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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愛是含笑飲毒酒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擁有我,我擁有你,在很久很久之前,你離開我,去遠空翱翔……


  莫文蔚的歌曲低柔輕緩地播放著。


  我倚在阿森的懷裏,彼此相依地站在海岸邊看斜陽……


  “我聽說施南晟在日本,隻是賠款後重獲自由了。”


  原本是很美的畫風,因他的一句話而急轉直下。


  “我們幾點的飛機回家?”我閑適地開了口問他,刻意地回避他的問題,施南晟已經從我的生活中遠去,多說無意。


  “聽說是你對他手下留情要放他一馬的?”陸明森的小心眼猜疑症恐怕是犯了,我這樣想。


  “你就這麽沒自信,還是對我沒信心?”我換了個姿勢頭枕在他的枕上,雙腳調皮地打浪花。


  “……”陸明森雙手撐在背後,語氣平淡,不顯一絲熱絡。


  “如果我說是看在他母親年邁的份上,你能相信嗎?”我翻過身,麵朝他麵前輕輕地閉起眼。


  陸明森低頭,睨著我的目光掠動睿光,手掌落在我的長發上,“答應我,不要再見他。”


  “好。”我閉著眼睛點點頭,嘴唇泛起笑,“最近公司有什麽大項目嗎?”


  “怎麽會這麽問。”


  我仍舊閉著眼,雙手摟住他的腰,頭也尋了個最舒服姿勢枕著他,“謝助理打來的電話有些多,每次通話後,你的情緒都不好。”


  “噗……”陸明森輕笑,“暖心,你說如果有一天,我破產變成窮光蛋,你會不會像柏雅一樣,對我敬而遠之呢。”


  我睜開雙眼,笑看著他英俊地臉,“我能接受你,以及你的一切。”


  陸明森睿色目光漸漸軟柔,他低啞著聲音,“暖心……即便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也不會搬進小房子,蹬著自行車找工作,就算資產是負的,就算賬麵上的數字是虛的,我也比一般人富有多了。”


  我挑動眉梢,“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回家之後正好清晨,我們準備證件去複婚?”他試探性地又扯到這件事情上,我


  “阿森,保持一定的距離愛才會有美感哦!”


  陸明森篤定地說著,再之後他摟起我,沿著浪花翻湧的沙岸邊一路走過去……“我會令你改變想法的。”


  回程的飛機上,我成了睡不醒的豬。


  中間查過兩次,陸明森都在忙碌於文件中沒理我,我不禁要驚歎他旺盛的精力,昨夜幾乎沒怎麽睡,今天卻沒有絲毫的困意。我倒是體力不支,隻想閉眼大睡。


  回到家裏的幾天裏,我發現女兒跟祖的關係好得不要不要的。


  兩個小家夥一起上學一起玩,相親相愛的。


  而耀祖對我的敵意也少了很多,除了不叫我媽咪之外,情緒平和下來了,我挺高興,親手做了幾道菜,還特意讓陸明森早點下班吃團圓飯。


  可是眼看著時間過了八點了,陸明森還沒回來。


  我打電話過去,對方都是無人接聽,打到公司,謝助理說還在開會。


  隱隱的,我覺得一定有事情發生。


  “媽咪,我餓!”星星最先等不下去了,苦著一張小臉,眼巴巴地看著桌上的菜。


  耀祖將餅幹盒子抱過來,“爸爸一定是有工作,妹妹先吃點餅幹吧。”


  “可我不想吃餅幹。”星星嘟起粉紅小嘴表達不滿。


  祖兒第一時間看向我,我伸手摸了下他的頭,感動於他小小年紀能如此懂事,特別是叫妹妹的時候,真的像個溫暖大哥哥。


  “你們先吃吧,爸爸回來媽咪再給爸爸做一份宵夜。”


  祖兒那雙漆黑地小眼珠轉了轉,再次跳下椅子,跑到廚房裏。


  我不明白他要幹什麽,結果他回來時,小手裏多了一隻盤子,遞給我,“把菜給爸爸留一份吧。”


  “嗯。”我伸手接過盤子,眼裏已經濕潤了。“快吃吧。”


  祖兒自己夾菜,並不忘給妹妹夾菜,懂事的樣子當真讓我欣慰。


  “怎麽樣,媽咪做的菜最好吃,哥哥你說是不是?”星星吃了一塊東坡肉,還不忘記向哥哥炫耀她有個廚藝的媽咪。


  祖兒也吃了一口,嘖嘖小嘴後咧嘴笑了,“嘿嘿,真好吃!”


