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竊符救趙（3）

  尚未得到她的回答，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裏，頭埋進她的脖頸間，“沛菡，你究竟要我怎麽做？究竟怎樣，你才能一心一意地跟著我？”他的聲音哽咽起來，溫熱的淚水簌簌流進她的脖頸裏。


  感覺到他無助的淚水，她摟著他的脊背，軟言說道：“我王，對不起，我不想那樣的。我求你，別這樣好麽？我幫無忌偷兵符，那是因為他那麽做事對的。救了趙國，也是救了大魏啊！”


  她的話徹底燙傷了他的自尊。他猛抬起頭，冷冷地盯著她，“他的話你就那麽相信？我的決定就這麽讓你看不起麽？如沛菡，你簡直太可惡了。”說著，他舉起手狠狠甩在她臉上。


  “啪”一聲，她隨著他手掌的落下摔倒在地上，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口中變得腥甜起來。捂住自己的臉頰，她坐在地上，頭暈乎乎的。


  魏圉步步逼近她，受傷地問道：“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麽？魏無忌是你心底最深刻的眷戀，那麽我呢？我這些你對你的感情，你都視若無睹麽？”


  聽著他傷痛的哀喊，她不住地否認著：“不是的，我王，沛菡沒有把你的好拋諸腦後。”


  “你還敢說沒有！”他俯下身牢牢揪住她的衣領，厲聲說道：“既然你那麽喜歡他，那麽我也警告你，隻要他敢回來，殺無赦。”他的眼中透著仇恨般的慘烈，容不得她再多說。


  怔怔地望著他滿目狠絕，她大喊道：“不，不可以，我王你不能殺了信陵君，你不能殺了他。”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冷笑道：“你心疼了？我才說要殺他，你就心疼了？嘖嘖，望著你現在這麽護著他，寡人就跟你挑明了，我對他，格殺勿論！”最後幾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她的麵色慘白，想到魏圉要殺魏無忌，她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


  現在她這副淒慘的表情，為魏無忌淚流滿麵地模樣，他簡直恨透了。打橫將她抱起來，他慘烈地說道：“如沛菡，我告訴你，如今你哭也沒有用。從今以後，我不會給你好日子過。”


  走到床榻前，他狠狠把她扔下，壓在她的身上念道：“如果你取悅我還好，否則，後果自負。”話音剛落，他扯下她的衣物，對著她的身體不留情地蹂躪起來。


  她頓時失去了掙紮的能力，輕輕閉上雙眼，等待著接下來的血雨腥風。


  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去的那一刻，一個人影突然衝進殿內，顫抖著聲音道：“見過我王，見過如姬夫人。”


  聽聲音就知道是宋若南來了。如沛菡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時候居然是她救了自己。


  抬頭注意到是信陵君的妻，魏圉沒了興趣。他從她身上站起來，不滿地問道：“誰叫你進來的？你找死是麽？”他的聲音裏蘊藏著憤怒，隨時都可能牽累他人。


  宋若南剛來就聽到殿內吵鬧的聲音，宮人徘徊在外麵不敢進去。她料到魏圉肯定在為難如沛菡，遂不顧反對衝了進來。她依舊跪在地上，謹慎地道；“臣妾該死，驚擾了我王。隻是夫人前些日子跟我說她頭經常疼，我娘家正好給了我個治療頭疼的偏方，於是我煎了藥就來了。本隻是不想夫人再疼下去，沒想到驚擾了我王，臣妾該死。”


  “哦？”魏圉坐到床沿邊，饒有興趣地盯著衣裳淩亂的如沛菡，“你頭疼，寡人怎麽不知道？”


  如沛菡趕緊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坐起來，“就是些小毛病，不老大王費心。”


  “哼！”魏圉冷眼望著這兩個做戲的女子，站起身一甩衣袖，“我看你們倆沒一個好東西。偷兵符的事，你也有份吧？”他轉向跪著的宋若南，目露凶光。


  宋若南知道他早晚會知曉真相，也不隱瞞，坦然道：“是臣妾求夫人的，跟夫人沒有關係。”


  跟夫人沒有關係！她說這話都不覺得可笑。魏圉恢複了之前的冷冽，“既然如此，你們倆給我好生呆著。等我抓回魏無忌，再跟你倆算賬！”語畢，他厲聲對外麵的宮人令下：“你們給我看好了如姬和信陵夫人，不準她們踏出菡萏宮半步。否則，我要了你們的腦袋！”


  “嗨！”宮人在外麵恭敬地應到，沒有人敢反駁。


  魏圉沒有再看如沛菡一眼，而是決絕地走出了菡萏宮的大殿。隨著他走出去，高大的宮門倏然關閉，傳來外麵“叮叮”上鎖的聲音。


  殿內傾刻間恢複了寂靜，連細微的聲響都能落入耳中，陰森的氛圍不覺詭秘起來。


  宋若南瞧見坐在床邊的如沛菡，起身走到她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深深歎了口氣，如沛菡恢複了些許意識，轉頭對她誠懇地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