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餘生太長你難忘
“真醜，那麽幼稚的東西，我和爸爸都不喜歡！”祖兒不屑一顧地抱走了他和爸爸的鞋子。
我怯弱地瞟一眼陸明森，發現他緊鎖的眉頭就此這句話而舒展了一下。
可就是這樣的偷看一眼，我的手很快被施南晟握住，我看他的時候，他的臉上掛著無害平和的弧度，但越是這樣的表情我越是能夠讀懂，他不希望我看別的男人，特別是前夫。
*
走出病房離開醫院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怏怏的，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我無法想象施南晟究竟喜歡我哪一點？
車子在超市門前停了下來，施南晟的心情出奇的好，“我們進去買一些必備品。”
我點點頭，沒有意義，其實我覺得家裏什麽都不缺，更不知道他說的必需品是什麽？然而我並沒有興趣知道，我就像一隻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他拉著我走進超市。
他拖著我去超市買菜，他說他清楚我的廚藝不錯。可他唯獨不清楚一點，女為悅己者容，為心愛的男人付出，為自己的老公做飯，他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
我推著購物車，在超市裏走了一大圈，無論什麽東西都提不起興趣，隻拿了些速食拉麵,等我推著車子到了蔬菜區，施南晟看到車裏堆成小山的拉麵，著實苦惱了一番。
他意外地指了指被我裝滿泡麵的車子。
“你……是想給我吃這些？”
我搖搖頭，“這些是給我自己吃的，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隻是……”他說著，突然停頓了一會兒，“可以，隻要你喜歡。”
我轉身將車子推向收銀台。
之後經過名品店的時候，施南晟又停下車子，心情大好的拉著我進去逛，施南晟購物一向是大手筆，什麽衣服，鞋子，化妝品以及香水都是一打一打的買。
期間，他還拉著我的手，不是問我喜歡嗎，隻要我喜歡就好。無疑，他是要給他的女人最好的品質生活。做足一個好老公的特質。我想了一下我三年的婚姻生活，我突然發覺陸明森，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無論是生日還是結婚紀念日，他都會讓助理把禮物買好，然後送到家裏，他覺得這樣就足夠了，從來都沒有刻意的想討得歡心，像這樣逛街購物就更不可能了，他一直很忙，他沒有時間。
“老婆，這件怎麽樣？”
我坐在沙發上出神，人雖在，神思卻遊走了十萬裏。
施南晟的臉色漸變了顏色，他笑著對身邊的導購小姐說，“看來我太太並不喜歡。”
找個小姐尷尬地笑了笑，又拿起了兩件，並且大聲的問我，“太太看看這兩套怎麽樣呢！”
我猛然醒神，看向他們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很適合你！”
施南晟終於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他來到我麵前，衝我莞爾一笑，“寶貝兒，今晚上我們得早點睡。”
“什麽？”他的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冷冷的看著他。
他勾了手指，刮我的鼻子，寵溺的說，“傻瓜……”
“對不起。別再給我買香水，買衣了，即便是再昂貴的禮物，我也沒有能力把快樂和幸福複製出來。”
施南晟臉上的溫柔顏色瞬間即逝，“沒關係，我們的婚後生活才剛剛開始，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磨合來相愛。”他固執的緊握住我的手腕，疼痛的感覺傳來，我有一種骨骼要被他捏碎的錯覺，我覺得他是妄想用男人的力量來征服女人的心，但他似乎忽略了一點，我是個隨性的女人，平生最恨被人威脅。
“兩個人在一起來不來電，沒有心跳的感覺，這不是時間久了，就能改變的事。”
“比如呢！”
我去，還比如！忍不住在心裏爆粗。
