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一隻特大的黑熊突然立在他身後,木偶的。 (11)
在中,真的是你,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死死摟著他,渾身被無情的雨水浸透。
從黃昏等到天暗,如果不是聽到他的聲音,昌瑉真的以為他不會再出現。
立即轉身抓住他的雙臂上下查看,在中激動也很興奮,真的是昌瑉,他沒有想不開,他差點以為……“昌瑉,真的是你?你這個傻瓜! 都下雨了為什麽還在這裏!”
“如果我沒有等下去,現在就錯過你了……”慶幸自己一直在,昌瑉真的慶幸哪怕暴雨他也沒有放棄,“我真的等了你好久,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這個傻瓜,是我遲到了,對不起 ……這裏雨太大了,我們趕緊上去避雨再說吧。”搖頭,一時半刻解釋不清楚,在中急忙拉著他離開海灘。
雨太大,彼此連說話都快聽不清。
等上岸回到福利社,打著噴嚏,他們相互拖遝著濕透的身子跑到正廳。因為寒冷發著抖,在中很快便去買了兩套新衣服和幹浴巾 。
去到更衣間擦身換衣,兩人之間隻隔了一塊木板。
想起昌瑉比自己還要糟糕的狀況,在中都不知道他雨中等了多久,“真是個傻瓜,這裏明明可以躲雨,你非要在海灘等我,不知道外麵下雨了麽”
沒有吭聲,那邊隻是傳來兩聲噴嚏無形中作了回應。
心疼與愧疚並存,在中糾結自己該怎麽跟他解釋,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身隱藏的秘密,他其實比誰都害怕表明真相之後,昌瑉會離開他。
越是去想,內心便會越會複雜。
換好幹衣服從換衣間出來,他低著思慮,還沒反應過來 ,迎麵就被昌瑉突然抱住。
擁住他的身子摟緊,仿佛彼此隔了幾個世紀。
昌瑉真的很興奮,之前所有的傷悲擔心全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在中果然是愛他的,他到底還是來見他了!
“昌,昌瑉,你怎麽了……”
“別說話,就讓我這樣抱抱你,好好抱著你……”隻有這樣昌瑉才能確定這是真實的,而非夢境。
傻傻被他抱著,彼此身上都殘留著雨水衝刷後的冰冷,在中害怕他生病。
病,一想到這個詞忍不住聯想到他的腿。
立即離開他的懷抱彎身觀察他的雙膝,剛剛為躲雨走的急,他既然都忘了昌瑉還有傷 ,“昌瑉 ,你的腿……你能走路了,是哪邊傷的重不重,走路疼不疼”
笑,還能得到他的關心,見他滿心焦急的樣子昌瑉總算沒有白等,“能走,就是不能劇烈運動,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允浩他會……都是我的錯,真的對不起!”越是這麽說在中的內心越會內疚,如果不是他,允浩也不會這麽偏激。
一口吻住他的嘴唇,突然擁著他re吻。
再也無法克製內心對他的渴望,昌瑉壓抑的情感頃刻爆發。
“唔……昌,昌瑉,別這樣……”被他突然的行為震到,掙紮著血液倒流,觸電一樣的酥麻不斷從內心深處湧上頭頂,在中本就不尋常的雌激素突突暴漲,他不得不伸出雙手抵住昌瑉的身子。
不能再這樣下去!
剛好是每個月異常的那幾天,再這樣下去,他很有可能控製不住自己。
但還好,還好昌瑉有顧忌到他的反應,在他製止的同時停止親吻,昌瑉久久盯著他,彼此都因為激動而急促息。
終於掏出口袋裏一直裝著的粉色裝飾盒,因為淋雨太久盒子都被打濕,昌瑉小心翼翼地打開盒蓋拿出裏麵的戒指,“在中,這個雖然已經濕了,但還是我的心意……”
“昌瑉,你,你這是”傻眼看著他突然拿出一枚戒指,在中反應不過來。
“在中,嫁給我好不好不管什麽聯姻,也不管什麽家族 ,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捧起他的手想要幫他戴上,昌瑉一點也不喜歡樸智妍,也不想再呆在那個家 ,他隻想好好跟他在一起。
“等,等一下,”縮了縮手,根本沒作心理準備,意識到他這是在求婚,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
在中一時難以抉擇 。
嘴角原本的笑容僵住,直視他的眼睛,昌瑉沒想過他會猶豫,仔細想想,或許是真被自己嚇到了,“怎麽了,是不是我這樣太突然沒關係,我們可以不著急結婚,隻在一起就好,我們一起離開。”
“離開”
“嗯,離開光州,離開韓國這個讓我們都壓抑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 ,開開心心過著隻屬於我們的後半生。”
不想再受家族束縛,不想在一堆人的反對中的各自分隔,安安靜靜享受兩個人的世界,是昌瑉現在最想要的。
離開首爾
不,還不是時候。
僵硬地抽回手回退一步,心緒全被打亂,在中也不想就這麽殘忍拒絕,偏偏這個時候他不能離開,“不……我不行……”
“為什麽不行我們,我們不是相愛的麽?”
