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一隻特大的黑熊突然立在他身後,木偶的。 (13)
沒事。”隻是手的行動力受製,又沒斷,kai不認為這有什麽影響。
“你,你怎麽就這麽固執簡直就是塊石頭!”冥頑不靈,不懂愛惜。
“石頭怎麽了有你在我身邊照顧就可以了。”意識到他是在關心自己,kai忽然覺得身邊的事物都隨著他的言語變得恍惚。
是天堂麽?如果換做以前,他根本不會這麽在乎。
“靠,你還笑的出來”
“好了,不扯這個話題,三明治都涼了。”
“涼了又怎樣”
“既然你這麽關心我,不如喂我。”下顎點點刀叉,kai抬抬自己僵硬的右臂,表示他不行。
“受不了你……”翻白眼,那一瞬間的表情反差,白賢差點以為自己眼花,“好啦你坐下,我喂你。”
“切小點。”
“都是男人還要這麽磨嘰,牛奶要不要”
“冷了,不要。”
“靠, 這也挑?”
“不然你去加熱好了……喂!幹嘛抓我腦袋,頭發……”
“別動,我得檢查一下江源是不是在你頭上也釘釘子了。”
“mo ”
“我是認真的!知不知道你現在很不正常完全不像平常的kai !不行,讓我再捏一下你的臉……”
“卞白賢!”
“會痛誒,那就是真的kai了。”
“小說看多了你。”
“什麽呀,你看你自己現在,還在笑,完全就不像平常那個撲克臉嘛!”
“白賢……”突然緩下語氣,見他一邊嘀咕,一邊認真替自己切三明治,kai的眸底掠過從未有過的溫柔。
“幹嘛”分好數量叉起最小的一塊喂他,對上他的眼睛,白賢眨著雙眼因為糾結他的反差而皺眉。突然用這種語氣說話,還真有點不習慣。
食指輕輕撫平他眉間的皺紋,無數次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如果說這個世界最讓kai舍不得的人是誰,也隻有他卞白賢,
“我跟浩哥去泰國的這些天,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在家裏呆著,除了我們自己地盤哪也別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突然說這種奇怪的話?”避開他的手尷尬摸摸自己的眉心,微妙的感覺弄得白賢心裏怪怪的。
“反正你就聽浩哥的,好好休息別亂跑。”收回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手臂還在漲痛,有過樸有天的事件,kai變得格外小心。
轉身換了一杯溫水繼續喂他吃三明治,形容不出內心的奇怪是種什麽感覺,白賢安靜地點頭,“嗯,那你們一定要安全回來。”
“會的。”
“那吃完我們就回你住的地方,浩哥讓我照顧你,你這兩天就好好養傷,順便給我講講以前的事。”
“以前”
“對啊,尼坤說你跟我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了,可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我們真的很早就認識嗎?”
“嗯.。”
“那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怎麽認識的?”
“等回到我那裏,我再慢慢告訴你。”
“你先簡單講一下初遇嘛,這還有一點三明治沒吃完呢,就當消磨時間。”
“你真的記不起來?”
“廢話!”
“嗬嗬……”
“別笑,快說。”
“很簡單啊,也就是打架認識的。那個時候你一米六三都不到 ,還要對一個女生表白,那個女生剛好就是我的女朋友……”
其實,那個女孩隻是你暗戀的對象,在你表白之前,我把她搶了過來,所以才會打架。
那時弱小的你,安靜、膽小,笑起來特別可愛,像個天使,
哭的時候又好像整個世界都欠了你一樣,所以當時你就已經走近了我的心……
……
重重倒在床上,木訥瞪著天花板的琉璃吊頂,沐浴過後的在中,腦中依然還會回想他和允浩之間的那一晚。
呼吸逐漸變得沉悶,最後煩燥地抓抓頭發,掀起被子將自己蓋住 。
躲在黑暗的背麵,那糟糕又放肆的畫麵,無論如何也都沒法從他的腦抹開。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越不去想,腦中的畫麵越會清晰。
失眠了整整一夜,明明可以放下,身體的反應卻在反複折磨著他,甚至讓他懷念起那種……奇異?
連忙打了自己兩巴掌,好讓思想清醒,火辣辣的疼痛覆在臉頰,他是怎麽了,竟然懷念起那種感覺,懷念兄弟之間的那種過分行徑!
