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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一隻特大的黑熊突然立在他身後,木偶的。 (16)

  地窗簾,沈宅三層的書房內依然還亮著台燈的照明。


  握著筆反複在圖紙上勾勒,一張又一張,偏偏隻有那雙眼睛昌瑉畫不下去。


  大腦一片空白,他什麽也想不起,又好像什麽都堆在了一起。


  他想要留下一本記錄他跟在中所有點滴的漫畫,唯獨眼睛他怎麽也描繪不出心中所想。


  為什麽?

  為什麽他無法畫出在中的眼睛


  抓起畫到一半的畫紙懊惱揉碎,丟在地麵,他拿起桌邊的一盒藥片倒出幾粒吞服,腦袋疼的快要爆開。


  沒法集中精力,他隻能依靠藥物來穩定自己的情緒。


  吃一次不管用就吃第二次,

  第二次不管用,就吃第三次,


  他一定要完成這副作品,他不想就這麽放棄!


  連夜通宵描繪畫稿,可直到最後,他都沒能畫好在中的眼睛。


  為什麽會這樣?他找不出原因。


  難道是他不愛在中了嗎?


  不,不會的,他比誰都愛金在中,可為什麽他就是畫不出!

  越加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掃落桌麵的所有畫作。


  不知何時起他開始記不清有些人的樣子,甚至總會聽到笑聲。


  對,笑聲……


  “在中”抓著自己的頭發震住,是笑聲,那個笑聲又來了。


  抬頭來回望著自己的房間,但他看不到任何人。


  緩緩撐著桌麵站起,那個笑聲確實就他耳邊,他越往外走,熟悉的聲音越會清晰,


  真的是在中的聲音!

  恍惚著離開書房順著笑聲的源頭尋找,他一步步下樓梯,客廳、浴室、幾乎每個地方都有在中的聲音。


  是誰在跟他說話


  “在中啊,你在哪”


  明明是自己的家,卻好像陌生的地方一樣,昌瑉急了,他真的很想見他。


  在中來了是不是就表示他想通了,願意和他一起遠走了

  可現實是殘酷的,順著笑聲的盡頭,他竟發現在中和允浩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正笑著談論TV裏的電影。


  抱著枕頭靠在他懷裏,在中一直笑的很開心,他那麽開心。


  “鄭允浩” 僵住,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為什麽他也會出現在自己家裏!

  而看到他允浩一點也不意外,他手裏端著果盤,抬手就喂了在中一顆草莓,像在炫耀,“你也來了”


  “你們,你為什麽在這裏?出去!”低吼,最恨的就是他,看著在中依偎在他懷裏,昌瑉真的很想衝過去把他們分開。


  “他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昌瑉啊,他是我弟弟啊……”凝望他,在中的笑容逐漸變成了悲傷,“為什麽你偏偏要跟他像仇人一樣?”


  “在中,是他一直在阻止我們,”心沉到了穀底,看到他眼角的濕潤,昌瑉伸手想要幫他拭去。


  一掌拍開他的手製止,霸道地將在中攬進懷裏,允浩當場砸爛果盤指著他警告,“沈昌瑉,離他遠一點,我跟他才是一個世界的!”


  “什麽”


  “怎麽,不懂?我跟他才是兄弟,有血緣關係,你沈昌瑉算什麽充其量隻是個同性戀而已。”像看小醜一樣盯著他,允浩摟緊在中挑釁笑起。


  同樣無動於衷,在中也不想說的這麽直白,“是啊昌瑉,我跟允浩是兄弟,我不能選擇你。”


  “夠了!”情緒失控,拽起在中的手內心滿是被剝奪的痛苦。


  昌瑉不明白,難道他心裏一點也沒有屬於他的位置,“在中,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我們不是相愛的嗎?難道愛情在親情之間就這麽渺小?”


  “我……我不知道……”被他拉著,在中動搖。


  強行分開他們兩個把在中拉走,但他們越是如此,允浩越會排斥,“沈昌瑉你放開!在中,跟我回去!”


  “不要,允浩,你讓我跟昌瑉在一起…….”搖頭,在中幾次想要掙脫他的鉗製。


  “你跟他不會有結果的,走!”


  “鄭允浩!你放開在中!”眼睜睜看著他把人拉出大廳拽上車,憤怒,不甘,在那一刻全部得到爆發。


  怒吼著衝出別墅,開走自己的跑車追上他們,昌瑉一定要阻止他!