“對不起昌瑉,我……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我走了允浩怎麽辦……”他不能離開。
心在他說出這三個字之後一下沉入穀底 ,鄭允浩,又是鄭允浩 !
揣緊手裏那枚冰冷的戒指,昌瑉不懂他為什麽老是把他放在第一位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麽你什麽都要顧忌他?”
“我知道,可我現在一句話解釋不清楚,對不起……給我點時間……”除了道歉,在中想不到其他的詞語。
他還沒準備好,不應該是在這個時候的,還有自己的身體,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啟口。
“所以,我跟他,你到底還是選擇了你弟弟?”
“不是,昌瑉我不是這個意思……”
苦笑,自己都覺得自己扯出的笑容很牽強,昌瑉不想聽他解釋,默默收回了戒指握在掌心。
等了他太久,他已經很冷,真的很冷,“算了,我突然很累,先回去了……”
“昌瑉……”
“不用管我,你來見我太久,你弟弟會不高興的。”掌心揣緊,冰冷的戒指深深嵌進皮肉。
背過身去緩緩離開,昌瑉感覺不到疼痛,明明很冷,腦袋卻在發熱,
頭痛,眼痛,心也痛……他好難受,真的太難受。
眼睜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紅了眼眶,在中動了動腳沒有追上去,就像他說的,他的確已經出來很久。
他以為彼此欠缺的隻是一個機會,等過幾天冷靜了再找他解釋,
卻萬萬沒想到當晚的分離,竟成了他和他之間的最後一次·。
任憑暴雨在風中不斷衝刷自己的身體,昌瑉忘記自己是怎麽離開海邊的,路上的行人都因為雨太大而各自撐著傘焦急躲進附近的商場、咖啡廳。
偶爾飛馳而過的小車濺起大批水漬,整條街道就隻有他一個人呆滯地在雨中行走,不撐傘,也不打的,濕漉漉的,仿佛失了靈魂。
恰巧在蛋糕店買麵包的文佳英,剛好因為周邊人的私語往外看了一眼,僅一眼便愣住,看清了是昌瑉,她慌忙撐著傘跑出店麵追到他背後,“沈少爺”
茫然往前走,淋著雨,昌瑉根本沒聽到她的聲音。
“沈少爺,昌瑉少爺!”跟在他身後足足叫了幾次他才有了一點反應。
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是之前照顧過自己的護工,昌瑉並沒有停下腳步,手裏還握著那枚冰冷的鑽戒,他不知道雨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停。
下吧,就讓它一直下,反正他的心已經如同冰凍般冷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昌瑉少爺,你這樣淋雨會生病的!”一直不理自己,礙於身高,文佳英隻能跟在他身後反複提醒。
雨下這麽大,他傘也不撐一把,能讓他這麽失魂落魄,她能想到的隻有那個金在中,“你該不會又是為了金在中這樣吧”
腳步明顯因為這三個字一頓,昌瑉捏緊掌心的戒指扯,為什麽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心會這麽痛
他比誰都深愛在中,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鄭允浩。
果然,之前在醫院就已經替他不平,現在又是這種方式自虐淋雨,文佳英都不知道那個人他有什好,“沈昌瑉拜托你醒一醒!你住院那麽久金在中都沒來看你,他根本就不愛你!”