金在中,你到底怎麽了?他可是你親弟弟,你不能想,什麽都不要想!!
可那晚所有的一切,一直像魔咒般反複衝擊他的腦海,細密的汗粒逐漸滲出ji膚,他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
暴躁地一拳打落床頭的台燈 ,發出憤怒的低吼。
將所有都歸咎為雌激素異常,每每這種時候他都極其憎恨自己。
原以為他可以一直靠意誌忍耐下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變得失控,包括那天晚上也是!
如果他不是這種特殊體質,如果他沒反應,沒有感覺,允浩也就不會有那種叛逆的行徑。
為什麽,為什麽老天一定要這麽懲罰他?
給他這樣一副身子,連唯一的男性也無法抬起,讓他像個女人一樣……
痛苦地跪在床尾蜷縮身子,他不知道老天的這種懲罰究竟要持續到什麽時候,他想要羞恥的死掉,
可允浩、昌瑉,這世間有太多讓他留戀的東西。
是的,他不能死,不能就因為這種事而想著死!
他的生命本就有限,允浩還在青狼,還沒有脫離黑幫,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不能就因為身上的殘缺而輕易放棄。
不就是敏感麽?
不就是ke望被異……物qin入麽?
就算沒有男人,他自己一樣可以!
大力擦去因為難受而溢出的淚水,他恨恨解開自己的睡衣,咬牙將shou探了進去。
不同於別人的,他能清晰感覺自己的那裏因為zhi關的入侵,產生了一係列莫名反應 ,原來這就是最真實的自己。
從最初的不適應,到最後跟隨yu望的本xing,他越發不像個男人……
同時,
坐在海景房最頂層的監控室,兩耳扣著耳機緊盯畫麵內他自己rou躪的放縱情形,允浩深沉的鷹眸逐漸渲染了一層未知的危險,呼吸極不規律。
站在他身後一直低著頭,尼坤能清晰聽到他呼吸頻率的加深,但沒有他的指令,他不能抬頭,也無法得知此刻監控內到底播放著什麽。
等了過了片刻,允浩的聲音才在他耳邊響起,“上次讓你找的女人怎麽樣了?”
“還在tiao教,很快就可以了。”
“務必在下個月底之前□□好,別出岔子。”
“是。”
“行了,你先出去吧,仁娜還在樓下的話就把她帶上來,蒙住眼睛。”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監控的內容終使允浩閉上了眼睛深呼吸。
點頭,退出監控室下樓把人帶了上去,第二次上樓的時候,送女人進屋的那刻尼坤分明看到了監控畫麵,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關緊室門暗自訝異,是眼花還是錯覺?
他竟看到監控裏的在中,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詭異地縮成一團。
替代品
“允,允浩, 怎麽回事,為什麽要蒙住我的眼睛?”
雙眼被蒙上布條,黑漆漆的,仁娜什麽也看不到。
伴著她的話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雙大手拽進懷裏,轉了個圈重重坐進轉椅。
迅速解開自己的拉鏈,扣住她下顎,允浩的目光始終定在監控。
此刻的在中,在緊閉的房間內正微張著雙tui 自……眼角掛著眼淚,無形的shen吟仿佛就在耳邊。
“唔……允……”被異物突然qin入口、腔,仁娜酸澀排斥。
抓起她額發,想起在中昨晚才在自己的身下息釋放,允浩並非天生喜歡男人,唯獨對自己的哥哥yU罷不能。
“你其實也有快gan的,是不是”禁.錮她試圖擺脫的腦袋,眸色一再在加深,允浩盯著監控,這句話好像根本不是在對女人訴說。
畫麵裏在中息的越來越厲害,甚至坐了起來背靠床沿,那不同以往的緋紅麵色,金在中其實昨晚你也有的是不是
真想讓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那副fang蕩的樣子!
難受,聽著他莫名的語氣想反駁,偏偏在允浩眼裏女人更像在應……承。
總算低頭看向仁娜,她不過是個替代品,哪怕她是安七炫的嫡女, “不許[吐]出來。”
擠出眼淚,牙酸的快要掉落,女人轉而又被拽起,en在對麵調音台。
bao力 [si開]她的衣裙,狠狠的【ding撞】,裏外翻湧,仁娜哭著反複搖頭,被今天的允浩嚇得哭出聲。
“閉嘴!”隔著眼罩一掌打紅她的臉,死死瞪著監控,允浩此刻不想聽到任何妨礙他的聲音,“不準出聲。”
同樣還在房間的在中,全然不知一切都被放大,
他迷茫、糾結,甚至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想起那屬於真正男人的滋味。
為什麽,為什麽還是會想起?
