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意外看到一個穿著露臂牛仔馬甲的少女站在他身後。 (10)
我!”
“權小姐,我說了,等你病好我們自然會接你出去。”
“放屁!!你們把我關在這裏多久了?我孩子掉了,他鄭允浩看都不來看一眼!還有沒有天理!”眸底充斥著血絲,扯著嗓子甩開拉扯她的護士咒罵。
鬱利披頭散發,發白的一張小臉如同精神病發。
“你鬧夠了沒有!”越過人群曆聲嗬斥,尼坤的出現,總算讓攔住女人的那些護士鬆了一口氣。
看到他,女人更加火大,“尼坤你來的正好,快讓你的手下給我讓開!”
“權鬱利,我說了浩哥不在韓國,你鬧什麽?!”加大分貝震得她一愣,尼坤就差沒動手打人。
纖瘦的身子因為氣憤而顫動,女人根本沒法壓製情緒,“我鬧我孩子都掉了,難道我不該鬧麽”
“孩子掉了又怎樣是你自己把持不住怪誰”各大病房陸續探出來觀望的腦袋越來越多,尼坤極其礙眼地回頭瞪了他們一眼。
看到他的眼色,其餘的手下立刻把每個病房的病人嗬斥回去,“看什麽看! 都活的不耐煩是不是!”
受到驚嚇,觀望的人陸續退回自己的病房緊閉房門,誰也不敢再出來。
鬱利也在尊嚴上極度受創,“我……那天在海景房明明是允浩,是他把我叫去房間的……”
“叫你去你就去了男人會忍不住,你這麽在乎孩子當時怎麽不拒絕”尼坤字字見血。
“我……那天他情緒突然,我根本沒法反抗。”
“笑話!”忽的大笑,別說是尼坤,連其他那些青狼手下也忍不住麵露鄙夷,“整個青狼上下都知道浩哥討厭女人,他會對你情緒高漲”
“你!你別太過分!”發紅的眼角被水汽打濕,能感覺到身邊護士投來的嘲笑目光,鬱利當下急了眼。
“好,那你倒是說說,浩哥為什麽突然情緒把持不住,是發生了什麽讓他突然那麽對你”掏出一根煙點燃,尼坤倒真想知道。
“我……他……”揣緊掌心百口莫辯,那天在海景房,金在中去找允浩以後回頭鬱利就被擋在底樓。
等允浩叫她上去,金在中還跪在地上,允浩也已經在他自己的房間有了欲.望,她根本就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
“哼,你現在這樣,隻能怪你自己淫……蕩掉了孩子。如果嫌我之前給的錢少,我可以再給你一筆,少在這裏沒完沒了!”
“你,你……我要見允浩,你讓我見允浩!!”沒法跟他說清楚,鬱利隻能找允浩.她一定要見允浩!
“夠了!誰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你這種女人浩哥也不是你的第一個!”忍無可忍,扔掉煙頭指著她的鼻尖下狠話,尼坤很少對付女人。
“血口噴人!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允浩的,他要是不信可以驗DNA!……”嘶吼反駁,沒想到會受這種對待,女人的臉早已模糊了該有的視線。
“孩子都沒了,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權鬱利我告訴你,別說你現在流產,就是你死了浩哥也不會見你!”
“你……”
“給你錢,你識相的就拿著錢走人,別死皮賴臉的繼續待著,丟不丟人!”
“你閉嘴!閉嘴!”
“說句難聽的,浩哥身邊不差女人,沒了你他還會有下一個。說不定這次泰國回來就會帶一個,我勸你還是看開點。”
“你住口!我不信,不信!”捂住耳朵情緒加劇,寬鬆的病服怎麽也掩蓋不住鬱利的脆弱。
她好像忽然明白,她的孩子允浩從來就沒在乎過,“我明白了,是故意……他就是故意要流掉我的孩子對不對!”
