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算不算愛情

  年老的電風扇發出刺耳的聲音，黝黑的飯桌上放著兩菜一湯。


  露寧夾出了一塊肉，把肥肉和瘦肉弄開，瘦肉放進心雯的碗裏，低聲說“開學了，新生來校，這段時間我可能不回家了。”


  嗯！心雯應了一句，她從包裏掏出了一張卡放在露寧的麵前“密碼是你的生日。”


  露寧的心仿佛有一根針插入，但已經不似以前那麽疼痛了。


  心雯喝完湯隨意問“那個留學申請，你寫了嗎？”


  露寧猶豫了一會才應“我不打算去留學，我已經找到實習公司了，半年後轉正。”


  啪！心雯狠狠地甩下筷子，盯著露寧看，她生氣了。手機鈴聲響了，打破了這個緊張的氣氛。心雯接了電話，她破口大罵“催你媽啊！老娘過一會兒下去。”心雯的病好了，露寧不再代替她上班了。


  心雯第一次爆粗口時，露寧很反感，後麵慢慢就習慣了。心雯拿起了手提包“你把那個留學申請表寫了，我們家總要一個人出人頭地。要不然地下的媽都輕饒不了我。”


  門關上了，露寧抬頭看著黑黃的天花板，歎了一口氣，她起身收拾碗筷。她真的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出人頭地，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手機裏發來了一條短信：學校已經開始準備迎新生工作了，你什麽時候回校？我可能後天到學校。


  露寧回了一條短信，她收拾了一下行李，去學校。她是學生會幹部，得幫著迎接新生。


  露寧所在的學校男女比例是一比三，所以帥哥可以想象是是多麽受歡迎。李垣在主席台上發表完演講下來，低下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


  呂歡用手肘碰了一下露寧羨慕地說“你家那個還真是魅力四射啊！你可得牢牢看住了，被人拐走了，有得你哭。”


  露寧應了一聲，近來兩個人都忙著迎新的事，都沒有空見麵。露寧也不知道發生了那件事，她應該怎樣和李垣相處。


  迎新會結束了，露寧等著李垣，他的旁邊有不少新生圍繞著他，不可否認李垣對於這些剛來大學的女生是充滿誘惑的。


  李垣耐心地回答了女生的問題，他是一個很有修養的男子。很久後，李垣走了過來問露寧“你等了很久了吧！”


  嗯！露寧淡笑了，李垣伸手要牽住露寧，露寧不知道為什麽，她甩開了李垣的手，李垣皺著眉，看著露寧，他的眼裏有不解。


  露寧趕緊笑著道歉“我剛才弄漿糊了，手有點髒。”她張開了手，讓李垣看自己的手掌心。露寧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那麽敏感了。


  李垣笑著攤開露寧的手，掏出紙巾，低著頭擦露寧的手，沒有一點嫌棄髒的意思。他的眼神很專注，好像這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摩擦的作用，使得露寧的手熱了，她的心是感動的。畢竟有一個人把你捧在手心。


  “李垣”女人嬌美的聲音，露寧和李垣回過頭看，副校長的女兒—高琴。


  李垣的臉色很奇怪，露寧主動回應“你怎麽也在這啊！”


  高琴走近，直接忽視露寧的存在，笑顏如花地對李垣說“李垣你還記得我們在暑假教的那幫小朋友們嗎？有兩個小孩寄感謝信給我們了。”暑假時，李垣去了貧困地區，教書了。


  “是嗎？”李垣的嘴角淡笑，但沒有太大的表情。


  高琴毫不避諱地凝視著李垣，嬌笑著說“你就不想知道是什麽嗎？”可她的咬音很奇怪。


  李垣的身體突然間僵住了，他回過頭對站在一旁的露寧柔聲說“我和高琴有些事有談，我就不陪你吃飯了。”


  露寧善解人意地點點頭，李垣和高琴轉身時，露寧看見了高琴勝利者的眼光。


  露寧和李垣的愛情在很多人看來是很美好的，俊男美女。但露寧不知道自己對李垣是不是愛情。她對李垣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兩個人分開多天，她也不會去想他。


  她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是因為一件事，大二開學的時候，她得了闌尾炎，作為班長的他背著她在雪地裏走了很久，把她送進了醫院。他對她說“你都不懂得怎樣照顧自己，以後我來照顧你吧！”


  在露寧最脆弱的時候，這個男人打動了她，兩個人就牽手了。那樣算不算是愛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