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我愛你

  睡夠了,我睜開眼睛,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起身。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陳逸軒笑著問“現在幾點了?”


  他抬起頭看了一下手表“八點鍾!”


  我撫著自己的額頭感歎著“我已經睡了四個小時?你怎麽不叫醒我?”


  他放下書,走到我身邊問“肚子餓了沒有?”


  我點著頭,悉悉索索地站起身,低頭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服好奇問“我們去那裏吃晚飯?”


  “我有個朋友新開一家餐廳!”


  餐廳是依江建立起來的,主人還是一位帥哥,男子走過來和陳逸軒相互擁抱“你怎麽現在才來?菜都涼了。”


  陳逸軒拍了一下男子的後背,麵無異色地回著“臨時有一個會議!”


  聽著陳逸軒若無其事地撒謊,我反而不好意思地臉紅著。男子把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臉上,張開雙手要給我一個擁抱,出於禮儀,我也張開手回應,陳逸軒從旁邊拉住男子的衣服喊著“好了,你去做菜吧!”


  男子回過頭瞪了一眼陳逸軒“抱一下也不行,未免太小氣了吧!”


  陳逸軒攬住我的腰“我是想幫你見到女人就要上前抱的習慣改過來!”


  男子望著我笑著打趣“你和這種死板的人相處在一起,肯定無聊又無趣吧!”


  陳逸軒推著男子“你快點去準備晚餐,不然我就撤股啊!”


  這句話一出男子立馬就安定下來,趕緊往廚房裏走去。一會後,服務員就端著菜上來,我看著麵前十幾道菜,眼有點花,不太確定地問“我們兩個吃嗎?”


  陳逸軒點著頭,夾著一隻蝦放進我的碟子“你嚐一嚐怎麽樣?”


  我剛吃下,他又夾著一塊燒鴨放進碟子“你再嚐一嚐這個?我覺得還可以。”


  我向來對鴨肉沒有太大的興趣,搖著頭,興致不高說“我不想吃鴨肉!”


  他夾過來細嚼慢咽著,自言自語“味道還行,我們辦酒宴時,也上這道菜吧!”


  酒宴?這兩個字就如同一顆炸彈扔進我的腦子裏,意識有些混亂。陳逸軒將手臂一收,我整個人落進他懷裏,他聲音認真起來“小亦,我們在過年之前結婚吧!九月九好嗎?”


  頓時間,我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一片樹葉悠悠然的落進水裏,漣漪一圈一圈的散開去,我知道那是陳逸軒對我說的話。


  眼睛裏都有點熱,心裏滑過一陣暖流,大概女人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都會覺得溫暖。我們經曆那麽多,彼此錯過,也走散過。曾經的我連想都不敢地想嫁給陳逸軒,總覺得他太遙遠。我也逃跑過,可是命運就是把我和他牽連在一起,我可不可以認為那是上天的安排。我和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


  一瞬間我變得安靜無比,像一隻找到主人的貓,乖巧安靜的伏在他懷裏,頭靠著他的心口,手悄悄伸出去摟住他的腰。


  聽不到我的回應,他微微拉開我,認真的看著她的臉,口氣有些急“你是不是還在擔心什麽?”


  我望著他,臉上有些不平“你從來就沒有對我說過我愛你,也沒有向我求婚,就這樣嫁給你,我是不是太隨意了?”


  人家求婚不用單膝下跪,至少也有一段浪漫的告白,他倒好直接辦酒席,我可不像上次那樣吃虧了。


  果不其然陳逸軒的臉有點紅了,他喊了一聲“小亦!”


  我不服氣地回著“沒關係,我現在才二十六歲,現在很多女人不都是三十歲結婚的嗎?我等上三四年,也沒有關係的啊!”


  “不行!”他扯住了我,斬釘截鐵,“年底必須結婚。”


  男子走了進來,恐怕也是聽到我們這一段對話了,笑嗬嗬地說“哥,不是我說你的,人家都快要和你結婚了,你連一句我愛你都沒有說,我要是女人都不嫁給你。”


  陳逸軒狠狠的掃了一眼男子,咬牙切齒嗬斥一聲“出去!”


