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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季焱的番外

  較之倫敦的涼爽,B市的六月天很炎熱,太陽直直地照射在地麵上,熱得地麵都要冒熱了。


  蘇易之轉身,不再理會季焱,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焱的目光一直都追隨著蘇易之的身影,蘇易之的身影在他的眼瞳變小,消失。


  季焱自嘲地笑了笑了。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和蘇易之的事情。想一想兩個人都認識二十年了。


  父親和蘇易之的父親是好戰友,後來父親在一次執行任務時,手受傷了,就不能用槍了。父親退役了,就去了香港發展。父親在香港娶了一位有錢人的女兒。


  他的大腦裏有關母親的記憶很少,母親在他七歲時就去世了。父親帶著一大筆錢,珠寶和黃金回了B市,成為一個富商。


  季焱那個時候才七歲,可是記憶很清楚第一次見到蘇易之的情景,那個時候他六歲。他長得唇紅齒白,皮膚水嫩嫩的。他就在他母親的懷裏,手裏抱著一個奶瓶仔喝奶,那雙清瑩冰涼的雙瞳來回地轉著,可愛得自己想上去掐住他的臉蛋。季焱還以為蘇易之是女孩子呢!


  季焱從小就看不起旁邊的小孩,有點孤傲,卻在第一眼喜歡上這個漂亮的精靈。他笑著跑上前握住了蘇易之胖嘟嘟的手,喊著“小妹妹。”


  那時,蘇易之挑著自己的眉,口氣很不屑地開口“你是不會老眼昏花了。”後來他才知道老眼昏花這個詞,他是從他奶奶罵他爺爺的口裏學來的。


  蘇易之比他還好高傲!

  蘇易之的母親笑著揉了一下他烏黑光亮的發“他是哥哥,你怎麽可以對哥哥那麽無禮?”


  蘇易之抿了一下嘴巴冷哼了一聲就不理會季焱了,他繼續喝自己的牛奶。季焱覺得蘇易之的個子那麽高,這個和他高中都喝牛奶脫不了關係。


  蘇易之那個家夥從小就被周圍的人寵著,唯一敢得打他的就是他的爺爺,但他爺爺怕蘇易之的奶奶,他被打了,就添油加醋向他奶奶告狀,結果他爺爺都不敢得打他了。


  兩個人的父親是好戰友,還許下生下一男一女就定下娃娃親,可是兩個都帶把的,就隻好認命了。


  兩家人經常往來,季焱和蘇易之也見麵多了,兩個人就熟了不少,但蘇易之的性子一出生就是冷性格,除了他媽和奶奶,誰都不喜歡搭理。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和蘇易之混得半熟。


  蘇易之的人生應該是一帆風順的,也該被保護,疼愛著的,可是那一場車禍,把蘇易之的最愛的兩個人帶走了。


  從車禍裏把他救出來時,他整個人的眼神都是空洞的,連哭都不懂得哭,就是木木地看著車子。


  車禍的後遺症是他患上了自閉症,他和誰都不說話,整天都是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季焱很多次都主動和蘇易之說話,可是蘇易之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搗鼓著自己手裏的玩具手槍。季焱也沒用辦法了,就坐在蘇易之的旁邊,看著他。那個時候,季焱就在心裏麵發誓自己要好好保護蘇易之,他是那麽的漂亮,那麽的美好。


  整整一年的時間,他都不和任何人講話。他的父親也對他很失望,主動請求調去G市了。他變得更加安靜了,通常一個人呆在,一呆就是一整天。季焱就陪著他一整天。


  季焱經常想若是蘇易之的自閉症沒有治好,那麽蘇易之會不會就永遠屬於自己。


  改革開放了,G市那邊的經濟也開始快速發展了,父親看到了商機,就帶著他去了G市。兩個人就這樣分開了。


  爺爺重病了,父親就帶著他回去了,他就在B市讀書了。季焱再一次看見蘇易之時,他已經讀六年級了、


  記憶裏的那個沉默不語的漂亮孩子,還是那麽漂亮,可是眼睛裏除了冰冷多了一分憂傷。他背著書包回來,看了自己一眼,有點意外,但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就上樓了。


  不一會兒,後麵就跑來一個全身都慘兮兮的男孩,大聲在下麵喊著“蘇易之,你把遊戲機給我。你的爺爺說過把遊戲機送給我的,你不給我,我就告訴你爺爺。”


