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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什麽是成功

  “我是多麽的同情他們,他們為了金錢幾乎舍棄了自己的生命,健康,親情,朋友的友誼,他們忘記了一切。但其實他們生活的沒有那麽槽糕,隻是他們的欲望在無休無止的膨脹,膨脹,……他們的眼光也在遠方,但那不是對於人類心靈和靈魂的探索,而是盯在無限物欲上,為此喪失了很多必要的寧靜,優雅的生活狀態,而這些也許是人作為自然的動物,所必不可缺少的精神狀態……”


  朱彤心的話,讓大家陷入沉思,我突然明白,不是我們得到的太少,而是我們替自己替別人考慮的太少,我們對別人太吝嗇,對自己太吝嗇,這不是物質上的吝嗇,而是精神上的吝嗇和貧窮。更是精神上的自虐,

  “你說的很對,我們接下來的生活已經不是物質上的問題,而全部是精神文化上的問題。我將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個環境,有時候我是那麽的迷亂,如果我不能達到我的目標我就會無休止的痛苦下去,雖然我可以上到很好的學校,但如果不是自己心儀的,我也會痛苦,雖然我可以寫詩,但如果得不到名人的認可和大多數的人的誇獎,我也會很痛苦,我甚至想如果不能名垂青史寫這些又有什麽用……所以有一段時間我放棄了,不如幹脆的放蕩無所事事的生活,但我發現那樣更痛苦,因為我的良心還沒有完全的泯滅”史良一開口就那麽的深刻,他讓我感到人真是複雜的動物。


  “人真的好複雜,我們放縱自己,又渴望那一種靈魂的高雅;我們陶醉在一種優雅的狀態但又會感到是那麽的寂寞;我們享受這富裕的物質生活,又會對這種安逸感到厭煩;我們貧窮就會感到自慚形穢;我們富貴又那麽容易驕橫淫逸;我們在各種誘惑麵前真的太脆弱了,我們常常因此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們真的迷失了,我們再也找不到自己內心的位置”曹飛感歎道。


  “但我們應該知道,無論我們做的怎麽樣,隻要我們常常想起這些,我們就還沒有完全迷失,我們的心裏就有希望……”艾錚總是那麽容易寬恕自己,寬恕別人,我知道他是個善良的人,在人心之中,有一念之善遠遠不夠,因為這個社會需要大善,需要至善;但哪怕心中有一念之惡也會釀成大錯。


  大家還在漫無邊際的談論著……


  我打量著個小院,這是一個典型的北方的農家小院,四間青磚藍瓦的正房坐北朝南,東西兩邊各是兩間紅磚藍瓦的偏房,其中一間就是曹飛的臥室兼書房,另一間是廚房,這些房子看起來還是那麽清新。


  院子裏的外牆上都貼滿了雪白的瓷片,所以這個院子顯得那麽亮堂幹淨。院子是的圍牆也用塗料粉刷的雪白,在院落的兩遍就是那些桃樹,朱彤心,彤雨和李雪茜還站在那兒說話。


  院子裏種些桃樹在我們北方人的一種風俗,好像是一種吉祥的暗示,也是北方人慷慨好施的性格的一種表現。


  我想這院落裏每到二三月份,應該是桃花芬芳,如果偶爾落雪更是如仙境般迷人,芳香的桃花,清涼的薄雪,真的令人心曠神怡。


  當然現在,既沒有桃花,也沒有綠如翡翠的毛桃,隻有一團團濃綠的綠蔭和在其中隱約可見的紅色誘人的果實,隨著夏季的微風在輕輕地搖動。


  我知道曹飛一家四口,他是老大,下麵是一個小妹,小名叫珍珍,現在在本地的初中讀書。上高中的哥哥一直都被這個小妹妹忠實的崇拜著,她是他忠實的粉絲,因為她堅信哥哥一定能做一番事業。


  我正想著這些,突然從大門口怯怯懦懦的來了一個小女孩,邊走邊看,好像有些害怕的樣子,還時而停在那兒伸頭四處觀看。


  “曹飛,那是不是,我們的妹妹回來了”我說道。


  “哦,是的,是的,她放學了”曹飛說著走了出去“珍珍,我們家來客人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哥哥你回來了,考試結束了嗎?”真真飛快的迎了上來,她稚氣的笑著“她們都是……”


  “她們都是我的同學,這位是你的雪茜姐姐,這是彤心姐姐,這是你彤雨姐姐”曹飛說道。


  “這姐姐怎麽都那麽的漂亮,好像我見到的仙人兒似得”珍珍說道。


  “珍珍更漂亮,珍珍更像天使,你上幾年級了?”朱彤心問道。


  “九年級,你們都是哥哥的同學嗎?”


  “是啊,我們都是同學,還是朋友”李雪茜說道。


  “大考結束了嗎?”曹珍珍一點也不怕人。


  “是的,小妹,我們當然已經考完了”曹飛看著妹妹笑著說道。


  “哦,那一定考得很好吧,能上一個博士嗎?”真真仰著臉問。


  “這……這個……現在還不知道呢”曹飛有一點囧,他不想讓妹妹失望,但又不想說謊,妹妹所謂的名牌當然一定是‘北大’‘清華’或其他一流的大學,在我們這裏,一般省城的大學還算不上名牌的大學。


  “能的,你哥哥成績一直很好,一定能考一個名牌的大學的”史良說道。


  “對了,珍珍,這是你史良哥哥,他的詩寫的可好了,得過獎的;這是你宇坤哥哥,更是個才子呢?”曹飛說道。


  “別聽你哥的,哪是什麽才子,真正的才子隻有一個,已經成古人了”史良說道。


  “那你們是第二,第三才子啊,這位我知道,是艾錚哥哥,她是摸魚才子”珍珍說道,大家都笑了起來。


  “你這麽聰明,成績不錯吧,”我問。


  “那當然,珍珍的成績一直都是前幾名,經常第一名的”曹飛說道。


  “說什麽啊,哥哥,現在第一能有什麽用,高考時第一才有用嘛”


  “哦,小妹妹,你的誌氣不小啊”艾錚說道“將來爭取考個名牌”


  其實這些省城的大學已經是國家一流的大學了,在這千千萬萬莘莘學子中,能上省城的大學也是值得祝賀的,畢竟從農村出來的學生一路走來真的不易。


  “哦,哥,別瞞我,什麽時候能知道呢”真真一隻手挎哥哥的胳膊,還想問清楚。


  “還早呢,”曹飛說道。


  “媽媽在家嗎?”