  男子把魚湯放下,朝著我眨眼睛,然後趕緊灰溜溜走人。


  陳逸軒看著麵前的魚湯,目光聚集,有點難為情開口“小亦,等我們結婚,我把公司交給總經理打理,你想去留學的話,我就陪你去留學,我喜歡海,可以馬爾代夫買一處房子,周末的時候去海灘潛水,你要是喜歡巴黎,我們就去巴黎……”


  在一旁聽著的我,未免不心動,可是就這樣答應自己是不是太沒有出息了?可我從小就被媽教育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就在我打算把自己要說的話收回來。


  陳逸軒輕咳一聲,臉漲得通紅,嚴肅地望著我問“那是不是我說了,就同意?”


  我有些傻乎乎的望著陳逸軒,隻見他閉上了眼睛,憋紅了俊臉,深呼吸一口,沙啞嗓音一字一句說著“李小亦,我愛你,請你嫁給我!”說完,他的表情簡直想找個地洞直接鑽進去。


  我捂住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原來你也會說甜言蜜語啊!”男子不知從什麽時候冒出來,滿臉都是幸災樂禍“早知道,我怎麽忘錄下來呢?”


  我也撲哧一聲笑了,陳逸軒一雙眼掃到男子的身上,若說眼睛可以殺人,我想他恨不得把男子殺一萬遍。


  在陳逸軒給我求婚後,我和他的地位變了很大的變化,真正走進他的世界,才發現他是一個可以把女人寵上天的男人,無論我說什麽,他都極少會反駁,永遠都是溫和的望著我,嘴角含著淺淺的笑。那怕我朝著他大發雷霆,他也在我罵後,走過來,抱住我問“還生氣嗎?”


  當然大部分是我無理取鬧,女人一旦把對方視為自己的一半,就經常會一些小事發脾氣,自然也少不了,陳逸軒是自己找罵的。比如他永遠學不會把衣服分開放,總是會把書房弄得亂七八糟,他和天下間不少邋遢的丈夫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他也是一個非常安分的男人,如果他出差,總會在晚上打電話回來報平安,當然,我就不期待他那麽無趣的人會說出什麽動聽的情話。在外,如果可以馬上回來,他絕對不會拖到第二天,那怕三更半夜,他也會趕回來,好幾次我都是被他半夜吵醒,因為我一旦吵醒就很難睡著,於是不得不頂著熊貓眼上班。


  我好像變得越來越粘他了,有時候也會舍不得他離開,他很忙,總是很忙,一個星期就差不多有一天呆在家裏。有時他都會抱著我,語氣抱歉“委屈你了!”


  盡管心裏免不覺得委屈,可看著他眼底的黑眼圈,隻能不斷地說服自己。這次他要去北京一趟,一走就是一個星期,他拉著我的手哄著“你想要什麽?”


  每次他要走,總是問這一句話,心裏也是明白他是覺得虧欠吧!我抱住他的腰笑嘻嘻地說“隻要你回來就好了。”


  他看著我有些心疼“小亦,等我一段時間,交接工作好了,我就會好好陪你!”


  我沒有想過陳逸軒有一天真的回拋棄自己的事業帝國,我也是了解他的,握住他的手“你真的要做個悠閑的老板嗎?你不是還要擴展盛鋒嗎?你不會覺得遺憾嗎?”


  他輕輕的笑著,撫著我臉認真的說“以前我總是覺得盛鋒和家族的事業重要,可現在發現有些東西更加重要。”


  他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人,也不是那種善於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來的,所以我知道他對我說的是真話,而這些真話總是能輕易擾動我的心,讓我覺得很幸福。


  在陳逸軒離開的第三天,我就病倒了,陳逸軒打電話回來的時候,鍾點工告訴他,我感冒了。我也清楚他的合作方是重要的客戶,他一問,我就說差不多好了,可嗓子沙啞得越來越厲害。


  他回來時,我正躺在被窩。看到他的出現,我不似以往的驚喜,而是怯怯的看著他,拿起旁邊的藥,焦急地解釋著“我已經吃藥,不信你看!。”


  他歎了一聲,把我抱進懷裏“我還是帶你去醫院!”


  我吸吸鼻子搖頭“我就是感冒,吃點藥就好了。”


  可能是小市民的消費觀不曾改變,隨便感冒就要花費上幾百塊錢,動不動就要打點滴。普通人家感冒不都是吃幾個藥就好了。


  “那我叫家庭醫生過來可以嗎?”


  我點點頭,默默的抱緊他,這些天來,我心神不寧,覺得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連續好幾天都在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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