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愛是含笑飲毒酒
門外敲門聲大作,施南晟全神一愣,驀然收手,用一種不可置信地質問我。
“你早有準備,給我設了局?”
我注視著這個一向深沉內斂的男人,原來看到他不淡定的樣子,還挺諷刺的。
“施先生,僅憑我一人力量不足矣讓你放鬆警惕露出本質,還有門外的兩個人,跟我聯合出演。”
“陸明森和誰?”他寒戾的目光落在我眼裏,隱約著疑慮。
“當然是柏雅的弟弟柏瑞了。”我不願意有絲豪的隱瞞,僅這一件事我就要搞死他,讓他今後在娛樂圈裏徹徹底底的名譽掃地,我要讓這個男人永遠記住這個教訓。
不擇手段的操控別人的命運,其下場必是連他自己也死其中。
“莫暖心,你真的沒想到你如此費盡心機,不惜以身涉險,置我於死地。可是你就不覺得自己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他說著寒戾的目光緩慢掠動重新定格在我雙腿之間的位置,詭譎地勾起薄唇。
“我付出的代價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不過是找一個不錯的牛郎,一夜放縱,可你,你要麵對法律的製裁,我勸你留點時間給自己,自求我福吧。”
“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這裏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不要賦予頑抗……”
警察的喊話聲傳來,施南晟去開門的時候,迎麵就結結實實的吃了柏瑞一記老拳,再看施南晟那勾起冷寒笑意的嘴角綻開了一朵血色的花朵。
“施南晟,我真沒想到,道貌岸然的你居然是個偽君子。”柏瑞赫然開口,語帶諷刺。
施南晟的目光卻始終如一地刻在我臉上,他抹了下嘴角,邪毒地笑容從嘴邊化來。
這笑意令我心中了然,像施南晟這樣的男人但凡可以抓到機會反撲的話,又將會是怎樣的一場波瀾。
陸明森悄沒聲息地將他的西裝外套蓋到我肩膀上,他動作溫柔,睨著我,隻看不語,特別是看到我的臉色和不整齊的禮服,冷峻地臉龐堆悉起層層陰鬱,難看得如同鏽蝕斑斑地出土文物,令人辯不出昔日的真麵目了。
我心裏清楚,剛才與施南晟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很可能是聽到了,難受是因為他受不了自己的前妻被別人調戲。
可這又能怨誰呢,一腳踢開我的人不就是他自己麽。
“你沒事吧。”柏瑞站在沙發後麵,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我猛然收回了心思,衝著他笑笑,搖搖頭,但身體的異樣已經完全出賣了我假裝的鎮定。
“全身都紅了,還說沒事。”他對著我翻了個白眼,表麵慎怪,其實心裏比我還著急,柏瑞這個男人,其實真的很不錯。在醫院的那場戲他演得很逼真,以至於施南晟毫無顧慮地以為我被全世界孤立,隻能投靠在他,等生米煮成熟飯,就不得不屈服在他的偽真愛裏。
我揪著西裝外套,之後,我將耳邊發絲上別著的微型竊聽器取下來,交給警察。
我來到施南晟這幛別墅的全過程,警方都是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才直接抓人的。
“施南晟先生,現在有人告你用藥物迷尖女經紀人,請你配合我們取證調查。”
施南晟伸出雙手,警察隨後給他戴上手銬。
一隻相機對著我和現場不停的拍照取證……
隻等一切結束,柏瑞上前,橫在我與陸明森中間,“森哥,我送她去醫院吧。”
陸明森理都沒理,完全就聽沒聽到一般,將我直接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柏瑞似乎不放心地追了出來,“去我在的醫院吧,那裏我熟。”
陸明森微微停下腳步,頭也沒回地對身後的柏瑞說了一句,“這裏的事情你負責處理吧。”
“好。”柏瑞答應的聲音挺響亮的,但是我能聽得出他的擔憂。
我無力地伏在陸明森的肩膀上向後看,柏瑞緊皺著眉心衝著我搖頭,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我跟陸明森再有瓜葛。
我垂眸,此刻已是力不從心,越來越多的熱源從身體裏源源不斷的湧出來,將我的神智和身體完全的操控了。
陸明森將我放到了車後座裏,他微急促的呼吸是那麽的明顯。
他狼一樣地目光鎖著我緊勾著他的雙手,如同饑餓數載,一朝逮到了垂涎以久的珍饈美味,急促的呼吸也暴露了他此刻有多麽迫不及待。
“送我……去醫院。”我全身抖擻著,嘴上要求他送我去醫院,我的身體反應如實的出賣了我的話,雙手緊緊地勾在他的腰間,沿著他緊致的腰峰向後碾推著環住他。
他睨著我,慢慢地屏住呼吸,戲調地語中是沙啞地克製,“難得你溫順得如隻綿羊,你認為我會錯過這樣難得的機會重修舊好嗎。”
“你真是混蛋,我們事先可是有過君子協定。”
陸明森黑如雜質的瞳仁裏彌漫起赤紅,重重疊疊濃得化不開,他前傾向著我壓覆過來,屬於陸明森體的那股久違的男性氣息傳來,他魅惑一笑,告訴我,“我在你麵前從來都不是君子,沒法坐懷不亂。”
我眼中泛寒,雙手揪緊了他項間領帶,掐著他會肩膀猛地一個轉身,天玄地轉之後,抱我坐在他腿上,“陸明森,你和施南晟之間,果然還是你這個男人更無恥,更卑鄙!”