“不愛我”總算有人說出這三個字,如果是之前,聽到這種話昌瑉絕對會反駁,但是現在,他迷茫了。
金在中到底愛不愛他,或許他愛,隻是他愛的同時 ,更愛自己的弟弟罷了。
“對,他不愛你,所以拜托你別再這樣了……昌瑉少爺,昌瑉少爺!”話說一半,前麵的男人忽然虛脫倒下。
大叫著他的名字慌忙丟掉雨傘,力量懸殊,昌瑉突然昏倒,文佳英根本沒有力氣將他背起。
情急之下撥號急救並求助街邊商店的路人,她隨後又撥出了一串熟悉號碼,
“您好,是沈夫人嗎?昌瑉少爺在路邊昏倒了,我現在正送他去醫院……”
審訊風波
經曆前一晚的暴雨洗禮,第二天淩晨的空氣總會透露著冰涼的土腥,驅車緩緩繞過國道,車輪胎碾過一片片枯葉,最終停在青狼總部門口。
拿起一疊備好的資料放進外衣口袋 ,kai重重關上車門,一身皮質的黑色風衣,銀白的劉海斜分蓋住半邊眉眼 。
他才剛剛下車,迎麵忽衝來一堆打手繞成一個圈,迅速將他圍在中間。
麵對突然包圍他的生麵孔,個個都拿槍指著他,kai正想著是什麽人給他們的膽子,負責酒莊和地方分區的江源就遠遠走了過來。
皺眉,仔細看了一下每個打手的臉,年紀都不大,“江源,一大早就這麽大陣仗迎接我,費心了。”
“嗬,kai,我也不跟你裝正經,這次是幾位長老點名要審問你。”早就看他不順眼,江源這次定要把他整下台。
“審問我好像沒犯什麽罪吧,”皮笑肉不笑,他能這麽大費周章且就在青狼總部門口,四下沒見自己的人,kai估摸著自己的手下也已經被他控製。
鼻裏哼氣,要說罪名,江源一口氣能說上一大堆,“你仗著自己的勢力勾結龍騰,私自控製海景房限製浩哥的自由企圖叛變,甚至串通金在中那個外人,利用他跟浩哥的血緣關係發號施令 ,你敢說這些都不是罪”
“聽你的口氣,這就給我定罪了。”收斂了嘴邊的笑意瞪著他,如果不是那麽多槍口同時指著自己的腦袋,kai絕對會衝過去撕爛他的嘴。
“哼!這件事早就在幫裏傳開了,有沒有冤枉你,等見了幾位長老自然清楚!”沒耐心跟他折騰,更不想對著這個危險人物多一分鍾,江源使使眼色讓自己的手下動手。
收到他的指令,為首的打手立馬上前幾步企圖伸手架住kai的手臂。
迅速掰過他的手腕擰到脫臼,迫使對方手裏的槍掉落在地。緊隨那個打手的慘叫,ka一腳踢飛掉在腳邊的□□,正巧砸在江源腳下的台階 。
反射性地抬高腳 ,差點被崩裂的手qiang碎片砸中腳背,江源瞪大了眼睛,怒目橫飛,“金鍾仁,你!”
“我自己會走。”重重甩開那個倒黴的打手,任憑對方捂住手趴在地麵慘叫,kai自行走進總部 ,迫使圍著他的那些人自動讓出一條道。
如他所料,他一進門便看到自己的幾個副手和支持他的幾位分區堂主均被集中控製在大廳 ,被多隻槍口齊齊對著腦門。
“kai哥!”
“kai哥!”
看到他,那些人明顯激動了情緒。
陰下臉 ,kai再次扭頭質問江源,“江源,你這是什麽意思”
“放心,我可不會對他們怎樣,隻是為了防止他們太過激動引起不必要的內亂。畢竟你跟了浩哥那麽多年,我不做點準備怎麽行?”
“kai哥你不能去!”
“他們是存心整你的 kai哥!”