  在中是他的,不是鄭允浩的!


  輪胎急促旋轉摩擦著地麵,發出吱呀聲響,終於驚動樓內原本已經睡下的沈父沈母。


  慌忙下床拉開窗簾,沈母竟看到昌瑉獨自一人驅車離開。


  天空逐漸響起悶雷,當所有的沈家保鏢都冒著雨外出尋找,她心慌到了極點,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惶恐不安。


  他們都以為當天隻是昌瑉的玩笑,隻是他情緒壓抑,想單獨出去透透氣,


  但最後,他們卻在深夜接到了地方警署的噩耗,

  時逢2007年十月,昌瑉因憂鬱症在高速口翻車逝世,年僅22歲……


  地下實驗

  漫天的新聞頭條僅一日之間成了最爭議的話題,金在中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晴天霹靂,

  才剛剛從泰國回韓,他就聽到了昌瑉離世的消息!

  他以為這隻是個夢境,

  怎麽會,他怎麽會舍得離開自己


  怎麽會一句話也沒留下就狠心離去!

  可當他趕到葬禮現場,親眼看著靈位前昌瑉的的黑白遺像,他傻了。


  沒有人告訴他事件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他的出現也讓本就悲傷的沈家父母惱怒崩潰。


  都是因為他,如果沒有他,昌瑉的世界還好好的!

  抓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踏進靈堂一步,白發人送黑發人,沒有人能體會沈母的痛苦,“金在中你還有臉來誰讓你來的,是你害死我兒子的,是你!都是你!”


  “夫人,冷靜點,”拉住她製止,葬禮外還有諸多媒體,沈父盡管內心再痛恨也要告誡自己理智,“金在中,我兒子很快就要移送殯儀館,請你回去吧。”


  任憑沈母推搡,在中頂著在場所有人都排斥的眼神,隻想進去看最後一眼,“我隻想悼念一下他……”


  “是你害死了他,你有什麽資格悼念!”指著他咒罵情緒激動,沈母是一天天看著昌瑉抑鬱下去,“他活著的時候你在哪?少在這裏假惺惺,你滾,馬上給我滾!”


  站在原地不動,遠遠看著裏麵昌瑉的畫像,遺體就在那後麵,在中隻想看一眼。


  終於忍無可忍地跨出腳步從人群擠出,文佳英是唯一一個跟沈家毫無關係的人。


  她重重給了他一巴掌,也隻有她可以不用顧及媒體,“金在中,人都已經死了,最後一眼還有什麽意義他想見你的時候你不在,現在他走了,為什麽還不讓他安靜的離開”


  如果沒有他,昌瑉也不會抑鬱,更不會出現幻覺導致這場意外!


  女人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從一開始她就是個旁觀者,她覺得不公平,老天對沈昌瑉太不公平。


  哭的更加傷心,聽著她的話,沈母連哭的力氣都快失去。


  昌瑉,他的傻兒子,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拋棄了家族榮辱,可到頭來得到了什麽


  她寧願折壽,寧願代替昌瑉受過,也不願意現在親自送他走,“讓他走,把他趕出去……趕出去!”


  紛紛伸手指責,在場的沈氏家族隨之對這個不速之客倍感憤怒。


  一場葬禮而已,總會有不該出現的人來影響他們的心情,“這位金先生 ,請你趕緊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走吧! 白發人送黑發人難道還不夠可憐嗎”


  “走啊!”


  “快走!”


  ……


  淚生生模糊了視線,看不清他們的臉,麵對一聲聲的嗬斥和咒罵,在中強忍淚水,死死揣緊掌心。


  他想要見昌瑉最後一麵,但終究還是被沈家的人趕出了葬禮。


  雨,總是在人最悲傷的時候驟然落下,迎著冰冷的雨水走在馬路邊緣,直至離開,他耳邊都還回響著文佳英的話,


  【“金在中,昌瑉死了,可你任何承諾也沒有給他……”】


  【“他本想留下一本屬於你們的愛情漫畫,每天我都看著他描繪,但終究老天還是沒把時間留給他。”】


  漫畫每天

  再也無法克製自己的堅強 ,停在馬路天橋上抱頭痛哭。


  在中悔恨自己的猶豫,反複捶頭哭泣,


  不僅僅是上天,連他也沒有把時間留給昌瑉。


  如果他能早些對他坦白心意,早些做決定,或者昌瑉就不會抑鬱,也不會出現意外造成今天的局麵。


  他選擇了自己的弟弟,卻失去了全世界對他最好的戀人,

  是他錯了嗎?

