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擊退秦軍（2）

  下麵身著鎧甲的將領，各個麵麵相覷，一時間也沒有什麽好的對策。


  幽暗的火光投在每個人臉上，顯得他們更加手足無措起來。尤其是魏無忌，就連一向如炬的眼睛裏，此刻也是黯淡無神。


  這時，一名參軍躍躍欲試，似乎有事啟湊。


  魏無忌抬眼注意到他有話說，平和住自己的淩亂思緒，問道：“有什麽話就說吧！”


  那名參軍年紀不大，看樣子大約三十出頭的模樣。他沉吟了片刻，作揖恭敬地道：“啟稟上將軍，臣聽聞聽聞管城如今的守將，乃是魏國安陵人縮高之子。或許可以派縮高前去，勸說其子歸降魏國，交出管城。”


  聽完他的計策，魏無忌的目光微聚，“哦？怎麽個勸說法？”


  參軍仔細思量了一番，“臣以為，上將軍可以賜給縮高高官厚祿，與他道明此次戰役各種深意。如若其子不肯歸降，那麽我們就舉兵大伐之。”


  “你認為硬攻管城，我們有幾成勝算？”魏無忌淡然地問他。


  “這……”參軍猶豫起來，這些天的形勢他並非不了解，管城遲那不下，要攻城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但魏無忌並未發作，細細想來，這或許不是了辦法。目前他已無其他選擇，姑且一試吧！“來人，我命你即刻擺放安陵君，請他把縮高遣送到我帳下。我打算任命縮高當五大夫，執節尉。”


  “嗨！”使臣得令動身，沒有任何拖遝。


  吩咐完使節，魏無忌起身走到那參軍麵前，深深朝他作揖，表示自己餓感謝。


  那參軍本以為魏無忌會訓斥自己，沒想到他竟然采納了自己的建議，還禮貌地鞠躬感謝，心裏不由得對他敬佩起來。


  待多有參軍都退出帳外，魏無忌長長舒了口氣，倚靠在牆邊仿佛很疲憊的模樣。


  一直站在他身後，身著男裝的如沛菡踱步到他身後，輕輕地揉著他的額頭。“是不是很累？這些天你這麽操勞，晚上都睡不好，我看著都心疼。”


  他的嘴角浮起幾分戲謔，轉身拍拍她的臉頰，“那你豈不是更累。每日穿著這身男裝不算，還總得站在我身後。有時候我處理事物把你忘了，你怪我麽？”


  她輕輕搖搖頭，雙手繼續按揉著他的額頭，幫他減輕些疲憊。


  拉過她的雙手放入懷裏，他悉心地親吻著她的手背，“菡兒，有你陪在我身邊，就算再累我都不會抱怨。”


  她笑著靠在他肩膀上，“所以我要跟著你來。你之前還不許我跟著，現在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前些日子他四處跟人聯絡奔波，生怕她吃不消於是想送她回大梁。她卻果斷拒絕了，下定決心要跟著他。可軍營裏尤其是上將軍的主帳內出現女子跟著，畢竟不是什麽好事。為了避免軍心渙散，她換上男裝侍候在他左右，裝扮成他的一名隨身親兵。


  從他懷裏鑽出來，她起身朝外吩咐士兵送晚膳過來。折騰了這麽久，他還未曾用過晚膳。他就是這樣，一忙起來連自己的飲食都不規律，還好有她跟著。否則等他回去見到他瘦了，她又得心疼了。


  用過晚膳後，他疲憊得一著床就鼾聲四起。


  她耐心地幫他退去外麵的深衣欲鞋襪，躺在他身側靜靜地凝視著他的睡顏。輕撫著他微蹙的眉頭，她吃吃地笑著。這樣真好，她能夠守在他身邊，陪著他麵對以後的每一次危險。


  無忌，你對我很重要，我絕對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她鑽進他溫暖的懷抱裏，跟著他一起沉沉睡去，嘴邊始終掛著明媚的笑容。


  僵持了幾日，魏無忌派往安陵的使臣送回了不容樂觀的消息。安陵君推說自己是小封國，讓使臣自己去找縮高。


  使臣見到縮高道明一切後，縮高嚴詞拒絕。他說魏無忌之所以看重他，是要用他去攻打管城。要做父親的攻打兒子堅守的城池，天下人必定會笑他。如果他的兒子為了他投降，那就是背叛他的主公。做父親的勸說兒子攻打自己的主公，信陵君必定也不會喜歡他。所以，他不接受魏無忌的任命。


  魏無忌聽到使臣的回話後，勃然大怒。他的手“啪”一聲狠狠拍在案幾上，怒道：“派人通知安陵君，安陵雖然是封國，卻也是魏國的一部分。我現在不能攻下管城，秦國就會利用管城作為營地，對魏國反撲，到時候魏國的危險更甚。”


  想了想，他繼續道：“要他現在把活著縮高給我送來，如果他不能或不肯，那我就親率十萬大軍到他城下。”說完，他頹然地坐回案幾前。


  使臣得令後立即出發，快馬把信陵君的密信送到安陵君手上。


  事情的發展並未隨著魏無忌的疾言厲色好轉，反而是愈演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