“都閉嘴!我可是公事公辦!”一拳打傷那些反對者中的某個副手,被那麽多支qiang頂著,江源就納悶他們也不嫌命短。
見他動手打自己的人,kai捏住拳頭忍著沒發火 ,出言安撫他們,“都別緊張,他們不敢對我怎樣。”
切!滿臉不屑,越過他直接走到前頭領路,江源知道kai有很多親信,但現在人在他手裏,他想怎麽弄都行。
跟在他身後一步步進入總部地底,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會真的帶自己去議會大廳,kai彎身進入地下室,在抵達單獨設立的審訊室之前,隔著鐵籠都能遠遠看到內部擺滿的刑具。
腳步頓在審訊室門口四下看了一眼,kai根本沒有看到四位幫派長老,“不是說長老親自審問麽,人呢”
主動幫他打開審訊室的大門,擺手示意他先進去,江源指指裏麵唯一的一張審訊椅,“先別急,他們幾位就在上麵,正看著監控呢。”
監控
視線再次觀察了審訊室一圈,kai果然發現正對審訊椅的牆角上麵 ,不知何時被安裝了微型監控。
看著滿屋擺滿的刑具,他動了動牙關,低頭走了進去。
一坐上審訊椅,自動感應的鎖銬猛地禁錮了他四肢,他擰眉試著動了動,完全掙脫不了。
“啊哈哈哈,”忍不住大笑,沒想到他這麽幹脆,江源還以為要費番功夫,“都坐上去了,你還掙紮什麽?”
“你到底想問什麽?”極力忍耐內心的怒意,對著監控,kai斷定他囂張的背後有人在默許他的行動。
“沒什麽,隻要你說出為什麽叛變的理由,還有到底是怎麽跟龍騰合作的,我就放你出去。”
“這些我都沒做過,你要我怎麽解釋”又是這幾句,kai懶得解釋。
“沒做那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什麽要控製海景房,為什麽聽金在中的號令,在那裏進進出出”彎下腰指著他的鼻尖麵對麵,等了這麽久,江源早在暗地裏觀察的清清楚楚,
“你,尼坤、白賢,你們三個都聽金在中的,他好像不是青狼的人啊。說!你們是不是聯合他控製了浩哥,有什麽企圖”
“我做事有我的理由,絕對沒有半點加害浩哥的意思,你別給我亂扣帽子……”
啪!一掌打在他的側臉中斷他的話音,人都到了這裏,江源可不管他平日裏多神氣,“少再我麵前趾高氣昂!”
舌尖狠狠往外頂頂溢血的牙齦,kai被打的這一巴掌夠狠,“你敢打我?”
啪!又是重重一巴掌,加重的掌力蓋過他原來的話音,這次江源直接把他的嘴角打出血跡,“為什麽不敢?你以為你是誰”
隱忍著胸口不斷起伏,kai唇角淤青,狠狠瞪著他的嘴臉記住他此刻囂張的樣子。
隨手從背後的刑具裏選了一把中號鐵錘拿在手裏掂了掂,江源一邊挑選最細的釘子,一麵自語,“浩哥在的時候我就特別討厭你目中無人,現在你不說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跟你慢慢折騰。”
見他選了最小一號的鐵丁朝自己走近,kai絕對不會忘記他今天所說的每一句!
把玩手裏的錘子和鐵釘,故意拿著細長的釘子從他的頭部開始往下遊移,江源有點苦惱,“不能在你身上留下太明顯的傷口,所以我特意挑了這個。你說到底釘哪好,頭鎖骨還是肩膀 ”
“所以,你這是打算屈打成招?”冰涼的尖銳不斷在身上遊疑,若不是四肢被禁錮,kai真想捏斷他。
“怎麽能說我屈打成招?海景房全是你的人,你們幾個也的確在幫著金在中,浩哥都一個多月沒在幫裏露過麵,你想不讓人懷疑都難。”
“狗仗人勢,叛變的到底是誰”
“哼,你還挺有骨氣,既然如此,我就釘骨頭好了。”說著手裏的鐵丁停在kai的手肘背麵,江源拿起另一邊的鐵錘,狠狠將釘子釘入他的骨頭,皮開肉綻。
血瞬間順著鋼鐵的沒入,緩緩浸濕kai 手肘的衣袖,釘子進到骨頭一半,皮衣也砟開了口。
猛地垂下頭脖頸青筋暴起,巨大的疼痛迫使kai掙紮著手臂,刺眼的鮮紅因為動作的幅度緩緩順著皮衣的破口滲出。
“看起來很能忍嘛,說,說你叛變,我就饒了你。”不太滿意他的反應,骨頭太硬,江源一點也不喜歡。
咬著牙關反複抽氣,憤恨瞪著他,kai用力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媽的!”懊惱擦去他的口水 ,怒火中燒,江源揮起鐵錘再次往那枚釘子上麵補了一錘,這次鐵鏽完全沒入kai的手肘,激起他更加壓抑的低吼。
“呃–––”劇烈掙動四肢的束縛,豆大的汗粒不斷順著kai的額頭滑落前胸,麵容扭曲。
痛,那種錐心刺骨也形容不得的痛楚!