如果他幻……想的對象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如果允浩跟他不是兄弟,那麽,他是否就可以變得肆意?
嗬,金在中,你真是可悲又可chi。
而親眼看著他在屏幕裏接近崩潰地自我折mo,允浩更加……地要著女人,激起 道道yin、mi。
為什麽偏偏他們兩個要是兄弟
金在中你知道麽,我鄭允浩更想你做我的女人,而不是所謂的大哥。
rou體的碰撞與另一端的監控畫麵,越加形成一副詭異的篇章,總有一天他會剝開那該死的兄弟血緣,讓他愛上!
……
……
“不要!”尖叫著從夢中驚醒,後背滿是虛汗。
咽咽口水看了一樣窗外,天亮了,原來是夢……
緩緩擦去臉上的汗粒,昨晚自w重新沐浴了一遍之後虛脫睡著,在中又做了那個夢。
夢裏還是那個男人,他的體溫、他的Ji 肉倫理,是那般的真實又清晰,
他時而cu魯,時而溫和,令他快喘不過氣。
但每次驚醒,他都會記不清對方的樣子。
難道隻是因為自己變的越加奇怪,思想渾濁才會夢見這種荒唐的東西?
夢中的那個黑影是誰?
為什麽在中對他有莫名的熟悉感,也是這份熟悉,讓他內心產生了恐懼。
煩躁,起身走去浴室放滿水洗澡,不用看都知道他的內褲又shi了,這該死的生理反應!
忽然想到允浩,明天他就要出發去泰國,盡管很氣他那天晚上的行為,但他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糾結不放。
都是男人,還是兄弟,放開不就好了
何況宿醉之後,允浩已經完全不記得這回事。
明天就要離開,放心不下他現在的情況,更怕沒有他在身邊允浩會耐不住難受,偷偷觸碰毒品。
對著浴室的壁鏡歎氣,算了,洗個澡,他還是主動去跟他和好吧……
那麽想著,他快速洗漱隨後換上衣服,竟真的拉下臉硬著頭皮跑去敲允浩的房門。
敲了半天發現人並有在屋裏,腦神經過敏,他立即跑下樓四處尋找。
擔心允浩的毒癮發作,他很快就在廚房看到他的身影,而且他正拿著一袋□□準備拆開。
“鄭允浩,你幹什麽!”衝過去一拳打落他手裏的東西,在中燃起慍怒。
“怎麽了”
“你答應過我不再碰□□,怎麽又在開始”
“噗……”
“笑什麽!”
一驚一乍的,允浩重新撿起那包粉末,伸手戳了戳他敏感的大腦袋,“你看清楚,這是生粉。”
!生粉
後知後覺,他這麽一說,在中這才發現他身後的菜板上還放著一堆剝好的蝦肉,微波爐裏也在加熱著土豆。
瞬間覺得尷尬,在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可允浩卻笑了,他剛剛笑了!“等等,允浩,你,你笑了。”
“有嗎?”不覺得,允浩已經很久沒笑過了,“對了,你還記得蝦泥球麽?”