“比如，我上大學的時候，鍾逸每次向我走過來的時候，，我就會臉紅心跳，小鹿亂撞，不知所措；當初跟陸明森在一起的時候，我雖然目的不純，可是我們初夜的時候，還是做得有血有肉；可是麵對你，我能想到的……”
我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他的身體就欺上來，壓著我的小腹將我推到了沙發背上，“寶貝兒，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伯老爺子的壽宴上，那時你穿著紅色小洋裝，衝到陽台上來的時候，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已經心動了，而你那時看到我的時候也是有好感的，最起碼你沒有討厭我。”
“今時不同往日，何況人生從止於初見時，我想你未必不知，婚姻，如魚在水，冷暖自知，勉強換不來真愛。”
“當然可以換來真愛，隻要你，把心裏的那個人徹底掏空，將心的位置讓出來，我就一定能夠走進去。”
我，“……”
餐館裏。
我與他相對無言，施南晟專注地揮動刀叉，幫我切著食物，他的舉行特別的優雅，神情專注，以至於周圍桌的女客人不時會向他投來欣賞地目光。
“施總，暖心姐！”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鍾袖笑著走入了我們的桌邊，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我嘴角的淤青上，神情錯愕，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我在醫院的時候，一直沒有摘下口罩，接著陸明森都沒有發現。可在這裏卻被鍾秀看見了，我想他回到家裏會告訴鍾逸。
“阿袖，你也來吃飯嗎？”我看了她，以及她身後的男孩子。
阿袖點點頭，目光從施南晟的臉上劃過，“是來吃飯的，可是沒有事先預約，已經客滿了，我們隻能去別家了。”
她麵露遺憾地說著，眼神不時地盯著施南晟的反應，有些察言觀色的意味。
“來都來了，我們就一起拚桌吧。”我終於可以不用再麵對沉悶的施南晟了，心裏有些小竊喜，可是……
聽到我的提議，阿袖的眼神瞬間亮起來。“拚桌嗎，那謝謝暖心姐了。”她做勢就要拉男朋友過來坐。
這時，施南晟麵色冰冷地看向他，一幅不近人情地嘴臉，“對不起，今天是我跟我太太婚後第一次在外用餐，我不希望被打擾。”
這樣的話，令阿袖以及她身邊的男孩子都是一臉尷尬。
“原來你們真的……結婚了呀！恭喜……恭喜……”，鍾袖說得也是極為尷尬，我從他的表情裏可以看出，她甚至有些質疑。
“是的，昨天剛剛領證，謝謝你的祝福。”是難上終於因這樣一句恭喜二抬頭，露出了一個半月式的微笑。
我倏地閉起眼，努力地壓抑著起伏的情緒，施南晟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領證的事實，他刻意地公示這個事實，刻意地在陸明森麵前秀恩愛，難道……他真的愛上我了？
鍾袖帶著男朋友尷尬地離開了，我吃著盤子裏的食物，有些食不甘味。盡管，施南晟還是跟從前一樣，幫我把盤子裏的肉切成小塊的，再將切好的菜遞給我，他一如既往的無微不至，可是卻再也打動不了我。
“親愛的，從明天起你到我公司上班吧！如果你願意，晟心也可以重新開業，又或者我幫你把婚紗店開起來也可以。”
我將刀叉放下，拿過紙巾抹嘴，“算了，我對生意上的事情沒興趣。”
“那婚紗店……”
“也不用了，每天看著幸福甜蜜的準新人，我的幸福值會下降。”我看了他一眼，心想，已經很苦逼了好嗎？
施南晟優雅地端起酒杯看著我，從容送到唇邊，他目光深深，一口氣吞下杯中紅酒。
隨著那喉結的微微滑動，我發現他的眼神沿著我的臉移到了胸前……我是一個女人，我很清楚他這種帶有侵略性的目光意味著什麽，他沉默著，卻用冷暴力來暗示我違背他心意的後果會是什麽。
我全身一個激靈，覺得該做點什麽他恐怕會抓狂，於是我想起自己還欠著外債的事。
“我，我欠了柏瑞一筆錢，如果你方便的話……”
“一千萬。”
他親自拿起冰桶裏的酒瓶，自倒一杯，很土豪地點頭，“可以，”之後再執起杯子看向我，“我隻是想知道你用這1000萬做什麽？”