“你閉嘴! 你到底瘋夠了沒有!”再也沒耐心,尼坤一巴掌打了過去,驚了護士,也讓女人踉蹌後退。
撞過擋住去路的青狼手下重重跌倒在地,火辣腫痛的嘴角溢出血腥,女人的眼淚更加洶湧。
見她跌倒,尼坤這才放低語氣,“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錢我會直接打進你的賬戶,夠你下半輩子揮霍了。”
“嗬……哈哈哈哈……”笑,臉上還掛著淚痕,女突然聳肩大笑。
跪在地麵顫抖著瘦弱的肩膀,尖銳笑聲讓在場每個人都頭皮一麻。
“哈哈哈哈……狠……夠狠……我權鬱利總算知道愛上鄭允浩是怎樣的結果……原來,他隻不過是把我當發泄對象罷了……”
帶著哭腔又哭又笑,孩子的流產,男人的拋棄,使得女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心理上造成極其沉重的打擊。
想起了那天在海景房,允浩第一次那麽無法克製的強要,在她拒絕的同時甚至還用暴力。
膠片一樣的畫麵,開始不斷在她空白的大腦纏繞回轉,亂成一團,
最後,竟是金在中的臉恍然浮現,和他跪在沙發處的地麵……
笑聲變的越來越突兀,逐漸神經質的女人腦海開始勾勒出另一種畫麵,發紅的眼眶也隨之抬起,狠狠瞪著圍在她麵前的每一個人。
聽著她越發的笑聲尼坤跟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很快負責她的主治醫師就匆匆趕了過來。
“這……”看到她這種情況,醫師也愕然。
“醫師,她怎麽回事”揪著醫師詢問,權鬱利的反應在尼坤看來明顯不對勁。
但醫師還沒來的急說什麽,原本坐在地上的女人突然大叫,發瘋似得衝向走廊樓梯口的盡頭。
急忙帶人追去,尼坤追近才發現,她竟撲向一個正準備下樓的男子。
“你,都是你,是你!……”尖叫著死死抓扯男人的手臂,女人拚命想要抓住他的脖子,要置人對方與死地。
“你幹什麽!”剛下樓便聽到一陣突兀的笑聲,一隨即便是名披頭散發的女人突然撲向自己,在中的手臂生生感覺女人的指尖嵌進皮肉。
突發的狀況他險些滾下樓梯,根本來不及躲避。
極力躲閃女人不斷揮舞想要抓他脖頸的雙手,衣服也被撕拉扯破。
一直走在他前麵低頭看檢查單的三浦被後麵的動靜嚇一跳,回頭看見這種場景,他連忙收起化驗單回頭拉住那個女人,“這位小姐,你快住手!”
“權鬱利!”同樣和手下趕到的尼坤大力把女人給拽開,看到在中他也很吃驚,沒想到鬱利撲向的人會是金在中。
看到他們反應過來那個發癲的女人是權鬱利,在中很是愕然
被尼坤的手下強行拖走,鬱利此時極度憤怒地瞪著他,“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是他,都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捂住手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權鬱利怎麽會才幾天她就變成這個樣子!
“對不起。”沒有喊他的名字,替女人道歉,尼坤當時並沒有多想他為什麽會出現的婦科這層大樓。
“鬱利小姐,你……”忽略了他的態度,在中的視線一直定在女人身上,看著她反複尖叫著張牙舞爪,他隻記得她懷孕了,但現在她卻穿著病服發瘋還說孩子掉了。
“我要殺了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掙紮著越漸失控,完全失去了理智不斷在重複同一句,好像在中真的就是殺人凶手一樣。
“趕緊把她送去精神病科!”懊惱勒令醫師和手下把她拖走,尼坤的耳朵都被吵的泛疼。
“放開我!放開我!!變態,他們都是變態!……”
“快把她拉走!”
“哈哈哈哈哈,變態……鄭允浩,詛咒你!詛咒你永遠得不到愛情!……”
“詛咒你!……還有金在中,你最好離他遠點,遠點!!哈哈哈……啊啊啊……”一路被醫師和尼坤的眾手下**強行拖走,女人尖銳的咆哮越漸遠去,最後隻剩餘音久久回蕩在空曠的長廊。
放大了瞳孔,異樣的光芒在眸底隱隱跳動整個人呈木然狀態,望著女人消失的身影僵在原地,在中不知道她在說什麽,手臂被抓傷的部位也在火辣漲疼。
他害了她的孩子
變態,
詛咒,
離他遠點……權鬱利,到底在說些什麽!
