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負此生
“我若不信呢。”他嘴角微揚,眼中閃過異樣地情緒,指尖落在了我單薄地衣料上,化身成了公主的紅舞鞋,輕快地舞蹈起來。
“你若不信,也可以試試。”
陸明森大約以為我回心轉意,微怔地目光睨著我,染起了幾許溫柔,他還輕喚了我的名字,“暖心……”
我捉住他亂動的手甩到一邊,“隻是在你試之前,請給我一張濕紙巾。”
“濕紙巾?!”陸明森蘊藏著醉意地目光中現出疑惑,嘴邊甚至還蕩起了得意地笑。
他明顯誤會了什麽,我隻能說他的思想太汙。
“你有沒有?”我直接吼起來。
陸明森微微欠身,伸過去手臂向角落裏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濕潤帶著香味的紙巾。纖長漂亮的手指夾著遞給我。
我抓過紙巾。
直接蒙在臉上,用力的擦臉,將臉上厚厚的粉底妝全部抹掉。
他側身手臂撐著那張立體俊臉,調侃似地玩味看著我:“你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怪癖?”
我將紙移開,露出眼睛瞥他一眼,沒理他繼續抹來抹去,直到臉上的妝容全部抹掉。
接下來我拉鬆了盤在腦後的長發,用力的甩了甩,將頭頂發心的位置平均兩段,自然下垂,再者,我解開牛仔褲的一粒扣子,紫色內內的花邊落入眼底。
陸明森就這樣極耐心地看著我,看盡我的所有動作,直到我腰間的紫色內內露出了蕾絲花邊,他那又赫亮地眸色逐漸加沉並伴有赤色的光焰浮動……喉結處微微滑動,對某種念頭的渴望細微處可見。
“打火機拿來。”我向著他麵前伸出手。
“還要火機?我這可沒蠟燭,”陸明森調侃地笑說著,對我的行為滿意得不要不要的,但他這表情這玩笑,這想法在我眼中太冷了。
我心裏不禁冷笑,確實是當之無愧地下半身動物,想問題的角度就是如此單一。
“你到底有沒有打火機的?”不耐煩地問他。
他看著我,手伸進衣兜拿出了一支閃閃發光的ZIPPO打火機,那雙眼眸色靈動地跟著我。
我拿起火機,啪地一聲打開了,將臉湊到了紅色的火苗邊,“你好好的看看我。一定要仔細地看清楚。”
陸明森望著我,許久,許久。我發現他那張薄唇漸漸地抿成了一條平行線,不悅地語氣,“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麽?”
他伸手要搶我的火機,而我極時的避開了。我低下頭,手指扒拉著頂心的頭發給他看。等待了一會,我又抬起頭瞅他。
陸明森那唇薄唇被他緊緊抿住,維持著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
我輕挑起紫色的蕾線花邊……將那道傷疤也坦然地暴露在空氣裏。
“怎麽樣?你全都看清楚了嗎?”
“我不需要看這些。”陸明森伸手過來搶我手中的火機。
我用了些力道甩開了他的手,皮膚與皮膚之間的碰撞,發出了清脆地聲音。聲音有點曖昧。
火機熄滅掉,車子裏恢複了一片朦朧。
我肩膀向後一倒,平躺在了他寬敞地真皮的座位裏,閉上眼等他。
“陸明森,來吧,上我吧。”
好一會,陸明森就那樣陷坐在陰影裏沒有動。
我挑開眼簾,嘴角勾起冷漠地弧度,語氣中盡帶譏誚:“嗬嗬,看到我臉上的色斑,數不清的白頭發,還有小腹上這道猙獰地疤痕,終於對我沒姓*趣了是麽。”
“陸明森,從今以後別再做這麽幼稚的事了,將你的車子開走,把孩子還給我,我們兩清的各過各,這世界不是沒有誰就不能活,也別再裝出深情的樣子自我滿足,惡劣地行徑經不起推敲,隻會惡心人!”
我坐起來,極平靜地係好扣子,將頭發也重新梳好,然後我弓著腰起身,去拉車門。
“我不在乎這些……”他說著,用剛才的火機點燃了一隻雪茄很性感地叼在嘴裏,淡淡的霧氣在他的麵前彌散,完全籠罩了他的臉。
“對了,我還需要補充一點,生下安安之後,我一直都是堅持母乳喂養,所以,胸型也下垂了,”我直了直身,輕笑出了聲來。猶記得他曾說過,影響XING生活的。
“我說了我不在乎!”陸明森突然暴戾地吼了出來。
“那你在乎什麽啊?我的好前夫,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我莫暖心已經不是誰的專屬了,前半生,我最好的年華,最稚嫩的身體,你已經擁有過了,貪心不足會把現在擁有的一切也失掉的。”
陸明森的身體沒動,摟著我的手臂卻是很用力,水蛇一樣的纏著人。很固執地不肯放我下車去。
我特別嫌棄地瞪向他,“你這是幹什麽?剛才讓你上,你都沒想法,現在還纏著人有意思嗎?”
