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不負此生不負此心
我雙手揪著他的西裝,“陸明森,這是馬路中間,現在是大白天,你瘋了嗎?”
就像是發瘋般,不管不顧的開始掙紮了起來。
“我是瘋了,莫暖心,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我們之前約好的事情,你全都忘記了,居然還失蹤好幾天,你心裏到底當我是什麽?”
“我是有事啊,你……”
“陪著施南晟就是你的事?”
“莫暖心,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你的頭等大事。”
“你別這樣發瘋,你這樣隻能讓我煩感你。”
“煩感?”陸明森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掃過我的臉,“施南晟你就不煩了,他哪裏都發了,就差跟你睡在一起了。”
“你胡說什麽,他生病了。我隻是……”
“我也快病了,你怎麽不理我?”
“陸明森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
陸明森不依不饒,唇落向了我的脖頸,咬住了我的鎖骨。
我是不抗拒和他親熱,可是,可是現在……大街上的車裏,青天白日……停在路中間的車子,搖搖晃晃地畫麵,會引起眾怒圍觀。
我想著,頭疼,很糟心。隨著他的手落在衣料上。
徹底慌了神,甚至我都顫著聲音,對他出聲求饒了起來:“我們先回家,回家我再跟你解釋。”
陸明森完全聽不到,或者選擇不聽我說,不留餘地的控製了我的手。
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淡淡的清香中夾雜著淺淺的煙草味,給人一種很幹淨清新的感覺,是我愛曾經最貪戀的味道。
可是此時,他身上的氣息,不斷地往我鼻息裏鑽,給我的卻隻有無窮無盡的驚恐。
剛剛那麽拚死拚活的掙紮時,早已經將整個人耗得虛脫,現如今他這麽一加大力道,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這次,他是來真的。
我的身體克製不住的哆嗦了起來,連帶著開口的聲音都抖的不像話:“陸明森,如果施南晟給你的影響是這麽大。你還是不要虐自己了。你放開我。”
和剛剛一樣,他對我的話置若罔聞,他就像是鐵了心的要置我於死地一般,狠狠地一個用力,將我的裙擺生生的撕成了兩半,發出“呲——”的一道聲響。
我的身體猛地一震,本能的想要逃開,可是我就像是被他用網捕捉住的魚,等待的隻有上岸窒息的命,根本無處可逃,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大街的車裏,無情的欺上我,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理解嗎?接受啊。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成了慌話。
失落和傷心,如同潮水一般,瞬間吞沒了我的心。
身後傳來了車子催促的氣鳴聲。
或許是委屈,或許是丟人,我鼻子一酸,眼淚毫無征兆的就砸落了下來:“陸明森,如果,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談什麽複婚……”有時候,在乎的人分兩種,一種是浮於表麵;還有一種是沉於心底。
隨著我的話語,我的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顆接著一顆,簌簌的往下墜。
被怒火籠罩、根本沒去留意我反應的陸明森,一邊重重的咬住了我的唇,一邊凶狠的想要侵占我的身體。
我閉了雙眼別過臉,沉默是最大聲的哭泣,認命的同是等於心死。
奇妙的是。
唇剛碰唇,還沒來得及用力,前一秒還暴戾瘋狂的他,下一秒就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
陸明森專注地深深望著我,因為他的嘴裏嚐到了鹹澀的滋味。
約莫過了半分鍾,他大約是忽然明白了那是什麽東西,就猛地一個翻身,從我的身上離開,坐回了駕駛座上。
車子重新發動,我睜開眼,發覺自己全身哆嗦得十分厲害,臉上全是淚水,濕漉漉的睫毛顫動十分厲害。
整個車內很安靜,隻有小聲哭泣的聲音,細細的、碎碎的,不斷地往陸明森的耳朵裏鑽,一直鑽到他的心底,之後,他發動了車子。
他抬起手,落了車窗,徐徐的吹進來,吹得我的身上爛兮兮的衣服,我沒來由的抖了一下。
陸明森看著我,眉心緊縱起幾重山川,又關上了車窗。
車子一路開著。
我的眼淚幹涸了好幾次。
之後,他將車子停下來,自己推開車門下車。
好一會,再回來的時候,將手提袋遞給我。
“把這個換上,我們去民政局。”他說著,把衣服放到我腿上。
隨後,他從車子就摸了煙盒,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裏轉身下了車子。
可能是哭的有些久,我肩膀一抽一抽的,用了好一會才將衣服穿上身。
陸明森抽完了兩隻煙,往車子這邊走過來,我對著鏡子理了理淩亂的發。抹掉淚珠推開車門,走下車。
他步步走近我,我暗淡著眸色望向他,冷淡至極,“我很累,要回家。”說完我轉過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陸明森的手一抖煙頭掉落,燃到盡頭的煙頭還是燒到了他的指尖上。
微微的燙疼,讓他感覺到懊惱,但他的脾氣也就冒了出來:“陪著他你就不會累,跟我複婚你就累。那好啊,你走……走得遠遠的。”
他的調門有些高,帶著幾分暴躁,從身後襲來。我停住,茫然的轉頭望一眼陸明森,眼角還有著淚花在往外湧。
隨著他凶狠的話,後知後覺的明白了狀況。
我冷著語氣,答應他:“記住你剛剛說過的話。”
陸明森背影微僵了一下,抿著唇沒回我的話。
隨後,我和他同時轉過身。
我向著前方邁出腳,而他的車子就猛地躥了出去。
幾乎是一瞬間,我眼前出現了無數個小黑點,這些黑點越聚越多,很快就占據了我的整個視線,我的體力不支,整個世界隨之坍塌。
大約是陸明森看到我昏倒在路邊,才沒能狂奔而去吧。
我睜開眼睛,看到身處病房,看到了他就坐在身邊,腦子裏如此的猜想著。
“你醒了!”床邊傳來另一個聲音,我這才發現,柏瑞抱著懷就矗在左側的床邊,恨恨地眼神瞞著我。
我明白他的眼神裏表達了什麽情緒。他這是恨我遊戲人生又招惹上了陸明森。我回來之前,曾跟他拍著胸脯保證隻是複仇,大仇得報就事帶著安安回去。
現在這混亂的情況究竟是什麽鬼啊。
“手機。”我向著他伸出後。
柏瑞抬眼皮掃一眼陸明森,從那白大褂裏掏出手機遞給我。
我拿著手機給小Q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我現在在醫院,讓她過來接我。
短信發送成功後,我盯著手機,抿了抿唇,抬起頭,對著坐在床邊椅子上的陸明森開口說:“我給我的助理發短信了,她等下就會到,你可以離開了。”
“莫暖心,你別太過份!”陸明森咬牙緊抿著薄唇,恨恨地瞪著我。
我垂了垂眼簾,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動了動唇,又輕聲的說:“我身體不好,血糖低,這個柏瑞都知道,會暈倒也是常事,希望你不要誤會。”
陸明森在聽到我第一句話的時候,眉心就蹙了起來,“你以為我在意的是什麽?”
