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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愛是含笑飲毒酒

  來到了婚禮現場。


  從車子裏出來,手表時針指向九點五十八分,差兩分鍾婚禮就要舉行了。


  然而我來了,我目的是要搶走新郎!


  我的好閨蜜關上車門,最後確認似地苦著臉問我:“暖心哪,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冒這個險……值嗎?”


  我沒回頭,也沒回答,義無反顧地拐著拐杖上了樓梯往酒店的禮堂走。


  白玫瑰鋪滿地麵,會場裏賓客雲集,氣氛融洽,禮堂正中的投影上播放著新人的婚紗合照,我來得正是時候,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站在一側的小角門,眼睛死瞪著新人出場的那扇大門。


  整齊優質的司儀緩緩走來,他手握話筒站在了禮堂一側,對著嘉賓宣布,感謝各位來賓,百忙中前來參加者陸明森先生柏雅小姐的婚禮,現在我宣布婚禮正式開始!

  首先有請我們最優質的新郎登場!

  潮水一般的掌聲中,我看到陸明森衣冠楚楚翩翩而來,他正茂風華,帥氣襲人頻頻對著嘉賓揮手,他那副無所謂過份高興地強顏歡笑地樣子讓我看了心疼!

  下麵有請天生麗姿,慧智蘭心,美麗與智慧為一身的新娘……


  就在司儀讓新娘出場的前一秒,我握著拐杖,高喊一聲:“等一下!”


  一時間,所有賓客的目光海浪一般向我襲來。


  當然,這波探究的目光中也包括了準新郎陸明森的目光。


  我緊抿住嘴唇,拄著拐杖向禮堂前的陸明森麵前挪動腳步。


  拋開眾人水深火熱的目光不管,我的目光緊緊鎖定了陸明森。


  他轉過身來望著我的時候,那雙深幽的眸子陡然赫赫發亮,並且邁開腳步向我麵前走來。


  “你……來幹什麽?參加婚禮請坐到那邊的貴賓席。”


  我緊握著拐杖,鬆開咬白了的唇瓣,大聲的告訴他,“今天這個婚,你不能結。”


  “怎麽?我的前妻你是來阻止我再婚的?”陸明森笑著,英俊絕倫的臉,含情的桃花眼忽閃之下秋波盡現。


  “我沒功夫跟你廢話,總之,你跟我走。”我騰出一隻手,揪住他的衣襟試圖往外拖。


  “我的前妻,你沒有搞錯吧,今天是我結婚的大喜日子,你這樣拉著我走,也不說原因,當著這麽多的賓客,還有我準備進場的妻子,完全沒有道理,也說不通啊。”


  我四下裏看了看,兩側的上百位賓客都眼巴巴地看著我,四周也安靜得出奇,大家都等著看我要鬧哪般。


  “我知道你為什麽結這個婚了,如果是為了我的話,我不同意你再婚,你得取消婚禮。”


  “嗬!”陸明森輕笑了聲,有條不紊地掰開我揪著他衣襟的手,還不忘將衣襟撣了撣,撫平了上麵的褶皺,“莫暖心,如果你說不想我娶別人,要跟我複婚的話,我還可以考慮取消婚禮,除了這點別的都不是理由,我明白嗎?”


  “可是……”


  “你們倆過來,把這個人請出去,”陸明森回頭喚了工作人員,並且對司儀和賓客們笑著自嘲了一句,“做個男神真的不容易,結個婚也會出現個小插曲,請大家不要見怪。”


  賓客們一陣哄笑,由我闖進來的奇怪氣氛也隨之消散。


  幾名工作人員過來架著我的胳膊向外就拖。


  我還想掙紮,聽到司儀繼續了婚禮的進程。


  下麵,有請新娘入場!

  一側的出場大門緊閉著,緊緊閉著,新娘沒有進場。


  一時間,禮堂會場又異常的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齊齊地落在入場的那扇大門上。


  “下麵有請天生麗姿,慧智蘭心,美麗與智慧為一身的新娘入場!”


  兩道大門緊緊閉合著。


  新娘沒有出現,眾賓客統統回看向新郎。


  我的心提到了嗓了眼,架著我的兩個工作人員也停下了腳步。


  樂楓的話響在了耳畔:陸明森現在是窮光蛋了,柏雅知道自己被算計,該會如何?