  我第一次看到祖兒衝我笑,天真地樣子就像我第一次看到他時,眼淚一下子湧上來,我急忙起身跑出去……


  在院子裏,平複了心情好一會,我看了眼天邊,繁星閃爍,與海島同樣美的夜晚,可是,我已經三天沒有見到陸明森了,就算他再忙也不該如此啊。。


  我拿了手機,撥打了鍾逸的電話。


  結果,他向我透露的內幕消息,把我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陸明森據第一次與蘇氏合作後,又上馬了一個新項目,這次的投資要比上一次還要翻增數倍,可就是這一次,合作項目因故失敗,天娛損失慘重。


  如果不是嚴重的事情,以我對陸明森的了解,他不可能三天不露麵。


  我有些寢食難安了。


  給孩子們洗過澡後,給他們講故事到倆個小家人都睡了,我一個人徘徊在院子裏,我想阿森忙完了,一定會過來的,不管多晚我會等著他。


  果然,十一點左右,陸明森的商務車緩緩駛來。


  我急忙拉開角門迎出去。


  陸明森從車子裏走出來,手中捧著一束玫瑰,黑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質感優良挺拔帥氣,他看到我,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溢出一抹放蕩不拘的笑,“還在等我?”


  他說話的聲音富有磁性,像是重力的吸引,令人想靠近。


  我接過他送上的玫瑰,心裏有些酸,出了這麽大的事,他還裝得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顯然是不想告訴我,令我擔憂。


  “我把你的那份也吃了,撐得慌,在院子裏散步呢,”我低頭將臉埋入了花香中,不想讓他看出我的刻意謊話。


  他伸手摟了我肩膀,“你就不能騙騙我,傻瓜!”


  “可我沒騙你啊,嘿嘿。”


  “進去吧,明天八點過來接我。”陸明森對身後的謝助理說完,才摟著我進了院子。


  “實在太忙了,沒能趕回來吃你做的飯,唉呀好遺憾。”


  “你吃晚飯了嗎?”


  “吃得早,這會有些餓了。”他說真是的摸了下肚子。


  “那我去把菜熱熱,對了,祖兒給你留了菜呢,這孩子真的好懂事。”


  “那是,你和我的兒子嘛。”


  “看把你得意的。”


  走進客廳裏我放下花,三步兩步就進了廚房。


  二十分鍾後。


  我將一碗油潑麵送到他麵前時,著實驚呆了陸明森。


  他指了指麵碗,“這就是你做的菜?”


  “怎麽樣?我新學的,味道挺不錯的,你嚐嚐。”我將筷子遞給他。


  陸明森看了看,接過筷子挑了麵囫圇吞……


  一碗麵,辣得他出了滿頭汗,放下筷子直呼暢快!


  “我放了洗澡水,你去泡個澡吧。”我將睡衣遞給他,陸明森拉過睡衣甩到一邊,他雙手握住我的肩膀,向力將我推到了浴室裏。


  “喂,你這是幹嘛?”我驚訝地看著他,結果這家夥直接解了腰帶,拉鏈……將我抱起放到了洗麵台上。


  “你是不是瘋了。”


  他動作極快地翻起裙邊,粗嘎地呼吸落在耳邊,“親愛的,三天沒做我真的想死你了。”


  我抓住他的手,“那也不用急成這樣。”


  陸明森不管不顧扯掉內內……“家裏出了些事,姑姑讓我馬上回去一趟。”


  “姑姑嗎?是天娛出了什麽狀況?”我被動的順著他,腦子裏想的是,姑姑一直掌管著陸家的產業,突然叫他回去,難道天娛真的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中?


  他舒服的閉起了眼睛,緩緩律動,低語道:“天娛確實出了點狀況,不過你不用擔心,還在我的能處理的範圍內。隻是家裏嘛……”他說著頓了下,又重重欺入,“我爸爸死了快十年了,姑姑說,不知從哪裏冒出個私生子來,估計是來搶家產的。”


  “私生子!那不就是你的兄弟?”


