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不是萎了?
顧念司心疼地看著自己懷裏麵的小孩子,眼看著那雙漂亮如墨玉的眼眸中盛滿了淚水,但終究還是狠心將賈思卡遞給在一旁等待的工作人員。
看著賈思卡雙手環抱在胸前,閃著微光的眼眸一直盯著自己,顧念司歎氣伸手輕輕捏了下人的臉頰,“很快的,等我拍完這個封麵,請你去吃東西?”
“吃東西?”賈思卡上一秒還蓄著淚水的眼睛,下一秒就亮晶晶的,霧水毫無痕跡。
讓顧念司覺得……好像是自己濾鏡過重。
“對,吃東西。”
賈思卡在工作人員的懷裏麵微微前傾,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跟中指,濃密的睫毛快速的眨著,小粉舌舔了下嘴唇,砸了下嘴巴。
“兩個提拉米蘇。”
其實昨天他就已經吃過提拉米蘇了,但是父親用小朋友不能吃那麽多甜品為理由,讓家裏的阿姨限製了他的甜品攝入量。
一個星期隻能吃兩個。
昨天是最後一個,但……
賈思卡眼眸微轉,露出甜甜的笑容。
但那是父親定下的規矩,爸爸是不一樣的。
顧念司哪裏清楚賈思卡心裏麵的小九九,笑著應答下來,伸出尾指跟人勾勾手,“好。”
剛哄完孩子,那邊陳溫聲的聲音就響起了。
“過來上妝了。”
“來了。”顧念司走的時候,還不舍地捏捏人的臉頰。
指節捏上柔軟的臉頰,心裏的喜愛在一瞬間就像是被氣吹鼓起來的氣球,咻的一下子不斷脹開。
顧念司是個業務能力很強的演員,和他合作過的每一個對於他都是稱讚,哪怕是沒有獲得影帝前,也有不少的導演在公開場所跟媒體說——他是自己最想合作的男演員。
聽話、敬業、勤奮、有天賦。
這些字眼已經足夠了。
在一個被流量充斥的時代,觀眾們都審美疲勞。
那些尷尬地腳趾抓地的演技和靠後期修出電音的刺耳歌曲,不斷挑撥著觀眾們的底線,但當一個劇組或者歌曲與那些充斥在市場上麵的東西相悖時,總是被觀眾們發現。
原本你交的隻是一份60分的作業,但當六十分的作業落到了10分甚至0分的作業裏,你就會被當做救命稻草。
觀眾不停地想要抱緊你,給你製造聲勢,去挑戰那些被他們唾棄已久的流量。
也正是市場開始出現了這種聲音,導演跟製作人們聽到了一部分人的需求,像顧念司這種演員才慢慢展露出屬於自己的獨有光芒。
所以廖曼老是跟自己帶的其他藝人說。
“像顧念司這種,天生就適合吃這碗飯。”
人好,出道碰上的時間也剛剛好。
這要是擺到再早一些年份,哪裏能夠迎來這種榮耀和光芒?
·
同一棟大樓的上麵幾層,傅鷲正坐在裏麵的辦公室跟人喝茶,伸手將衣袖扣子解開,拿起桌上麵的青瓷小茶杯輕呡一口,抬眸看向坐在自己一邊的死黨。
就差沒有露出八顆大白牙來笑話他。
“你也不怕自己兒子走丟。”陳韞傑嘖嘖兩聲,酒紅色的西裝外套敞開,露出裏麵的白色襯衫,襯衫下遮掩住的蓬勃肌肉暗蘊著力量,懸掛在頸項上的墨玉觀音與那張明豔的而臉頰形成反差。
傅鷲淡然道:“我不像你,我找保鏢跟助理盯著他的。”
賈思卡本性如何,傅鷲能夠不清楚?
翻天入地的小魔王,自己稍微不在人身邊壓製著,很快就玩瘋了。
傅鷲微微蹙眉,也不知道到底像誰。
顧念司也不這樣啊。
陳韞傑抬手擺了下,“上次是靈靈自己從我身邊溜出去的,說到底還是小孩子太狡猾了。”
“下次找個遛狗的繩子給她係在腰上,免得老是看不住。”
陳韞傑放下自己的腿,帶著探究意味地往前微微傾斜身子,往傅鷲那邊微微湊了下,小聲道:“哎,說真的,反正顧念司也不記得你了,你幹嘛不另外找一個,硬是自個憋五年?”
“我跟其他的都懷疑你是不是yang萎了。”
就為了一個男人孤寡五年,這對於陳韞傑來說,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無數的鮮花跟玉竹,隻為了一棵歪脖子樹?
沒必要。
傅鷲麵露嫌棄地往後仰,抬手抵著人的肩膀,把人撇向一邊,鄙夷道:“還真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不要臉。”
“沒臉沒皮。”
“靈靈心細,你一直這樣子玩世不恭,對小孩子的心靈影響很大。”傅鷲淡漠地提醒著自己的死黨,至於對麵的人能不能聽進去。
他也不太多管,正準備看看賈思卡那邊有沒有事情,就收到了助理的短信。
“顧先生承諾要帶著小少爺去吃提拉米蘇。”
傅鷲一看到是關於顧念司的,跟陳韞傑繼續閑聊的心情都沒了,直接忽略掉對方,拿起手機開始回複助理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