“我當然清楚,很多事發生了,改變不了。”
陸明森煩躁地摸了下口袋,從兜裏拿出煙盒,取出一根剛想放到嘴裏,又折斷在掌心裏,將手中的煙連帶著煙盒,一並重重的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說是扔,更像是砸。
我知道,這樣的陸明森是又來脾氣了。
我覺得自己快被他折磨死了。
很糟心。
“明森哥,你能不能放下你那該死的自尊,放低姿態真心疼愛她。”說話的是柏瑞,少見的認真勁,同時把我的陸明森都震了一下。
“如果你做不到,那請你放手吧。勉強在一起,也隻是在猜疑在度日子,沒意思。”
柏瑞說著轉了個身,目光掃一眼窗外,“她手臂上有好幾年挫傷淤青,連眼睛也紅腫成核桃,過去兩年,再大的困境也沒看她哭得這麽傷,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該做點男人該做的事。否則,你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我會娶她的。”
柏瑞那冠玉一般的臉,冷靜深沉,如此沉穩地樣子,讓我有種柏瑞真正長大變成男人的感覺。
他從不失是一個可以托付的好男人。
這時,陸明森雙手插在褲兜裏,似笑非笑地表情一步步走近柏瑞。
那眼裏的大隱隱於市的涼薄帶著十足的震懾力,猝不及防地襲來。
我頓感情況不妙。
“啪。”
“啪。”
“啪。”
連著三下,陸明森就好行大咧咧地打在了柏瑞的頭上。
把他蓬鬆瀟灑地發型都打亂了,淩亂地樣子呆怔地樣就極了剛睡醒的無尾熊。
“明森哥,你,你還真打啊!”柏瑞抱著頭,滿臉悲憤。
“虧你還叫我一聲哥,覬覦哥的女人,你的膽子太肥了。”這回陸明森攥起了拳頭。
我急忙就要拔掉輸液針,結果被陸明森的手伸過來摁住,“別亂動!”
望向他的臉,他又說。
“你的血管細,好不容易打了三次才打好的,拔掉還得重紮,你想讓手背成馬蜂窩啊,傻瓜。”
“成什麽也是我的事,你忙就快走,別在我麵前做幼稚的事,讓人看了太心煩。”
“好,我聽到了。”陸明森說著,抬起頭冷眼瞥柏瑞,“你可以去忙你的了。別在這妨礙我們夫妻說話。”
柏瑞如遭雷劈地指向我們倆,“你們倆啥時又做回夫妻了。”
“有夫妻之實還不是夫妻?”陸明森神秘一笑,自在必得地表情看著他,隨後又將目光收回,投向我臉上,煞有介事地拉過我的手,並將他戴了婚戒的手,與我的重疊交握在一起。
大有高調曬幸福給柏瑞看的嫌疑。
“好,我走,我走!”柏瑞氣得跺腳,轉個彎饒過床邊出了病房。
我的手被他握著,送到了他唇邊輕輕一吻,望著我,唇邊漾起另人目眩地笑容。
我將另一手放到了脖頸之下,墊高了頭看著他,“你也可以走了。”
陸明森不急不惱,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放蕩不拘地眼腫流露出脈脈的精光,啟唇,勾笑,“除了讓我走,你就不問問我別的?比如,阮阿欽?”
“我不想聽,”我用了些力將手抽出他的掌心,“也不想知道,我隻想休息,請你出去。”我放下手臂重新的躺到了被子裏,翻了個身閉上眼。
好了會,我的床上沒有動靜,也沒有腳步聲,我知道陸明森沒動,更沒走。
我繼續閉著眼睛,而他也再出聲。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脫衣聲,腳步聲,以及翻找東西的複雜動靜。
結果我轉過身,發現陸明森脫了西裝,手裏拿著一隻水盆,還有我之前換下的襯衫,他這是要去洗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