  兩年前,她處心積慮地闖入我的婚姻,說她要陸太太的位置,如今勝利就在眼前了,她卻打退堂鼓了?

  工作人員去尋找新娘無果,場麵開始混亂了。


  大家對新娘的失蹤議論紛紛。


  陸明森走到司儀身邊,低語了幾句。


  司儀的臉色異常驚愕之後,對大家宣布:今天的婚禮因為新娘的缺席而沒法進行下去了,煩請大家飯後,到前台去領回禮金。


  架著我的工作人員向我道歉後,自行離開。


  我呆滯在了原地,腦子裏嗡嗡作響,事情變化快,我的腦子反應慢。


  如此事實我還消化不了。


  陸明森走到我麵前,他笑容楚楚。


  對著我伸了出雙手,笑意盈盈地翹了翹唇,“你不是來搶新郎的嗎,快動手吧。”


  我看了眼他送上來的兩隻手,再瞟向他那雙半眯起的桃花眼,一手抓住他領帶往外拖。


  陸明森跟著我走了兩步,猛地上前將豪無準備的我打橫抱起,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告訴我,“你這樣走太慢了,我等不及。”


  麵對他這張令人恨得咬牙切齒的臉,我的心情有點欲哭無淚。


  我瞪著他,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你居然還能笑出來,真不是人。”


  “你來了,她沒來,我沒有理由不高興!”


  陸明森笑說著,上前幾步倏地抱起我,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抱緊我,不然小心掉下去。”他嘴邊含著寵溺的笑,吊兒郎當地回答我,如此薄如一麵的男人,我隻覺得自己是在對著牛彈琴,兩個人在各方麵上的認知程度均不在一個頻道上,然而也同樣是他,為了我不受牢獄之苦受製於柏雅?

  哪怕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是感覺恍然如夢境般不夠真實。


  酒店外,白色的加長林肯點綴著粉色玫瑰,安靜地等在那裏。


  這應該是接他們去機場的婚車。


  陸明森將我塞進車子裏,寬敞的內部是一水的粉色玫瑰花。


  馥鬱的香氣濃鬱。


  陸明森坐入車子裏,我坐在其中,置身花海,沒有愉悅,有的隻是種壓抑感。


  這裏的一切,以及身邊的這個人,原本都是為柏雅準備的。


  事情變成這樣,真是始料未及。


  “開車吧。”陸明森舒展了雙臂斜靠在皮質沙發的軟座裏,抬起的手指緩緩的,試探性地攀附在我的肩膀上,我扭頭,目光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他的手是屬於那種纖長性感充滿男人味的,我過去很迷他的這雙手。


  我微微閃身,讓他的手指落了空,目光抬起投落在他臉上,那雙春波蕩漾的眼一下子變得深水深潭,“碰一下都不行,那你搶什麽婚。”


  “樂楓都跟我說了。”


  陸明森淡定地挑挑眉峰,單手撐住額頭,歪著臉看我。


  “事情為什麽會這樣?柏雅那麽渴望嫁給你,為什麽又沒來?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一手設計的?”


  “親愛的,你帶相機了嗎?”


  “沒有。”我呆了一瞬,搖搖頭,“你現在還有心情拍照?”


  “必須的有,”陸明森在身上摸了摸,掏出手機,然後低著頭按了一會,之後,就對著手機擺姿勢自拍。


  我疲憊地閉了眼睛,仰頭靠在沙發背上,如此自戀,如此時候,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老婆!”


  “嗯?”我猛地閉開眼,就聽“哢嚓!”一聲,他坐在我旁邊舉著手機,跟我合照!

  “般配,完美!”他拿著手機端詳剛照出的效果。


  “陸明森!”我怒極吼他。


  他笑容明媚地勾起唇,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習慣這東西真的是難以改掉的,你看,你答應我答應得多順溜。”


  “陸明森,你老婆都跑了,我要收了那些財產,你分分鍾就成為窮光蛋!事情這樣糟糕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可是你來了啊,這證明,你不會眼看著我窮到沒飯吃。”


  “我已經嫁做他人婦了!我們回不去了,你明白嗎?”