  “沒有,施化肥去了’”珍珍回答。


  “哦,到哪一塊地去了呢!那你去看看吧,告訴她我們有客人”曹飛說道。


  “那好吧”曹珍珍一麵答應著,一麵把書包放在堂屋裏。她說著就要往外走。


  “別去,別去,小妹妹,我們幾個一塊去,你和你這幾位姐姐在家吧”史良說道。


  “走吧,走吧,我們去施肥,讓伯母回來,你去找幾把鐵釺吧”我突然激動的說道。


  “你怎麽不早說呢,我們在這裏閑了半晌,害得伯母一個人在勞動,走吧,趕緊去吧”史良說道。


  我們四個人說去就去,我們走出門去,外麵果然還是非常炎熱的天氣。此時正是七月天氣,上午十一點半光景的樣子,從樹縫裏射下的陽光也似火的一樣炙熱,天空中一絲風也沒有。


  “你們的田地在那兒呢?那裏有幾畝地呢?”我問道。


  “我想,我們應該吧所用的一切拉到田地裏去,對不對,不然怎麽做呢?”史良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大概有二畝多地”曹飛說道。


  “什麽啊,你不把我們當朋友了,這沒什麽的,我們幾個大男人,幹點農活還不容易嗎?”史良說道,“別再猶豫了,讓她們女生在家做飯,我們到地裏去施肥,做不了多久的”


  “你們不幹完活,就不用回來了,千萬別半途而廢啊!我們會給你們送飯的”李雪茜見我們抬化肥就喊道。


  “今天就看你們的手藝了,”我喊道。


  “別忘了放鹽就行了”曹飛說道。


  “你太小瞧我了吧”李雪茜說道。


  大家說著,我和艾錚就動起手來,把化肥抬到了汽車上,曹飛又找來了兩把鐵釺。史良發動著轎車,就向田地裏開去。


  “在東南地了,那裏種的是玉米了”曹飛說到。


  曹飛坐在前麵指揮著路,因為盡是土路,坑坑窪窪的非常難走,但沒有多久,就來到了田地,我們下了車。


  我隻感到一股熱氣撲麵而來,強烈的太陽光讓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我感到我們好像從涼爽的春天一下子被放進了烤箱裏,隻感到空氣又悶又熱,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玉米苗還不高,隻有膝蓋那麽深,我向田地裏望去,隻見田地裏有一位中年的婦女,正在一個人在田地裏艱難的彎著腰。也許是她看到有輛車停在了這兒,正向這邊好奇的觀看。


  “媽,”曹飛喊了一聲


  “是飛兒嗎?”那聲音有些沙啞,她正用手裏的一條毛巾擦著臉上的汗,她的背還有些佝僂著,顯得有些微胖而低矮……


  “媽,是我,我回來了,我的朋友們也來了,她們聽說您在這兒施化肥,就非要來……”曹飛的聲音有些笨拙,好像失去了原來的靈巧。曹飛說著向地裏走去,我們也在後麵跟著。


  地裏的土壤非常的鬆軟,平整,也沒有雜草,玉米苗好像在歡迎我們似得,都那麽精神,整齊的排著對,也好像向我們敬禮似得。我突然感到一陣陣微微的涼風吹來,太陽好像也沒有剛才那麽火熱了,甚至我感到這裏的空氣是那麽新鮮,清新,甚至有甜絲絲的味道……


  “那怎麽行呢?不要讓客人們到地裏來,你們幹不了這農活的”


  “伯母,您正忙呢?您回去吧,我們幾個年輕人一會就會做完的,您回去休息一下吧”史良說道,他的話那麽誠懇,我突然感到史良那麽的質樸,那一種無以言說的感覺突然占據我的心頭,雖然我們一直是朋友,但現在有一種更異樣的感覺開始形成,這也許就是我們內心的哪一種本質的純粹的潔淨,就如我看到過的那一次震撼心靈的藍天……


  “這怎麽可以呢?你們初來乍到的,再者你們也沒有做過這樣的工作啊”曹飛的母親說道。我注意到她的臉上已經有了很深的皺紋,雖然也可以看出她的年齡不會超過五十歲


  “不是的,我們是您兒子情同兄弟的朋友,不用客氣的,伯母,我們幾個年輕人一會就完成了,您先回去吧”史良堅持他的請求。


  “是的伯母,您先回去吧”艾錚說道。


  “你是艾錚吧,前幾年我見過你,現在都長成大人了”曹飛的母親說道。


  “媽,你回去做飯吧,我們在這,你先回去吧,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用那麽客氣的”曹飛說道。


  曹飛的母親經不住我們幾個的勸說,就回去了,我們開始了我們的工作。已經好久沒有幹過農活的我們,真的感到好新鮮,我環顧四周,四周是高低不平的丘陵,這是在一片平緩的坡上開辟的田地,無論是灌溉和施肥都是非常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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