“嗯……”我被她問得有些猶豫了，很快穩下心神，“你也知道我婚紗店起火的事吧，有一批婚紗是沒有付款的，所以我想柏瑞借了這1000萬。”
施南晟敏了一口紅酒，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隨手拿起了手機，對方接通的時候，他按下免提，“打1000萬到柏瑞的戶頭。”
“要留言嗎？”
“告訴他我替我老婆平筆舊賬。”隨後掛斷。
我聽著，有些慚愧的垂下頭，他說的霸氣，看著老婆二字我當不起。
我甚至在想，如果他知道我用這借來的一千萬無償支助了陸明森的話，是否還會如此心平氣和？
飯後，他開著車子載我回家，可是車子開了近四十分鍾，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我打了個盹兒都醒過來了，看向窗外時發現並不是回家的方向，我坐正了身子拉了下他的衣袖，“阿晟，我們這是去哪？”
施南晟扭臉看我，目光中透了些意外和欣喜，“我們回家，親愛的。”隨後他又補了一句，“我喜歡你叫阿晟。”
哦，我點了下頭，如果不讓他放鬆下來，我恐怕永遠找不到機會自救。
“阿晟，這不是回你家的方向啊！”
他安慰似地拍了拍我手背，“我們回莫宅。”
“去我家！”我當地驚住了，急忙阻攔他，“我已經沒家了……我把那個家給變賣了。”
施南晟很有把握的繼續向前開，他沒在看我，卻笑著告訴我，“我知道，因為買家就是我。”
“你買了我家的房子！”
“我找人重新裝修了下，又重新換了套家具，以後那就是我們的新家。”
“你想得真周到。”
“隻要你喜歡。”
我點點頭，“喜歡……”
車子直掃開進莫家的大院。
我幾乎有些認不出這是我曾經的家，他說的簡單裝修，可是連主樓的外牆顏色都改變了。
“我在主樓的外牆外麵加了一層保暖層，”施南晟歪著頭說著，“因為這幢樓實在有些年頭了，保暖性能不好了，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我搖搖頭，“怎麽會呢，我該謝謝你，讓我留住祖宅。”
施南晟拉過我，在我的額前烙下一他的薄唇，他親得極快，我連抗拒的時間都沒有，他便放開我離開了，隻是在離開我額前的時候，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再為男人搞得自己身無分文了。”
直到這會我才知道，我自以為自己做了件極隱蔽的事情，可他卻了如指掌。反倒顯得我，是翻不出如來佛掌心的孫猴子，有些可笑了。
走進客廳之後，他確實又給了我一個驚喜，從家具到裝修風格都是我喜歡的中式風格，從這點上看，他還是很尊重我的意願和喜好的。如果他之前不是那麽不擇手段急功近利的話，他若認真起來還真稱得上是一位好丈夫甚至好爸爸。
二樓的主臥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直接將兩間臥室打通，改成了一間大臥室，那放在正中的帝王床，也大得駭人！
我看在眼裏，不由得低下頭，逃避似的向外走，可再走出一步就被他未卜先知的拉了回來，猛一轉身就將我推在床上。
我本欲掙紮著起身，他就在我身邊的位置躺下去，他沒有要侵犯的意思，他隻是抓著我的手五指交叉相握。
“寶貝，別走，今天有些累，我們就這樣安靜的歇一會兒，好嗎？”
我未置可否，就躺在床上沒有動。
許久許久的沉默，我們就這樣擺成兩個大字安靜的躺著。
“喜歡嗎？”
好一會兒才開口問我，我扭頭看向他的時候，發現他緊閉著眼睛，如同睡著了般寧靜。
“床很舒服。”
就好看的臉上，掀起了兩個酒窩，那畫麵極美，美得令人心醉，可是我的話總是不那麽美的。“如果這張床上躺的不是我，是一個真正愛你的女人，那會更合適，你也會更舒服。”
“噓……”他抬了一個手指，在嘴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唇邊的笑容未改，“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握著你的手，這個瞬間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可你在一廂情願……”
“寶貝兒，不想我馬上故伎重施的話，你現在該變乖點……”
好吧，他又威脅我了。