  一個東西從樓上掉下來,遊戲機砸到了地上,頓時就碎了,那個時候,遊戲機可是一個稀罕物。


  樓上那個人冷冷地開腔“我給你了。”然後狠狠地關上了門。蘇易之霸道的性格一點都沒有改變。他還是那麽囂張的一個人。


  男孩蹲在地上哇哇大哭,幾天後,季焱知道那個男孩就是言諾,他是蘇易的朋友,也是跟屁蟲。


  當季焱知道言諾是蘇易之的好朋友時,他是嫉妒的,他認為蘇易之的朋友隻有他一個的。


  可是他不得不主動向言諾示好,因為蘇易之早就把他忘在腦後了,他隻能從言諾那邊下手,也經常有意無意間對蘇易之說起了他父親的事情。蘇易之的心裏一直都渴望著父親的關愛的。就這樣三個人就成了形影不離的朋友了。


  初中時,三個人上了同一所初中。蘇易之上了初一,季焱本應該是讀初二的,可是他硬是留了一級。他和蘇易之,言諾三個人在同一個教室。


  那個時候,大家都在追迷著灌籃高手。蘇易之的性格冷,長得也有點像灌籃高手裏的流川楓。


  由於改革開放的影響,男女同學之間關係沒有以前那樣排斥了,蘇易之在學校裏總是能吸引小女生的目光。看著那些女生的目光,季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生氣,他就朝著那幫女生怒吼。在季焱的幾次的威壓下,女生們都不敢地靠近蘇易之。


  十三十四歲的男孩子對於異性是充滿了好奇的,也不知道言諾那個家夥從那裏拿來一張DVD,神秘兮兮的。三個人就躲在屋子裏,放了片子。


  對於三個人都是全新的東西,那天晚上季焱做夢了,可是在夢裏在自己身下的那個人居然是蘇易之,醒來時,他的內褲濕了。這樣的夢不僅僅是一次,在後來的日子裏出現過無次數。他慢慢地發覺出自己對蘇易之不一樣的感情了。


  每一次醒來他對自己的想法覺得可恥,但他無法抑製自己那樣的感情。


  三個上了同一所高中,蘇易之更加招女生喜愛了,可是在他的逼迫下,沒有一個女生敢得靠近蘇易之。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蘇易之會喜歡上女生,那個女生是他們的學姐。當得知蘇易之喜歡上那個女孩時,他嫉妒得恨不得要掐死那個女孩。


  他的嫉妒被言諾發現了,他不得不撒謊說自己喜歡那個女孩,一個月後,那個女孩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蘇易之也什麽都不說,保持了沉默。


  因為那件事後,他開始意識到了危機,他對蘇易之的渴望越來越濃鬱了。


  蘇易之十八歲生日那天,喝了很多的酒。看著由酒精作用下的蘇易之,鬼使神差下,他把蘇易之帶上了酒店。


  自己渴望了四年的人,就在自己的麵前,周圍還沒有人,他最後還是起了歹意。


  在最關鍵的那一刻,言諾闖進來了。言諾把季焱打得個半死。罵他禽獸不如。其實他對蘇易之的心思,言諾早就察覺出了一些什麽了。


  第二天後,季焱去了蘇家要找蘇易之道歉,但他被擋在蘇家的門口。父親也把他送到了美國接受治療。


  從那一天起,他就發誓終有一天他會讓蘇易之親自來找自己。


  一治療就是三年,父親和蘇家都不讓回國。他隻能不斷地壯大自己,他學會了炒股,從事高新科技,也幸好父親在事業上對他是支持的。他一奮鬥就七年。


  七年的時候,季焱知道蘇易之的身邊有了潘語亦,後來那個女人為了事業放棄蘇易之。蘇易之還以為那個女人是和自己約定的。


  潘語亦一來美國,他就開始設計她了。他清楚自己老頭子的喜好。潘語亦就是他喜歡的女人。他讓人安排潘語亦進了老頭子的公司當秘書。果不其然老頭子看上了潘語亦。潘語亦是一個事業心很重的女人,但也算是有點骨氣,一直都和老頭子保持著距離。