  金在中啊,是你錯了嗎

  雨越下越大,連老天也在哭泣,也在憐憫,

  又哭又笑,抬頭對著天空悲蒼,雨滴不斷打在他臉上混著淚水模糊他眼前的焦點,

  越發讓他想念昌瑉和他之間所經曆的一切……


  【我,我說,我們在跑什麽】


  【沒什麽,是,是有人在追我啦……】


  【對了,我叫金在中,這是我電話,有了結果以後請第一時間通知我,拜托了!】


  【誒,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找的弟弟叫什麽名字啊!】


  【允浩!鄭允浩!!】


  【你真的在這裏,下這麽大雨你瘋了嗎】


  【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你就死了,鼻音這麽重,快跟我上車】


  【昌瑉,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行了,感謝的話我已經聽到膩了,隻要你下次別這麽傻就行了.】


  【想不到你還是金氏的大少爺啊】


  【你不也是一樣,堂堂的TOHO社長!】


  【哈哈,那我道歉還不行麽 別生氣了】


  ……


  ……


  默默站在遠處看著他因為回憶越加痛苦,允浩複雜了自己的情緒,指關捏緊。


  站在背後替他撐傘,親眼看著在中被趕出葬禮,夾在他們中間,尼坤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浩哥,要不要過去?”


  過去安慰麽


  或許沉默才是允浩現在最該做的。


  沈昌瑉終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可看到那個人現在為他傷心難過的樣子,他沒自己想象的那麽開心。


  他贏了麽?並沒有。


  索性轉身離開,隻留下在中一個人在雨中發泄。


  如果有一天知道真相,他會怎樣呢?

  允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沈昌瑉,既然你走了,就在天堂好好的過,


  時間會衝談一切,我會代替你讓他適應沒有你的日子,

  忘卻,才是你們之間最好的保留方式·。


  “不了,我們先回去吧,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好好,靜一靜……


  兩年後


  倫敦

  “來人,快來人,殺人了!”伴隨一聲驚恐的女高音,落座在攝政街的高級賓館內,大批黑衣保鏢極速奔跑,亂成一團。


  隔著彭彭幾道槍響,所有住客倉皇逃出房間,擁擠踩踏,有人在大叫,也有小孩在哭鬧 。


  一名中年男子慘死在總統套房的浴間,又一英格蘭韓裔老大被殺,成了當天媒體爭相報道的話題。


  當呼嘯的警車疾馳趕到,諸多圍觀群眾被強行隔離,但凡登記過的住客逐一被疏散並封鎖了現場內外。


  夾在因為驚恐而慌亂的人流當中,kai扣低了禮帽戴著方形眼鏡擠出人堆,淡藍的西裝完全將他的身形包裹。


  加快了腳步離開賓館,隨後拐進攝政街的蜿蜒街道,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遠遠便聽到身後有重複的跟蹤腳步。


  意識到有人尾隨,瞥見前方有公廁,他迅速換了方向朝那個地方走去。


  見他進了公廁,兩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互相看了看,緊跟他的步伐追了進去。


  他們以為男人會躲起來,卻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看到kai低著頭站在洗手台洗著什麽東西,仔細看發現是眼鏡。


  “兩位先生跟著我跑了幾條街,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在他們之前開口,kai耐心清洗掌心的透明眼鏡。


  愣了愣,尾隨的其中一個男人刻意走到他身邊打開水龍頭裝作洗手,“先生,我們隻是覺得你眼熟,在賓館你好像冒充過服務生,我門老大洗澡前我剛好在那個房間……”


