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旺仔小饅頭
說著,還特意盯著她的前邊看了一眼。
一個大白眼丟給他,燕瀟瀟往外走去。
“嗨,你小時候是不特別愛吃一種食物啊?”
“什麽?”
這人神經是有多跳脫,剛還在猥瑣的瞅著自己胸部,說什麽食物?
“旺仔小饅頭啊!”
“……”
壓根不想理這人,燕瀟瀟隻管往前,直接無視跟在後麵壞笑的男人。
這處房產地處半山腰,的確不好打車,隻能再忍受這禽獸一會兒了。
依他的無賴程度,萬一以後真拿這件事做要挾,給自己下絆子,到時候她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對付得了。
換了一輛稍微低調的邁巴赫,燕瀟瀟還詫異,這人不是每次新買的車開不夠三個月絕不換車嗎?昨天那輛柯尼塞格one,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還沒開到一周吧?
而那輛沈夜的新歡,此刻正鬱悶的躺在洗車場晾曬著自己,不是聽說這沈夜愛車如命嗎?不是誰敢給車蹭一點灰他就讓人生不如死嗎?
為毛啊?
為毛啊?
昨夜那該死的女人為何吐了一車,他沈夜自己被吐了一身,為毛還好好的活著啊?
為毛你還要那麽溫柔的抱她啊?
嗬,果然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對待車和對待女人一樣,都不會有三分鍾熱度,枉費了這幅好皮囊。
渾然不知自己逃過一劫的燕瀟瀟,滿臉鄙夷的斜著眼偷瞄左側開車的男人。
“回家?”
利落的一個轉彎,車子已上了高架橋。
“去昨天那個酒店。”
“落下東西了嗎?”昨晚抱她走的時候,應該都拿了啊。
“不是。”
沈夜轉頭看一眼目視前方的女人,竟然學會隱瞞他了,好樣的,嗬!這三年多,她背著他做的事情還少嗎?
她燕瀟瀟眼裏何時有過他這個未婚夫?
“哼!”
一陣手機鈴音打破車廂裏的沉默,燕瀟瀟不小心瞟到上麵顯示的喬楠的名字。
喬楠,正炙手可熱的大明星,最近一個月因為經常和沈夜出雙入對,更是新聞不斷,名氣大噪。
將手機拿過來點了靜音,往操作台上一摔,沈夜繼續冷著臉一言不發的開著車。
“怎麽不接?你有事有事就先去忙,不用管我。”
沈夜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更緊,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油門一踩,車速忽然飄起來。
燕瀟瀟感受到車子一甩,本來就沒吃早餐,被這麽一甩,安全帶在胃部一勒,差點吐出來。
“你又發什麽瘋?”
這陰晴不定的男人,莫名其妙的青了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燕瀟瀟雙手緊緊拽住安全帶,緩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了那陣想要嘔吐的感覺。
“沈少要是不想送我,大可現在停車,我就不耽誤您去赴佳人約了!”
“嗬……誰他媽剛下了老子床,就迫不及待的要去跟男人私會,看來昨夜是沒滿足啊,哈?”
男人越是生氣,說話越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像一把把刀子,直接甩在燕瀟瀟的心上。
君越酒店就在前方。
“停車!停車!停車!!!”
燕瀟瀟瞬間蒼白了臉,顫抖著手解開安全帶,手握上車門把手。
“你他媽幹什麽,把安全帶係上!”
車子已遠遠超速,這樣的速度不係安全帶,簡直是找死。
“停車!我他媽讓你停車!”
氣急了的燕瀟瀟,跟著沈夜冒出一句髒話,手緊緊地握著車門,見他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她眼一閉,將車把手向下一掰。
“碰!”
車輪與地麵劇烈的摩擦,冒出一股藍煙,性能極好的邁巴赫轎跑驟然停車,發出巨大的聲響。
街上的人被這聲音嚇一跳,紛紛往這邊看來。
可是車裏的人已顧不了那麽多。
將自己的安全帶一扔,沈夜一個側身,將一手還握著車門的燕瀟瀟狠狠地按回座椅。
男人喘著粗氣,胸脯還在劇烈的起伏,汗水快速的往外滲著。
沒人知道,剛剛他有多恐懼!那種心都快要被捏碎的感覺,即使是那幾年在國外飆車遇險,也從來沒有過。
沈夜狠狠地按著燕瀟瀟,蒼白著一張臉,紅著眼眶,俊臉緊緊逼近,眼裏摻雜著還沒揮散的恐懼和憤怒,瞪著已經被嚇呆的燕瀟瀟。
“你他媽是要找死嗎?啊?!說啊!你他媽不想活了是不是?!”
燕瀟瀟之前要強行跳車的勇氣,早被剛剛那劇烈的刹車嚇沒了。
她呆呆的坐著,任由沈夜顫抖著的雙手,按上自己的脖子。
“你他媽不想活了對不對!好啊!我成全你!省的你這樣的傻逼禍害人!反正你他媽這條賤命不值錢,隨便為了一些個人渣就能隨便出賣,死了好!死了省心!我他媽今天成全你!”
燕瀟瀟看著眼前震怒的男人,剛凶完自己,眼裏的淚水不期然滴落,啪的打在燕瀟瀟蒼白的臉上。
燕瀟瀟的心湖,卻被這一滴淚,轟的一下,掀起了軒然大波。
狼狽的轉過頭,沈夜鬆開鉗製著燕瀟瀟的手,坐回駕駛,半晌,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燕瀟瀟腦子裏還是剛剛,沈夜緊張的看著自己的樣子,那樣瘋狂和無助,那一滴淚水,也讓她開始對自己一向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剛剛為什麽害怕?為什麽……為什麽會哭?你……”
“我說滾!”
不等燕瀟瀟說完,沈夜再次暴怒出口,他不想在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麵前更狼狽。
“沈夜,我……我以前……”
燕瀟瀟剛要說些什麽,餘光看見酒店出來熟悉的身影,她張了張嘴,看一眼還繃著臉的沈夜,打開車門,飛快的朝酒店門口的那兩道人影跑過去。
車門砰的關上,副駕駛的人早已遠走,沈夜抬起自己還有些發抖的手,狠狠的敲在方向盤上。
“嗬……沈夜啊,你真他媽窩囊!”
竟然窩囊到,聽到她語氣變柔,以為她會說出一些自己想要聽的話。
果然還是不在乎吧,自己都失態到那樣的地步,也不能撼動她一絲一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