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午夜幽魂
“不，宇坤，你醒醒吧，所有的一些都已經過去，我們必須正視現實，必須勇敢的麵對過去，勇敢的麵對未來……”史良還沒有走，在這個冷清的醫院裏，史良和趙夢璿一直在陪我說話。
“不要這樣，史良，不要流淚，我們都不要流淚，這樣好像了發生了什麽事似得，我看你也是很脆弱的，你還記得艾錚嗎？……艾錚他現在怎樣了呢？”我看著史良，我看到他的眼淚從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我感到他是脆弱的，我想蔑視他的這種脆弱，於是我笑了笑，以顯示我的堅強，我感到我笑得是那麽燦爛，那麽自信。
“艾錚很好，很好，他很堅強，他現在已經走上了獨自創業的道路，我想他應用自己的知識，依靠自己的力量將會創出一翻事業，但又有誰知道他的苦呢？”
“我早知道，他是堅強的，我想去看他，但我的母親不讓，你知道我在這裏有多麽苦悶嗎？有好長時間了，你們也不來看我”
“艾錚也會來看你，我們說起你，他擔心急了……他會來看你的……”
“告訴艾錚不要讓他擔心我，你如果見了他，告訴他我真的很好。你是我的好朋友，史良，一個不可多得的朋友……艾錚是一個純潔的人，有一次我曾幾乎誤解他……”
“那些事我都知道，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提呢？”史良說道。
自從那一次森林裏的相會之後，我們兩個人的感情更是非同一般。每一日，每一時我都想著朱彤心，她的溫柔和美麗深深地吸引著我。
但我們還是約定，在這一段時間內不再見麵，一是因為相會過多肯定會影響學習；二是我們還不想讓父母知道。因為現在的研考競爭越來越厲害了，所以學習也越來越緊張了。但也有例外的，畢業季到了，很多同學都在四處遊玩，或者是忙著應聘，投簡曆找工作，但我們這幾個準備考研的同學卻更忙了……
這種學習的氛圍也讓我想起了高中時的畢業季，在那一年春天，我和彤心是一個班級，那學習緊張的氣氛真的就如麵臨世界大戰似得，但也會有一群同學在四處遊玩，根本無心學習。有誰說過：畢業季，畢業季，真的是有人輕鬆，有人急！
在那十幾年的寒窗苦讀的學習生涯中，那是個隆冬中的三九歲月。那時想，隻要挺過那最後的關頭，也許就是春暖花開的美好時光。為了能考個好成績，對於我們來說每一天都是重要的。
但在那種好像是烽火硝煙的歲月裏，好像是在這中世紀的禁欲黑暗裏，依然有人在某一個燈火幽暗的夜晚在和誰偷偷相會，還美其名曰‘減壓運動’。
現在又是畢業季！未曾想，在我的意識裏，命運並沒有徹底的改觀，也許人的滿足感，幸福感真的與學業和財富沒有一點的關係，但到底是什麽呢？誰又能有準確的答案呢？
但，現在的班級也是如一窩蜂似的亂糟糟的，很多同學根本就不再在教室裏讀書了，他們到外麵租住了房屋，過起了二人世界的生活，說真的，我真有點羨慕她們，但羨慕歸羨慕，我和朱彤心之間還保持著那種矜持——雖然有了第一次初吻，但這在愛情的起跑線上，好像隻是那一聲響亮的口哨聲，未來還需要無盡的努力和加速度……
但就在某一天的夜裏，我卻突然發現艾錚比我還要激進，這讓我一下子興奮起來……
那一天午夜大約十一點的時候，我處理完這幾天計劃完成的課程，夜色已經很晚很晚了，在這北方早春的午夜，天氣還是很冷的。我騎著自行車感到有點刺骨的寒冷，街燈還是那麽幽暗，大街上也已沒有了行人，我匆匆的騎著車，內心裏還有一點微微的緊張，不時的環顧四周。
其實，我的膽子還是蠻小的，即使在這有燈光的大街，獨自行走也會有些許的不安。但奇怪的是，今天我並沒有特別的害怕。因為在我的心裏還想著朱彤心：如果她能和我走在這孤獨的大街，那該是多好啊……