很自然地避開兩人之前兩的尷尬,允浩看了一眼微波爐,專注在食物上麵的他好像真的什麽都不記得 。
“蝦泥球” 當然記得,土豆和蝦肉裹在一起炸。
“嗯,小時候家附近的遊樂場一直有賣,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倆都沒錢買。”戴上手套從微波爐裏拿出蒸好的土豆,允浩一直都記著在中喜歡吃這個。
鼻尖莫名酸了酸,在中走到他背後幫他脫下圍裙係在自己身上,沒想到他還記得,“知道,調皮的你為了給我吃還專門跑去偷人家的,我來剁蝦肉吧,你揉土豆泥。”
“好。”不反對他來主廚,反正允浩也喜歡看他下廚的樣子。
重新換上一次性手套把蒸好的土豆挨個壓碎,太燙,他不得不縮回手用冷水再過一遍。
“小心點,讓它冷一下。”
“嗯……”擰眉,瞪著那一盤土豆,允浩下意識地揉揉手腕。
“那是土豆不是人,你不要用那種眼神欺負它。”忍不住搖頭,在中快速剁起蝦肉。
“它都是土豆了,我還用的著欺負它”拿起一個重重碾碎,允浩又不是小孩。
“允浩,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要多笑一笑 。”
低頭繼續壓著土豆泥,允浩沒有看他,是真的已經忘記怎麽笑了,“嗯。”
簡簡單單一個字,卻沒有任何情緒。
在中受到感觸,剁蝦的刀口無意間弄傷手指,他連忙放下菜刀 緊緊摁住受傷的部位。
脫掉一次性手套立即把他拉到客廳坐著,無視他的反應,允浩直接翻出一盒創可貼丟給他。
“這點傷沒事的……”
“貼上,我們出去吃。”嘴角還帶著淤青,坐在他對麵耐心等待,允浩看看時間,這個時候剛好不晚。
“出去吃,那那些蝦跟土豆泥怎麽辦?”
“給雪糕。”
“雪糕那,那雪糕都吃慣狗糧了,怕它拉肚子。”
“……好吧我找人保鮮,你趕緊貼 。”頭大,他果然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節約。
“OK,那既然出去吃,地點我來挑。”貼好創可貼想到什麽似的,允浩不會笑,是不是因為他一直都不開心
“你想去哪”
“遊樂場。”
“……”
“就這麽決定了,別愣著了走吧!”拉起一臉無語的他出發去遊樂場,忘記了前天的不開心,在中和他自相認以來經曆太多,磨合的也太多,借這個機會,他們剛好可以緩解一下情緒。
以至於到了遊樂場之後,麵對諸多孩童和情侶間的嬉笑吵鬧,允浩非常的不習慣。
本以為兩個大男人來這種地方也就算了,在中居然還特意跑去買了兩個冰淇淋,回想前幾日的不愉快,這前後態度的反差不愧是金在中,拿的起放的下。
“允浩,給,草莓味,”越過一堆排隊的人拿著兩個甜筒回來,在中一直都記得他喜歡吃草莓,“你最喜歡的。”
“都幾歲了還吃這個”不想接,扭頭看看周邊的人,允浩不懂他為什麽要挑這種地方。
“我們又不是老頭幹嘛不能吃要化了,快點。”直接塞到他嘴裏,自己率先吃起來,麵對周邊的吵鬧,在中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侯。
無奈,允浩接過那個甜筒,四處瞄了幾眼沒瞧見垃圾桶……
“時光過得真快,小時候我們也像他們一樣,現在都長這麽大了。”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感歎,每每想起小時候,在中都會有無限的愧疚。
默默吃一口冰淇淋,允浩一句話也沒說,內心有了些許感觸。
“大哥哥,幫我買一個氣球吧~”捏著一把氣球停在他腳邊,忽然出現的小孩拉回了他的思緒。
愣住,盯著她,允浩皺起了眉頭。
望著他笑,小女孩卻笑的分外燦爛,“大哥哥,你真好看,就幫我買一個氣球吧~”
見允浩半天沒反應,在中主動彎身替他接過女孩手裏的氣球,“小妹妹,氣球我幫你買下。”
“嗯,謝謝大姐姐~”點頭,很聽話的給了他一個氣球,女孩感謝地鞠了個躬,又偷偷瞄了一眼允浩。
“姐,姐姐”哭笑不得,在中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是啊,姐姐你好漂亮哦!”
“嗬,謝謝,可是我不是姐姐,是哥哥啊……”
“為什麽要說自己是哥哥啊?” 明明是姐姐。
“不是……真的是哥哥啦……”解釋不清楚,在中自己也不造他為什麽要跟一個小孩子較真。
隻是聽著他的辯解,女孩笑的很是開心,“姐姐,你身邊的大哥哥笑起來好暖哦~”
“笑” 聽她這麽說茫然地看向身側,在中這才發現允浩竟不知道何時已經在旁邊捧腹。
那眯起的瞳孔、笑容,像極了春日的朝陽,看楞了他,也暖了孩子的心房。
“姐姐,祝你們幸福哦^_^”握著氣球重新跑開,在小女孩的眼中,似乎把他們認定成了情侶。
笑的更加開心,被女孩和在中之間的對話逗樂,允浩手中的冰淇淋也掉落在地。
姐姐哈哈。
明明尷尬的是自己,可見他笑的那麽開心,在中跟著笑,看來他還沒選錯地方,“允浩,”
“嗯”
“你現在這樣真的很好。”
“嗬嗬,是吧,下次建議你帶個口罩,免得又被認成是姐姐。”
“什麽啊,搞了半天原來你在嘲笑我”
“絕對沒有。”
“呀,鄭允浩,我哪裏像女生了?喂,又去哪……”
“突然心情變好,我們去海上遊樂園坐遊艇怎麽樣”
“哦。可是,你以前不是很怕坐那個麽?”
