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撕裂青春撕碎婚

  柏雅被陸明森輕輕一推，居然就摔出了幾米遠，撲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大叫著喊疼，起初我以為又是表演的成份占多半，可沒想到，她身上那套粉紅色的裙子被鮮血打濕。


  “不好了，明森，她流血了。”我是第一個看到她身下流血的人，當時陸明森原本轉身要走的被我喚住。


  柏雅被我一說，幾乎嚇直了眼，“血，流血了，真的流血了，明森，救我。”


  她直著嗓子喊了幾聲，不知是太意外還是她有暈血的毛病，柏雅居然暈過去了。


  陸明森抱起柏雅放到沙發上，我在第一時間撥打120。


  之後，尹之睛聽到動靜，從樓下跑下來，看到昏迷的柏雅，整個人都慌亂起來，對著吳媽幾個人大喊大叫，“阿雅，阿雅！怎麽會這樣？”


  “來人哪，快給醫院打電話。”


  “我快打過了，救護車很快就到。”


  尹之睛看了看我，一瞬間就把所有的憤怒都推到我身上，她起身，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聲，打在我的右臉頰。陸明森起身要攔，卻是晚了半拍。


  他上前一步站到我身前，“媽，這件事不怪暖心，是我失手推了她。”


  “是你推的？你個渾小子，柏雅懷的可是咱們陸家的孫子，你居然在懷孕的時候打她，要是孫子有什麽閃失，我絕饒不了你們倆！”


  臉上的疼令我額角遍布了細汗，可是身上冷得凍成冰。


  陸明森回頭看我，我捂著腮幫甩開他的手，之前所有的醉意全尹之睛打得無影無蹤。


  “要不要緊？”


  “這點疼，對我來說算輕的。”這半年來我受了多少折磨。


  陸明森看著我，眉尖聳起。


  柏雅被送進醫院，陸明森和婆婆一起陪著進了醫院。


  晚飯，我隻讓吳媽給我做了碗餛飩麵。


  可是還沒吃上幾口，尹之睛就回來了。


  “兒媳婦，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兒媳婦，自從我嫁進陸家，這是她第一次承認我的身份，她這麽叫我，我居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確實是在叫我。


  婆婆的房間，十分的寬敞，一水的歐式風格家具高雅大氣。


  我穿著拖鞋走進來，踩在鬆軟的地毯上，麵對婆婆深沉打量的目光，全身都感到不自在，尹之睛的眼睛，我永遠是不和她要求的兒媳婦。特別是當年陸明森為了娶我，據說拒絕了陸家爺爺定下的一門聯姻。


  尹之睛一身的翠綠色兩件套裙，不耐煩地翹起腿，緊皺著眉頭看向我，“你們倆到底究竟怎麽打算的？”


  “我是想盡快離婚的。”


  “說吧，你想要多少贍養費？”在商場中摸爬滾打幾十年，尹之睛處理起事情已經越來越商業化。


  “關於這點，我會聽取我律師的意見。”


  “哼，”尹之睛啟唇，唇角盡帶譏誚，“要離就盡快，柏雅的肚子眼看著大起來，我可不希望我的孫子成為私生子。”


  “想要我盡快簽字離婚也可以，把小星星的撫養權給我。我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小星星也是陸家的種，你不能帶走。”尹之睛聚焦在嘴邊的笑容因我的要求驟然散開了。


  我笑了笑，“是要孫子，還是要早晚嫁出去的孫女，您可能還要仔細的考慮，我可以給你時間，反正我是不急的。”我話音落下，轉身要走，身後又傳來她的聲音。


  “好吧，我幫你拿到撫養權，小星星由你來撫養，但前提是，你必須在三天內跟明森辦理離婚手續。”


  婆婆的話意思明確，她要孫子，至於孫女，熟輕熟重婆婆分得清。


  “我會的。”


  “對了，柏雅胎像不穩，要在醫院裏安胎，你跟明森就搬回家去，抓緊時間把婚離了吧。”


  我將目光從尹之睛臉上收回，隻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當晚，我就帶著吳媽和小星星回到我們陸明森結婚以來居住的公寓。


  家裏之前因為起火，重新修繕了廚房，現在我重回到家裏，站在門廳裏，真切的感覺到什麽叫做物是人非。


  我在浴室裏泡了個澡，出來時已經是半小時之後，發現陸明森正衣冠楚楚地靠坐在床邊的小沙發裏手中握著隻紅酒杯自酌自飲著。


  我看著他，到衣櫃裏給他拿了套睡衣，放到沙發邊。


  陸明森原本清冷的眼神定在我身上，漸漸升了溫度，落在那睡衣上。


  “我放了洗澡水，你去洗吧。”我對著他笑說著，轉身往外走。


  “你去哪？”陸明森抬手拉住我手腕。


  “我去陪女兒睡。”我語氣自然，完全沒有鬥氣的意味。可是聽在陸明森的耳朵裏居然變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