  果然是那邊的人,緩緩關掉水龍頭,kai猛地掰掉鏡框裏的鏡片,突然劃破男人的喉嚨。


  血滴噴濺,伴著沉悶的跪地,男人捂緊脖子倒在他腳邊抽搐。


  見同伴被殺,另一個男人迅速從腰間拔出□□,還沒來得及開qiang就被一腳踢中手腕,槍支遠遠甩在牆角砸裂。


  敏捷一個回旋踢正中男人的側臉,在他被打倒的同時單膝壓上他的腹部,kai大力扭斷他的頸椎,一切隻在半分鍾之內。


  等兩人先後斷氣,他迅速撿起打鬥中落在地上的眼鏡丟進對麵女廁的垃圾桶。


  兩點的返韓飛機,他所剩的時間還有四十分鍾。


  選了附近最大的一家服裝店落腳,等重新提著一袋衣服出來,kai身上已經換了深色的風衣和小腳牛仔。


  繞過街道對麵將裝有原先西裝的袋子丟進街邊的垃圾箱,他最後的地點選在了牛津廣場。


  原以為任務就此圓滿結束,但不知為什麽,他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他。


  敏銳的神經促使他再次加快腳步,偶爾回頭看看卻什麽也沒有,自他到倫敦以後,這種感覺從來沒有消停過,

  總感覺有什麽人在暗處,甚至會覺得有qiang口對著他的後腦門……


  驀地,手機鈴聲響起,他不得不中斷思緒,“什麽事?……我現在就過去,告訴浩哥任務已經完成,晚上一點到韓。”


  掛掉電話當街攔下一輛的士趕往機場,或許是最近太累,kai重新看一眼窗外,人來人往,並沒有什麽異常。


  索性閉上眼後仰小憩,但願是他想多了……可如果直覺是真的,那躲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誰呢

  【首爾.】


  新一年的國際電影節連同英韓時裝周,傍晚過後依次在釜山、首爾拉開帷幕。


  Faffles品牌依慣例占據了各大媒體的榜首,旗下的藝人更是在紅毯上搶盡風頭。


  麵對媒體的諸多閃光燈應接不暇,作為faffles幕後老板,允浩始終坐在自己的總統車內等待時間。


  期間時不時有各家媒體頂著四位立體機全程守候在車身周圍,都拚盡了全力想要接觸本尊爭下當晚的頭條話題。


  看一眼手表差不多快十點,左等右等,kai是肯定趕不上開幕,允浩唯一等的也就隻有在中。


  很快另一輛越野便從遠處駛來,緩緩在他的車後停下。


  打了個手勢示意尼坤可以開車進場,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紅毯入口,伴隨一湧而上的記者,允浩最先開門下車,頂著各大媒體啪啪閃耀的鏡頭。


  “鄭先生來了!”


  “鄭先生,鄭先生!”


  “金先生!”


  在他之後下車,在中同樣麵對爭先而上的媒體低頭避開閃光,一襲黑色的休閑西裝將他貼身包裹。


  “怎麽才來”與他並肩,允浩放慢進場的腳步。


  “沒辦法,那邊時裝周我才忙過來,路上又堵車。”並非故意拖延,在中也很難抽開身,話還未完,前方記者更加擁擠地衝他高舉話筒 。


  “金先生,金先生 ,聽說你剛剛才參加完釜山的時裝周,作為faffLes的首席設計師,請問下半年的時裝周你還會參與設計嗎?”


  笑,從不吝嗇這種問題,在中應該會,“會吧。”


  “那對於舊金氏的企業改革,從最初的酒店行業擴展到現在的娛樂公司,你沒有什麽話想要表達的嗎?”


  臉色明顯在這個話題上僵了僵,在中盡量讓自己麵帶笑意,“任何行業都會有擴展變更的時候,以前的舊金氏雖做了改革但本質還在,現在的faffLes一樣有保留金氏的一半產業。”


  “那鄭先生,此次是你第一次和金先生一起公開亮相,年紀輕輕便創建了FaffLes這個品牌,請問你有什麽感想”


  “是啊鄭先生,短短兩三年就把新上市的公司發展為頂級娛樂公司,不僅簽約了諸多藝人,自身也推出了很多一線巨星。


  甚至跨越領域男優、□□係列也不在少數,外界褒貶不一,對此你還有沒有再擴展其他行業的想法?”


  “聽說faffLes幕後非一般,你也是今年才被爆出是幕後老板,有傳這個品牌黑白共持,請問這是真的嗎?”


  麵對他們一再的窮追不舍,本想閉口不答,想到不給答複也不是個長久問題,允浩看了一眼最後發問的那個男記者,淺揚嘴角,


  “我隻是在背後出金錢幫忙而已,不算什麽老板,至於那些謠言大家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好。”


  “好了,大家請讓一讓,鄭先生不接受其他采訪。”


  “讓一讓,拒絕采訪!”