而女人走後,注意到他難看的臉色,尼坤隻能再次抱歉,“那個女人瘋了,她的話不要在意,我先走了。”
“等等,”叫住他,迫使準備離開的人頓住腳步,想到那天在海景房,在中當時竟忘記製止允浩。
“怎麽了”
“權鬱利說的,她的孩子……真的沒了嗎?”女人穿著病服又突然發瘋,在中不信這個沒緣由。
如果那天不是他,不是因為他,允浩也不會遷怒女人……
“就算沒了金大少也是局外人,我們浩哥的事,你還是當做不知道的好。”笑,不希望他摻和太多這種事。
何況尼坤比誰都清楚允浩對他的態度,話他不好說太多,他也相信在中能聽懂自己的意思。
沒再和他繼續,帶著那幫手下便撤離了醫院,他隻留給在中緩緩離開的背影。
“在中,你沒事吧?”一直插不上話,直到他們離開三浦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允浩這個名字他是知道的,隻是他不清楚他們兄弟間具體感情罷了。
“沒事,我們走吧。”搖頭,重新移動腳步下樓,在中語氣很輕,心卻掩上了一層擱不開的東西。
三浦看在眼裏不予做聲,畢竟現在他的手術才是頭等大事。
等拿著檢查好的結果和他一並回到頂層辦公室,在中的檢查出乎意外的沒有任何問題。
這本應該是好事,他三浦卻陷入莫名的糾結,以至於在處理在中被抓傷的手臂時有些晃神。
“教授,你怎麽了?”發現他心神不定,想到自己的身體,在中忍不住開口。
“沒什麽,隻是你的檢查結果讓我有點走神。”按理說他身上的藥效,在療程沒完結的情況下停藥多少會反彈。
可現在檢查結果一點事也沒有,三浦覺得這太不符合常理,他又說不出個究竟。
“我的檢查結果不是已經鑒定沒事麽教授,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給他上藥的動作微微一頓,仔細幫他用紗布在手臂包了一層,待完全弄完,三浦才深深歎了口氣,“在中,你真的考慮清楚要做這個手術”
“教授,這些年你應該最了解我。我渴望做個普通人,哪怕隻有一成的成功率我也要試,我不想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過一輩子。”
就算當真運氣不好,真的死在手術台上,在中也不會怪他。
眉宇緊擰,再次審視眼前的這個少年,明明不過二十出頭,內心卻比任何人都淡然成熟,或許這就是三浦堅持要給他治病的理由。
“好吧,既然檢查沒什麽問題,明天開始不要吃任何刺激性的東西。剩下的藥也別吃,後天我就幫你做手術。”再拖下去,他怕連一半的成功率都會失去。
“這麽快”
“不是快,是你的身體拖延不得,萬一它反彈成型這手術就沒意義了。”之前檢查過他那裏,因為有藥性才得以控製,現在藥停掉三浦自己也沒個準數。
“好吧。”點頭,快一點也好,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在中得回家一趟安排好公司的所有事情。
他並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抽身,隻是這次他必須空出時間為自己一次。
“嗯,家裏的事,要安排的盡快安排,我不想後天有任何事來阻繞手術。”拂拂眼鏡,好心提醒。
金家現在的處境,三浦不是不知道,辛苦這個孩子了。
“我會的……”扯扯笑告訴自己能行,在中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金家和允浩。
說他一點也不怕那是假的。
如果他真的命不好手術失敗,那麽他最放心不下的,也就隻有這兩個人了.
【泰國】
曼穀繁街的聲色酒吧。
遠離酒吧內場的爆燥音樂和各迷亂的嘈雜人流,頂層霓虹燈光閃耀的奢華包廂內,青狼的人正和【雨會】雷蒙的人無比盡興地玩樂碰杯。
左擁金發女郎,右抱黑發男子,雷蒙高舉著酒瓶和允浩幹杯。
桌上,地上,早已歪七八扭地倒滿各種名貴的空酒瓶,“浩哥,這次多虧了你,我總算把帕尼那個老家夥給幹掉了! 來,幹杯沒意思,我直接一瓶幹敬你!”
同樣操起一瓶白酒和他對碰,允浩顯然有些喝高了,“哪的話,我也敬你,希望你在泰國這快地能多多照顧我堂口的兄弟。”
“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灌了一大口,隨後打了個酒嗝,雷蒙帶著醉意衝允浩比手,“誰不知道這曼穀是你青狼的地盤,還用的照我照顧?你們照顧我的兄弟還差不多~就像這次,不僅幹掉了帕尼我還得了你一批槍火,劃算!”
