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弄巧成拙（4）

  但是聽完緣由，她就蔫兒了。齊飛是她派人去救的，但墨家卻找上了信陵君，她說什麽也不能讓他替自己背了黑鍋。 隨便穿戴好，還未來得及用早膳，她就匆匆跑來了。 魏無忌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想到她這樣的身份怎麽可能養得起死士，就懷疑道：“你家怎麽會有死士？你究竟是誰？” 見自己的身份再也瞞不住，如沛菡索性一吐為快：“我是稻香春的少主子——如翰，不是什麽畫工小弟。”一口氣說完，她低著頭也能感覺到他投來的憤怒的目光。 但魏無忌並未朝她發脾氣，而是對齊江道：“舵主，現在事情已經明了了。明日無忌跟你們一道啟程，前往墨家解釋此事。” 得到信陵君的保證，齊江朝他作揖，“那一言為定！”說完，他便大步走了出去，不再理會裏麵的眾人。 直到齊江離去，魏無忌都不曾看過如沛菡一眼。他跟齊飛與楚雲交待好相關事宜，就徑自在案幾前坐了下來，直勾勾地瞪著她。 如沛菡感受到他投來了不悅的目光，訕訕地踱步到他身邊，“對不起，公子，我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般嚴重……”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魏無忌輕歎了口氣，“這事不怪你。但是，從今日起，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吧！”他說得毫不留情，語氣冰冷。 “不可以！”如沛菡驚呼了一聲，氣急敗壞地道：“我知道我闖了大禍，你也不能這樣就趕我走吧！難道你我之間就沒有任何情意麽？” 魏無忌是很生氣她擅作主張去救齊飛，但趕她走的真正原因並非如此。這些日子跟她的相處，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對她有種莫名的情愫，不似朋友之間的友誼，更像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他很怕自己有此偏好，所以還是不見她為好。也許這樣多對大家都好。 “你走吧！”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然後站起身，徑自朝外走去，不再理會她的任何舉動。 被他下了逐客令，如沛菡心裏十分不是滋味。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憤憤地喊道：“不見就不見，有什麽了不起的！“說完，她快步跑出了信陵君府，眼淚也不知不覺地落下。 第二日一早，魏無忌帶著楚雲，與齊江等墨家弟子，一起往墨家大營而去。 在他們即將出城的那一刻，如沛菡的聲音猝然從他身後響起：“公子，等一等！” 她追上了他們的步伐，騎馬蹦到魏無忌麵前。“這禍是我惹下的。就算你不想見到我，也該由我來承擔責任。”她說的極為堅定，不容他反駁。 想了一整夜，如沛菡終究還是決定跟他們一起前往墨家大營。她不要他小瞧了自己。 “隨便你。”魏無忌冷淡地回了她一句，就與其他人一道出發，不再跟她說一句話。 如沛菡感覺到他還在生自己的氣，雖然心裏不舒服，但還是跟在他們後麵，一步也不拉下。 秋高氣爽，大梁城外，一行人不緊不慢地走著，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