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晉江獨家50
你一路尋著血跡，和芥川衣物的破料, 穿過從未涉足的荒蕪林野。
通過連你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敏銳的野犬的“嗅覺”, 找到了你的同伴。
【說不定我真的有搜尋犬的天賦呢。】
——你如是吐槽著, 走向以崩潰之姿坐在地上的芥川。
“喲，晚上好。”
“今晚的夜色真不錯呢，是吧？善逸君。”
熟悉的嗓音自你的身後傳來, 略帶些俏皮的少年的音質。
“你對他說了什麽？”
你看向芥川, 沒有回頭, 你記得這個聲音, 是黃昏之際和你見麵分開沒多久的太宰。
名為太宰治的黑手黨少年。
他猜得不錯，你們果然又見麵了。
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唔？什麽也沒說哦？”
太宰歪了歪頭, 露出介乎於困惑與小惡魔之間的表情。
“比起這個, 善逸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呢。”
“他帶走了銀。”
芥川這時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你的羽織下擺，像是揪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瞪大漆黑的眼睛, 視線筆直地看向你腰間的日輪刀, 繼續用著憤怒到顫抖的語氣說著：“我的羅生門對他不起作用, 你……”
你明白過來了, 芥川想要你使用物理打擊。
雖然不知為何異能力對眼前的男子不起作用，但如果是真槍實彈亦或是刀劍的話，沒準可以……
“你帶走了銀是嗎？”
你這時轉向太宰，上前一步, 將芥川庇護在身後。
“其他六名同伴也全都是你殺的？”
手按刀柄，你聽見你用著平靜的聲音問道。
連你自己都沒想到你關鍵的時刻聲音可以這麽平靜。
對方明明是那個有著一個能把人突突突突打成篩子的部隊的黑手黨的少年幹部。
“關於這兩個問題，”擁有著柔軟黑發的少年逆著銀白色月光，笑眯眯地分別伸出兩隻手的食指，“前一個的答案是‘O’，後一個的答案呢，是‘X’哦。”
雖是用著近乎玩笑的語氣，眼神卻是透著一種奇怪的光。
又是那樣的眼神，簡直就像是想要透過某個人身上的外皮直看入其內心一般的、探究的眼神。
“是這樣嗎？”
你淡定點了點頭，錯開那道令你感到不舒服的視線。
回想了一下趕過來時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六名罪犯。
你早有猜測，這些人才是襲擊並傷害了芥川同伴的罪魁禍首。
而他們身上破碎擁有顯著特征的傷痕，很明顯來自芥川的異能羅生門。
在你思考的空擋，身後泥土上的芥川猛地倒下。
看起來，早在你趕來之前他就已經失血過多，堅持到現在已是極限。
“其實我剛剛隱約有聽到你們談話，過來的時候，”你掃了眼地上的少年，指了指自己開掛聽力的耳朵，又轉向眼前的少年，“你說你本是來拉芥川入夥的，後來你改變了主意了？是嗎？”
聽到你的話，太宰鳶色的眼睛睜大了些，掃了眼地上失去意識的芥川，又轉向你。
這一回，漂亮的眸子裏帶上了些許驚喜，似乎是對你從最開始的企圖看透，到了現在的產生些許興趣。
你繼續說下去：“實際上，我的目的是‘書’。”
你在對方問話前很快又說：“若是想問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消息。是我向一位名為‘亂步大人’的偵探小哥那裏打聽來的。”
“【雖然我沒有聽過你口中所說的“書”。但，在遇見我以前和你交談過的那名少年，他的身上沒準會有你想要的線索。】——這是他的原話。”
簡直像是預言一樣的能力。
雖然江戶川亂步對你的行為表示無法理解。
明明同伴陷入危機，還有閑工夫在這裏詢問一本小說的下落。
對此，亂步先生朝那時的你露出了不讚同的目光。
“因為那是很重要的東西。”你這樣說。
然後鞠躬謝過了他，這才撤腿往回趕。
“原來是亂步先生嗎……那就不奇怪了。”
太宰治仍眯著眼，唇角浮起了一個懷念的弧度。
懷念之餘，還有些許遺憾和落寞的意味在裏麵。
你覺得那可能是你看錯了。
那個人不像是會真切地擁有這種感情，你的直覺這樣告訴你。