  皺眉,和保鏢一起護著允浩在中兩個艱難開路,直至他們安然進入現場。


  尼坤回頭瞪了一眼剛剛最後提問的那個記者,使了使眼色讓手下把他架了出去。


  一路跟隨允浩越過紅毯麵向媒體拍照,從時裝周到電影節來回兩邊趕,等好不容易入座到主辦貴賓區,在中一口氣連喝兩杯紅酒。


  在他身邊坐下,允浩隻是輕輕抿了些許,“下次這種情況就跟我說一聲,不用來也可以。”


  搖頭,如果是平常的電影節,在中肯定不會來,“今天是白賢第一次拿獎的日子,我必須得來。 ”


  “你知道他會得獎”瞥了一眼紅毯,允浩估摸著白賢也該到了,拖這麽晚,應該是在等kai。


  “當然,”又不是不知道青狼的勢力,這種東西在中根本不用細想,“自從你把他放到公司當藝人之後他拿過的獎還少麽?盡管那孩子很不喜歡娛樂圈。”


  “他不適合在黑道,唱歌拍戲反而比較適合他,”如果不是兩年前那個事件,允浩也沒這個打算。


  “這倒是,不過他還是會出入賭場,這點你得管管他,畢竟他現在是個公眾人物。 ”


  “沒事,自己的地盤外界不會知道。”既然這麽選擇,允浩自然有保護他的方式。


  了解他的脾氣,話都這麽說了在中也沒必要過於擔心,隻是四下看了一眼,紅毯開幕式就快正式開始,這種場合理應仁娜也在,


  “對了,怎麽不見仁娜往常這種日子她不都是在你身邊的麽?”


  喝酒的動作一頓,允浩盯著杯中的紅酒瞳孔緊了緊,“她有點不舒服,在家休息。”


  “哦,那你可要早點回去陪她,你們已經成家了,不一樣了。”


  說到成家,自昌瑉離開以後,允浩就跟仁娜結了婚,在中略顯感傷。


  允浩這麽做也隻是為了讓他高興,好盡快走出悲傷的陰影。


  “嗯。”往杯裏加了一些酒,彼此都沒在繼續這個話題,伴隨場外媒體的再度轟動,知道是白賢到了,允浩和他都將視線轉移。


  穿著狐皮羽絨低頭在保鏢的護送下擠進內場,白賢形式般地擺擺姿勢,走紅毯過了個場。


  瞧見他們在擺手打招呼,他笑了笑隨即坐到了嘉賓區第一排的位置。


  見他一個人,明白了些什麽,允浩並有作聲。


  反而在中從那張清秀的臉上看出不高興,“kai還沒回來麽?那孩子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隨他。”靜靜觀看開幕式手拖下巴,明明人在現場,心卻在想些什麽,允浩忽然的沉默也讓在中盯著他看了好久。


  “允浩,你又在想什麽”


  “沒什麽.。”


  “你騙不了我,最近你老是回青狼,是不是龍騰那邊又有什麽”


  “我打算跟他們合並,”算了,也不想瞞他,允浩說出自己的想法。


  噗!……一口酒嗆到氣管,在中捂緊嘴巴瞪著他。


  好在周邊的人都沒注意,他拉低了聲音不可置信,“合並兩家不是對頭麽?”


  “是對手,但也可以考慮聯盟,互相利用。”對他這種反應不奇怪,允浩做這個決定的最初也遭到很多下屬的反對。


  對樸有天,他雖有勝算,卻也不是百分百。


  “可就算你想,樸有天也未必會同意。”盡管在中對有天了解不深,他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勾勾嘴角仰頭一杯紅酒下肚,話題在這之後終止,會不會同意


  允浩不打沒把握的仗,經過兩年前泰國都暻秀離奇死亡的事件,申東熙再沒跟龍騰有任何的合作,


  加上金三角一帶被青狼壟斷,龍騰現在的勢力急轉直下,大不如前。


  若此時不跟他們合作,龍騰早晚會陷入危機,與其被其他幫派吞並,還不如合作自保來的盈利。


  至於他偏偏不選在這個時候乘勢攻擊,也自有他的用意。


  先從合作開始,慢慢啃其心骨,才是允浩的樂趣。


  龍騰並非小幫小派,勢力分布零散心腹也多,不先行打入內部,他根本沒必勝的把握,也不想自己手下的弟兄徒勞犧牲。


  樸有天更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就算他願意合並也一定會加強內部的防備,允浩唯一能從他身上打開的缺口也就隻有……


