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人家幫了自己這麽大一個忙,是得請她吃頓飯表示表示,不管孫圓圓說的是真是假,作為禮貌,也應該道個謝。
……
“來,走一個!”
彭湃對麵坐著大春,他端起了酒杯,兩個人一仰頭,杯中酒已見底。
“對了,蔡叔身體還好不?”彭湃夾了一筷子燙牛肉,嘴裏含糊道。
蔡叔,也就是大春的父親,是彭家村的上門女婿,自從大春媽生他的時候死去了,這個沉默寡言的老人就獨自一人把大春撫養大,從沒喊過一句苦,而彭湃家和大春家是世代交好的鄰居,兩個人從孩提時代就是很要好的哥們。
大春悶悶的又喝了一口,感歎道:“身體還行,就是每逢陰雨天氣,他那雙老寒腿就疼的厲害。”
彭湃點了點頭,不再多說,那也是一個苦命人。
兩人就著火鍋喝了大半瓶白酒,大春突然拍了拍澎湃,怔怔地看著他,“我現在就想快點掙到錢,老人家苦了一輩子,雖然咱也不是什麽有出息的貨色,再怎麽說也得讓他安享一下晚年,你說對不?”
彭湃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你那店的生意怎麽樣了?”
“別提了,這次我是栽了,那狗日的老板,一聲不吭就跑路了。要是老子知道,肯定把他龜孫腿打斷!”
拍了拍大春的背以示安慰,彭湃不再提起這些傷心事,斟酌了片刻才說道:“要不咱兩以後一起闖吧。”
“怎麽?你有路子?”
大春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片刻又黯淡了下去,彭湃就在一家小醫院當護士,他怎麽會不知道。
彭湃淳淳說道:“你也別太擔心,先盡量把手頭的貨賣掉些,我現在雖然沒錢,但最多半年,估計就能搞到一筆資金,到時候咋哥兩一起弄,爭取掙套家業出來。”
他沒把花說死,畢竟身上有係統的這個秘密彭湃還不想讓別人知道,而據他所知,隻要把係統升級到二級,他就能在係統那裏借到一筆錢,雖然不是什麽巨款,但想來二三十萬應該不是問題,到時候讓大春來幫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現在不拉扯一把,他心裏也說不過去。
“半年,多少錢?”大春瞪大眼,一下子問到了要點。
“二三十萬吧”
大春一愣,咂舌道:“你小子上哪去弄這麽多錢?還半年,偷還是搶?”
“小聲點,”彭湃瞪了他一眼,沉穩道:“總之你相信我就是了,而且我這錢也來的正規,不用瞎擔心。”
良久,大春才安靜下來,自己這個兄弟他還不清楚,偶爾會一根筋,但犯法的事他是從來不會沾的,他點了點頭,選擇了相信彭湃。
“叮鈴鈴~”彭湃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韓梅梅打來的,笑了笑,接通了電話。
“喂,彭湃,你現在在哪呢?”
“在老家,咋啦?”彭湃又夾了一塊豆腐塞到了嘴裏。
這個韓梅是他在新都為數不多的朋友,胖子那貨前幾天也給自己打電話了,無非是抱怨彭湃走了,自己一個人每天閑的蛋疼,都找不到樂子玩了。
“我聽胖子說,你罵了領導,還辭職了?”電話那頭的韓梅梅聲音沒有一絲擔心,反而帶著興奮。
“嗯,對。”現在想起那可惡的林老頭,彭湃心中還是一肚子氣。
“你可真能跳,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男人啊。”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大笑聲。
彭湃苦笑道:“我一直都很男人的好不好。”
兩人聊了一會便掛了電話,韓梅梅還表示過段時間會來鹽慶市玩,到時候一定要彭湃給她當導遊,彭湃當然沒口子答應。
“誰啊?”大春看著打完電話後的彭湃問道。
“一個很有趣的朋友~”彭湃答道,像想起了什麽,又說道:“我今天在醫院看到湯孜了,說實話,我當時都差點沒認出來!”
“哦?很漂亮了對吧。”大春眼中沒顯示過多的驚訝。
彭湃疑惑道:“怎麽,你見過她了?”
“前段時間我回來的時候,在火車站碰到她了,當時我也驚為天人,沒想到這個當初不顯山不露水的丫頭,現在都這麽禍國殃民了,那身段,那臉蛋,嘖嘖,完全跟咱們不是同路人了。”
大春感慨道,又看了一眼發愣的彭湃,怪笑道:“我說湃哥,你該不會還對她戀戀不忘吧?”
“呃,”彭湃老臉一紅,哂染一笑道:“你怎麽還記著這事。”
“哈哈,當年你給她寫的第一封情書都是我送的,我怎麽不知道。我當時還埋怨你,都是同桌了,連個情書都不敢親自給,你忘啦?”
大春搖頭晃腦,嘴裏嘖嘖有聲。
彭湃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氣笑道:“我怎麽可能忘,你特麽的那是遞情書嗎?我當時交代你要悄悄地給,你怎麽做的?那天下午剛上課,全班的人都看著你闖進來,一把把情書摔倒湯孜桌子上,老子送給她張學友的專輯磁帶都被你摔壞了。”
“哈哈哈,”大春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繼續說道:“當時我說情書是你給的,沒想到那丫頭連看都不看,直接就給扔到垃圾堆裏了。”
彭湃一臉幽怨,“你還好意思說,從那天起,湯孜一個多星期都沒和我說過話,連班主任都知道這事了,差點把我老爹叫來。”
“哈哈哈~”兩人說著往事,不知不覺間,心中多了很多感慨,沒想到一晃眼,這麽多年就過去了,當年的眼鏡妹成了女神,而他們兩兄弟卻還在這小縣城裏窩著,一事無成。
懷戀過後,大春才一臉擔心地對著彭湃說道:“湃哥,如果你還要追求湯孜的話,可能有點懸了。”
“嗯?怎麽說?”彭湃抿了一口酒,原本夾起的一塊蟹肉一個不小心又掉到了鍋裏。
“那天在火車站,我不光看到了湯孜,還發現她身邊站著一個小白臉,模樣挺二五八萬的。看樣子兩人的關係也很親密。”
大春砸吧著嘴,抿了一口酒,斜斜的瞥了一眼彭湃。
“嗯?”】
彭湃一愣,不由自主地心中感到一陣煩悶,他盯著大春的臉看了半天,確信不是誆他之後,方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說,湯孜已經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