“雖然那個東西在我的手上，但話可先說在前頭，因為有著必須完成的計劃，所以不能輕易地就拱手讓出哦。”
“即使我用搶的？”你偏頭，問。
你又走上前了一步，作出即將抽刀的舉動。
你表現得很明顯了，這大概是在威脅吧。
雖然要說聲抱歉，但因為你失去記憶了的緣故，所以你便擁有了差不多是為所欲為的借口。
因為不記得過去的自己到底是“邪惡”還是“正義”，於是現在，就算你將眼前的家夥打一頓再逼問出“書”的下落也完全說不上是過分。
要推鍋的話，就推鍋給這個遊戲消失掉的係統……不，推鍋給那個黑掉你係統害你記憶數據受到損害的老鼠病毒好了。
“嗯，”少年點著頭，看起來像有恃無恐似的，他說，“即使是善逸君跑過來把我打一頓，再逼問出‘書’的下落，我也不會屈服的哦？”
他這麽優哉遊哉的，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難不成他早已計算好了一切？
還是說這附近潛藏著尚未離開的全副武裝的部下？
不管是哪一個，你都覺得如果你拔刀來戰的話，你都有自信讓這個故事三章之內走向完結。
隻要你想的話。
因為在黑手黨雙方火.拚的時候你就已經觀察過了。
子彈的運行在你的眼中宛若千年的老烏龜，係統將你的數據點到了極端程度上的強大，你完全可以用手中的日輪刀斬斷那些在他人眼中看來無法躲過的致命的子彈。
而當時之所以沒動手隻是因為懶。
懶得摻和。
你自然也可以隨便逮一個看起來有錢的人，朝他要點保護費，你也可以吃霸王餐。
但為什麽你最後沒有幹這些事情呢？
不是不能，隻是不想罷了。
你覺得，除了涉及有關“書”的事情，該順其自然地還是順其自然，不刻意破壞遊戲中這份平衡與穩定，這麽佛著也沒什麽不好。
可是現在，有人給了你“書”的提示，你自然不能再磨蹭下去。
“我呀，可是在第一眼就看出善逸君可是很強的存在哦？”
和你像是對峙般對視了良久的太宰最終這麽說道。
語氣很稀鬆平常，就像在討論“嗨，兄弟，今晚去嗦拉麵嗎”這樣簡單的話題。
你覺得那不太像是奉承，也不像是在討好退讓或是拖延時間，隻是單純地在陳述事實罷了。
他是在向你展現他手握的底牌？
像你表明“我什麽都知道”，這樣？
你在內心思考了一下，覺得【洞悉一切】、【劇本在手】什麽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異能的名字。
並且搞不好，他大幾率還知道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確實知道哦。”
你什麽都沒有說，但他回答了你的疑問。
“並且我還知道呀，即使我叫上全港黑的人來向善逸君發出挑戰，我們也是毫無勝算的，”他笑著說，將手緩緩支撐在貼著紗布的腮幫下，“因為啊，你的能力可是超乎於這個世界體製之外的吧，我說的對嗎？”
你：“……”
全港黑的人叫來對打還是不要了吧。
很累的這樣。
你在內心吐槽著，但也沒有否認太宰這一猜測。
你確實能夠以一人之力對抗無數多的人。
就算一次不行，死過之後你可以選擇遊戲選項中的複活鍵。
係統當初特意沾沾自喜地告訴你，這個遊戲和那個什麽SAO是不同的，就算死過一百遍隻要按下滿血原地複活鍵你還是可以活蹦亂跳地繼續浪得飛起。
有恃無恐的是你這邊才對。
你是個大掛逼。
見你臉上陰晴不定，太宰治從一直蹲著的禿樹根上跳下來，負著手朝你走近。
“既然對於強大的你來說，拿到‘書’隻是時間上的問題，為了不讓遊戲如此無聊地就輕易結束，善逸君有沒有興趣代替芥川，加入黑手黨呢？”
“按照善逸君的性格，你是不會動手傷害我的，對吧？”
聽到這份邀請，你不由地眯眼笑了笑。
你將腦袋掉轉向仿佛看穿了連你都遺忘了的曾經、將所有劇本都掌握在手、算計其中的少年。
“那聽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
聞言，太宰笑容加深。
“搭嘎（但是），”你也跟著笑容加深，“口頭哇路（恕我拒絕）。”
某人笑容凝固。
你刀出鞘，預備打宰。
作者有話要說：是if線
然後這隻中病毒的善
可能，有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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