  “還不知真假,要等鑒定結果出來,你放心,我不會跟我爸爸一樣濫情的。”他說著,緊握住我的臉在高潮來到之際用力封住我的唇,將我失控溢出唇邊的呻*吟聲吞噬……


  陸明森當晚離開之後,我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山雪的電話。


  他跟我說,陸明森冒出來個弟弟,還讓我猜是誰。


  我怎麽可能知道是誰呢。


  結果她給我發來一張照片,我看了覺得好笑,山雪發給我的是上次張信然婚禮上的合影,照片上有我和蘇炎、張信然和賀爾筠。


  我問她開什麽玩笑,張信然隻是陸明森的朋友好嘛。


  山雪急得罵我蠢,難道照片裏隻有一個男的?

  蘇炎!


  我幾乎是尖聲叫出蘇炎的名字的。


  “山雪,你是說蘇炎是陸明森的兄弟?”


  “信然告訴我的,如假抱換,他們倆是真正的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我平靜的心瞬間就翻江倒海了。蘇炎是個我看不透的男人,他給我的感覺是過度偽裝,哪怕跟他合作過,也可以稱為朋友,但卻難以交心摸透的朋友。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可就壞事了。”我腦子裏想到是當初蘇炎跟柏雅在一起,關係匪淺,後來他進入我的視線,與我的合作,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陸家人,那麽這些個合作很可能都是陰謀詭計。


  換言之,他是故意設下圈套讓陸明森鑽。


  山雪:“暖心哪,我記得聽樂楓說,陸明森曾委托她把天娛的股權轉給你,是不是真的?”山雪急切地追問我。


  “是有這回事,可是,我沒有在轉讓協議上簽字,把股份又還給他了。”


  山雪:“哎呀,這可就更壞了。”


  “怎麽?”


  山雪:“暖心,你聽我說,天娛很可能麵臨巨債,有破產的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你千萬不要跟他複婚啊,免得背上一身的債務。”


  “沒那麽嚴重吧。”


  山雪:“如果蘇炎分走屬於陸明森的遺產,一切都皆有可能。你不得不為自己和孩子打算。”


  “如果真的是麵臨困境,我一定會幫他的。”


  山雪:“暖心,我也是提醒你居安思危,事情沒到那麽壞的地步當然好了。”


  “山雪,你和信然怎麽樣了?”


  山雪在電話裏的聲音猶豫一瞬,“信然一定要追查凶手,可是,我不想回憶起那不堪的事,我隻想活在當下,活好未來。對了,信然的媽媽有電話我,我一會就要去見她。”


  “他媽媽要見你?”我的心又提起來,緊張得握緊了電話,“山雪,你聽說我,你不要去。”


  山雪疑惑地問我,“為什麽?”


  “不管怎麽說,信然是婚後找到你的。他媽媽見你,恐怕會說些傷你的話,你不能去見她。”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山雪。


  “你們在哪裏見麵?”


  “紫玉茶樓,十點。”


  我看了下手表,“我知道了,我陪你。”


  山雪:“好,吧。”


  掛斷電放我就收拾東西換衣服出門。


  開車走在路上,我又覺得我去似乎也不妥。萬一有突發事件,山雪可能會吃虧的。


  我打電話找張信然,我把時間和地點告訴他,讓他一定要過去旁聽。張信然聽說此事,告訴我放心,便馬上趕向他母親與山雪的約定地點了。


  我開著車子在路上轉悠,最後停在了蘇氏集團的辦公樓停車場,我來這裏是想探探蘇炎的口風,可是在停車場裏,我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號牌,黑色的賓利慕尚,施南晟的座駕。


  施南晟回國了?他居然在蘇氏?

  我的腦海裏猛地閃現出第一次見到蘇炎,是施南晟帶我出去吃飯,遇到了柏雅和蘇炎在一起?想到這,我真的有理由懷疑,施南晟與蘇炎的聯手……再想下去就更可怕了。


  我把車子又開出了停車場,離開了蘇炎。


  天娛國際。


  前台小姐大多都認識我了,我一路走來也沒人敢攔我。


  總裁室外,謝助理正在辦公,看到我來十分恭敬地起身讓我到辦公室裏坐等。


  屁股還沒坐熱,辦公室的門被人豪不客氣的推開了,我抬眼看時,隻見走進來一位衣裝華麗的大美人。


  簡美顏。


  她看到我不由一愣,但很快就恢複常態。


  她那雙杏仁大眼上下打量我,之後十分自然地在我身側的沙發裏坐下,我冷眼笑看著她,竟然有了種久違地與柏雅交鋒時的感覺。那個位置一直是阿森做的,她卻挺不客氣。


  “莫小姐,今天怎麽如此有空呢。”簡美顏大抵還不知道我與陸明森合好?

