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夫政

  看到木屋裏的天花頂飄滿氣球,蠟燭排成的心型,滿屋子的花香,我居然不像是其她女人那般驚喜,而是愣了幾秒看向陳逸軒,果然他的臉色不怎麽自然,看上去也像是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他輕咳一聲,偏過頭也看著我。我撲哧一聲笑了,抽出花瓶裏的一支粉紅色玫瑰,笑著說“蠻好看的!隻是今晚我們怎麽睡?”


  看吧!陳逸軒不是一個浪漫的人,我也太務實。一聽我的話,他緩過來“我讓客服來打掃!”


  畢竟每個女人都有著一顆浪漫的心,我從蠟燭中走過,有點遺憾說“人家都擺弄這麽久,就多留一會吧!”


  他拎著魚走了進來,我尾隨在他身後,不確定地問“你確定要動手嗎?”


  剛才某人心血來潮突然間想要動手做飯,還打電話讓客服送食材。


  陳逸軒利索地挽起袖子,我見他折疊不怎麽好,把袖子放下,又重新幫他疊起。望了兩眼他那張修長白嫩的手,分明就是十指不沾泥春水,再問“你真的會嗎?”


  “我去英國留學的時候,就在廚房裏打下手!”


  我不由提醒“看上去簡單,坐起來未必容易!”


  陳逸軒是一個性子好奇的人,他伸手進桶裏想要捉住剛釣起的魚,可能是魚太滑,捉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這次好不容易捉起來,可是魚兒的尾巴一扭,陳逸軒的手一鬆,魚兒掉在木板上,發出啪啪的響聲,濺起的水珠,打在我和他的臉上。


  我望著在木板不停跳著的魚,再看一眼滿臉狼狽的陳逸軒不由大笑了。他掃了我一眼,口氣嚴厲“不準笑!”


  我捂住嘴巴,壓製自己的笑,眼裏滿是笑意問“你要不要我幫忙?”


  陳逸軒很男人地回“不用,你先出去吧!”


  挑著眉,死死地盯著魚,似乎要把它千刀萬剮。


  看著蹦蹦跳跳快要出廚房的魚,還是蹲下身熟練地捉住魚放入盤子裏,回過頭說“我給你打下手好嗎?”


  陳逸軒沉思片刻,還是點點頭,隨手拿出冰箱裏的菜,放入別的盆子裏紳士地說“麻煩你幫我把這些菜洗幹淨!”


  他是一個認真專注的人,再加上高智商,在我的幾句提醒下,他終於把魚湯解決了,因為各種顏色的合理搭配,看上去格外好看。掌握了基本的程序,陳逸軒就把我趕出廚房,自己一個人忙碌了。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裏麵放映的泡沫劇,非常無趣,就偷偷地溜了進去。恰好看到陳逸軒往鍋裏扔肉片,由於油太多了,肉片上海沾著水,頓時就炸開鍋,不少油都飛濺出來,火也冒起來,他趕緊往後退好幾步。


  我立馬走了上去,把鍋蓋在上麵,拉著他的手問“你有沒有燙傷?”


  陳逸軒有點挫敗地搖搖頭“我沒事,你看看肉是不是焦了?”自言自語“我也是按照書上說的做了,怎麽不對?”


  這個時候他還在擔心著肉片,我真不知該什麽,推著他往外走“你賺錢厲害,不代表什麽都是最棒的。乖!你先去洗澡好嗎?”


  陳逸軒的性子本來就不服輸,也是知道他本性,我沿著台階下,就在一邊幫忙打下手,偶爾會開口說幾聲。


  花費一個半小時終於把飯菜準備好,由於是生手的原因,味道隻能說不難吃,算不上好吃。


  陳逸軒吃了一口眉羽皺一下,臉色有些陰沉“是不是很難吃?我叫客服上菜吧!”


  我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巴裏“挺好吃的啊!我第一次做菜時,鹹得要死,你做得比我好吃,你看人聰明,連學習炒菜都比我快。”


  現在打擊力度太大,以後怎麽還有福利呢?

  陳逸軒的臉色好看許多,我也急忙說上幾句好話,在中間發生一段小插曲,泡沫電視裏恰好放到男主角和女主角一起渡過燭光晚餐,接過男主把女主撲倒。我看著銀幕笑著問“你看電視上演得,這個時間,你應該把我撲倒吧!”