  越想眉頭擰的越緊,視線轉向在中凝固,他盯著他的側臉,漸漸握緊酒杯。


  對付樸有天他內心其實早已擬定A,B兩個計劃,其中一個已然在實行,成功率不定,剩下的那個他卻怎麽也下不了決心。


  樸有天喜好男色且對在中動情,這對他來說,本是個很好的利器……


  “允浩,你怎麽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察覺到他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在中摸了摸臉奇怪。


  “沒什麽,想起你這幾天生病。”


  生病!被這兩個字提醒,在中差點忘了約好今晚要去三浦那裏拿藥,“你不說我還忘了,我得先去回去一趟,不然太晚三浦教授就休息了。”


  點頭,示意旁邊的尼坤安排人送他回去,允浩剛好有事要處理,“去吧。”


  “嗯,那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拍拍衣服起身離座,在尼坤的護送下從後台提前離場,記性越來越差,在中用力敲了敲自己腦門。


  好在路程距離他們在首爾的新住處並不遠,回到別墅的時候三浦並未休息。


  允浩同樣在他離場十分鍾之後起身離去。


  他一來便拿上外套給他披上,尼坤連同多個保鏢一並跟在他身後離場。


  “剛剛那個記者呢?”


  “已經處理了。”


  “下次要是再有這種情況,你知道該怎麽做。”清場都做不好,辦事能力越來越差。


  “是,下次我會注意的。”


  “那邊怎麽樣?”


  “把犯事的人都抓起來了,就等您去處理。”終於提到這個,尼坤再次遞出皮手套給他。


  “一堆廢物。”抽過手套迅速穿好,允浩低頭上了停在後台的小車,果然有些事必須得kai來做他才放心。


  重重關好車門去到前座開車,尼坤緩緩調轉車頭駛向青龍總部的地下奴場,這次是他的副手犯錯,他無話可說。


  犯錯必懲,一直是青狼的死規。


  握緊皮套坐在後車座沒吭聲,緊跟在允浩他們之後,青狼的其餘打手先後開著四輛與之一模一樣的小車尾隨其後。


  中途發現有不明的車輛跟蹤,尼坤加快車速給後麵的尾隨警告,相同的幾輛車很快合並在同一條國道,隨後岔開。


  彼此多次交錯行駛,改換不同方向,最終成功消失在高速路口。


  以至於李俊基的車在最後跟丟鄭允浩的主車之後,恨恨地一拳砸在方向盤,又跟丟了!

  遠遠將跟蹤的車輛甩在身後,尼坤的車在半道拐進交錯的十字路口,與允浩迅速下車上了早已停在那等候的另一輛運貨大巴。


  一個自以為是的督察,盯了那麽多年,方式還是一樣的愚蠢。


  如果這點防備都沒有,他鄭允浩早就被抓到把柄,也不至於警方直到現在也查不出什麽。


  待成功抵達目的地,車子慢慢在一處廢棄的石化工廠外停下,幾輛車再次從不同方向匯集,尼坤貼身護著允浩進入工廠,隻留下部分人守在外麵放風,其餘幾名打手留守工場的暗門。


  伴著多重腳步和陰暗空間的逐漸放大,刺耳淒厲的尖叫反複回響在允浩頭頂,鎖鏈嘩嘩掙紮,他一出現,戴著口罩的醫護人員便迎了上來,“浩哥,坤哥!”


  低頭越過長廊拐進中層的囚室,其中被鋼鐵囚jin著的奴隸們,有的在掙紮,有的在哭喊,還有的被強行從牢籠裏拖出,正往最深處的實驗室裏帶,


  他們紛紛想要衝破鐵籠,不斷試著抓扯允浩的胳膊,

  “救命!放我們出去,放我出去!”


  “不要,救命!救命!”


  “放我出去,求求你,求你……”


  漠視他們的喊叫停在最後一間交接室,允浩一眼就看到三四個副手被反bang著跪在地麵,室內的牆角淩亂縮著兩個nu隸,赤……身luo體,渾身淤青。


  “浩哥,浩哥,我們再也不敢了浩哥!”


  “浩哥饒了我,我不敢了,我也隻是看到老大那樣才去試一試的!”


  “浩哥饒命啊!”


  痛哭流涕,腫著臉不斷磕頭懇求,一看到他,幾個犯事的男人頓時恐懼到不行。


  一腳踹倒他們幾個,允浩對準一個副手狠踹踢他的下ti,“他媽的讓你們玩!玩!”


  “啊啊啊……”慘叫著劇烈抽搐,□□逐漸滲出駭眼的血紅 ,兩眼翻白,男人當場被踹廢命根。


  “浩哥,饒命啊!”


