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愛上你是我的毒
柏瑞親吻我的眉心,他的動作很快,等我恢複反應,他已經推門離去了。
小星星拉拉我的衣角,“媽媽。”
我蹲下身,看著女兒的小臉,我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她的脖子上,掀開衣領下麵的皮膚褶皺不平,永生無法去除的傷疤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星星怎麽了?”
“我想跟瑞爸爸玩……”小星星抽了抽嘴角,委屈地樣子讓人心疼。
“瑞爸爸有工作要作,以後再陪星星玩。”我抱著女兒坐到沙發上,心裏悵然若失。
“媽咪,瑞爸爸不跟我玩,我跟耀祖哥哥玩,好不好?”
“耀祖?”這個名字在漫長的歲月裏幾乎快被我遺忘了,此刻聽到星星說起,耀祖這個名字終於還是在我的思緒裏重拾了,那個孩子,算起來現在該有四歲左右,是陸家的長子長孫,是柏雅和陸明森的兒了,也是我婚姻生活裏的巨大打擊和諷刺。
我怎麽能忘記呢。
“為什麽會想起她呢?”
小星星眨了眨眼,嘟起了小嘴可憐巴巴,“耀祖哥哥很可憐。”
我笑笑,“他怎麽會可憐呢。”比起小星星所受的苦,他有優雅的環鏡,又是陸家的寶貝,該生活在天堂上。
“小星星沒有爸爸,但是有媽咪,可是耀祖哥哥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奶奶也很忙,他每天隻有小狗作伴,很可憐,我想以後請他到家裏來玩,好不好?”
“傻丫頭,耀祖哥哥當然有爸爸,而且,他不僅有爸爸也有媽媽,他一點也不孤獨。”
“不可能!”小星星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我看到他都是一個人在院子裏跟狗狗玩。”
“星星,媽媽不會讓你再去奶奶家了。”因為你太小了,還不知道人心險惡,不知道他媽媽有多歹毒。
“星星不再見爸爸了嗎?”
“嗯。”我點點頭,發現小星星漆黑的眼珠轉來轉去,似乎不情願,總之表情很奇怪。
“媽咪,爸爸他其實有跟我聊天哪。”
我感覺有些緊張,我總覺得陸明森分分鍾就能把孩子帶壞。
“他對你說了什麽?”
“爸爸不讓我叫別人爸爸,爸爸說我隻有一個爸爸,別人都是假貨。”小星星好奇地拉住我的手,“媽咪,逸爸爸對星星很好啊,總是郵玩具和漂亮衣服給星星,逸爸爸是假貨嗎?瑞爸爸也喜歡帶星星玩,我也好喜歡瑞爸爸,可是那個爸爸我感覺好陌生。”
我一把摟過女兒,女兒的話如鯁在喉地感覺令我說不出話來。
“星星啊,那不是你的錯,你是媽媽的好寶寶。”
“媽咪,”星星抬起小手抱住我,並將小臉在我臉上蹭了又蹭。
“媽媽給你做可樂雞翅外加紅燒排骨好不好?”
“好好!”小星星高興地拍手。
“星星,你能不能告訴媽咪,那晚上你是怎麽躲在桌子底下的?”
小星星臉上的喜悅,瞬間化成了灰,現出一種驚恐的表情,“我本來是去找媽咪的,可是我看到那個阿姨要吃爸爸,星星怕,星星就找媽咪了……”
“都是媽媽不好,那個阿姨是爸爸的……”我用手摁住頭上太陽穴,直感覺那個地方一跳一跳的疼,女兒才三歲,我說的她怎麽能懂呢。
“媽媽去做飯,你自己玩。”
“嗯。”小星星聽話地點點頭,拿起了桌的畫筆……
咚咚幾聲敲門聲傳來。
我放下圍裙,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房東先生。
“您有事嗎?”我有些納悶,一般不是忘交房租的話,他從沒過來過。
房東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樣子,“事情是這樣的,你住的這間公寓,已經被人買去了,所以呢,你看看今天就搬家吧。”
“搬家?這間公寓我可是交了兩年房租的,房租是明年到期,你怎麽可以違約出售呢?”這完全沒有道理啊。
“我也是急等錢用,所以,現在租房子很方便的,你就再找一間房搬進去就行了。”
“那你也得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找到房子啊!”這樣的事情真的是讓人好上火。
房東臉色一黑,“違約金和多交的房租,我都可以退給你,但是你今天必須搬家,五點前騰出房子來!”
“為什麽這麽急啊,你們這太不理乎常理了。”
“那也沒法辦,對了,你搬家人手不夠,就打這個電話打人幫助。”房東說著甩我一張名片,然後轉身走了。
名片上是搬家公司:螞蟻搬家為您服務,電話:……
搬家事件來得猝不及防。
我拿著名片站在門口發懵!這麽短的時間,滿屋子家檔,我帶著星星要搬去哪裏?