  陸明森那雙詭譎地目光隨意地看了眼車窗外,長而微卷地睫毛輕緩扇動,嘴角噙著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事情還沒了結,等事情完結了,你自然全明白了,”


  他說著那五根手指頭又開始不老實,八爪魚走路似的攀升到我腿上,又從腿部向上移動來到我的肩膀,嗖地一下直奔我的腰間,突如地用力的一摟,輕易地將我收入懷裏,摟緊。


  我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大手甩了回去,“收起你這一套多動症,很煩人。”


  他抬手環住雙臂,不急不怒地嘴角上揚,嘖嘖嘴,棱角分明的薄唇嘟起隔空飛吻。


  我急忙別過臉,低下頭,手指摁住跳疼的額角,“你該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就算沒有柏雅,經曆了這些事,我們也回不到從前了。”


  他抬手環住雙臂,不急不怒地嘴角上揚,一抹邪邪的淺笑,“我知道。”


  “你若還有丁點憐惜我,就放開手,相信沒有了柏雅的今後,我們都能重新開始。”


  “暖心,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哦。”


  感覺到他扯了扯我的衣襟,我才意識到身上挎著的小包裏手機在震動,然而我還是沒有動。


  我能猜到來電的人是誰,可是我現在不適合接他的電話,因為我不知道怎麽向他解釋自己正坐在陸明森的婚車裏,而且我不想對施南晟說謊話。


  “不接?”


  “其實我今天來,隻是不想你接受動的婚,最主要不想你被我拖累,被迫成婚。不過,既然婚事沒成,我的負罪感也沒了。你的財產我不會要的,隻希望你今後好自為之吧。”


  我摁下按鈕,後箱與前排司機之間隔開的車簾拉開了。


  “麻煩你停車。”我欠身對司機說。


  “暖心,我的蜜月旅行都預定好了,你這一走那錢不是白花了,而且,賬還沒結呢。”


  我坐回座位裏,嫌棄地瞟他的可憐樣,“我又沒凍結你的卡,你不至於吧。”


  陸明森目光落在我的包上,指了指,“我看你還是看看是誰打開的電話,再決定接不接,萬一是我們的女兒打來的呢?說不定有急事……”


  星星!


  我有疑地拉開皮包,拿出手機,三個未接不是施南晟。


  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


  施南晟一夜未歸還沒看到我留的紙條!


  這樣的念頭冒出來,我接下了鍾袖的電話。


  可剛接起,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


  回撥又是占線中。


  但很快,短信傳送過來。不僅是我的手機,剛剛拍照的陸明森的手機也響了。


  我點開短信看到上麵寫著:

  暖心姐,施總高燒生病!


  見到短信請速來盛世酒店1085房間。


  阿袖。


  “去盛世。”


  還沒等我說話,陸明森便已經吩咐司機了。


  車子緩緩調轉方向,車子裏一度陷入了沉默。


  氣氛也變得死寂一般。


  陸明森靠在沙發裏,目光變得清清冷冷沒有聚焦般地落在窗外。


  我呢,我挺擔心阿晟的。


  怪不得他一夜未歸,居然是生病了,其實施南晟有著運動員一樣健康的體魄,昨天早上上班前,還是好好的,會是感冒嗎?七月的天氣最是溫暖不過,他怎麽會病的?

  那麽是,因為柏雅?


  猜忌總是越猜測越多的,我心頭緊張,不得不屏息靜氣以此調節心跳的節奏。


  一路上,少了陸明森的嘮叨,出奇的安靜。


  “你去盛世幹什麽?”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


  “我現在也不知道去了要幹什麽。”他啟唇,絕美的唇形圍繞著一股冰涼氣息。


  我心裏因此,而掀起一場霧霾來。


  車子在盛世酒店門外停下來,有門童過來打開車門。


  陸明森率先下車,之後將手伸過來,我看了眼,沒反對地扶著他的手掌下了車。


  “陸總!”兩名衣著有些奇怪地男人跑過來,陸明森鬆開我,跟他二人交談起來。


  我的腳步沒有停留,往酒店裏麵走去。


  向前台問清房間的層樓,就一個人進了電梯,電梯門關閉的時候,我看到陸明森與兩個人分開,也往著大堂走來。


  1085房門外。


  我鬼使神差地握住門把轉了下,意外發現房門壓根沒上鎖。


  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很大,是三個房間組成的套房,室內裝飾奢華低調有內涵。


  我沿著過道往裏走,看到大床上施南晟蒙頭大睡。


  奇怪的是沒有看到其他人,阿袖呢?助理呢?