“就算你變了些,但欲望總會有,難道你想一直禁*禦,委屈自己的活下去……”他雲淡風清地噴了口煙霧,那白色輕煙緩緩逸開,讓我看不清他眸子裏究竟蘊含了些啥。
“我現在最多的就是錢了,隻要我想,找什麽樣的男人解決生理需求都是一句話的事,這點就不勞陸總操心了。”
“你非要把自己變得那麽不堪才罷休嗎,難道這樣報複我,你能夠痛快?”
“報複!嗬嗬,你覺得已經爛成渣子的陸明森還值得我報複?
兩年前我就說過了,我和你,兩清了。”
我拉開了車門,執意地走下車。而纏在腰間的手也鬆開了。
“阿欽的存在不是我們倆這間的障礙,從來都不是。”
沒走出幾步他的怒吼聲破空傳來。
我懶得轉身,更懶得回過頭。
“莫暖心,你給我等著,你想要的我統統會給你。”
“滾!”我終於忍無可忍地歇斯底裏地吼出來,因為用力過猛我感到大腦缺氧暈眩,雙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上。
身後,陸明森的車子終於開走了。
就像移走了堵在心口的大石頭,但因此舉太耗費力氣,我虛脫著好一會動不了。
在我頭頂上方,傳來一個溫厚的聲音,“你去哪了,讓我好等。”
我粗喘地抬起頭,施南晟漂亮的俊容映入眼底。
“快點,我動不了了。”我將一隻手伸過去,“扶我一把。”
施南晟望著我沉吟,之後,抱起我。
客廳裏。
我側躺沙發,看著施南晟那雙靈巧地雙手不厭其煩地擺弄著各樣茶杯。
“泡功夫茶,不能心急。”他看我一眼,告訴我。
“這第一遍,就像我們人生中的少年時,初入社會磕絆坎坷,所以,頭遍苦澀。”他將碧綠地小茶杯遞給我,我執在手裏,送到唇邊,吞之。
我根本不願意重溫那種苦澀。
“這第二遍,就如正在步入中年的我們,在拚搏後收獲財富,穩重和信心。二遍舌底生津。”
施南晟不徐不緩,將第二杯送到我麵前。
我接過,仍舊是一口吞下,然後將茶含在嘴裏品茗。
“第三遍最好,茶已逐漸淡去,猶如年紀漸大,耳順易平心靜,經過時光的洗練,心中一片清澈,誠如茶之味淡,茶水愈加透明。”
“你最喜歡哪一遍?”我換了個姿勢,看著麵前帥到不太真實的男神人物。
“我自覺已經到了第三遍,所得,我是渴望易平心靜地給心愛的人,如此烹茶,足矣!”
“嗬嗬,你們男人啊。”
“笑什麽?”
“是不是做什麽事都能隨意地轉換到某個方麵,讓人措手不及的。”
“心之所向,這些都不是我能控製的,是發自肺腑的。”
我看著施南晟,許久,許久。最後我打了一個哈欠,“天也不早了,你要喝到明天嗎?”
施南晟下意識的看了眼手表,“陸明森來幹什麽?”
“他……”
施南晟就那樣緊盯著我,“我也是男人,我清楚,但我隻想知道你是想做的?”
“我,我給他看了我臉上的色斑,小腹上的疤痕,還有,還有頭發,白頭發,”我一麵說一麵指,起初施南晟還樂了,到後來,他的臉色就開始變化了,越來越深沉,難懂。
他起身坐到我的沙發邊,然後給我了一個溫柔的大擁抱。
我將我重重的頭搭在他的肩膀上,環過他胸膛的手,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背,“南晟啊,你不必同情和可憐我,其實,上帝最公平的,就是讓每個人都會老去。這點我看得開。”
“所以,在還沒有真正老去之前,把自己嫁了吧。”
“嫁人,就算了吧。”我懶惰地收回手。
施南晟鬆開我,兩個手還捧起我的臉,極認真地看著我:“為什麽?”
“嫁人太累!我現在這樣多好啊,不用照顧老公,也不用顧及老公開不開心,更不用跟別人擠一張床……我”
“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馬上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