房門再次被敲響。
我心火直竄,衝過去開門:“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搬家……施南晟!”
施南晟一件黑色風衣包裹著他頎長的身材,精致地設計彰顯著他高貴淡雅的氣質,他笑容可掬地看著我,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自信,眉眼間的流溢的光彩散發著獨特的男性魅力。
說不清楚原因,這樣的他,這樣的笑臉,不可忽視的存在感,如同一道牆,天然的屏障般給人以無形的踏實感。
“對不起,我我以為房東呢。”跟他的高貴淡然相比,我渺小地產生了些許自卑感。
施南晟的目光很快就聚焦在我不安交叉起的雙手上,他歪頭查看我的‘氣憤臉’,唇邊的笑容不減,“房東讓你搬家嗎?”
我嘟起嘴唇,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施南晟拉了我的手,“正好,我家空房間挺多的。”
我尷尬地抽回手,“你找我有事?”
他揚揚手裏的電影票,“請你看場電影。”
“哦,”我聳肩膀,“真是不好意思,我得搬家不能去,你還是請別人看吧。”
“不請我進去坐坐?”施南晟向我身後門裏看了眼,我下意識地擋住身後的小星星。
“真不好意思,我下午好多事要忙。今天不能招待你。”
施南晟眼神卻是很精的,他一眼就看到我身後的小星星,之後就在我說出拒絕話之後一秒,厚著臉皮擠進來,直接把我的拒絕忽視了。
“星星,還記得叔叔嗎?”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手上晃了晃。
“馬卡龍!”小星星看著他,用力地點點頭。
我被遺忘在門口,忍不住用力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這大白天的,施南晟沒事可做嗎,怎麽會想起看電影啊?
施南晟對小女孩似乎有奇招,一會的功夫就俘獲了小星星的心。
我端著咖啡出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人正埋頭在茶幾旁,玩得很歡樂。
施南晟那麽高的個子,就半蹲在沙發邊拿著畫筆在畫畫,小星星屁顛顛地圍著他,嘴裏吃著馬卡龍,一秒變親密地樣子。
“暖心,你把重要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一會我公司的貨車過來,不重要的都先放到我的倉庫裏。”
施南晟仍舊專注於筆下的畫,他說話時也沒有看向我,但是卻不聲不響的把一切給安排好了?
“那謝謝你,”我走過去將咖啡放到他身邊,將咖啡杯把調整到他的手邊方向,“我會找家酒店先住下。”
施南晟畫好最後一筆,之後他放下筆,端起咖啡輕輕地呷了一口,溫柔又不失睿智地目光深深地鎖定我。
我對著他笑笑,目光投向他剛畫的畫畫裏,看了一眼後,不由驚呆了。
星星拿著那張畫跑到我麵前,“媽咪,我們去叔叔家裏吧。”
“不行。”我搖頭,一口回絕這個小貪吃鬼。
“叔叔家裏的蛋糕這麽多,我不去的話,蛋糕都會壞掉的。”
施南晟畫的是張蛋糕屋,他在畫之前就告訴星星,畫上就是他的家。
“我要去,我要去。”小星星執拗地不停搖晃身子,我清楚這孩子又把致使殺招使出來了。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行,我可以寵她疼她,但不能沒道理地慣壞她。
“不行。”我繼續搖頭。
這時,施南晟猛地站起身,他伸手就撈起了耍潑地小星星,“叔叔車裏還有好吃的。”抱著星星就往外走。
“施南晟你這是幹什麽?”我急忙追出去,想抱回孩子,誰知這廝把小星星一個高舉,讓星星坐到了他的脖子上騎馬馬。
“跟媽媽說拜拜。”
小星星咯咯大笑,對著我擺了下小手,“媽咪88……”
“你這也太過分了。”
施南晟對著我挑動下眉梢,“快點收拾,我在樓下等。”
“可是……”不等我說什麽可是,他帶著星星轉身走了。
我拖著兩隻皮箱走進施南晟家院子裏。
整個心都擰巴得不成樣子了,特別的別扭。
小星星下了車子,手指了指首尾相連的三棟複式小樓,“叔叔,那就是你的家嗎?”