  潘語亦每一天發給蘇易之的信都被他截留了。人都抵不過寂寞的,在潘語亦三十歲生日那天,她還是上了老頭子的床上。以後的事情就很自然了。


  大陸正要引資,他憑著海外投資者的身份回到了大陸。他就住在蘇易知道的對麵。


  這時蘇易之的身邊卻已經站著另一個女人了。她叫唐露寧。他以為這個女人和潘語亦也是沒有什麽兩樣的。過不了多久,她也會離開蘇易之了。


  事情卻不是他想象的,唐露寧這個女人懷孕了,得知消息後,他嫉妒得幾乎把整個房子都要毀了。


  唐露寧檢查出懷孕時,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蘇易之的孩子是不可以要的。她都安排了手術,卻在中途時,她逃了出來,她想把孩子留下來了。他不得不讓醫生給一些慢性流產的藥。


  孩子最後是流了,得知這個消息,他一點都不開心。他想那個孩子若是出生了,會不會長得像蘇易之?那一定是很漂亮吧!


  蘇易之愛那個女人愛瘋了,他居然要結婚,那個瘋狂不理智的蘇易之,他從來就沒有見過。蘇老那邊居然也不阻止了。


  他怎麽可能讓蘇易之結婚。蘇家人不阻止,那他隻能親自動手了。他就說服老頭子讓潘語亦回國了,他謀劃好了一切,他整整花了二十年去了解蘇易之。他比誰都了解蘇易之。


  那天晚上蘇易之確實去找他了。他太興奮了。蘇易之隻是冷冷的開口“你要什麽就拿去吧!”毫無感情。


  他知道蘇易之是不願意的,可是他克服不了內心的渴望。他給蘇易之喝了催情藥。他知道唐露寧已經不能給蘇易之性了。一個男人沒有了性,怎麽可能長久地生活著呢!他自信滿滿地以為自己也能給蘇易之快感的。


  催情藥的作用下,他明明是快要淪陷的,可一次又一次的理智和情欲的鬥爭下,理智都贏了情欲,那夜裏,他唯一說出的話就是喊著露寧這個兩個字。最後他吐了,好像要把自己的五髒都要吐出來。


  他自嘲地冷笑了,他就坐在浴室的門口,聽著裏麵那個人在嘔吐。他終於知道唐露寧那個女人已經刻進蘇易之的骨子裏了。蘇易之愛她,比所有人認為的程度都要深。也怪不得潘語亦連反抗都沒有反抗,就投降了。


  蘇易之出來時,他想伸手扶住蘇易之要跌下來的身子。


  蘇易之卻是一把手揮開了,隻說了一個字“髒!”那個字,深深地打擊著他。所有的情欲都沒有了。


  可是他不甘心,唾手可得的幸福,他不肯得放棄,他提出了蘇易之陪自己一個月,在一個月內,隻能陪著自己,不能和任何人聯係。自己就讓老頭子放潘語亦。蘇易之答應了。


  那個女人發來了短信告訴蘇易之,她要去英國了。出於嫉妒,他就發了分手的短信。那個女人就回複了一個字好!他說服自己,那個女人是不愛蘇易之的,要不怎麽可能連等都不肯得等待呢!

  一個月的時間,兩個人吃喝住行都在一塊,可是他知道蘇易之的心根本就不在身體裏麵。


  離開巴黎的那天晚上,他告訴蘇易之自己一直都深愛著他。蘇易之隻是看了一眼,嘴角泛著冷笑,一句話都不說。眼睛看著外麵的天空,一言不發。


  那樣的冷漠把徹底激情都澆滅了,他開始恨蘇易之了,他打算把蘇易之永遠都困在巴黎,兩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在他走出門口時,一個月都沒有說話的那個人開口了“季焱,你別逼我。”他轉過頭看著蘇易之。


  蘇易之站起來了,他的背後是夕陽的紅,那樣的他遙遠得好像要飛走了。季焱了解蘇易之,蘇易之也是一樣了解季焱的。


  季焱妥協了,對蘇易之妥協了。他點頭不久後,外麵的人衝進來了,一把冰冷的東西抵著他的後腦勺。


  蘇易之隻是睨了一眼季焱,語氣很淡“我需要你送我回去!”蘇易之原諒了他,但不是因為兩個人的感情,而是為了兩個人的父親。


  兩個人的情誼在夕陽下,徹底結束了。


  在很多人的眼裏,他的愛是一種變態的愛吧!變態得容不得蘇易之的身邊有任何一個人。


  可他愛蘇易之,愛得願意為蘇易之付出生命。但他卻學不會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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