我閉上了嘴巴，也閉上了眼睛，靜靜的躺著，可是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間，他說，“你在我的車子上能睡著，我很高興，這證明你對我的戒備心在慢慢的消除。”
“是啊！每天都懷揣戒備，生活該多累呀……何況還是枕邊人。”
*
當晚，我們今天了這個‘新家’晚飯後，我就直接跑上樓，然後將臥室的門從裏麵鎖定了。
之後，施南晟來敲過我的門，我躲在裏麵沒有應聲。
他敲了幾下就沒聲了，就在我以為他是回去睡了的時候，鑰匙開鎖的聲音卻想起來。
我心頭一慌急忙跳下床隨手抄起從廚房拿來的刀子握在手裏。
緊接著房門打開，施南晟穿著粉藍格子的家居服走進來，他剛剛洗完澡，樣子倒是挺清爽的。
我緊張得以為他又要來霸王硬上弓的事，拿著刀子對著他，“你別過來！”
施南晟後退了一步，對著我擺了擺手，“寶貝兒，淡定，我隻是來送牛奶的，我希望你能睡個好覺。”
我疑惑，疑惑都不能相信，“那你把牛奶放下，出去！”
他乖乖地將牛奶放到一旁的桌案上，動作緩慢而又謹慎，然後他舉著手像投降一樣轉身出去，走到門口停下來，回頭看我笑了笑，“親愛的，我是個正常男人，雖然有時候我處理手段有些激進吧，但是，做一個正常男人是不會再婚內強近自己的妻子的。”他說著把開門的備用鑰匙放到了桌子上，是要以此表明心誌？
“所以，卸下防備，隻要你不想我碰你，我會忍會等的。”
“你出去。”我揮動手裏的刀子，沒有被他的話打動半分，一味的讓他盡快離開。
施南晟退出去，並且幫我將房門重新鎖好。
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就地打坐在地板上，將錄音的手機也關掉了，把刀子也放下了。
說什麽正常男人，越是正常的男人越可怕不是嗎？我在嘴裏嘀咕著……
從此開始，我和施南晟開始了婚內分居相敬如賓的生活，雖然我不清楚這個狀態會維持之久。
一個月後。
【以吻祭婚】電影首映典禮，鍾逸給我送來了邀請函。
反反複複的將那封邀請函看了半個多小時。
我的內心是狂喜的，天娛雖說沒有破產，但也是艱難維持，如果這部電影的票房可以狂賺幾個億，那麽無疑是陸明森打的第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電影的首映禮我一定要去，不論施南晟同意與否，我一定要參加。
拿邀請函一口氣跑進更衣室，打開櫃子，我開始挑裏麵的衣服。
幾聲敲門聲傳來，我我將頭從櫃子裏鑽出來看到施南晟氣質軒昂地站在門口。
“周六有個活動把時間空出來陪我去參加，然而我會讓助理把禮服給你送，或者，你現在去選。”
“周六！周六我要去參加首映禮，不能陪你去。”
施南晟抬手時打了一個響指，“就是去參加這個首映禮。”
哦，我眨了眨眼，從衣櫃裏鑽出來，“那我要自己去選禮服。”
“那我陪你吧！”
“嗯，好啊！”笑了，那就大腦的笑了。
一路上，我的心情極好，我覺得我有些劇本的潛質。
施南晟的心情也是極好的，還不時的看我一眼，嘴角勾笑，選出兩個小酒窩，俏皮又可愛的樣子，令我都忘記他這張臉也曾猙獰。，
“親愛的，我們結婚也有一個月了，你還是第一次對我笑。”
“是嗎。”我臉上的表情漸顯黯然。
來到店裏的時候，發現施南晟已經事先跟店裏聯係過，全店閉店為我一個人服務。
導購小姐捧出來幾件禮服，紅色妖冶，白色幹淨，黑色冷豔。
“小姐，你喜歡哪一件是試穿一下吧！”
“喜歡嗎？”施南晟問我。
“嗯。”我點頭，有些難以抉擇。白色是我喜歡的，可是白色代表純潔；黑色是適合我的，可是現在的我太窩囊，配不上黑色；紅色的好，紅紅火火喜慶又應景，可是我是怎麽屈辱成婚，穿紅掛綠自己都都會鄙視。
“把這三件都給我包起來吧！”施南晟說就拿出錢包取卡，被我攔住了。
“還有，還有別的嗎？不要禮服，就平常一點即可。”
導購小姐應聲去了，施南晟看了我一會，“你穿什麽都美，但隨意最好。”
我點點頭，難得的沒有反駁。畢竟邀請人是天娛國際的陸明森。
最後選定一套綠色蕾絲的抹胸的逶地長裙，這款雖然是施南晟幫我選的，但生機勃勃的樣子也是我喜歡的。
周六晚，八點，施南晟載著我來到了首映典禮的現場。
剛走進會場，我就看到了熟悉的麵孔，沈樂楓在人群中看到我，就徑直奔我而來。
