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如姬夫人（5）

  可是如今嫵玉也不在她身邊了，她怎麽讓君昊知道自己的境況呢？苦思無果，她隻得默默承受著魏圉的殘忍。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平靜，魏圉偶爾回來她宮裏過夜。每次他來，放縱著欲望在她的身體裏麵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像是死過去一般。


  有時候魏圉覆在她的身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像極了魏無忌。望著熟悉的雙眼，她又開始恍惚起來。


  無忌，無忌。在心底默念著他的名字，她早已經淚流滿麵。


  猝然想起自己又在念著魏無忌，她隻得拚命甩掉這種念頭，閉上眼睛不去看身上的男子。


  魏圉似乎能夠看穿她的所思所想，親吻著她的雙眼，仿佛在強迫她望著自己。


  無奈之際，她索性別過頭去，不去跟他四目對視，承受著他一次次的掠奪。


  漸漸的，身體傳來陣陣快感，讓她的身體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她索性就不再掙紮，由著他帶領自己步入那種神秘的情境之中，忘卻所有。


  口中隨著他的深入，發出了魅人的嬌吟，麵色也變得嬌羞起來。


  魏圉很滿意她此刻的樣子，摟進她的身體，動作時而輕柔，時而猛烈，時而纏綿，時而霸道……


  這樣也好！麻木了自己的心，她才不會感覺到痛苦。眼底蘊起的淚水，被她生生吞會肚裏。


  大概是她的表現讓他很滿意，魏圉竟然將嫵玉送到了她的身邊。


  嫵玉見到自己主子的那一刻，忍不住跑到她麵前大哭起來，“主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如沛菡輕拍著她的脊背，安慰她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麽！傻嫵玉，你快別哭了。”


  嫵玉連忙收起自己的淚水，邊擦邊說道：“主子，昊公子讓我給你這個。”說著，她從懷裏掏出一張絹帛。


  “噓！”如沛菡趕緊止住她，“小心隔牆有耳。”


  嫵玉會意地點點頭，起身到門邊看沒人經過，關上房門回到她身邊，小心地將她絹帛交到她手中。


  如沛菡打開絹帛仔細讀起來。君昊已經知道她背魏圉接進宮裏，要她好好照顧自己，他會伺機救她出去。看到君昊熟悉的字體，她的眼睛忍不住氤氳起來。


  這個時候，恐怕隻有君昊還會記掛著她了。也隻有她唯一的親人，才會記得她。


  嫵玉看著主子哭泣，自己心裏也很難過。“主子，你別擔心。昊公子既然能送我進來，就肯定會有辦法救你出去的。”她隻能這麽笨拙地安慰自己主子。


  其實嫵玉不是被君昊安排進來的，是她自己偷偷從稻香春跑來的。如沛菡被接進宮後，她便回了稻香春，把一切告訴了如君昊。


  一時間君昊也沒辦法。之前如兆風要找白浼拿魏圉沒轍，他現下也是苦無良策，隻能從長計議。


  嫵玉知道他為難，於是不央求他，隻是伺機跑出了稻香春，默默在王宮門口候著。


  一日吳蕨正好外出辦事，嫵玉認得他，便跑到他麵前，讓他帶自己進宮找如沛菡。


  吳蕨把此事稟報了魏圉，魏圉便命人把嫵玉帶到菡萏宮，如沛菡的麵前。


  這樣也好，有她陪著主子，主子在宮裏還不至於那麽孤單。嫵玉拉著主子的雙手，眼底泛起絲絲淚珠。


  主仆倆不敢抱在一起大哭，生怕被魏圉發現，惹得他不高興，又發泄在如沛菡身上。


  當嫵玉替如沛菡換衣服的時候，看到她滿身的瘀青，驚訝地尖叫出聲：“大王怎麽可以那麽殘忍？他怎麽可以那麽對主子？”


  如沛菡淒苦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從魏圉把她弄回來後，每晚都會無窮無盡地要她，而且總能在她身上弄出這些傷痕。


  他接二連三地索取，她舊傷未愈又添新創，怎麽可能好得了呢？


  可她毫無辦法，魏圉已經頒下詔書，宣告她是他的女人，她還能有反駁的餘地麽？除了默默忍受，別無其他。


  嫵玉細心地為主子上些治療瘀青的藥，心疼不已。


  不過好在，她們主仆倆能夠陪伴彼此，讓如沛菡不再那麽害怕。如果最後真的要終其一生地困死在宮中，好歹還有嫵玉陪著自己，不至於那麽孤單。


  哀愁彌漫的菡萏宮，埋葬了多少人的韶華。芳華朱顏易消逝，白頭枯槁歲月長。最後剩下的，不過是一堆白骨罷了，何須計較太多。


  心若麻木，就不會再疼痛，更不會暗自神傷。這樣，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