“如果非要讓我選一個,那一定是選你。”
“嗬!”嘖嘖嘴不滿地叫嚷道,“真勁差……”
“你也真是調皮。”
陸明森之前遊刃有餘地好心情登時煙消雲散,轉而是吹胡子瞪眼地怒著顏,我挪動身體壓住他那物,苦著臉給他比劃著:“器小,時短、公用、惡寒……”
他不等我把話說完,就猴急地猛竄起身,雙手揪著我的禮服,向左右用力撕扯。
我反手抓住他手臂,想阻止,耳邊突聽得哢嚓一聲,包裹著我身體的禮服瞬間斷裂兩段露出雪白的肌膚來。
雪白的肌膚如玉溫潤,他的目光流連,低啞地再開口,“我再差,可惜今夜你也沒得選!”
與舊時一般無恙,陸明森狂野地燙唇貼上來用力的咬我肩膀……身體裏的急切得到了稍微的緩解,我雙手抓住他蓬鬆的發絲,將臉貼到他的頂心上,“我曾對天發誓,柏雅雜指過的男人,我不要。”
狂肆的熱吻下,陸明森懵懵懂懂地抬起頭,“莫暖心,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輕笑一聲,心中苦澀卻是清醒。
“你真的不要我?”他問我,危險地眯起眼,我嫌厭地點點頭。
“好!那就我成全你,你可別後悔!”……
我頭腦一片空白麻痹了般沒有知覺……
施南晟下藥,想娶我吞並陸氏。我與陸明森、柏瑞三人設下的局,著實打擊了施南晟,次日各大娛樂頭條,皆是關於晟心老總用催%情藥物謎女經紀人,想以此控製旗下藝人,如此暗箱操作實在令人作嘔。
晟心影業名聲掃地,而我對施南晟的控告才剛剛開始。
正午左右,我起床淋浴,穿好衣服,將一打錢放到他床頭,甚至在他房間裏偷安一隻微型攝像頭,這個男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我冷眼看著麵前的房間,熟悉,畢竟生活過三年;陌生,畢竟我已經離開這裏兩年多,這的一切都不再屬於我。
絕決地關上房門,我提著手包走下樓去。
吳媽迎上前,“少奶奶,午飯已經做好了。”
一別兩年多,吳媽的耳鬢邊又多了些白發。
我微笑,“不用了,我還有事。”
“少奶奶,你跟少爺是不是和好了。”
我仍舊微笑,默默地搖搖頭。
“誒……”
從吳嫂失落和不解的眼神裏我能看得出,她實在不能理解,我們既然又一次睡到了一起,我怎麽還說不是和好呢。
可是我要怎麽解釋呢,昨晚的事情隻是個意外,從始至終得到滿足的是我,而非他陸明森,他那物再好,我不許他入,再好也是沒卵用。
院子裏,謝助理殷勤地送上我的車鑰匙。
我謝過他,剛坐進了車裏,傳來陸明森氣急敗壞地咆哮聲。
“莫暖心!你拿我當做了,你說做就做,你不做就走!”
我平靜地取出墨鏡戴上,目光投向二樓的一間窗子上。
大把大把的鈔票從窗口扔出來。
紅雨飄浮,場麵蔚為壯觀。
“夫人,總裁似乎生氣了,要不您回去吧。”謝助理一臉的擔憂。
我忍不住勾了下嘴角,笑不達眼底,“你幫我轉告他,我走了!”
發動了車子,我的紅色小車駛出了陸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