  “聽說天娛出了些狀況,過來看看。”


  “莫小姐消息真是靈通,我們天娛確實遇到了坎了,與蘇氏的合作損失很大,森哥為了穩定局麵,轉讓了一些股權,可是那些購買了股權的人太不靠譜,一周之內頻繁的變更股權,這令我們天娛的運作受到很大影響,好多合同到期的藝人覺得前途渺茫,都轉簽了,天娛現在真是陷入困境了。”


  “簡小姐對天娛的運作很清楚嘛。”


  “哪啊,這些也是我聽朋友的哥哥在飯局上聊的,我那個朋友的哥哥了是天娛的股東,最近還要把名下的股份售讓給別人呢,他怕破產的話血本無歸!”


  “哦!不知道簡小姐方不方便,把這位股東介紹給我認識呢?”


  “當然可以了,”簡美顏說著就打開包包翻找,一會的功夫將一張名片遞給我。


  我接過來看了看,站起身,“謝謝簡小姐提供的訊息,等天娛邁過這個坎,我和明森一定好好的謝謝你。”


  簡美顏也杏眼微斂地站起身,“其實,我倒是能讓天娛邁過這個坎,隻是森哥他不願意。”


  “哦?”我不動聲色地笑看著她,“簡小姐有什麽良計呢?”


  “我除了錢,哪有什麽良計呢,如果森哥願意娶我的話,我娘家願意注資天娛二十個億。”


  “這個,你可以去問問你的森哥,看他願意否?”我笑笑,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太太,要不要給陸總電話?”我開門出來,謝助理正守在門口,見我就問。


  我把名片交給他,“這個人是天娛的股東嗎?”


  謝助理看了看,默默地點點頭,微猶豫後,才說道:“是的。”


  “幫我約他。”


  這時簡美顏兔子似地竄出來,“要約他的話,我可以幫助。”


  陳和頌,一位年過而立之年的商人。


  見麵地點在錦禦大飯店。


  當服務員推開貴賓包間的門時,裏麵的情形令我心頭一顫。


  我有些後悔但又沒有餘地後悔,自己隻身前來了。


  麵對一位精明又世俗的商人,我坐在他的身邊不到十分鍾,桌子上的手就探到了我的腿上。


  我迫使自己的情緒沉下來,與他鬧翻容易,可是買到他的股權就不易了,從煙盒裏取出一隻香煙,叼在唇上,歪頭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陳總介意我抽一支煙嗎?”


  “當然不,美女向來是有特權的哦……”陳和頌對著我意有所指地遞了曖昧地眼色。


  我微微扯唇點燃了叼著的香煙。


  “陳總可否將股權出售給我呢?”


  陳和頌落在我腿上的大手用力地掐了一下,“這件事說來容易,我也很願意將手上的股份轉給莫小姐,隻是,這女人有女人的優勢,就是不知道莫小姐誠意夠不夠了?”


  我輕吐了口煙霧,“陳總喜歡什麽樣的姑娘,今晚上夜宴我包場,隨陳總挑選如何?”


  陳和頌當即將臉色一沉,“莫小姐誠意不夠啊,看來今晚沒法談了。”


  “殘花敗柳之姿不足以令陳總盡興……倒不如夜宴的姑娘……”


  “我倒是覺得,莫小姐花容月貌,甚和我的心意。”


  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且落在我腿上的手向著我的裙底探去……我掃了眼桌上的水晶杯,晶瑩剔透極為精致,便伸手端起了那隻杯子,放在掌心上打玩了一秒,接下來就狠磺在桌角上,隻聽得啪地一聲,杯子碎成了兩半。


  我握著除下的一半,豪不遲疑地劃在了臉上。


  鮮血汩汩而下,一道長長的血痕留在了臉上。


  陳和頌一驚,坐正了身子,抽回了手,板起麵孔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我笑笑,勾動嘴角的同時,“現在我在陳總的眼裏還花容月貌嗎?”


  陳和頌眯窄了幽深地視線,銳利地目光注視了我好長一段時間。


  我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許久後,他後背靠回到沙發裏,陰冷地說,“你為什麽要幫天娛?”


  “左不過是一個情字。”我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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