“當然了,你進去就知道了。”施南晟抱起星星,邁開長腿向著中間一棟走過去,他還不忘看向我,指了指最右側的一棟,“那邊的一棟一直空著,你跟星星住進去完全沒有問題,別多想。”
走進施南晟的家主樓,佳子正蹲在魚缸邊給魚喂餌料。
她的樣子很認真,專注得連我們走進客廳都沒發覺。
“佳子,”施南晟抱著小星星叫了她一聲,佳子才猛地站起身,她的笑靨在看到我的時候,直接蔫了。
“她來幹什麽?”佳子毫不客氣地質問施南晟,一瞬間我就想到了柏雅住進家裏的時候,我提了行李的手緊了緊,緊了又緊。真後悔不該過來的。
“你不是坐早上的飛機回日本嗎,怎麽還在這裏?”施南晟一點也不心軟的反問她。
“你就這麽盼著我走,好接她進來嗎,好吧,好吧,我走。”
佳子含著眼淚離開施家,我看著她的背景,想跟她解釋解釋,可是又覺得說什麽都是枉然。
“我帶你過那邊看看。”麵對佳子離開,施南晟一點也不為所動,他一手抱住星星,一手拉了我。
來到副樓,我才發現,施南晟的家,從外觀上看三棟樓是分開的獨立體,可實則,樓與樓間由電梯相連,也就是說,施南晟要是想過到副樓來,站在滾梯上,僅僅一分鍾就到了。
我將行李箱放下,坐到沙發時忍不住抓了抓頭發,同時聽到小星星的驚呼聲,“哇,好多啊!”
“快去叫媽媽過來一起吃。”
小星星跑過來,到我身邊就拉我的手,“媽媽,快來,好多好吃的。”
我被迫走進餐廳,發現桌子上擺滿了各色的美食,這應該是他事先讓人準備好的,因為我令他如此費心,我覺得過意不去。
施南晟抱著小星星到椅子上,兩名服務女生就動手把各樣吃的切好放到星星的盤子裏。之後,他還地兩個人吩咐,“你們好了的照顧莫小姐,像我在家的時候一樣。”
“你要走嗎?”我不安地看著施南晟。
施南晟拉著我的手走出餐廳。
客廳裏,他看了眼手表,看我時伸手揉了下我發心,“公司有點棘手的事,我得馬上飛到國外去。”
“要去多久?”
“估計最快也得一周,你帶著星星安心住下,缺什麽就跟管家說,一定要替我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分心。”他說著突然就探過臉,漂亮地薄唇親向我。
然而,施南晟的唇隻在我的嘴前毫米距離停住,動作一轉,就將唇湊到我的耳邊,啵地一口,親在了空氣裏,低語道:“給你幾天時間準備好,還有等我回來。”
施南晟離開,小星星吃飽就睡。
看著女兒肥嘟嘟的小臉,我好糟心!
手機響起來,一串陌生的號碼滑動,我知道來人是誰了。
我拿著手機來到浴室,接聽後,發現確實是柏仲雄的助理來的電話,因為這串吃碼我之前已經接過一回。
電話裏約我到上次的會所見麵,看來柏老爺子已經知道我和柏瑞分開的事。
如約來到會所。
同是上次的優雅茶室,坐等我的不再是柏仲雄,而是他的孫女柏雅。
敵人相見分外眼紅。
我走進來柏雅看我的眼神已抒發了滿腔的恨意。
‘拍’地一聲。
柏雅將一包牛皮文件袋甩到我麵前的桌案上,輕蔑地眼中透著譏誚地笑。
我努力地做了個深呼吸,拿起那隻文件袋,打開,取出裏麵的東西,一張一張地細細看過。
“你家的老宅,以前在你爸爸名下的三塊地,全都在這了。”柏雅打玩著打火機,一下下撥弄著火苗,明明滅滅,就像我跟她之間的恩怨糾葛,停息、又燃起,如此反複。
我將地契重新放回到袋子裏,拿著起身,向外走,就聽到她輕漫挑釁地開口道。
“莫暖心,我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可以利用我弟弟,敗光我柏家的所有財產,讓我失去娘家這個靠山哪。”
我腳步停下,但卻沒有轉過身,柏雅短發服帖地別在耳後,一身紅色短裙,走到我麵前,風情萬千媚態入骨。
“原本我以為你還真要利用我弟弟興風作浪,心裏真有了幾分忌憚,可是卻原來,你也就這點出息,區區幾百萬就能打發得你心滿意足,我弟弟這次算是認清你了,我們柏家用這點錢就揭了你的真麵目,真是太值了。”
她一隻手挑釁地搭在我肩膀上,我冷冷閃開身,繼續向外走。
可是柏雅卻是不肯放棄這個羞辱我的好機會,她快步過到我麵前,笑著擋住我的路。
“莫暖心,你千萬別以為拿回莫家的宅子和那家婚紗店,就真的能一勞永固了。你要知道,我柏雅既然能把這些給你,也能輕易的收回去,到了最後,要不要讓你竹籃子打水……全看我心情!”她說著突然發狠地抓住我衣領,“莫暖心,離陸明森遠一點,你要是再敢招惹他,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我垂眸,目光抬起落在她畫了濃妝的臉,“柏雅,我想我是該給你一個忠告了,千萬管好你不安份的未婚……”
柏雅眼珠子轉了轉,臉色難看成了出土文物,“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隻笑不語的往外走,她不安地追了出來。
我看著她眸色淡漠,“你未婚夫憋了兩年的欲火,你真該盡快幫他散一散,免得讓厚著臉皮到處亂發情!”
