能多遇到幾個也不錯。


  我的腦海中不停的幻想著慕詞和陸非那搞笑的場景,想著陸非能不能那個喇叭在下邊帶著東北味,使勁的喊“慕詞俺想你,慕詞,俺稀罕你。慕詞,你幹哈不理我。慕詞….慕詞….”我就樂得不行,一定特搞笑。


  我看見孫謙坐到倉庫旁的台階上,在那抽煙,我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嘿,陸非那,沒帶著喇叭在樓下喊啊。”我坐在他旁邊,有點失望的問。


  “哎呦,照你這橋段,是不是還特期待,慕詞直接端著一盆洗腳水給陸非洗個澡啊。”孫謙壞笑,語氣中有跟我一樣的期待。


  “你也是這麽想的吧。”


  “我哪有你這麽壞,就算我真有,陸非也沒那麽蠢啊,你知道人家是幹嘛的嗎?人家是做生意的世家,他


  根本就沒那麽惡俗的想法,在陸非的思維中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能用錢打通的關係就是鐵關係。”孫謙撇著嘴,無奈的搖搖頭。


  “那他人呢?”我疑惑的問。


  “誒,我跟你說張墨白,這陸非的腦子還真不是擺設,你知道嗎,我們倆來了敲了一會門,慕詞就是不開。結果還引來了鄰居給我們罵了一頓。給我氣的,我差點想揍那個男的…”孫謙頓了頓接著說。


  “可是人家陸非完全不生氣,笑嘻嘻的就湊過去了,直接給人家上根煙,然後你知道他去幹嘛了嗎?”孫謙眼睛中閃著賊光,一看就是又樂子。


  “幹嘛啦,幹嘛啦,快說,別賣關子。”我推推他,孫謙把煙按滅。


  “他去問房東電話了。”


  “問房東電話幹嘛?”我不解的問。


  “你看吧你就是笨,他要電話跟房東說要高價租這房子,讓他帶著鑰匙來一趟,結果房東就直接下來了,敲了半天沒人開,直接開門進去了。慕詞直接傻眼了。”孫謙搖著頭說。


  “啊?這也行,不是吧,真可恥。這房東真不靠譜。”我不禁覺得汗顏,這都什麽人啊,人家主客還在那,就帶人看房子。


  “沒,房東來了,陸非直接拍給他五百塊,說,這裏邊住的是我女朋友我們吵架了,你給我開個們,也算

  是幫我們調節矛盾不是,要是碰到熱心腸的房東我需要個一年半載的也算是回禮啦。結果那女房東笑的花枝爛顫的就開門了。”孫謙解釋。


  “那你在這幹嘛?”我問。


  “陸非給我攆出來了。”聽到這我才明白,孫謙才是遇人不淑的悲劇。


  “嘿,你有想什麽那?”慕詞推推我。


  “我呀,我現在看到你和陸非,我覺得特欣慰,怎麽著你們能重歸於好,也有我一點功勞不是。”我笑笑。


  遠處孫謙跟陸非像我們打招呼。


  “墨白寶貝兒,我跟你說,其實如果不是你和孫謙我們一定沒戲了,所以我希望,當然我隻是建議哈,你還是跟沈奇分手吧,孫謙真的比較適合你。”慕詞語重心長的說,目光誠懇的可怕。


  我輕笑。


  心中的一團麻亂的不行,亂的幾乎要窒息掉自己。像是來來回回打得節,一個個一環環的套緊想要勒死我。


  “嘿,張墨白,好久不見啊。怎麽想我沒?”陸非壞笑著。


  “嘿,慕小雌還在這哪,你怎麽就好意思調戲良家少女。”我不屑的瞟他一眼。


  “沒事,我家媳婦很有傳統美德,我要是能納個三妻


  四妾的回去伺候她,小詞樂不得的那。是吧,媳婦。”陸非笑笑攬過慕詞,慕詞對著他傻笑。


  我鄙棄的瞪他。孫謙幽幽地說“得了吧你,天天就得瑟的緊。”


  “行了,別貧了,我餓。”我捂著肚子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們。“我想吃肉。”


  折騰了一下午滴水未進的,都快脫水了。我鬱悶的不信,必須的補充一點能量。


  “吃火鍋吧。”慕詞提議,正中我的下懷。我的頭點的和撥浪鼓是的。


  孫謙說“走吧,哪還在這幹什麽。我們是回家自己吃那,還是找飯店吃。”


  聽到孫謙的話我特別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這完全是說話不長腦子。上次的事情是不是沒記性,我淩厲的目光射向孫謙,他突然間想到什麽一樣,嘴角扯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朝我點點頭,無奈的聳聳肩,像是在告訴我,你的提醒晚了。


  與此同時,我聽得了慕詞和陸非異口同聲的回答,瞬間麵如死灰,四肢無力。


  “我們回家吃。”


  孫謙看看我笑笑嗬嗬的,轉身來到我身後,推著我前行,在我身後輕聲說“沒事的,出事我頂著,你放心吃就行。”


  我的心稍微安分了一點。但是還是習慣性的覺得我們


  的晚餐必定悲喜。


  隻要我們四個人在一起,什麽事都是奇跡。因為三個神經病的強大爆發力是驚人的,當然創造力也是驚人的。


  但是這還不是最最驚人的。


  慕詞和陸非的出場,最後最勁爆的畫麵,出現在我們的晚餐時刻,那是一個巨大的驚喜,給我和孫謙驚喜的一愣一愣的,基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時候我都還沒有想到,人生中的百轉千回遠不止如此,還有更多的因果在等著我們打開一個個裝著明天的盒子,各自悲喜……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