“是麽?”想想確實,仰頭喝了兩口,允浩的腦袋有點渾。
“嗬嗬,浩哥,我,我看你是剛剛拿白酒嗑藥,嗑多了有點暈吧……這槍火錢,我剛剛才交給Mike……”
忍不住笑,還是頭一次見他犯暈,雷蒙忍不住摟住自己的兩個情人調侃,“哈哈,你們看,堂堂青狼老大居然犯暈了!”
陰臉坐在允浩身邊隻喝酒不說話,盯著雷蒙,允浩是有點暈,Mike可還清醒著。
白賢也一直在允浩身邊站著,被他調侃沉著臉內心很不爽。
偏偏允浩此時在興頭上,“我看你也醉的不輕,彼此。”
“哈哈,我可沒醉,我還想跟你玩個遊戲呢!”再次打了個酒嗝,雷蒙每次一興起,就喜歡玩遊戲。
“說。”再度仰頭喝酒,允浩從進酒吧開始就一直沒停過。
Mike和白賢頭一次見他這麽毫無顧忌的喝酒,互相看了一眼,是心情不好
“嗬嗬,要玩就玩點刺激的,你看我身邊這個金發美女怎麽樣”
“還行,怎麽,你想玩女人”眯起眼審視了一番他身邊的女郎,允浩即便腦袋犯暈,也沒什麽表情。
“嗬嗬,不是女人,他是人妖 !……人妖知道吧,比玩女人刺。激多了。”
唾棄,這泰國有一兩個人妖 ,允浩不覺得多稀奇。
“誒,你可別掃興啊,這人妖有人……妖的好處……你想他是女人的時候他就是女人,你想他是男人的時候,又是男人。”
“雷蒙,你喜歡什麽是你自己的事,我們浩哥可沒這種癖好。”越聽越反感,白賢最看不慣雷蒙這種變態.!
“這什麽話在道上混的怎麽能沒個喜好呢?浩哥,你這身邊這個小家夥脾氣蠻大的嘛……不過長得還不錯~要不,讓他來陪我玩玩”最討厭別人掃他的興,雷蒙上下打量白賢。
“你!”一把捏起拳頭,白賢差點一張紙牌飛出去劃破他的脖頸. 下流!
“雷蒙,你怎麽跟下屬一般見識你想玩什麽,盡興就是。”一語中斷他們之間的話,因為嗑藥的緣故,允浩精神恍惚。
背靠沙發揉摁眉心,就當看場戲好了,反正他今天也盡興。
“哈!還是浩哥爽快,呐,這似女似男的玩起來,是真的帶勁~而且我這個還是天生的。”說話的同時,雷蒙已經把手探進身邊那金發女郎的胸、口。
“哦,這世上真有這種怪物?”定了定眼,允浩還真是頭疼,雷蒙的話他聽的有一句沒一句。
這新一批的藥品後勁太大,他隱約覺得渾身的細胞在某處不安躁動。
“你不信啊哈哈,那我做給你看就好了,說不定看著看著,你就喜歡上了……”說著,借著酒意,雷蒙真就當場撕……開女郎的裙衣,直接讓對方麵對允浩橫胯坐在自己腿上,好讓人看清他那驚世駭俗的男女混合體。
低叫,金發顯然是個啞巴,對雷蒙的行為紅了眼眶,無法開口說話。
氣氛逐漸在那一刻凝固,瞪大了瞳孔,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白賢更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變了臉色沒再說話,允浩依然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手中的白酒。
很快,包廂內就傳出男人壓抑的□□,和雷蒙急促的低吼,金發就那麽被大分雙……腿,承受男人從後往前捅、插。
中間不滿足,雷蒙甚至還拿起桌上未喝完的洋酒,直接以瓶口對準金發前方的女性,cha了進去。
伴著慘……叫淫、糜的聲音越來越大,雷蒙也越來越放肆。
誰也不知道這場荒謬的遊戲最後是怎麽結束,隻知道當雷蒙的言語越漸粗俗,白賢終於看不下去,衝去洗手間惡心狂吐。
允浩也像是做了一場夢,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離開酒吧的時候,一路被Mike扶著上車離開,按他嗑藥的程度和灌下去的酒量,Mike估計他這一晚是要睡到天亮了。
唯獨白賢,直到回了青狼分部的住所,都還在洗手間灰臉反胃。
“嘔……”整個人趴在浴缸邊嘔吐,他滿腦都是酒吧雷蒙那變態的場景。
這是他第一次從心到骨覺得惡心!