“骨頭夠硬,還不叫”再次從後麵挑了一根最粗的鐵丁,江源倒要看看他能撐到什麽時候!
上下掃了一眼他的全身,最後選擇在肩膀下手。他一手握釘一手揮錘,一起一落,這次依舊隻釘入半顆。
死死咬住牙關全身發抖,劇烈的掙紮磨破雙腕的手皮,這次江源總算聽到kai的喉間發出□□。
“還以為你不知道痛呢,kai,念你也是個人物,如果說不出你控製海景房,不讓外人出入及浩哥不露麵的原因,我勸你還是承認自己叛變,起碼能少受點罪。”
“就算我叛變……也輪不到你來坐我的位子……”喘息,陰狠從牙縫裏擠出字眼,他今天所做的kai一定會加倍奉還。
被一語戳中傷口,咒罵著加重力道 ,江源接連在他肩膀連打三錘 ,強行將釘子打入他肩膀的骨頭,像隻發瘋的野狗。
“呃啊!……”瞪圓了雙目,撕心的痛苦再也忍受不住衝破自己的喉嚨。全身的骨頭好似被撕裂,kai每呼吸一口,都會牽扯著全身痛不欲生。
又從後麵挑了最大的一款鋼針,江源爆躁、憤怒,還有不甘,同樣都是堂主,憑什麽他就沒資格
“賤骨頭,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幾個都是一樣的!你、白賢、尼坤,你們都一樣 !”說到白賢,他又想到什麽似得忽然笑起來,“不過說到白賢,他的滋味一定很好吧”
更加用力地掙動束縛,他這話終於挑起kai的情緒。
“怎麽,提到他你就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白賢確實很可愛啊,特別是醉酒的時候,看著就讓人特別想要欺負,連樸有天都把他搞了不是麽”
“江源!”低吼,劇烈掙紮著四肢的鐵銬發出震動,kai憤怒的瞳孔極度殷紅。
但他越是如此,江源越會覺得痛快,“別激動,你都上了他好幾次不是麽想想他那小小隻的身板,做的時候你一定很興奮。”
說著,手裏的釘子自然停在他的褲襠處,“如果這次我釘這裏,估計你以後都享受不到他了。”
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論他再強也承受不住 。
替自己找到了好地方而高興,江源就是見不得他比他高上一級,“不過放心,就算你以後廢了也還有我。我會代你好好照顧白賢,讓他□□的。”
“江源!你最好今天弄死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嘶吼著向前掙動,審訊椅都在劇烈晃動,像頭發怒的豹子,kai隻差一點點就能咬到他的脖子!
迅速起身回退好幾步,害怕他真的掙脫束縛,他此刻的眼睛,讓江源隻聯想到一種動物,那就是狼,隨時會衝上來撕裂他的惡狼!
這種人如果留著讓他出去,估計他真的會死在他手上。
越想越會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就像他自己說的,江源今天必須弄死他,“這,這可是你說的!”
一不做二不休,他立即掏出腰間的手qiang對準kai的胸口,可還沒等他動手,一張突然飛過的撲克牌生生割破他的手腕,顯些斷掉兩根手指。
“啊啊啊……”慘叫著跪在地麵捂手抽搐,江源的qiang重重落在地麵,鮮血噴濺了一地。
白賢!
痛苦地伸出另一隻手試圖拿回,中途卻被另一雙腳狠狠碾壓手背,踩在腳底,更加痛苦地發出哀嚎,江源掙紮著抬頭看了一眼,竟是允浩!