  “阿晟,阿晟。”我喚他兩聲來到床邊掀起被子,女人的臉露出來。


  大概是感覺到有人過來,床上的女人睜開了眼。


  散亂的發絲裏,我幾乎是一眼就瓣出了這張女人臉。


  看清床上的女人時,我驚得手裏的被角也滑掉了。


  柏雅!是柏雅!


  “你終於來了,讓我好等啊!”柏雅從床上爬起來,坐正了身資靠在床頭,非常淡定地抓了下散亂的長發,將卷成一綹歸置到一側肩膀上。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看著她,孤傲的眼神凍結成冰。


  柏雅淺笑,雙手環在臂,微微的側過頭,向著一側窗前的椅子裏望了一眼。


  我的眼神也隨著她的視線投向那張椅子上,男人的襯衫長褲,就那樣赫然地掛在上麵。


  那是誰的衣褲我心中了然,雙手不由得緊緊握起,麵上表情卻一反常態的淡然了。


  這樣的事情,是第二次經曆了,原本脆弱的心已經於漫長的歲月裏練就了榮辱不驚的本領。


  “我對男人的衣褲沒興趣,你還有什麽花樣一並使出來吧,畢竟我的時間很有限。”


  “哦,是嘛,那你對男人有沒有興趣呢?”


  柏雅笑說著,掀開了被子。


  將那張被滾皺的床單展示給我看,我的目光望過去,突然想起了車上陸明森說的話,你帶相機沒,區區床單留證據的話,陸明森可能會需要?

  “你真無聊!”我淡淡地語氣,吐槽她。


  “莫暖心,咱倆終究是一輩子的情敵。”


  “柏雅,輕易被你搶去的對我來說不過是個屁,你既然喜歡得不得了,我送你好了,真的無需你這麽勞心又勞力。”


  柏雅的眼神少了輕慢,多了淩厲,語調也歇斯底裏地對我吼:“原本一切就都是我的,是你在跟我搶!”


  我輕笑著聳動肩膀,“是啊,你如願以償了,隻是我真的不想再見你的醜陋行徑了,實在太惡心。”我轉過身決定離開這間充斥著肮髒情欲的房間。


  然而,轉身之際,一抹高大的身影不期而遇地砸進了視線裏。


  “暖心!”施南晟赤著上半身,下半身僅圍了條浴巾,烏黑的短發上還滴著水。


  他看到的瞬間,我在他的眼睛裏還是捕捉到了一絲驚慌情緒。


  但很快,幾乎是稍縱即逝,他深黯的眸裏就鋪滿了平靜。


  我啟唇,嘴角綻開,笑起來,我覺得我的笑容定是非常美好,明媚燦爛盛開如夏花。


  以至於,施南晟望著我,眼中有癡迷不悟地變化閃現。


  我邁動腳步,走近他。


  “十年熱情,換來春宵放縱,阿晟啊,與她水乳交融之時,你可否覺到此生再無憾事……幸福啊?”


  “對不起……”施南晟低醇地嗓音告訴我,淡定的語調和從容的態度,令我做出一個動作,那就是掄起手臂將五指山煽在了他臉上。


  ‘啪!’地一聲,響亮又清脆。


  施南晟的臉側著我掌風的方向側過去,將另半張俊臉留在我了的視線裏。


  “這一巴掌,我希望你永遠記住,欺騙掩蓋不了事實真相,欺騙帶來的傷害沒有任何辦法來挽回。”我昂起頭,對上施南晟緩緩看向我的臉。


  然而,又是一記巴掌聲,打到他臉上。


  “莫暖心,你別太過份。”柏雅坐在床上喊住我。


  我緩緩收回右手,指梢上的婚戒一下子映入眼裏,我極度平靜地取下它,捏在手指間。


  “施南晟,這一巴掌是我為了這枚戒指而打的,鑽石是晶瑩剔透純無雜質的,它象征純潔美好高尚的愛情,而你將它做為欺騙女人的工具,實在是種侮辱。”


  我轉身,將那枚鑽戒放到了身旁的桌麵上。


  然後繞過他一步步往外走。


  “莫暖心,你就這樣走了嗎?”柏雅激動地跑下床,赤著腳追過來。


  我的腳步不得不停下來,回過頭,看到了並肩而站的施南晟與柏雅,兩個人整齊劃一地衣衫不整,站在一起的效果挺差的。


  我輕輕地閉起眼,沉下心,集萬千的思慮於心聲,然後,慢慢的,細細的,看清我的心,之後,我發現,離別,背叛已沒辦法傷到我,又或者,我對這段感情來不及有深刻的詮釋,他就終結了,相信今後留在我記憶裏的美好時光,成不了回憶,有的,不過是對今後愛情路上的警醒。


  “我會祝福你們倆,白首不相離!”