  陳逸軒正在喝紅酒,手裏的動作頓時就停滯下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我。我臉紅著,趕緊擺手轉移話題“吃了飯,我們還是快點打電話給客服讓他們把這些氣球,蠟燭帶走,不然半夜起火就完了。”


  他拿起手機給客服打了電話,而我也把碗筷收拾好。我和陳逸軒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亦或者我們都不是那種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這種浪漫的事情,總是讓我們渾身都不舒服,覺得那裏不對勁。


  張至哲的電話在陳逸軒進去洗澡的時候打來,聽著他真摯的祝福,我心裏是有些愧疚的。這些天來我一直都想話和他講清楚,這段時間,他去考察了,每次在電話裏我想開口,卻說不清楚。


  他說“你今天請假了?”


  我應了一聲“你還在青島嗎?”


  “是啊!”他回答著,可細小而清晰的粵語交談聲傳到我的耳邊,我知道他回來了。


  “至哲,我們明天有空聊一聊好嗎?”我放低聲。


  長長的沉默後,他應“好!”


  又是沉默,也不知何時曾經無事不談的我們更多時候是靜默。一道充斥著真切聲飄進我的耳朵裏,我唯有說一聲“謝謝你啊!”


  “我們不是說好再也不說那些客套話嗎?”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寂寥。


  電話掛後,我抬頭仰望著蔚藍的星空,今天的月色真美,雖然月亮是很細很細的月芽,蒼空布滿星辰。


  哎!我長長地歎息一聲,一隻手從後麵抱住我,另一種沐浴露的香味,我的頭往後倚在他的懷裏,低聲說“剛才張至哲給打電話了。”


  既然陳逸軒說過在我的麵前不想說假話,我也不想對他隱瞞張至哲的事情。


  陳逸軒的下巴抵在我的額頭,把我整個人都籠罩住。我忍不住又歎息一聲“張至哲對我一直都很好,他是一個好人。”陳逸軒沒有說話,默默地傾聽著,我繼續述說“我不想傷害他!可能我已經傷害到他,我知道自己非常不對,我明天會和他說清楚的。”


  陳逸軒把我轉回來,低頭直直地注視著我,臉色猶豫,我們互視好一陣子,他有點不好意思“小亦,張至哲是很好……..可你能不能……..不要心軟!”


  嗯!我頷首,手捏著他浴袍的係帶,心裏有些不怎麽好受,我終究是太自私。


  陳逸軒撫著我的頭,俯身望著我關切地問“你需要我去和他說清楚嗎?”


  我急忙搖頭“這件事,我自己處理!”


  他張開手環住我,在我耳邊細語“那你要回去的時候,給我電話可以嗎?我去接你!”


  得到我再一次嗯後,他輕吻著我的額頭,帶著無限的寵愛,我從梳妝台看到我們彼此相互依偎的倒影,他托著我的腰,我攀著他的背,仿佛我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一體的。


  我踮起腳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貼近他的身子輕輕地喊著“阿軒!”


  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小名,其實也是清楚那是屬於他身邊親密親人,朋友的稱呼。


  他吻著我的側臉,嘴角,含住耳垂,我緊緊地摟住他,嘴裏又喊了一聲“阿軒!”


  在吻落在脖頸,我配合地頭後仰著,發在秋風中吹拂,有些還掃到我的眼睛,拍打著我的臉頰。


  他托著我的後腦勺,傾身吻住了我,第一次我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他涼潤的唇有了些許的溫熱,舌尖糾纏時,我的腦子暈暈乎乎,裏麵好似冒著無數的煙火,根本找不到北,他的吻深入又仔細,霸道中又不失溫柔。


  一個深長的吻結束後,我有點缺氧大口大口的吸氣,陳逸軒環住已經無法站住的我,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


  好一會,我抬手撩起他被濕發遮住的左眼,露出他烏黑精亮的雙瞳,細細的瞧著他的臉,長得確實好看,分明看了四年,也不膩味,我朝著他笑著有點猥瑣,有些流氓“我家男人長得就是耐看!”


  他冷抽一聲,而我也趁著他分神期間,從他話裏鑽出來,可是他長手長腳,一轉身就捉住我的胳膊,橫抱起我,直接扔進C上,把我死死的壓住“你剛才講什麽?”


  我急忙搖著頭,用一種天真無邪的態度否認“沒有啊!我沒有說什麽啊!”


  他熟悉地把手伸到我的腰側,我全身最怕癢的地方就是腰側,一碰就忍不住笑,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舉起手來討好著說“我是你女人,你是我男人,難道有什麽錯誤?你想我有別的男人,還是你金屋藏嬌其他女人?”


  他朝著我屁股就是狠狠地一巴掌,然後開始實現夫政。


  這些年來,無論我和陳逸軒發生多少不愉快的事情,但不能否認一件事,我們之間在C弟之事極其默契,一開始或許是為了新鮮刺激,慢慢地我們就學會相互討好彼此,磨合得更加融洽,水乳相融。


  在高c時,有什麽東西強行套進我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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