腹部緊接著受到更大的疼痛,整個人被他大力踹飛,劃過地麵擦出一道血痕,重重撞在牆角。
陰狠地瞪著他居高臨下,同樣一襲灰色風衣,手裏戴著黑色手套,允浩才剛一回來 ,他們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跟在他身後最先過去關掉審訊椅的開關,白賢小心地把kai從椅子上扶下,“kai,你怎麽樣”
“沒事,”穩穩身子搖頭,看到他們 ,kai總算沒有白挨 。回頭瞪向因為他們的出現而在牆角顫抖的江源 ,他更緊地咬住自己的牙關。
“浩哥,他怎麽處理?”不清楚他們之前都說了什麽 ,白賢習慣性地詢問允浩的安排。
看了一眼江源,允浩還在猶豫。
“浩哥,把他交給我吧。”接過話生硬地從牙關擠出,kai可怕的目光緊緊鎖定已經對他產生恐懼的江源。
“先把他關著,等上去開完月會再處理,”注意到他衣服上的血漬,明白什麽默許他的要求,允浩轉身上樓。
隨手把審訊室的鐵門從外鎖上 ,防止江源逃跑,白賢和kai相繼追上他的腳步一齊上到總部會議室。
忍住手臂和肩膀的疼痛不吱聲,kai慶幸今天自己外麵穿了皮衣,但仍然會有血滴順著他的手背滴落在地。
當再次進入會議室,整個大室都是死一片寂靜,幾位長老沉著臉不吭聲,一半的堂主也都低著頭,有人偷偷咽口水 ,有人一直冒著虛汗不敢擦拭。
以江源為首的那些手下更是全部跪在了一邊,每個人都被不同的槍口頂著後腦門。
隻有尼坤,白賢,和部分中立的堂主坐在右邊一排的位置。
“彭!” “彭!”
挨個繞過那些跟著江源的手下,親自開槍解決了其中幾個,其中有兩個是分區堂主。
任憑令人作嘔的血腥充斥整間會議廳,允浩重重把帶血的qiang支丟在會議桌,好讓每個人都能看個清楚。
鷹眸冷冷掃視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僅管他的唇色有些泛白,但依舊不減他一貫給人的壓迫。
修長的指尖有意無意地上下點動會議桌麵,他盯著那一張張老實本份的臉,本就安靜的大廳裏他的聲音顯得更加低沉壓抑,
“怎麽都不說話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不是很熱鬧麽?”
低頭站在他身側不做聲,氣氛緊張安靜得如同時間被靜止,kai手臂的血漬浸濕內裏的衣袖,緩緩落在地麵。
此時各個分區的堂主害怕到麵色慘白,唯獨那幾個長老表情不一,尤其是金敏英,表情甚是有趣。
“允浩啊,你突然一個月不露麵,大家誤解也是正常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氣氛一直僵著李秀滿最先開口。
“我隻是出了點麻疹不能見光,一個月不露麵而已就搞這麽大動靜,差點以為各位都當我死了。”如果今天不是白賢報信允浩提前過來,還真不知道他們會鬧出什麽事。
一句話被他頂的無法反駁,李秀滿不知在想些什麽。
倒是金敏英接過他的話繼續,“就算生病也該往幫裏通知一聲,再者,也不至於讓kai聽一個外人發號施令吧”
“外人”挑眉,料到他會把在中搬出來,允浩不由得加深眸色,看來江源能那麽有恃無恐,多半是得到這個老東西的默許,
“確實,您的顧慮我也知道,金在中雖然跟我有血緣關係但到底不是青狼的人,即便我默許他的行為,各位也免不了會懷疑。”
“知道就好,這次也不能全怪江源他們,kai一句話也沒對外宣布你的病情,甚至封鎖消息不讓除他的人以外的人進出,加上那個金在中摻活在中間,引起誤會也在所難免。”
話中有話,聽他這意思,允浩怎麽聽怎麽不舒服,“就算有誤會也該等我回來處理 ,江源算什麽東西動用私刑,誰給他的權利!”