  我走出去,房門口,我看到陸明森頎長的身體側倚在門框邊,他那犀利精芒的目光裏有激賞的神情閃過。


  四目相對,長久的凝視,我啟唇走近他。


  “原來你是來捉奸的。”唇邊溢出一抹嫣然,“原來我們倆還是有共同目標的,進去吧,別錯過最佳時機。”


  陸明森漆黑的瞳子裏倒映出我的臉,唇邊的弧度極美。


  他抬手,對著身後的人做了個‘行動’的號令,兩個拿著相機的男人,就一前一後地衝進去做他們該做的事。


  我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該上班了,婚紗店這個時間一定很忙。”


  陸明森邁步上前,伸出的手臂落在我的肩膀,半摟半攬地擁著我往前走。


  “我預訂了蜜月套餐,感不感興趣?”


  “哦!”我輕笑,伸手摟住他的腰,“一起吧。”


  “那蜜月旅行你是否也賞光?”


  “我得看看行程再決定。”


  “我等著。”


  *

  離婚的夫妻,捉了彼此的奸情!

  事後一起大餐慶祝,我隻能說你這個真是活久見啊!

  微信上,遠在異國他鄉的赫山雪,對我的事情大侃特侃著。


  樂楓也積極上線:你那日本婆婆呢,她沒抽那個破壞你們的心機婊?

  我:智子阿姨已經搬出去了,她說實在沒臉麵天天看著我。


  山雪:智子阿姨怎麽會生出如此有腹黑的兒子呢,執念悔人哪。


  樂楓:你就別說別人了,你那個大廚男朋友呢,何時給他轉正啊,你結婚我們也去參加婚禮,衝衝咱們我們倆人的壞運氣。


  山雪:……


  樂楓:啞巴了?還是去選日子了?


  山雪:……


  樂楓:算了,不問你了,完蛋貨。


  山雪:委屈。


  樂楓:心寶,你可別忘記答應要給我改形象的。


  我:我記得的,明天一起去逛街。


  樂楓:收到,明天十點你家門外接你。


  山雪:暖心,陸明森怎麽樣了?


  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那天一起吃過大餐後,彼此就很冷靜地分道揚鑣了。至於後續如何,我沒有刻意的去留意。


  出過軌的男人,在我心上就如同是係過扣的死結,沒辦法原諒,更沒辦法接受。


  我滿意於現狀生活,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賺錢養女兒,至於男人……或許未來的路上,還有屬於我的緣份在等我,前路如何,需要時間歲月去鋪就。


  樂楓:我知道我知道。


  山雪:快說來。


  樂楓:陸明森暴出柏雅婚內出軌的照片,雙方掀罵戰。事後,經過法院裁定,柏雅身為過錯方,沒有拿到一毛贍養費,柏雅小位,現在不僅人財兩空,還弄得臭名遠播。


  山雪:我勒個去……真是惡有惡報啊,大快人心!陸明森走這一招險棋,可見心機之深,深入骨髓。


  樂楓:他心機再深沉又如何,覆水難收,有願嫁於匹夫草草一生,也斷斷不嫁腹黑總裁鳥。


  我抱著手機傻看著,這兩丫頭打字快,思路快,我連句話也插不進去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我這放下手機,坐起來,“進來。”


  小吳推開門,“暖心哪,星星爸爸來了。”


  “知道了,請他在客廳裏喝杯茶吧。”


  “您不下來?星星爸爸還帶了許多的東西。”小吳猶豫著。


  “知道了,你先下去。”


  小吳應聲關上門,我又拿起手機,你們聊,家裏來客人了。


  樂楓:我也忙去了。


  山雪:晚上再聊,對了,白色情人節快樂!


  我:同樂,同樂,超級大麽麽!