柏雅臉上的得意垮下去,“你是說,陸明森去找你了?”柏雅尖著聲音問向我。
我看著他,發覺其實即便她小三上位,對婚姻的信念和對陸明森的信任都是零。反之,她害怕,害怕她自己有一天也會遭遇我相同的經曆,真是可悲。
“他說他兩年多沒碰過女人了,”我的目光沿著她的臉向下瞄了瞄,“這樣的說法,我還真是不大信。”
“你和他做了?”柏雅的一張臉匯聚了所有的複雜情緒,如同一件經曆了夏商西周上千百風雪肆虐般,蒼桑得難辯出本來的真麵目。
我輕抽嘴角,扯出一抹淺笑,對她的質問不置與否。
我伸指推開麵前的障礙物,
柏雅反應過來,“莫暖心,我弟弟已經看清了你的真麵目,你也休想再利用他。”
我腳步微停了一瞬,“誰說我的目標真的是你那個傻弟弟了。”
“莫暖心,你真卑賤!”
我背對著她,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往茶室外走去,隔壁的茶室門口站著一個人,在我看到他時,不由心頭一驚。
柏瑞看著我,清泓一般的眼眶裏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可那晶瑩閃動的液體,最終被他硬生生的壓了回去,那受傷凝視我的眼神我怕是一輩子到死都忘不了。
亞倫,我張了張嘴,想喚他的名字,可是我看到他眼中的失望過後,是層層堆積而起的受傷的情緒,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後退,疏離地退後,想跟我劃清界線的退後的腳步,都令我哽住了喉嚨。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
原來柏雅不單單是給我想要的,還特意請來了柏瑞做個清醒的旁觀者。
我不得不說,此招真毒。
柏瑞看清我,受傷至深,真的有助於他今後不再任人唯親嗎?
“亞倫,你都看到了吧,這個女人就是這麽賤,你要是為了她跟整個柏家作對,就蠢到家了。”柏雅走過來,拉了她弟弟的衣袖。
柏瑞看著我,看著我,最後死灰般視線調整開去別找焦距,邁開長腿率先走出去。
這一刻我心裏很清楚,我跟柏瑞之間隻能是形成陌路人,再也不可能做回朋友了。
“哼!”柏雅對著呆若木雞的我,冷哼一聲,隨之離開。
我跌坐在茶室裏,用力的掉了幾滴淚。
說不清是為自己,還是因為莫家的財產失而複得,還是因為柏瑞那種疏離漠然置之地眼神。
離開會所。
我失了魂似地陡步走了四十分鍾。
可就在這時,一輛灰色的麵色車停下來,衝出來兩名黑衣壯漢拉著我就塞進了車子裏。
兩個人訓練有速,動作之快,令我連聲救命都來得及喊出口。
我被蒙住眼,車子七拐八轉地開了很長時間。
等我被扯出車子時,我發現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陌生的倉庫,抬著我的數名黑衣男人,將我摔到了地上。
我雙手被綁著躺在冰冷的地麵上,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想要出聲,嘴巴也被人堵住發不出聲音。
然而,此時,熟悉的木屐踏地的聲音,傳入了耳朵裏。
我陣類似於熏香散發出的香氣襲來,我的頭發被人用力扯起。
抬眼時,我看到了穿著粉色和服的佳子。
佳子隻手揪著我的頭發,漆黑地眼底充滿了平靜,似乎她做這樣的事情已習以為常,真沒什麽特別的,而她的四周,一水的黑色西裝男人,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日本的黑(邦)勢力。
“告訴她,我抓她來,隻給她兩條路選。”佳子看一眼身邊的黑衣男子,吩咐著。
黑衣男又將她說的話,用中文翻譯給我聽。
我掙紮著晃了晃頭,表示我被堵住嘴。
佳子抬手撕掉我嘴上的膠布。
“你要幹什麽?”我直接用日語問她。
“原來你懂日語的,那倒是省了翻譯。”
“你要是對我不利,施南晟不會放過你的。”
“我山口佳子想做什麽,任誰也阻止不了,就算事後他知道也是無濟於事。”她笑笑,笑容慘白,令人毛骨悚然,隨後,她再向身後遞過一個眼神,很快,我就看到,那男人端來一隻盤子放到我麵前,盤中的杯子裏是灰褐色的不明液體。
下巴被她抓住,聽她說:“我給你兩條路,一條是為愛而死;另一條是,為己而生,你要怎麽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