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跳舞的天鵝
我真的不知道，青春是什麽，但我們的心，但我們的感情真的就像我們的胃腸道一樣那麽容易饑餓……
屋簷的雪水滴答滴答越滴越緊，太陽也暖暖的有了熱度，大家隻感到口幹舌燥，肚裏都咕咕的響了。這時有人提議去用午餐，大家真的是一致讚同。
“這附近就有一處新開的雞心鴨肝館——味道非常不錯。”史良真的知道的很多。
“什麽，雞心鴨肝館，新鮮！”曹飛說，“我吃過幹鍋鴨頭，雞心鴨肝也常見，不知道有什麽新鮮的做法”
“名字都很鮮，不知道實惠不實惠？”艾錚說。“不過，真的還不知有這麽個地方，雖然在這裏也很久了”
這個也是實話，因為大家平時都是在學校的食堂裏吃飯，不到外麵用餐的。
“我也不知道，這裏還有這麽個飯館，對了，是新開的，對嗎？”我說，心裏想到，隻要能吃飽就行了，誰還在意有沒有花樣，這肚裏的腸子都開始鬧動亂了。
“我也是前天和朋友在哪兒吃飯，味道很好，也不貴，算不上高檔飯店，小吃的那種”史良解釋道。
“哪裏，管那麽多幹什麽，隻要實惠就行，民以食為天”曹飛說道，“我的檔次還停留在原始階段”
“不能那麽說，夫子雲‘食色性也’說明飲食要講究色，香，味的”史良真是通達。
於是，大家說著話，就走出清風詩社，史良又關了詩社的大門。
大家拐過一條街，大街上果然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大街的兩旁店鋪林立，各種商品琳琅滿目，一派盛世繁華的景象。兩位女生跟在後麵竊竊私語的說著什麽，時而捂嘴笑著。大家再向前走了大約三百米遠，向東望時果然有一家“雞心鴨肝館'”.。
“你看，那不是家雞心鴨肝館”我說道，“是這一家飯店嗎？”
“是的，就是這一家了，我和朋友們曾經來過的”史良道。
大家於是穿過大街，來到飯店門前，拾級而進，小店果然收拾的幹淨整潔，此時正是吃午飯的時間，客人爆滿。看到我們一行六人走進飯店，早有服務員走上前來打招呼。
“請進，請進，請到後麵的雅間”服務員說到，這服務員是個女生，大約二十來歲，大冬天的卻穿了一件低領時裝，這大概是房間裏溫度調的過高。幾個人一進屋，果然就感到熱風撲麵而來，仿佛穿越了一個季節。
“小姐，你們這兒有什麽好茶嗎？”聽到曹飛說話，我回過頭。隻見曹飛正站在服務員的麵前和她套近乎，這服務員果然身材豐盈，那低領緊身的服裝把兩個雪白的天鵝露出了大半個，那溝壑幽深，微波蕩漾,，仿佛有條魚兒在其中輕輕地遊動，把水麵攪動起無數的漣漪。
那個曹飛還在微笑著和她說話，我想他應該是問，她們這店裏泡的是什麽茶，用的是什麽水，水的溫度應該是多少。因為這個我是知道的，我們的才子對茶道很有研究，當然喝茶也更講究。果然，她們的談論甚恰，我們的才子不一會兒就和服務員一起把些杯兒蝶兒端了過來，還說有正宗的‘鐵觀音’。
服務員微微彎腰，端著那些杯兒碟兒的，她那雪白的天鵝在湖麵輕輕地遊動著，湖水輕輕地蕩漾著，好像一池春水不堪陽光的襲擾散發出粼粼的波紋，使那些雪白的杯兒都黯然失色了。
曹飛在旁邊殷勤的幫忙。我早說過，我們的曹飛是非常勤快的。雖說是初次見麵，二人卻已經稔熟了。曹飛輕輕地從服務員的懷抱中的托盤上拿起一個又一個杯子，那動作是如此優雅，紳士。
突然，當曹飛拿起哪一個大肚的水壺的時候，不知怎麽了，那服務員突然叫了一聲，打了一個大大的趔趄，眼看幾乎要栽倒了……
我看著曹飛那一臉的饞相，簡直讓我哭笑不得，我真想幫這個老朋友一把，誰知我的念頭剛一閃過，奇怪的是，我猛地看到那美女晃晃悠悠的就要栽倒……
說時遲那時快，曹飛飛也似的把茶壺放在桌子上，在她的旁邊緊緊地抱住了她，那一對潔白靈動的動物正好在曹飛的雙手之間，像一對雪白的天鵝掙紮在曹飛的雙手上，那滑膩的羽毛好像要把人輕輕地彈起……
那兩個如玫瑰花瓣一樣的東西正在不停的‘鵝……鵝……鵝……’的鳴叫著，曹飛十個有力的魚叉正好堵在了它那粉紅的嘴上，那兩個紅紅的桑葚如此誘人……我想，那桑葚還不太成熟，也許是奇酸無比，我環顧四周，所有的男生都看呆了……
兩位女士卻羞得底下了頭。我突然明白了，原來那服務員不知為什麽竟然差點跌倒，她那時尚的肚臍娤竟讓沒有網住那兩隻不安分的倔強的雪蓮，它們正搖搖晃晃搖擺在我們眼前。如果不是曹飛出手相救，真的會更難看——因為它們正伴隨著飯店裏輕柔的音樂翩翩起舞。
“看，看，怎麽了，怎麽了，暈了麽……”曹飛還沒有鬆手，他的雙手還緊緊地擁抱著服務員的那一對天鵝，那一對天鵝正在掙紮個不停，但它們怎麽能是那一雙魚叉的對手呢？
曹飛輕輕地愛撫著，安慰著那不安分的天鵝，好像他一鬆手天鵝就會飛走似的，但，也許他是要把那兩顆桑葚摘掉，細細品嚐它那酸甜的滋味……
他好心的輕輕地把她抱起，把她扶正，這還不算，他還輕輕地把服務員弄皺的衣服拉平，把她那兩隻雪白的天鵝又摁在了她的衣領裏。
“看，以後千萬要小心，不然要被茶水燙住了可不得了，輕則痛苦，重則會毀容的”曹飛關心的說。
“謝謝，謝謝，對不起，各位，對不起……”服務員說著退了出去。這時我才看到曹飛一臉紅潤的表情，好像剛剛經曆一個春天。
“你看，這服務員太不小心了，害得我差點被燙”曹飛一臉的無辜。
“哦，是嗎，今天的美味好像先被你享用了”史良不知是諷刺還是妒忌。他的話一出口大家好像都明白了什麽似得，都忍不住偷偷的一笑，兩位女生竟然紅了臉。
但我的目光還在直直的盯著朱彤心，我感到心中如一陣陣春潮般湧來，慢慢淹沒我的所有的感覺，隻剩下激情在不息的如海浪一樣的湧動。
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們每一個人不得不承認，這小小的飯店真的太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