她紅色的毛妮上衣和白色的圍脖，如夏日的烈日和白雲一樣溫暖著我，纏繞著我的心，我的心隻在一瞬間就被點燃了，我感到心中的思念，就像一枚煙花，被一點閃亮的火星點燃了，隻在一轉眼，那燦爛的煙花就已經衝上了夜空，在這黑暗的夜空裏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那光芒瞬間消散了，但又在瞬間被點燃，但這次閃爍在我眼前的是那林地裏的陽光，雪地裏的小蘭花，還有那微微鼓苞的枝條，嫩黃的野草……
自行車碾壓著地麵發出急促的呼吸，昏黃的燈光如死一般沉寂……突然我看到一個身影閃過牆角，那路口的燈光正好照在他的身上，我看得分明，我沒有認錯，但我的心納悶的很。在這午夜的十分，他為什麽還要到這裏呢？我不禁暫時停住了車子，觀察著那個人影……
他正匆匆的向著那一個胡同走去，腳步急促，好像有最重要的事情要急需解決，好奇加上關心，我遠遠地尾隨跟蹤著他，我想知道他有什麽秘密要在這黑夜裏解決。
我下了車子，輕輕地推著，手被夜風裏被凍得有點痛，我的眼睛也有一些疲勞，看著遠方那個黑影我感到有點昏花的感覺。但他並沒有走得太遠，又轉過一個角，他進了一處院落。我看他拐了過去，我也飛快騎上車，趕了過去……
這是一家普通的院落，好像是一座四合院，主房和偏房都是兩層小樓，雖已是午夜，但院子裏還亮著燈。但那四周的走廊，牆壁卻是灰色的，上麵好像圍了一層厚厚的塵土，和那明亮的燈火很不相稱。我站在院落的入口，抬起頭發現剛才那個人影正出現在二樓上，我不知道是什麽事，心中又控製不住好奇的心情，就猶猶豫豫的向裏麵走，我慢慢的登上了二樓。
這一座小樓太普通了，是純磚結構，裝飾也很簡陋，窗戶是老式的，上麵布滿了灰塵，我怯怯懦懦的觀察著這裏的一切，一股晦澀的想法和不雅的氛圍籠罩上我的心頭，我想扭身離去，我真的不想再看下去，時間已經不早了……
突然，一陣微弱的急促的呻吟聲傳入我的腦海，這聲音如此的低微，虛弱，壓抑……讓我不禁好奇起來，我猛地轉過身走到了那個散發著微弱聲音的小窗口。我想隔著窗口向裏觀看，但那個窗口被糊了紙，什麽也看不到。
“別動，堅持一會，一會就好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錯，是艾錚，真的是他。我們長久以來的情誼和關心，讓我的熱血立即憤怒了，哪一種激情讓我立即推開了那一扇木質的小門。
一股晦澀的腐敗的臭味立即撲上我的麵孔，衝進我的氣管，我不禁咳嗽了兩聲。但那氣味如此劇烈竟然一下子湧進了我的食管，我差點嘔吐了出來……
我冷冷的站在門口，在這一瞬間我感到我的形象高大起來，在燈光的暗影裏，我的形象蔓延至窗外虛無的黑暗裏。我的眉頭集聚成一個焦點，它正有力的燃燒在艾錚的身上。他正半蹲在那個床邊，看到我突然的衝進來。驚慌中他正不知所措。
他無力的扭過頭，看著我，我感到我的形象是對他有力的威壓，他的動作那麽生硬，像被凍僵了似的……此時，我感到我們是那麽陌生，我不知道他在做著什麽猥褻的事情……
“宇坤，你……怎麽來了……？”他的語言裏好像有無數的祈求，委屈。他在祈求我的諒解嘛，他一定非常的委屈，……欲望也許是與生俱來的東西，也許是無可厚非的。
“你……這兒太齷齪了，你怎麽能上這兒來？”我的聲音裏是無盡的責備，蔑視，可伶或是怒其不爭。我高大的形象在繼續的蔓延，以至於這狹小的空間顯得那麽微不足道。我打量著這裏。
這是一件很小的小屋子，隻有大約十平方米。靠近裏麵牆麵的是一張桌子，桌子上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小把藍色的小花,，被插在一個大肚的小花瓶裏，那小花兒和那林地裏的花兒如此的相似，但現在它幾乎要枯萎了。但它鮮豔的顏色在這白熾燈下是如此的耀眼，顯得是那麽美麗，以至於讓我想起了在林子裏那些浪漫的往事。這我感到一絲意想不到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