“心寶，我真是想死你了！”樂楓說著就張開雙臂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樂楓，我也想你。”我打量了樂楓，今晚她穿著淡粉色的禮服，過肩地頭發也打理得嫵媚盡顯。一改往日的犀利幹練，變成女人的樂楓還真的讓你刮目相看。
“你想我，怎麽不來看我？可見你說的是謊話，”她扁著嘴巴地樣子，還真的挺小女人的。
“樂楓，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突然走來的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向他時，發現他是一位特別英俊帥氣的男生，我突然間想起了幾個月之前，陸風成在酒吧裏對我說，她愛上了他的法學係師哥，但卻遭到了拒絕，我當時還建議她稍適改變，首先讓自己做為一個女人。
“樂楓，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師哥梅之平。”樂楓甜笑著介紹，兩臉上竟然泛起了些小女人的羞澀。我在心裏暗暗猜測此人定是那位師哥，咦，這個名字怎麽如此的熟悉呢！
“暖心，不記得我了嗎？”梅之平突然開口，他目光炯炯地望著我，目中充滿了期待，我完全不解，看向樂楓的時候，她也是一臉的神秘，瞅著我隻笑不語。
“還記得小時候的之平哥哥嗎？”
“之平哥哥！”我尋思著喃喃的說著，突然間，腦子裏靈光乍現，“之平哥哥！你是姑姑家的之平哥哥！”姑姑在我小的時候就移民了，後來隨著我母樣過逝，我被送到學校住校念書，就一度失去聯係，沒想到，樂楓愛上的男人是姑姑家的之平哥。
施南晟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親愛的，不給我介紹一下這樣哥哥嗎？”
我看向身邊的施南晟，微微咬唇，“施南晟，我……我……我先生。”
“這是姑姑家哥哥。”
我給兩個人介紹彼此，隨後，施南晟與之平哥哥友好地握手寒暄。
樂楓忍不住把我叫到一邊，“心寶，你怎麽回事，怎麽說他是你先生！”
我麵如死灰，“我們……這件事說來話長。”
樂楓吼我，“那就長話短說。”
我抓了下頭發，“短說，就是我們領證了。”
“領證！”樂楓驚呼，引得周圍賓客關注的目光，我急忙捂住她的嘴，看到陸明森正在站人推裏招待賓客，但目光卻是投了過來，落在我這時裏。
“走，找個安靜的地方，跟我如實招來。”樂楓拉著我的手往後台僻靜地地方扯，我無奈跟著她往後麵走。
“你們倆要去什麽安靜的地方，方不方便加我一個？”說這話的人是郝山雪。
我和樂楓尋著聲音望過去，隻見山雪一身黑色禮服挽著張信然款款而來，
樂楓豪不客氣上前，一把扯過山雪，並對張信然說了句，“借你的山雪用用。”
然後一手一個的拉著我和山雪往後走……
*
盡管三雪和樂楓對我與施南晟結婚的事情輪番的逼問，我還是沒有和盤托出，如果我說出實情，我怕他們倆會一怒之下撐翻今晚的典禮。
距首映禮還有二十分鍾，我坐在電影院的後台更衣室裏，我從包裏拿出一根香煙，自從跟施南晟在一起，他不許我抽煙，可是他每次都不明說，隻是悄悄的拿著我的煙盒。
眼下包裏就一盒算是我最後的存貨了。
我拿了火機將香煙點燃，煙氣中我不再看清自己的臉，卻透過鏡子看到了一個人影翩然走近。
陸明森輕輕揚起了嘴角，邪邪的微笑透過鏡子映在我的眼裏，那道光芒似月製的刀鋒，利落削弱了圍繞彌漫的煙氣，他看著我，笑意驟然冰冷了整個空間。
“過去，我以為你是上帝為我一個人打造的女人，我愛你，像風走了八千裏，像秋吐衰敗，像日落日升……那樣的自然而然。”
我驀然起身，急於將手上的煙蒂熄滅，可是我點在煙缸邊的手抖得厲害。
陸明森像是並未注意到我的慌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扯著我正麵看向他。
他的格外懾人的魔力，我望著他的眼，連時間都要被這眼神凝滯了……
稍時，他倏然鬆手，我的身體重心不穩撞到了身後的桌子上。
“原來預想的天長地久，不過是我一廂情願人一場誤會，從今以後，跟我共度一生的機會，你莫暖心徹底的失去了，我會找一個真正在乎愛我的女人，給她一個很美很長的未來。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