“都隔了十幾年了,早刻服了。”
“好吧,唉,允浩,等等我……”
另一邊
“幹杯!”舉起啤酒和kai對碰了一杯橙汁,難得兩人可以一起休假,白賢得好好慶祝一下。
“我不喜歡橙汁,倒杯酒吧。”與他一起坐在地板,桌上還烤著肉,大中午的,kai真的很想喝點什麽。
“不行,你傷還沒好,這段時間得戒酒。”拒絕,一邊烤肉,一邊給自己又添了一杯,本來買回的啤酒就不多,白賢一個人都不夠喝,“這片肉看著不錯,來……”
配合著張嘴接過他突然遞來的肥牛,有點燙,kai反射性地用左手捧捧下顎 ,生怕它掉出來。
洗過頭的銀發不同以往的張狂,此時柔順地貼在他的額前,少了一份邪佞多了一份安靜。
“kai,其實有時候看你也挺好相處的,為什麽幫裏其他人都那麽怕你”
勤勞剪著肥牛和大腸依次放入鐵板烤,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白賢能感覺的到他內心隱藏的溫柔。
“不知道。”沒什麽太大反應,無關緊要的人管他怎麽看,“我快吃飽了,你少剪一點。”
“這麽快?那我們把剩下的這些吃完就算了,”將火調小,隨後把多餘的肥牛大腸放回冰箱,白賢也吃的快差不多了,“kai,你快給我講講你以前唄。”
“講什麽” 口幹喝了一口果汁,太多事,kai不知道要講哪個。
“就講講你是怎麽跟著浩哥的,這個我還不太清楚呢,”擦擦額汗,又是一杯啤酒下肚,白賢進青狼的時候他已經在允浩的身邊跟著了。
“我最早跟著浩哥的時候還隻是個打手,中間成績優秀我被調進黑市,那會兒浩哥也才剛進青狼。”想想以前 ,kai不得不佩服允浩。
“哇,那這麽說,你那個時候地位比浩哥還高嘍”又夾了一塊烤好的肥牛放到他碗裏,白賢喝著酒,這點倒是沒想到。
“算是吧,那會兒浩哥還是待定的考核人手,但他很拚,沒多久就上位當了殺手,第一次跟他合作,我還是很不服他的。”
“哈,看的出來。以你的個性,肯定是一開始各種不順眼,最後發現浩哥這個人是真的有能力所以你才服他、幫他,我猜的對不對?”隔著酒杯看他,一定是這樣的。
“嗯,差不多,”笑,他認真的表情總是那麽可愛,瞥見地上已經躺了一地的空酒罐,kai又皺起了眉頭,“白賢,你已經喝很多了,別再喝了。”
“什麽呀,難得高興,要不是你右手受傷,我還想跟你搖骰子呢。”夾了一塊大腸塞進嘴裏,打了一個酒嗝,白賢也就買了十二瓶易拉罐。
“行了,論打架沒問題,跟賭沾邊的我玩不過你。”
“哈哈,嗯……來,再來一次幹杯,我要是醉了頂多回房睡一覺。”
“不用了,再喝我就撐飽了。”整個中午都在喝果汁,kai本來還想再吃點大腸。
尷尬地撓撓後腦,白賢差點忘了他喝的不是酒,“sorry,忘記你喝的是果汁撐胃。對了,昨晚你去總部,那個江源你是怎麽處置的?”