衣襟被胃酸打濕,咒罵著,他大開水龍頭爬進浴缸,將自己整個人埋進。
憤恨地脫掉衣服丟在一旁,溫水逐漸蓋上他雙膝,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就來泰國了!
惡心到家了!
驀地,被丟在地上的衣衫內白色的電話突然響起,
看了一眼沒去接,可電話打了一道又一道,他不得不重新跨出浴缸,抓起衣服掏出手機不耐煩,“你幹嘛!”
“白賢,我,我是燦烈……”電話那端的熱切,明顯被他的吼聲撲滅。
隔著電話,燦烈都不知道他是怎麽了。
“我知道是你,你找我幹嘛?”
“我,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我不該打電話來……”
“打了都打了,你有屁快放!”不耐煩,現在滿腦都是酒吧那肮髒的畫麵,白賢的心情自然要比往常差。
“哦……我隻是想問你,你什麽時候回來”
“你是我爹,還是我媽?我什麽時候回來關你什麽事!”莫名其妙,白賢一直都不懂他為什麽老粘著他。
他們很熟麽?也沒到哥們的地步。
“……對不起。”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三個字。
仿佛能看到他那張失落的臉,白賢不得不緩下語氣,“我明天就回去了,不用擔心……”
“這樣啊,那就好。”
“嗯,那掛了,我還要洗澡……”撇撇嘴掛掉電話,盯著樸燦烈三個字的顯示出神,白賢歎了口氣.
想到什麽又笑了笑,忽然聽到浴室門關在響。
以為自己幻聽,他反射性回頭,意外看到Mike站在門口。
更震驚的是,Mike不僅打開了門,還欺身走了進來將門反鎖。
“Mike,你幹什麽!”瞪大了瞳孔捏緊手機,忽的竄出一股危險感,白賢下意識後退。
一步步走近,Mike陰著臉,目光從上到下掃視了他一圈,最後停留在他濕……透、且粘著肌……膚的下半……身。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眸色也緊了緊。
“Mike,你,你幹什麽?”從來沒有覺得惶恐,此時的他讓白賢覺得害怕。
緩緩後退直到抵住浴缸邊緣,更可怕的,他明顯看到對方的褲襠,那樣東西堅……硬頂著。
死死盯著他,Mike早是在酒吧開始,就被雷蒙激起了獸……性。
“嘩!”後腿頂到浴缸無路再退,因為恐慌而跌進缸內,水滲出一地,白賢的頭發也被打濕,
“Mike!你發什麽神經,快給我出去!……”
話到一半突然被拉出,騰空被拽起膝蓋撞……在浴缸內……壁,白賢疼的紅了眼睛。
強行把人拽到熱水器下方,Mike擰開浴灑將水開到中檔,順手把他推到牆上。
迎頭就是一頓冷水往下淋,大叫著,白賢眼睛都快睜不開,“啊……水是冷的!你到底在幹什麽!!”
無視他的叫嚷,借著水流打濕彼此,Mike迅速tuo掉自己的衣服 ,解開褲腰的拉鏈猛地將他頂在牆壁強吻。
“唔……你幹什麽……”掙紮著顫動眼睫毛,白賢每睜眼一次,水都會跑進眼睛很是難受。
單手抓住他不斷推、搡的手扣在頭頂,身體所有的重量全部壓在他身上,Mike騰出另一隻手大力撩起他的衣服,順著後、腰滑入他的()臀)部。
“住手,金鍾仁!”僵硬,完全被他固定在懷裏掙脫不了。
瞪大瞳孔大叫他的全名,恐慌蓋過憤怒,白賢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製止,“你瘋了嗎,我是男人……呃!……”
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順著他的下顎一路往下,氣息無法均勻,Mike當然知道他是男人,“把你給我 .”