  陸明森來了,他的難纏我當然心知腹明的。


  在衣櫃裏找出一套衣褲,換上,長發隨意的挽了個下,素麵朝天的下樓去。


  客廳裏。


  陸明森正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裏,優雅地端著小吳給端上的茶杯。


  一口一口地茗著茶。


  “你來了,星星上幼兒園還沒回來。”我沿著樓梯走下來,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去,然後習慣性地盤起腿,後背陷進沙發裏,正而八景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你現在這姿勢,手裏再有杆大煙袋,絕了!”他開口的話有拍馬屁的嫌疑,隻是效果不佳。


  數日不見,陸明森這廝不僅沒因為二度離婚而消瘦,反而還養得紅光滿麵,氣色相當不錯,衣裝打扮更是難得的休閑風,仿佛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是個沒有工作的無業遊民。


  他放下茶杯,起身將一地的袋子一一展示給我看。


  “這兩盒紅參在韓國買的你累的時候記得吃點;這兩盒燕窩記得讓小吳每晚做給你吃;還些海鮮分別是鮑魚、帝王蟹、澳洲龍蝦……”


  “這麽多啊,真是謝謝你,我會讓小吳做給星星吃的。”我截斷了他的話。


  陸明森神情微停頓了下,從一堆的東西裏提出一隻袋子,“這是一根人參,我特別學了參雞湯的做法,今天正好做給你賞賞。”


  他說著就提著袋子往廚房的方向走……


  我急忙上前攔住他,展開雙臂不讓他進我的廚房。


  “陸明森,你要真是棄亞從良了,就該去找一正八景的小家碧玉,然後再向她大獻殷勤。”


  “我和孩子過得很好,我也會照顧好孩子的,所以,你就不必為我操心了。”


  “如果,今後你實在想孩子,可以跟我約定個時間,每個月定時定點的過來接她回陸家,畢竟你是星星的生父。”


  “你的年輕也不小了,盡快找到該嗬護的人,結婚重新成個家吧。至於你的財產,我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你明白了嗎?”我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心理話,長歎了一聲才看向他。我的心意已決,我希望他能夠明白,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精力了。


  “我明白。”陸明森也有豁達的一麵。


  “明白就好。”我轉身上樓,“你等我一分鍾,就一分鍾。”


  我趿拉著拖鞋往樓上走,因為才拆掉石膏沒多久,走路還是很費勁,所以行動微慢。


  一分鍾以後,我拿著文件袋走下來。


  發現陸明森明白個屁啊。


  他站在廚房裏,身上還係著圍裙,自作主張地做起參雞湯了。


  “這是你給我的財產轉讓合同,我沒簽字,現在還給你,今後你還是天娛名副其實的老總。”


  “放那吧,我走時會拿上的。”陸明森頭也沒抬地專注於麵前的湯鍋。


  其間小吳還一個勁的誇星星爸手藝好,我坐在餐桌前不由心裏冷笑,我跟他做了三載夫妻,陸明森從沒下過廚,而我呢,日日下廚絞盡腦汁地變換花樣,搭配營養到頭來,卻養了隻白眼狼把自己咬得遍體鱗傷。


  “快開飯了,去洗手吧。”陸明森頭一回給了我婦男的感覺。


  是不是男人沒事業才會顧家?


  他摘下圍裙,轉身穿上外套去拿車鑰匙要去接星星的舉動,就讓我有了這種想法。


  “星星是坐校車回來,不用開車去接,你隻要到門口等著就可以了。”


  我站起身往客廳走,打開電視看肥皂劇。


  我的怠慢和刻薄難道還不明顯?陸明森什麽也沒說,就看了看手表,然後換了拖鞋出去門口等了。


  我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手指一下下彈在嘴唇上。


  “星星媽,你怎麽哭了?”小吳將幾樣水果放到茶幾上,看到我驚慌地睜圓了眼睛。


  我急忙抹了抹眼角,“我沒事,估計是最近晚上看手機過多,用眼過度了可能。”


  “唉,晚上還是要好好睡覺,女人休息不好,會衰老的。”


  “我知道了。”


  “媽咪!”我正要去衛生間洗個臉,星星回來的興奮歡呼聲就傳了進來。


  我回過頭,看到星星被鍾逸抱著走進來,身側一起進來的還有鍾袖,“逸哥哥,阿袖!”這倆人的到來令我吃了一驚,這時,陸明森的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以隻有我能聽到嗓音低語:“暖心,怪不得你不想我留下,原來是另有安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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