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打入冷宮（3）

  該死的，她又在玩什麽花樣？君昊不滿地瞪著她，似在詢問她。


  如沛菡記得她答應過宋若南的事，遂跟他提起：“我答應過信陵君的夫人，有機會一定把信陵君的兒子救出去。如今他的夫人已經死了，必須先把他的兒子接出來帶走，否則不知大王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怎麽又是信陵君！這個傻女人，為信陵君偷了兵符，難道還不夠麽？君昊本來想要拒絕，她卻拉著他的衣角哀求道：“昊，你先幫我把信陵君的兒子救出來好麽？我答應了他夫人，就必須盡力。”


  “不行！”君昊果斷地拒絕，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害你還不夠麽？你到現在還想著他，做一切都為他考慮，你還要傻到什麽時候！”


  如沛菡知道他不喜歡自己這麽做，可是這麽關鍵的時刻，她容不得自己猶豫。以君昊的性格，他斷不會同意的。於是她拿出如家的金令，繞過他對著後麵的死士命令道：“現在我以如家少主的身份命令你們，即刻潛入信陵君府，救出少公子。”


  這該怎麽辦？死士們望著君昊冷漠的臉孔，聽得少主的指令，一時間遲疑起來。


  如沛菡看出了他們的猶豫，遂加重了語氣：“難道你們都不聽我的了麽？別忘了，你們要聽從手握金令之人的指示。”


  死士們麵麵相覷起來，不時地瞟著如君昊，似在等待他的調遣。


  “你們！簡直太過分了。”見死士不聽她的號令，如沛菡氣急敗壞地道：“難道你們想反抗我的命令不成？”


  這時，君昊徑直走到她麵前，一字一句地問她：“沛菡，你當真要我如此？”


  如沛菡毫不猶豫地果斷答應，“我必須救出無忌的兒子。”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生怕他的寒冷灼傷自己。


  “好！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可以幫你護信陵君周全。但是，”隨即他話鋒一轉，“你千萬不要後悔。”


  靠近他的身體，如沛菡輕輕摟著他，湊到他耳邊念著：“昊，我知道任何時候你都會幫我。可這一次，允許我再任性一次吧！你必須快馬加鞭找到無忌，告訴他千萬不能回大梁。大王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隻等著他自投羅網。”


  其實她不跟他走的真正原因，便是如此。魏圉留她在宮裏，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隻要她在魏圉手裏，他就不能把魏無忌怎麽樣。魏圉恨的是她的背叛。所以她更不能離開。如果離開了，這種憎恨隻會加劇而已。


  這些日子魏圉按兵不動，但是以他的性子，怎會如此安靜？他必定有著另外的陰謀。如今他們誰都摸不透他，斷不能貿然行事。


  如沛菡感受到君昊刻意掩藏的憤怒，輕聲道：“你別擔心我，我會好好的。他跟我說過，要我必須等他回來，所以，我會保護好自己。”


  君昊回手抱了她片刻，才放開她，悄無聲息地帶著死士離去。


  送走如君昊，如沛菡緩緩踱步回殿內，怎麽也料不到，魏圉已經等候她多時了。


  才踏進殿內，魏圉滿是憤怒的聲音便響徹耳畔：“寡人的如姬夫人，你總算回來了。剛才跟你的義兄訣別得如何？要不要寡人再把他請回來，跟你繼續話別？”


  如沛菡能感覺到他投來的目光裏，夾雜著能致人命的刀鋒。她不敢抬頭，連忙跪下行禮：“見過我王。”


  魏圉不懈地望著她，命令身邊的隨從道：“你們去扶起如姬夫人。她現在有了身孕，可不能對寡人行此大禮。”他的語氣裏堆滿嘲諷，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宮人得令過去架起她，步步朝魏圉走去。到了魏圉的麵前，他們狠狠將她摔在地上。


  “嘶！”身體如同被摔得粉碎，她吃疼地想要坐起來，卻被魏圉抓住。


  緊緊捏住她的手臂，魏圉扯過她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懷裏。他低頭仔細地打量著她的容顏，調笑道：“寡人的如姬，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殺了我舍不得，傷害你我更是心疼。”


  望著他此刻猶如要吞噬獵物的眼神，她渾身顫抖起來，牙齒“咯咯”作響。


  魏圉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臉頰，“嘖嘖”稱奇道：“你果然很美。這四年來你的美貌絲毫未減，難怪寡人的弟弟也會為你瘋狂。”


  如沛菡不喜歡他如此赤裸裸地挑逗，拚命挪過頭不想看他。


  魏圉也不勉強她，而是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吹著氣，“沛菡，不如這樣好不好，你打掉肚子裏的孩子，寡人就跟你既往不咎……”


  “不可以！”她果斷地拒絕了他，露出厭惡的神色，想要逃離他的掌控之中。


  魏圉也不是省油的燈，死死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裏。“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寡人不客氣了。來人，把藥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