“不要,放開你的手!”紅了眼搖頭,抬起膝蓋攻擊他的下盤,白賢惱了,但也慌了。
穩穩接住他抬起的膝蓋,Mike順勢抓住他的小腿,抬高架在自己腰、間。
一下失去重心站不穩,被迫.抓.住他的肩膀,被突然抬起一邊腿,白賢被冷水嗆到口鼻,頭發也被淋得蓋住了眼睛。
可還沒等到還手,後ting 就被他指關突兀侵入,“呃!……你……”
抬起他的腰,換個角度使zhi關深入,
借助水的濕氣開擴他的後、穴,Mike埋低了頭,繼續熱wen著他的鎖骨與耳際。
“住手,我讓你停手!……”劇……烈掙紮在他的禁……錮,白賢一口咬住他的耳垂發狠,水不斷衝刷在兩人身上,降低了他的語音。
吃痛移開身子鬆開他,Mike險些被他咬掉耳垂。
因為他突然的撤離失去支點跪在地麵,大力擦去眼上的水份,白賢快速起身逃離。
他雖憤怒,卻他很清楚自己打不過Mike。
原以為對方會就此收手,沒想到他才剛跨出腳步,手臂就被再次抓住。
轉了一個圈,這次直接反扭他的手腕,扣在腰後。
惱火地麵朝牆壁把他推過去,耳垂還溢著血,Mike本想溫柔一點。
狠狠扯開白賢前方的拉鏈,他的忍耐已經到極限。
“不要……不可以,金鍾仁!……金……啊!……”嘶啞的嗓音夾雜哭腔,在最後一個音調突兀下降。
瞪大了瞳孔,發白的指關顫抖地撐著牆壁,
地麵的手機在掙紮中被踢到了牆角,
裂開了,
白賢落出了一行清淚,生生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被異物si開了……
天台對峙
【鄭允浩,我詛咒你!】
【詛咒你!】
【詛咒你!】
猛的睜開雙眼從夢中驚醒,白日的光輝讓允浩反射性地閉了閉眼。
腦袋還在隱隱泛疼,昨晚睡了一晚,現在人都已經飛機上了。
低頭揉揉太陽穴,夢裏他莫名看見身是血的帕尼,
想起那天在倉庫他那一句詛咒,當時並沒在意,沒想反倒讓他做了一場噩夢。
看來他真是喝多了。
腦海驀地跳出一連串□□畫麵,頓了頓,劍眉再次擰緊。
鼻裏重重呼出一口氣,他昨晚竟還真看了那麽一場鬼東西。
“浩哥,下次別再用白酒嗑藥了,”坐在他旁邊的座位,Mike總算見他醒了。
“嗯。”應了一聲,允浩也清楚這種方式對身體不好,隻是看了眼他,沒看到白賢,“白賢呢?”
瞳孔一緊,刻意避開他的目光,Mike看了看坐在最前排仰躺蓋著被辱的白賢,“他有點發燒,在前麵睡著。”
盯著他,他神色的避閃雖快,但還是被允浩敏銳捕捉到。沒再說話,他收回視線閉眼小憩。
直覺告訴他Mike跟白賢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隻是他並不想過問幹涉。
頭很沉,腦神經也在突兀抽搐. 心莫名慌得厲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每次宿醉人都會變得難受,且症狀一次比一次嚴重。
原以為這次隻是因為藥嗑重,酒喝多的關係,可回到韓國以後吃了幾片醒酒藥,又睡了一上午,頭疼的症狀也沒消。
甚至在幫裏開議會的時候發起高燒。
冷汗滲滿掌心,等堅持開完議會遣散各堂的堂主,允浩自己都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勁。
“浩哥,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叫我舅舅過來。”發覺他臉色難看,議會過後唇色也在發白,給他倒了一大杯淡鹽水,尼坤很是擔心。
允浩再強也不是鐵打的,人總會生病。
“沒事,死不了,”接過那杯鹽水反複喝了幾口,話雖這麽說,但允浩自己清楚他的後背已被虛汗打濕,衣服黏膩地貼在身上讓他極為不適。
“可是,您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差……”
“說了我沒事 !樸有天那邊什麽情況?”不喜歡他揪著自己的病態不放,允浩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新聞。
權氏的大少爺權裕,昨晚酒駕在高速路口滑坡當場死亡,果然像樸有天的作風,處理的幹淨利落。
也就證明了他心中的猜想,他確實在乎金在中。
“樸有天暗地幫金氏填補了債款。”
果然,“是麽,補了債款又如何,股權照樣沒在他手上。”
金氏幾大股東的股權早被允浩壟斷,他樸有天就是再想幫金在中出頭,也沒法改變金氏股份變更的事實。
一旦新鮮血源注入,金氏就要受製於新股東,與外強中幹沒什麽區分,“新品牌的商標注冊辦的怎麽樣了?”