最後一句猛的提高音貝,轉臉對著所有的人拍桌質問。
明明是衝著其他人,但聰明人都知道他是在諷刺金敏英。
一張老臉表情變了又變,握緊手裏的拐杖不說話,金敏英的麵部表情差點難以控製。
瞪了一眼他身邊的其他長老,允浩今天索性就把所有話都挑明,“大家都是替青狼賣命,這次誤會本身我也有不妥的地方,但犯事的人該怎麽處理還得按規矩,其他的這次我就不追究。”
“但是有一點希望你們都給我記住,別說是我消失一個月,就是一年、十年我也還沒死,耳朵聽的見。
再有下次讓我聽見什麽謠言,誰說了多少字,我就按字數找他家裏的人頭填。”
話落,眾人均惶恐吞地咽口水,麵如死灰。
剛剛被他槍決的那些手下還淒慘的躺在地麵,血腥程度對應他此時的警告,部分人開始汗毛直豎,內心反胃。
成功起到震懾效果,但允浩知道這遠遠還不夠,“還有kai,自我把他調回來就知道你們中間有人對他不服氣。現在就問問你們,誰有那個自信能力能比他強的,都站出來,我馬上把他的位子讓給他坐。”
“……”
鴉雀無聲,反複擦著額汗,眾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沒能力就像現在這樣永遠安靜下去,日後凡是我不在,kai的話就是我的話,這點希望你們都牢記在自己的腦袋,不要再做第二個江源。”
“明白……”異口同聲,經過這事,在場的所有人想不記住都難。
冷哼,允浩倒希望他們真的能明白,“好了都各自回去吧,至於金在中,不管他是不是青狼的人,都閉上你們的嘴。”
“是!”全體齊聲點頭回應,接著惶恐散去。
有的人離開以都還在狂擦自己的額汗,隻留下部分打手處理那剩下的幾具屍體。
無視那幾位長老難看的麵色離開會議廳 ,允浩一直有注意kai的手臂,“kai,你先回海景房找三浦治療,白賢你留下 ,跟我過來。”
點頭,額頭滿是虛汗,自知快支撐不住,kai直接搭乘尼坤的車順路。
獨自跟在允浩身後同他一起回到頂層辦公室,每當這個時候白賢都特別高興,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高興。
脫下風衣疲憊地陷入沙發揉捏太陽穴,對上他閃著光點的眉眼,允浩的視線上下在他身上走了一圈,“身子現在怎麽樣,車禍撞到哪裏?”
“沒多大事,就擦傷了手臂,”摸摸自己的臂膀 ,關於車禍,白賢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車禍之前的記憶,你記得多少?”
“就……我也想不太起來,隻記得我好像很不舒服,在路上走著走著,然後就有車從我身邊撞過去了。”努力回想那天的記憶,腦子很亂有很大一段空白,白賢怎麽也想不起來。
見他因為想不起而麵露痛苦,允浩深邃的瞳眸渲染了一層更加複雜的東西,樸有天,這筆賬我早晚會跟你算!
“那你還記得多少?”
“差不多都記得啊,記得浩哥你,記得幫裏的兄弟,記得金爺,記得三浦教授 ,”好像就除了車禍之前的東西不記得。
“幫裏的兄弟那kai呢”在地下審訊室的時候 ,他竟然主動去扶受傷的kai,換做以前的白賢,他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關心的表現,“不記得你他跟之間的事了麽?”
抿唇,糾結,最後搖頭。偏偏隻有他白賢的記憶很模糊,隻知道他們兩個認識 。
眉宇擰的更深,所有人都記得,偏偏不記得個別人,這種情況允浩也隻在小說裏看到過,沒想到會真的出現在他的生活。
猜不透他在想什麽又怕他不高興,想起尼坤的話,白賢趕緊補充一句,“浩哥你別擔心啦,他們都說我跟kai是好朋友,我們會好好相處的。”
“好朋友”
“嗯,他人也不錯啊,”最起碼對他不錯,生病的那幾天,他一直都在醫院照顧他。
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到誇讚kai的詞語,就當這是他的福氣,既然已經忘記不開心的東西,允浩也就沒必要再讓他想起,“算了,你先回去吧,這次泰國行你就不用跟著我去了。”
“為什麽?”
捂捂額頭,煩躁地從口袋裏拿出膠囊倒出一粒塞進嘴裏吞咽,允浩本就不打算讓他去,“放你假,這次你就好好在韓國呆著,賭場酒吧沒事你都可以去逛逛。”
“可是……”
“行了,有kai就夠了,你回去吧 。”閉上眼仰靠沙發小憩,內心的毒癮又開始蠢蠢欲動,膠囊剛剛下肚,允浩還得再忍耐半個鍾體內的難受才會被藥性消磨。
“哦,那我走了。”沒辦法,白賢縱是再不願也不想挑戰他的極限。
放假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麽不好。
聽到關門聲總算歎出一口氣,心裏空虛很是難受,允浩想要休息,手機卻不停傳來訊息的震動。
皺緊眉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