突然問起這個,kai臉色變了變,左手戴著一次性手套,抓了一塊肥牛便低頭咀嚼。
“聽其他堂口的兄弟說,昨晚他們在總部上層都聽到淒厲的慘叫,你還親自給金敏英送去了生肉片,你們到底在幹嘛,什麽肉片” 木訥灌了自己半杯酒,或許是酒精,白賢腦袋有點混沌。
牛肉,羊肉,馬肉金敏英好像隻喜歡吃生魚片。
“江源的肉。”看了他一眼,kai擰著眉反複嚼嘴裏的東西,最後幾塊大腸有一半沒烤熟。
“噗……咳咳!”一口啤酒從喉嚨嗆到氣管,酒水濺了烤盤四周,發出滋滋的聲響。
捂緊嘴臉漲的通紅,這個答案差點讓白賢的心蹦出嗓子眼。
江,江源的肉!
“怎麽,害怕”想起他以前,這種時候他一定會大罵自己殘忍。
“不是,隻是有點惡心……你割了江源的肉” 咽口水,望著他,白賢果然還是不太適合討論這種話題。
“嗯,全身都剃了,全部分給他管轄地區的那些手下,每人一份。”一片片割下,kai現在都還能感受血肉殘留在他掌心的那種溫度。
“那內髒……”
“火鍋.。跟他一起有過交集的堂主都請了他們吃那一餐。”想想當時,kai可是親眼看著每個人都吃下去,哪怕個個表情生不如死,甚至……
白了臉,沒聽他說完,白賢猛地衝去洗手間哇哇狂吐。
淡淡喝了一口果汁,好吧,現在想想kai自己也有點反胃。
等了半天沒見白賢從洗手間出來,他忍不住起身過去看看,他果然還趴在洗臉台幹嘔,兩邊眼睛紅撲撲的,“你沒事吧”
“我擦,早知道你就不要讓我烤肉跟大腸啊……嘔! ”不行,一提到大腸就想到他口中的那道火鍋,白賢難受的直蹦腳。
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敢再吃內髒火鍋了。
“是你要問的,”雖說手段殘忍,但kai也是為了震懾,“江源這次如果沒有金敏英的默許,根本不敢那麽囂張。
我這麽做一半是浩哥的意思,不給那老家夥一個警告,真以為我們是吃素的。借此機會震懾一下那些心思大的人,也不失為一個好對策。”
反胃,盡管如此,白賢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更糟糕的是他這一吐,原本沒什麽醉意也開始醉了,“好吧,隻要不讓我看到都OK……突然好暈啊,我回房休息先。”
邊說,邊摸索拿了洗臉台上的一瓶漱口水。
以為他是醉了錯把漱口水當啤酒飲,kai伸手搶奪,白賢也順著他的手勢吐出一大口漱口水。
“白賢!”虛驚一場,kai還真想直接把他扛回房間。
燦笑,露出牙齒歪了歪腦袋,白賢隻是有點反胃,“嗬嗬,你怕什麽我又沒醉,隻是漱一下口……不行了,越來越暈,你讓開,我,我要回房。”
捂捂腦袋擦過他的身子往客廳走,想起房間在樓上,白賢又換了個方向往回走。
見他暈頭轉向的,kai不得不關掉烤盤的電源,送他回房,“樓梯在這邊。”
“等,等下,地震了。”打了個酒嗝,停在樓梯口不肯上去,白賢眼底的樓梯一直在晃。
“沒地震,是你醉了。”拉他上樓,如果不是右臂抬不起,kai早就把他扛起來。
“慢,慢點,地震了!”死死抓著樓梯扶手磨蹭,白賢帶著濃重的鼻音。
“好好,是地震,我們快跑好不好”
聽話點頭,磨蹭了半天才被他拉回房,整個人腦袋暈乎乎的,白賢看什麽都很恍惚。
單手替他鋪好床單,kai早就讓他不要喝那麽多,他偏不聽。
傻傻盯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那個背影很好看,白賢笑了笑,緩緩從背後抱住他的腰際,“kai……”
僵住,身體再次觸碰,kai住,“怎麽了?”