“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在首爾買下了一個樓盤目前還在裝修. 一旦完工公司就可以上市,商標那些都注冊好了,該請的人也都簽約了。”
“嗯,完工以後就讓Mike上任吧。”再次喝了幾口鹽水,不適感加重,允浩的喉嚨越漸幹澀。
望著他,尼坤糾結片刻才開口說醫院的事,“對了浩哥,權鬱利……她瘋了。”
“嗯。”喝去大半杯溫水,允浩沒什麽特別反應。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額頭的溫度逐漸散布全身,發燒的緣故,令允浩越加煩燥。
“在醫院,我看到金在中了……”回來以後尼坤才想起來。
放下空水杯,允浩還以為他有什麽事,“這種鎖事跟我說做什麽”
“不是,我的意思,是在婦科大樓遇見的他,好像還是體檢科。”如果記得沒錯,尼坤記得權鬱利住的那一層,上麵那樓就是體檢TC科。
婦科體檢
一怔,允浩的神情總算掠過一絲動容,金家除了金成玲沒有第二個女人,金在中去婦科大樓做什麽?
“或許人家隻是剛好去找人。”突然冒出一句,從外麵進來的Mike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拿著特地買好的退燒藥片放在允浩桌上,看了尼坤一眼,Mike不覺得有什麽稀奇,“何必大題小作”
“他沒有女友又是個男人,”皺眉,尼坤不懂Mike為什麽要用那種語氣。
“男人就不能去婦科了?再說,你百分百確定他金在中沒有女人,也不是去找人”
“好了!”捂捂腦袋低吼,一見麵就吵,允浩越來越懊惱。
因為他的低吼互相收斂,尼坤也不是故意要惹惱他 ,“我也隻是在疑惑,不知到Mike為什麽要跟我吵。”
“沒人跟你吵,我隻是就是論事。那金在中怎麽說也是個美男胚子,有一兩個女人也不稀奇。”
“嗬,難道你見過”說的好像很了解金在中似得。
“當然,他現在就在外麵。”攤手指指外麵,Mike見過的美男不少,這金在中還是第一個讓他驚歎的。
“什麽,外麵?”震驚,尼坤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都站了半天了,說要見浩哥。”議會前人就已經在外麵,隻是礙於允浩,Mike一直沒讓他進,也沒通報。
聽到話,允浩本因不適閉起的雙眼再度放大。
張了張嘴又沒法說什麽,尼坤自然清楚Mike不通報的原因,這金在中又不是第一次,以他的性子見不到人絕對不會走。
正臨正午,太陽高掛天空,即便入秋站久了也會頭疼。
像是看出他的心思,Mike不禁挑高眉宇,“不過外頭太陽那麽大,不知道金在中會站到什麽時候,你說他會不會被曬暈”
“你什麽意思?”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沒什麽,是我見你對金在中蠻上心。”淺笑,Mike沒什麽意思。
“你!我對他上心那是因為他跟浩哥是……”話到一半又哽回喉嚨,深知允浩敏感他跟金在中的關係,尼坤忍住火氣,閉口不言。
他不討厭金在中,也看的出他是真心想要挽回他和允浩之間變質的兄弟情。
可很多話他沒法開口,允浩也不會聽。
原以為氣氛就會這麽怪異下去,允浩突然的一句話,愕然打破短暫的沉寂。
“讓他進來,”金氏的股權已經買下,他就算現在不見,也遲早要見麵。
更何況,他正好有話要問他。
“什麽”異口同聲,尼坤和Mike同時震驚。
“讓他進來帶他去天台,我有話跟他說。”抿抿唇瓣,允浩盯著桌麵放著的退燒藥片精神渙散。
“好。”點,最後離開,直到後來尼坤都覺得那一刻像做夢似得,那是第一次,允浩如此平靜的說出想要見那個人。
Mike也在他之後一並退出,回頭看了一眼允浩,那明顯蒼白的臉讓他沒法安心。
在泰國酒吧那晚他就覺得允浩有點怪,說不清,也道不明。
他不是特別了解允浩的過去,也從來