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打入冷宮（6）

  齊飛和楚雲也聞聲趕來，見到魏無忌跟如君昊交錯的劍影，高聲喊道：“公子，你這麽做甚？趕緊停下來啊！” 魏無忌對他們的叫喚充耳不聞，繼續與君昊交鬥。“你讓開，別阻擋我的去路，否則我決不輕饒。”他的語氣冰冷如水，完全沒有了昔日的溫和有禮。 君昊眯著眼睛瞪著他，“哼！魏無忌，你休息。” “你！”魏無忌不想跟他過多交涉，心念著要跑回大梁救如沛菡，舉劍狠狠朝君昊坎下去。 見他使出狠招，君昊也毫不怯色，接住他的劍招阻止他到底。 兩人的功夫不相上下，如此拚殺下去除了兩敗俱傷，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當機立斷，齊飛拔出自己的佩劍，衝到他二人中間。 隻聽“叮叮”的回響，他二人手中的劍均斷裂落地，唯有齊飛的完好無損。 止住他倆的顫抖，齊飛連忙轉向魏無忌，跪下請罪：“公子，對不住了。為了阻止你們，齊飛惟有如此。請公子責罰。” 魏無忌不理會齊飛的請罪，“哼”了一聲準備邁步離去。 君昊看他還不死心，急忙喊道：“快些擋住他，不能讓他回大梁送死！” 得到君昊的提醒，齊飛立即上前抓住魏無忌，擋在他麵前不允許他往前走。 “齊飛，你趕緊給我讓開！”魏無忌厲聲令下，眼神淒厲寒冷，手中握著的半截殘劍直指擋住他的人。 齊飛雖然不太清楚事情的緣由，但聽到君昊說不能叫公子回去送死，他就必須擋在他麵前，以免他真的跑回去。 楚雲打量了君昊片刻，依稀聽到剛才他們的對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走到魏無忌跟前，低聲勸諫道：“公子，如公子說得有理。此刻您若是回大梁，無疑是送死。大王不會輕易繞過您的。” “讓開！”魏無忌正眼都不看他，隻是冷漠地命令下去。 “公子！”楚雲也隨著齊飛跪在他麵前，語重心長地勸道：“公子，如果你此刻回去了，就趙國之事就前功盡棄了。況且大梁城內是怎樣的情況，我們誰也說不準，怎能叫你隻身冒險呢！” 魏無忌冷笑一聲，“是啊！你們總是為我考慮，要我不能這樣不能那樣。可是你們究竟有沒有為我想過，這三十年來，我都是在為魏國活著。為了魏國，我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隻能拱手讓人。現在她有危險，你們還要阻止我去救她，簡直太可惡了！”最後他的聲音變得淒厲無比，仿佛能夠穿透一切。 就算別人不知道，楚雲跟齊飛又怎會不知他的苦。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放任他去冒險，死死地擋在他麵前，不允許他過去。“公子如果要去送死，那就先殺了我二人。” “你們！”魏無忌冷眼瞪著他倆，“既然你們都要逼我，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他握緊手中的殘劍，高舉過頭頂要落下。 “砰！”魏無忌的殘劍沒有如期而至，但他的身體卻猝然倒下。 君昊迅速接住他，望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疑惑的神情，“我答應了沛菡要保護他。”簡略地道明自己的意圖，他把魏無忌交到齊飛手中，便匆匆離開了主帳。 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之前的喧鬧，從來不曾發生過，或者是被黑夜所侵蝕，空留滿地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