  “我們不敢了,浩哥!……”


  眼看同伴幾乎被打死,剩下的幾個男人更加惶恐地縮在一起,嚴重的尿了褲子。


  而看著自己的人受懲,尼坤站在一旁不敢插話。


  惱火拔出腰際的手qiang對準另外一個,允浩踩過滲出的血漬,要是不給個警告就不用再管著青狼,“這裏的奴隸你們也敢碰,都玩的挺爽的,啊!”


  “不敢,再也不敢了,浩哥……”惶恐發抖,麵如死灰,剩下的幾個男人連話也說不清。


  “說,除了你們幾個還有誰”大力扯鬆衣襟一字一句,如果不是三浦給他打電話,允浩至今還被蒙在鼓裏,“還有誰用下半身碰了這裏的奴隸!”


  “沒……沒有了……”


  “沒有” 一qiang崩爛其中一個人的腦門,血濺了允浩臉角,怒火中燒。


  “……利,利特……”腦門重重磕在地板求饒,僅剩的男人泣不成聲,他們不想死,還不想死。


  利特!怒火被這個人名挑到極致,允浩一腳踹青男人的額頭又是連續三聲的槍響。


  彭,彭,彭,滿地,滿手,滿衣都是濃重的血漬。


  被他駭人的眼神回瞪,尼坤本想保利特一命,“浩哥……”


  但話音未落,允浩握緊□□qiang狠狠給了他一拳拳頭。


  後退幾步重重撞上隔壁的鐵籠,尼坤強忍那一瞬的錐心痛苦,艱難眨了眨被打的眼角,勉強站穩身子,“浩哥……”


  “你還有臉吭聲!”


  “浩哥,利特這兩年一直在泰國管理黑市,已經很上手,要是再找一個接手又得再磨合……”


  “你什麽時候也跟白賢一樣學會婦人之仁了!”怒吼蓋過他的話音,要不是看在他是心腹,允浩這回連他一並處置,

  “這裏的奴隸用來做什麽的都忘了是不是”


  “利特幾年沒回來,他也是圖新鮮……做完才知道這些雙xing人是用來實驗的……”


  “你給我閉嘴!”一腳踹中他的下腹製止他的言語,直至他沒力氣再發出聲音麵色鐵青,允浩才稍微解氣,

  “你盡快去給我把利特解決,否則我把你也丟去實驗室!”


  “是……”咬牙,捂緊肚子艱難撐著地麵站起,尼坤一下子上不來氣。


  “浩,浩哥……那兩個奴隸怎麽辦,還用嗎?”怯怯,一直旁觀的醫員總算擦擦額汗詢問。


  突然被提到,縮在角落裏的兩個人nu隸早已白了臉色,哭著狂搖頭。麵對剛剛一係列的血腥,此刻允浩在他們眼裏猶如惡魔,“不……不要……”


  “不要殺我……我隻是報名想在faffLes當男優而已……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捏拳,本不想殺他們,可他們提到faffLes允浩不得不狠下心,“都解決掉,處理幹淨。”


  話罷退出充滿濃重血腥的交接室,他咬緊牙關,隨手丟了帶血的。槍。把。


  外麵那些囚籠裏的奴隸依舊還在掙紮,因為槍聲而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看一眼左側深處的實驗室,允浩陰冷的眸底有片刻的放空,

  親眼看著重新被抓進實驗室的奴隸掙紮著淒厲大喊,恐懼又絕望,又一具屍身被包裹著推出實驗室,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的雙手竟沾染了那麽多的血腥。


  等到下屬把交接室的所有都處理幹淨,負責的醫員再次站到他身側,報告剩餘。


  “三浦還在裏麵麽?”看了他一眼追問,但允浩此刻最上心的還是那個實驗,“研究的怎麽樣了”


  “三浦教授兩個鍾頭前就回去了,說是金爺會找他,研究結果要等明天他過來我們才能清楚。”


  “知道了,他回來以後讓他去找我。”難怪在中會提前離場,吩咐了幾句便離開,允浩不清除這次的結果會怎樣,隻能等。


  默默跟在他身後離淤著眼角,記住了他的吩咐,尼坤必須找個時間把利特處理掉。


  “以後faffLes對外招練習生,有些東西都解決的幹淨點。”


  眼角餘光淡淡瞥了他一眼,這次的事就當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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