“沒啊,就是靠著很舒服~”蹭了蹭,很溫暖很舒服。
“白賢,你醉了,快躺回床上去。”
“不要~”
“聽話。”
“哎呀你好煩,我都說不要了!”抱的更緊,白賢很困,真的困。
“你再不躺回床上,我可是會欺負你的。”
皺眉,聽到話一下鬆開他走到他前麵,白賢很不服氣,“kai,你幹嘛要欺負我,連你也要欺負我麽”
“白賢……”
“你不可以欺負我知道嘛?”捧住他的臉左右揉捏,白賢總感覺自己跟這張臉的主人,彼此之間好像有好多好多事情,陌生又熟悉。
歎氣,摸摸他的頭,kai終於低頭吻了吻他的前額,“……乖,快去睡。”
“那你等我睡著了再走。”感受著他的親吻很軟很舒服,白賢滿足地閉上雙眼,迷迷糊糊爬回床上,感覺很是美好。
“嗯,我會等你睡著了再走。”幫他蓋好被子,坐在床邊耐心守著等他入睡。
強行壓抑自己剛剛燃起的□□,想到之前有天對他的羞辱,kai還不想這麽快,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疼。
望著白賢沉沉睡過去的純真模樣,他內心複仇的恨意也越漸加深。
拉好陽台兩邊的落地窗簾 ,將刺眼的日光隔離以便白賢能更好的入睡。
輕輕關上房門離開,早晚有一天他會親手殺了樸有天.!
泰國 . 吳世勳
睜開沉重的眼皮,耳邊越漸遠去的腳步伴著床頭昏暗的燈光,緩緩映入了昌瑉的眼睛。
收走空的輸液瓶和針管關門離開,護士並沒有察覺到他已經醒來。
直直望著全白的天花板,鼻尖充斥著熟悉的刺鼻的藥味,醫院麽?昌瑉又回到了這裏。
記憶還停留在那場暴雨,在中的離去以及他的戒指……
戒指迷茫抬起手掌望著空空的掌心,或許他昏倒之後就已經丟失。
苦澀地揚了揚嘴角 ,眸色陷入莫名的平靜,兜兜轉轉了一圈,到頭來他還是回到了原地。
到底,現在的一切都算些什麽?
他在做什麽?這樣活下去到底還有什麽意義?在中又有沒有真正的對他愛過
回想他們之間所經曆的點滴,沈昌瑉,是否從頭到尾,都隻是你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而門外,隔著透明的窗口暗暗看著躺在裏麵的昌瑉,沈母一直忍著沒讓自己哭泣,“醫生,我兒子可能不喜歡這裏,還是讓他回去修養吧。”
“沈夫人,昌瑉現在的情況抑鬱症比較嚴重,偶爾還會產生幻覺。藥物已經快控製不住他的情緒,盡量讓他留院觀察,即便在家也要多多注意他。”
看一眼病房內部,主治醫師隻能這麽提醒。
醫院的環境雖不理想,但離開醫院,病患的情況多少會不穩定。
沈母當然也知道在醫院會方便檢查,可看著昌瑉比之前更加憂鬱,她隻想他開心,“謝謝你的提點我會注意的,有什麽情況我會第一時間聯係你。”
“好吧,那你明天晚上再辦離院手續,我會給他開最好的藥,定期過去給他檢查。”
“好的,謝謝。”
“應該的,那我先走了,您也早點休息。”
“慢走……”目送醫生離開,疲倦地揉揉自己的眼皮,沈母再次看向病房的時候昌瑉已經閉上了眼睛。
不想進去把他吵醒,在醫院守了他兩天,天亮公司還有會議,想了想她再次撥通文佳英的電話。
原地等了將近二十分鍾,女生才從外麵匆匆趕來。
“沈夫人,您找我”略微喘氣,大半夜被叫過來,文佳英以為她不會再找她。
看著她,沈母直接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備好的支票,“這個你拿著。”
“夫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我兒子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說出去,我也不想再讓多餘的人知道。既然你已經照顧過他一次,這次就還是由你來照顧。”對她印象算不錯,如果她不是個女人,沈母會更加滿意,
“等昌瑉的情況好點了,你就可以從我們家離開。記住,你的身份隻是個護工,不會有別的什麽。”
握緊那張支票不吱聲,低著頭,文佳英本不想這麽卑微,但上麵的數字剛好夠她兩年的學費。
很清楚她的底細,沈母知道她缺錢,“可以的話,今晚你就留在這裏照顧昌瑉,明天晚上會有車來接你們。”
“明晚可,可是我家……我的行李……”
“行李到了我家,難道你還要穿著那些糟糕的東西?”上下打量她,沈母不管哪次見她,她都是同一套衣服,想想都是女人,她也就緩下了語氣,
“讓你照顧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